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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张床又大又舒服,还是因为被褥上有多尔衮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苗喵喵每次一沾到床,就睡的特别香。但是今天,她
    失眠了,在床上扑腾了大半天,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十六了,早该嫁人了呢,可有中意的人?]范文程的话一直响在耳边,她又不打算嫁人,中意个屁。
    不过若讲到她喜欢哪款男人……嘿嘿……首先身材要超正点的,恩,她家老板的身材就很棒。然后气质要好,恩,她家老板的气质简直就
    是绝无仅有的好。要温柔,她家老板有。要有能力,她家老板有。要有很高的地位,她家老板还是有……
    要死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她家老板有的,她不想把关系搞的那么复杂啦。烦躁的耙耙头发,苗喵喵坐起身,干脆下地穿鞋,跑到花园
    去吹吹风,都是范先生,害她开始春心荡漾了。
    大大月亮照在无人的花园里,苗喵喵坐在大石上,看着幽黑池水里的月亮倒影。温润如玉的银盘在微澜的水中荡漾。荡来荡去,就荡成了
    一张挂着淡淡浅笑的脸。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呵呵……当然是做梦对吧。你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你不会让关系变复杂对吧”
    随手拣了块小石头扔向池子里,水纹一圈圈漾开,使得那张幻化出来的笑脸晃动的更厉害一点,就好象是在点头答应她一样。苗喵喵满意
    了,拍拍手,站起身,呼——舒服多了……
    “牛牛?你干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跟鬼一样闲逛什么?”正要回去,就见到牛牛蹲在不远处,非常哀怨的看着她,那情形有点类似冤魂
    索命的意思,让苗喵喵的寒毛咻的一下,全部立正站好。
    “大姐,我失恋了!”更哀怨的眼神飘过来,飘的苗喵喵一阵心虚,那个最近是有点忽略了牛牛,什么时候恋的她都不知道,就直接失了
    。
    “哎呀牛牛呀,失恋是会让人长大滴,你终于成熟了,我很欣慰啊”走到牛牛身边,为了以示关心,拍了拍牛牛的肩膀,苗喵喵一脸老妈
    看到儿子长大成人的安慰状。
    “你敷衍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整天跟着爷转,你已经很长时间都不跟我说话了”
    死猫,以为装出一副关心的嘴脸,拍他两下肩膀,他的怨气就烟消云散了吗?他刚才蹲在那里半天了,她连瞄都没瞄他一眼,跟个白痴一
    样对着那池水傻笑。他那么深的怨气她都没察觉,还欣慰,欣慰个屁呀。
    “那你想怎么样嘛。”随着牛牛的步步紧逼,苗喵喵被迫后退,可是再退她就掉水里了,死小子,想造反啊!无路可退的苗喵喵只好绝地
    反攻,一脚把江牛牛给踹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心里很空。”被踹趴下的江牛牛没有起来,就趴在地上,脑袋垂的很低,很低,声音也很低很低,一滴水珠落在
    他的衣袖上,很快就渗进布丝里。
    “你是认真的?”苗喵喵愣住了,在她眼里,牛牛一直就是个小孩子,什么时候,也有了男人的气息,她真是忽略他太久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认真,我只觉得,想要给她一切我所能给的”他的身材不高,不壮。略显瘦弱的肩,不宽。背不厚。但是那声音里的
    沉稳,坚定,执着,让苗喵喵觉得他与成熟的男人没差别。
    “你别忘了,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坐到江牛牛身边,苗喵喵无奈的说。谁不想去爱,但是他们有天会回去,那要怎么把爱带回去。
    “那很重要吗?关键不是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个你爱的人存在不是吗?”
    “可是如果有天你能回去了,那她要怎么办?你又能否割舍的掉这份爱?”
    “那我就带她一起回去”
    “如果他不肯呢?”
    “那我就留下来”
    “留下来?不怕被环境改变?”
    “我可是21世纪的新新人类,会被一群老古董改变吗?”
