第五百五十一章 故地重游
凑到敖冰菱身边,紫檀呵呵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是想和姐姐说说话。其实我们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惊才绝艳的真封师兄死心塌地。”
敖冰菱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口中却是很谦虚道:“这话就有些玩笑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哪里还用得着你们好奇。其实咱们姐妹也不必相互客套,在日后无数的岁月之中,我们恐怕还需要相互扶持。”
修道之人从来就不是孤家寡人。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而像敖冰菱这种身份,在三界内多几个修为高深,有潜力的大宗门弟子好友,那也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先不说她的问题。萧清封和她们俩的关系本就很不错。这是向着一辈子的知己好友去的。身为萧清封的道侣,敖冰菱也不能将关系给搞僵了。
“姐姐说的是!”
李语璇和紫檀都点了点头。她们其实也正是这个想法。说实话,她们俩对萧清封有好感,但是还不至于到生死之恋的男女之情。
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敖冰菱说道:“你们去四海仙会也好,正好可以帮我们看着小火儿两个丫头一点。这天地之间,除了我和清封也只有你们的话她们会听一点。”
萧清封道号真封,但是这是对外人而言。作为萧清封最亲密的人,敖冰菱一般都称呼他为清封。而这种称呼,也是让萧清封感觉到亲切。
“那是!”说起小火儿两个丫头,紫檀脸上也出现溺爱之色,“这俩小丫头称呼我一声干娘,我们会看好她们,姐姐但且放心。”
敖冰菱见紫檀有些不在意,便语重心长道:“你也别太惯着她们,这俩小丫头现在野得很,一不注意就尽找麻烦。我虽然是西海的人,但是那个时候好多仙人齐聚,我说的话也不一定有作用。所以就麻烦你们好生看着她们。”
听到敖冰菱这般郑重,紫檀和李语璇也正色起来,言道:“姐姐放心,我们省得。那俩小丫头野是野了一点,但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们会好生看着的。”
······
对于自己离开之后,敖冰菱如何和紫檀她们相处的,萧清封不知道,也不会没有眼力价的去询问敖冰菱。不过当再一次看到她们的时候,发现三个关系亲密了很多,姐姐妹妹叫得起劲,好似多年交情一样。
十五年之后水府举行宴会,萧清封自然不会现在就去。而对于他现在的修为来说,十五年时间修行也没有太多的意思。所以他想了想便在七星山之中建设一下九阳宗。
九阳宗现在也有不少弟子。当年第一批弟子最剩下了二十八位,全部都是金丹修士,被号位二十八星,也是如今九阳宗对外的基石。
说来九阳宗发展着实很快了。一代弟子中就足有二十八位成就金丹,纵使元阳宗也没有这么高的比例。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九阳宗的气运太强,还是说天下大劫之后,奇才英杰辈出。
金丹修士的事情,萧清封本来是不会太过关注的,但是真凡说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关注起来:“你的意思是不仅仅是我们九阳宗,连紫檀的太乙派,云炎的剑阁第一批弟子里面也至少有二十位金丹修士?”
真凡郑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特意给师兄你提起。可问题是,其他宗门弟子就没有这么大的发展,一代弟子中出现十位金丹修士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说到这里,真凡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我们元阳宗新一代弟子中,成就金丹的比例也高了不少,光是新一代弟子中,就足足有二十多位。”
手指微弹,萧清封眯着眼睛道:“这么说来,这是我们阐教一脉气运大增了?可是这天仙大劫期间,气运怎么会突然大增了?难道我们阐教有应劫之人?”
不管是什么劫难,无论是大劫难还是小劫难,都会有应劫之人。而这应劫之人也不是说是什么天命之子什么的,应劫之人其实只是一个引子。在他周身,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冲突,然后导致了整个三界陷入大劫之中。
就像封神大劫之中,应劫之人就有两位,第一位就是名声极大的姜子牙姜太公,而第二位是名声也很大的东海分水将军申公豹,不过他的名声是污名。
应劫之人虽然不算天命之子,但是也是有作用的。在没有达到作用之前,就不会陨落。至于之后会不会陨落,那就不知道了。
真凡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种说法在宗门内,甚至是修行界内也有说法。而且都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因为有关他的事情,都不可用常理来推断。”
听到这里,萧清封眨了眨眼睛,对着真凡道:“你说的人不会是我吧?”
“嗯!”肯定的点了点头,真凡脸上没有玩笑的意思,一脸凝重道,“宗门长辈感觉是有人想要算计你。而他们的意思是,让你暂时不要在修行界现身。那样一来,这传闻自然也就是传闻了。”
“你说晚了,我已经答应语璇要去一趟水府。”说到这里,萧清封轻笑了一声,“或许这次水府之行,就是验证你的话对不对了。怎么样,你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真凡楞了一下,然后反应道:“水府?你说的是东域的水府?”
“嗯!”轻轻点头,萧清封言道,“虽然不太想去,但是冰菱已经答应了。既然她都答应了,那去一趟也是无妨的。”
眼中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听说水府那边和东海一脉关系挺不错的,这种盛会,肯定是要请东海修士的,师兄这次去会不会不妥?”
真凡可是记得当初东海十太子打上七星山的事情。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也因为他,萧清封和敖冰菱不得不远渡南赡部洲,这才刚回来,又要和东海对上了吗?
