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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意外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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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未曾想,小小沛县,居然藏了如此一笔“巨财”。
    不过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多尔衮铁甲骑兵所配战马,至少是一人三匹,甚至一人四匹。
    这是由于重骑的装备决定的,试想,再强壮的战马,也无法长时间驮着一个着重甲持兵器的人行军,这就需要不断地更换战马,以使得战马中途能够得到休息,往往行军一个时辰,或者作战一个回合就需要更换战马。
    飞云桥头毕竟是战场,呼尼牙罗和自然是将战马留在重兵守护的沛县城中安全,不想陈锦不经事,才一个回合就降了,降之前,还动手灭了多尔衮留下的一千多满旗军。
    这样一来,这城中的战马,就成了吴争的战利品。
    ……。
    摸着这高大、强壮的马背,吴争脸上就没有停过笑。
    武器、战马,是每个人男子打小就向往的东西。
    这五年来,吴争之所以不组建骑兵,无非是因为财力有限,缺少战马,实力不允许啊。
    被吴争留守徐州,闻讯连夜赶来的钱翘恭,一见到这批战马就喜不自禁了。
    “王爷,这是我的了。”说话时,钱翘恭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战马。
    这些战马中的任何一匹,放到普通战马中,都是鹤立鸡群的。
    不但体高、腿长、壮实,连毛都让人摸起来特别舒坦。
    “你那有多少战马?”吴争微笑,看着这个鲜有恋物的大舅子问道。
    “一千八百六十二匹。”钱翘恭想都没想就报出了数字,显然,对他而言,战马如命。
    “加起来有三千多匹了。”吴争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不够,差太多了,也就够给我组建一支亲卫营。”
    钱翘恭急了,转身瞪着吴争道,“不成……这是我的!”
    吴争呵呵笑道:“三千多马……也就千骑光景,小战不需要,大战用不上,何益?”
    “……反正不管……这是我的。”
    想不到继承了钱肃乐正人君子风度的钱翘恭,也有这种撒赖皮的时候,吴争不由得乐了,“给你也成……但须等凑足够的战马。”
    钱翘恭急道:“其实一人两匹也够用了,重骑不成,可以组建轻骑……况且你也应该知道,我在北面组建枪骑兵,可以不着甲。”
    这话也对,重骑之所以也一人三匹马,是因为需要不断更换,可轻骑负重小,自然不需要不断更换,一人两匹,也够用了。
    吴争皱眉道:“那好歹总该凑个三千骑吧……否则没有意义。”
    钱翘恭突然冲口道:“祖大弼那不是有二千骑吗?”
    吴争一愣,恍然道:“敢情,你是有备而来?”
    钱翘恭老脸一红,讪讪道:“之前……池二憨给我传过话。”
    吴争迟疑道:“这事很难办……你应该清楚,祖大弼如今已经归附于我,要将他的骑兵纳入你的麾下……这不妥。”
    这话没说错,祖大弼在此战中有功,他在池二憨的援助下,于宁乡镇击败敌骑,并随后与池二憨收复兴化,打通了第一军北援之路,是有大功的。
    吴争不能为了自己的大舅子,愣是抢夺了人家的骑兵吧?
    钱翘恭显然是早已想好了,“王爷放心,来之前,我已派人与淮安祖大弼联络,祖大弼同意与我共同组建骑兵营……。”
    吴争脸上闪上一丝不快,但很快掩盖过去,平静地道,“既然他无异议……那就遂了你的心愿吧。”
    钱翘恭激动地扑上来,用力地拥抱着吴争道:“你放心,三年……不,两年,你定会看到一支强大的枪骑兵。”
    吴争微笑道:“我拭目以待!”
    看着钱翘恭爱不释手、不肯离去的模样,吴争善意地提醒道:“你该回杭州一趟,去见见你父亲和妹妹。”
    钱翘恭明显一怔,慢慢正容起来,他想了想道:“还是再等等吧……待此战了结,我随你一起回去。”
    吴争能体谅得到钱翘恭的迟疑,也是,两年前一番血气方刚,去军校窜掇着沈致远北上增援蒋全义部,可如今蒋全义早已回归,他却时至今日,毫无建树地回来,自然觉得无颜面对严父。
    吴争拍拍他的肩膀,“随我来。”
    ……。
    “眼下来看,沈致远可能真有了……异心。”
    吴争艰难地说道,“他挟裹着黄驼子、周大虎,率三万大军,从蒋全义的眼皮子底下经海州北上……显然,他是去与兖州多尔博汇合的。”
    钱翘恭明亮的眼睛看着吴争,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我想过无数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为他洗脱……可终究难以哄骗自己的心。”吴争越说越慢,直至无声叹息。
    “人各有志,何必勉强?”钱翘恭平静地道,“之前我就对你说过,沈致远野心很大,钱财他不放在心上,可权利……诱人啊。”
    说到这,钱翘恭很直接地道,“如果他为虎作伥,那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
    吴争摇摇头道:“如果仅仅是要权力,也不是不可以容他……事实上……如今我也奈何不了他。”
    钱翘恭点点头,认同道:“确实如此,如今他一旦与兖州清军会合,兵力便有四、五万之众,短时间内,我军难以北攻。”
    “你觉得,他会率军争夺徐州吗?”吴争突然转了话题,问道。
    “难说……。”钱翘恭想了想道,“他经常说,为求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连通州他都敢攻,徐州自然也敢……不过,他应该知道你在徐州,或许会有顾忌。”
    吴争突然伸手摊开,“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深交后的陌生,尤以手足相残为最……你说,若他来攻,我该让他吗?”
    “不让!”钱翘恭平静地回答道,“但,不得不让!”
    吴争听懂了,不得不让,因为实力是人强,岂可不让?
    “呼……!”吴争仰头长吐一口气,“也好,徐州落入他的手里,总比给鞑子强……想来,他总不会忘了自己是汉人!”
    钱翘恭突然笑了,“虽说不得不让,但让也只是暂时的,看起来他手中兵力强大,可那并不全是他的兵……时间,站在我们这边。”
    吴争笑了,因为他听懂了,“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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