    “那如果要卷入一场战争,一场波涛汹涌的争斗中呢”
    “那就为所爱的人去战,去争”
    “……”
    看着江牛牛抬起的脸,睫毛上还有水光闪动。傻小子,你都失恋了还为谁去战去争呢。
    她在怕什么?一向在牛牛眼里无所谓惧的她怎么反而输给牛牛了呢,其实在哪里还不都是有战争的存在,她又几时怕过来着。
    “你喜欢的是谁?”沉默了半晌,苗喵喵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问道。
    “锦月”江牛牛的脸嗖然红的跟番茄一样。
    “走,我帮你把她追回来”锦月,那个跟母老虎差不多的女人吗?她好象比牛牛还大了些吧,怎么还没嫁出去?
    也是,她这岁数,在古代算是老处女了吧,脾气一定古怪,有人受的了才怪。她家牛牛不嫌弃,她就该烧高香了,还在那边拿什么乔。某
    人是乌鸦落在锅底上,只看到别人的黑,还真把自己当十六岁淑女了。
    “不是吧,现在?”江牛牛赶紧追上他家老大,这深更半夜的是让他去追女人还是追女鬼啊!他家老大的行动力也未免太迅速了吧。
    夜深人静,正是好梦,睿亲王府里却传出一阵敲破盆的刺耳声音,惊的正在跟周公他老人家聊天下棋的人,匆匆说声再见就滚下床了,怎
    么了?王府失火了吗?的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不是失火,是情歌现场演唱会,伴奏,苗喵喵,主唱,江牛牛,追求法则第一式,深夜站在
    女孩的窗下唱情歌。
    哗……一盆凉水兜头盖脸就泼过来。
    “那个,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躲在几步远的大树后伴奏的苗喵喵鼓励他。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哗哗……两盆凉水泼过来。
    “那个,笑到最后才是真正胜利的人”虽然也被殃及池鱼的淋了半盆水,但是为了兄弟,拼啦。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哗哗哗……三盆凉水泼过来。
    “那个,不能被挫折打倒,要明知山有虎……牛牛呀,我先闪了,你自己继续吧”
    眼看四周人影晃动,人手一盆,苗喵喵决定还是先溜吧。伴奏的都没了主唱当然也唱不下去了,随着他家老大开溜。两只落汤鸡抱头鼠窜
    后,一群衣衫不整,鞋趿拉袜掉的人聚集到此,四处搜索。
    “哪里着火啊,连烟都没有嘛”
    “可是就这里敲锣啊”
    “你都没看有没有火光就泼水的吗?”
    “我看人家泼,我才泼的嘛”
    “哪个缺德的,大半夜不睡觉开这种玩笑”
    “就是嘛……”
    “会遭报应的他……”
    五月乙亥,礼亲王代善属下人觉善有罪,郑亲王济尔哈朗等请诛之,议削代善爵。
    夜凉如水,苗喵喵拽紧被子,在多尔衮的大床上睡的那叫一个香,口水流了一滩。上次午夜情歌的攻势败下阵来,她又帮牛牛策划了半路
    巧遇,英雄救美,送花作诗……等一系列活动。发动一切能发动的人,包括她的狗狗翠花在内,折腾了大半个月。
    最后,锦月为了府里的安定团结,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终于在今天,答应了与牛牛重修旧好,所以她此刻才能安心的呼呼大睡。
    就在她赖着别人的床做美梦的时候,这张床的正主儿回来了。接到京里的消息,济尔哈朗等人以两红旗叛逃的新满州兵士为由,请奏皇上
    ,削代善哥哥的爵位。多尔衮星夜兼程,赶回京里。
    疲惫的踏入寝楼内室,衣衫都懒得除去,直接朝床上躺过去。刚沾到床沿,多尔衮猛然起身。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睡在他的床上!