“怕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们阐教一脉还怕他东海?”萧清封不以为意。
当初敖云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来七星山找麻烦,最主要的还是这是小辈之间的争斗,就算阐教一脉看不过眼,看到萧清封没有受到太大伤害的情况下,也不会重罚。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如今萧清封已经是天仙修士,也算是入劫了,在阐教一脉中也算是是后起之秀。如果东海再敢挑衅的话,那就是与整个阐教为敌。
四海仙会就开开始了,四海现在恨不得低着头做人,怎么会再随意得罪人。而且还是三界内大名鼎鼎护短的阐教一脉的人。
“这不是怕的问题,只是师弟我觉得总有点——”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真凡的见识与成长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修为限制了他的眼光。在他看来元阳宗虽然属于阐教一脉,但只是分支之一,对上东海是完全没有胜算的。
其实这问题的本质并不在真凡,也不在元阳宗。而是在阐教那几位不朽金仙身上。
阐教一脉虽然号称正统,但是那些不朽金仙对宗门的关注度却是不够。除了二郎真君和哪吒三太子偶尔下凡帮衬一把,其他时候就没见阐教大能出现在宗门之内。
阐教大能的态度让阐教一脉的弟子都没有信心,更别说其他人了。也正是这样,之前的元阳宗在东域之内居然才五宗之一,完全不符合阐教在三界内的地位。
拍了拍真凡的肩膀,萧清封言道:“放心!以我如今的实力,就算寻常真仙来了也不一定能拿下我。再说了,水府老祖也只是以为天仙大能,怎么可能有真仙来此,你且放心便是。”
真凡的担忧是多余的。
水府那边虽然不知道萧清封已经成为了天仙大能,但是即便是地仙,那也是惊才绝艳之辈。水家老祖傻了才会让他与东海那边起冲突。
这种悠闲中等待的日子确实很好过。萧清封感觉自己都有点乐不归蜀了。不过这确实是他的家,也不能说归蜀的问题。
总之,这十五年里面他对九阳宗的关注度很高,算是真正的掌舵九阳宗了。
虽然不经常露面,但是宗门内所有弟子都知道九阳宗真正的老祖是谁,也知道这位老祖究竟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之辈。
天枢峰,凉亭之中,萧清封和真凡分坐两旁,萧清封给真凡斟了一杯茶,开口道:“宗门虽然将元阳宗那一套搬了过来,但还是有不少问题。”
一边斟茶,萧清封一边继续道:“这些问题需要我们细细的去修正,这个任务就要依靠你了。这次水府之行后,我就直接去西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紫檀师妹和语璇也会跟着我走,日后九阳宗就要靠你们了。”
真凡没有关注其他的要点,却是一脸八卦道:“紫檀师姐和语璇仙子也去?师兄你就不怕她们和冰菱仙子打起来?”
“说什么胡话!”一巴掌拍在真凡肩头,直痛得真凡呲了呲牙,萧清封才满意的收回手,“这些话就不要胡说。我也知道修行界有一些关于我们的传言,但这只是传言而已。你可不要随意说出去污了她们名声。”
“师弟明白!师弟明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真凡心中却是想道:“这还用污吗?傻子都能看出问题了,也就师兄你自己不敢承认而已。”
这次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萧清封自然也要给七星山留下一些后手。有着五行塔在手,萧清封法宝着实不缺。
在以往收取的法宝之中挑选了几件不错的法宝,传给了九阳宗的元神大修士,然后再传授了一些厉害的神通,里面连三十六变的神通都选择性的传授了一点。
最后萧清封还将自己仅有的后天灵宝真封剑留下压阵,让七星山的护山阵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等做完这些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也放心的去水府了。
······
白云之上,萧清封、敖冰菱以及紫檀和李语璇站在前面,小火儿和小沫儿还有萧轻影则在后面玩耍。
李语璇看了看萧清封,很好奇道:“很奇怪,你怎么会将真封剑留在七星山?那可是一件灵宝呀,对你应该也有不少助力吧。”
萧清封还没有说话,敖冰菱就说道:“他最厉害的攻击手段乃是五行剑诀。而五行剑诀最好用五行至宝来施展,他用五行塔施展的五行剑诀比真封剑还要厉害。所以真封剑对他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
紫檀惊讶道:“师兄的五行塔也晋升为灵宝了?”
“没有!还要差最后一步。”萧清封摇了摇头。
自从炼制了五行塔,他一直用自己的法力来孕养。这么多年下来,五行塔的等级也提升到了三十六层禁制,已经算是法宝之中最顶级的存在了。
然而法宝与后天灵宝之间,犹如一道天堑。就算他借住成就天仙的契机,也没有将五行塔晋升为后天灵宝。
不过这毕竟是他的本命法宝,虽然不是灵宝,但是威力上丝毫不如。而且他现在逐渐的摒弃其他手段,转修五行之道。
当然,除了这些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萧清封身上已经有了先天五行灵宝。这可是先天灵宝,威能比后天灵宝真封剑厉害很多。
萧清封他们并没有经过传送阵,驾着白云就朝着水府而去。随着离水府越来越近,萧清封脸色也有了一丝变化:“咱们这算是故地重游了,就是不知道离开的时候又回事什么心情呢?”
“不管是什么心情,只有经历过了才会体会到。”
敖冰菱很自然的握着萧清封大手,完全不在乎紫檀和李语璇的目光。这一刻,给了紫檀和李语璇一种错觉,好似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这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事情。
嘴角微微勾起,萧清封露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意:“放心,我还没有那么脆弱,只是有些感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