    正想唤人,转念又忽的笑了,拈亮烛光,果然是那丫头,除了她,是没人敢这等放肆了。
    “丫头?”试探的唤了一声。
    呼噜噜,呼噜噜……
    “丫头?”轻轻的推了推。
    呼噜噜,呼噜噜……
    摇头轻笑,这丫头居然这般放心,就不怕他忽然回来见她如此放肆,要了她的脑袋。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几时怕过他来着。还是她早就料
    定他不能,也不舍要了她的脑袋,才会这般放肆?修长的手移到熟睡的脸庞上,却在就要触及肌肤时停住,慢慢纂成拳。
    既然她喜欢睡在这里,就随她好了。凝视这张依然一无所觉的满足睡颜半晌,眼里的一簇火苗被硬生生压下去,又是无波无浪,一片淡然
    。多尔衮悄悄的离开内室移步到书房去睡,只是睡的着睡不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真是奇怪了,不说她平时就很少梦,就算做了梦,早上起来也会忘光光啊。怎么昨天梦见她家老板回来,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一夜好眠,大清早起床,迅速扫视了一眼内室,一切都跟她昨晚睡下时一样。苗喵喵确定,昨晚她家老板回来,还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
    儿的情景确实是个梦。
    虽然梦里她闭着眼睛,没看到她家老板花一样的美貌,但是那股子淡淡的麝香味儿,绝对是他没错。只是怪了,那股子味儿怎么还好象就
    在鼻端一样清晰。
    苗喵喵领着翠花,一路抓耳挠腮的在王府闲逛,想不透自己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记性怎么会忽然出现。
    王府的下人们则开始奔走相告,挂上红色预警信号,某个祸害,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歪点子,准备腥风血雨一下,为防死无全尸,大家要提
    高警惕了!
    正琢磨着呢,黑道特有的敏锐直觉,让苗喵喵察觉到有人靠近,猛一回头,哈哈……果然,只是干吗要偷偷摸摸滴捏。
    “这不是爷的衣服吗,你想拿到哪里去啊?”有问题哦,鬼鬼祟祟,打她身后的树墙溜过去,当她是空气啊。手里还拿着她家老板的衣服
    ,怎样,她都没的卖难不成他要拿去当?呃!她怎么没想到呢。
    “拿去书房给爷啊”被截住的人一脸完蛋了的表情,边说边往后退。
    “他回来了吗!我拿给他好了”土匪一样抢过人家手里的衣服,苗喵喵兴奋的朝书房跑去。难怪会那么清晰,原来不是梦呢,她家老板真
    的回来了!剩下被抢了差事的人跟翠花大眼瞪小眼。
    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绝美的容颜,半解的衣杉,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多尔衮嘴边那抹笑容渐渐扩大。
    “出去吧”推开缠在身上的女人,多尔衮起身走到窗边,那丫头可起了?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就时刻惦念起她了?那样不经意的闯入,
    然后一点一滴占据。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对中,她硬是占住了他所有心思。平平淡淡,却又印刻的如此之深。
    “爷,人家好想你呢”不死心的人由后边重又缠上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爷不准她们到书房来,她不清楚,为什么爷几个月了,都不去西
    跨院。
    她天天盼,夜夜盼,却终盼不到他的出现,昨儿夜里,爷却忽然招她来书房,她仔细打扮,精心梳妆,惊喜万分的来到书房,爷却只是坐
    在那里看着她。
    直到天光放亮,爷才动了动,招手要她到他身边。满以为会得到他的疼爱,可解她衣杉的手却忽然停住,这难逢的机会,怎能白白错失呢
    。
    “……”多尔衮没说话,转过身,轻笑的看着她,清亮眼里却闪过怒气,什么时候他的话在这些女人这里成了耳边风,不被当作一回事了
    。
    “爷,你别这样嘛”女人一旦下定决心要达到某种目的,往往都看不到潜在的危险。
    “需要爷我再重复一遍吗?”淡淡的笑意,无波的眼光,轻柔的推开怀里的人,多尔衮轻声说道。
    不需再多说一句,女人福了个身,匆匆离去。他动怒了,冰冷的手,僵硬的身躯,都说明怒气已经濒临绝顶,再不下去,她这辈子都别指
    望再见他一面。
    她终于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了。
    兴奋的跑到书房,刚要推门进去,却从虚掩的门外看到里面活色活香的一副限制级画面,她怎么就忘了,他还有老婆的,不止一个,是n多
    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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