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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莫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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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口,小二正一脸尴尬的笑,手脚无措的不知怎生是好,不远处,他的脚下正有一茶壶在在地下打转。而里面的水,则是全部洒了出来。湿了整个的门槛。

    这番情形,看的叶无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恁白的打扰了他的好事,任是谁,总会是生气的吧?

    然而,在看到那店小二那般无害的憨憨的笑容时,他知道,小二也是好心,送热茶给他们,却生生的撞到了如斯场面。这会,看小二立在门口一副进退不得的样子,便该知道他的心底恐怕也在自责的吧?

    叹一口气,也怪自己,不该这般心急的。只是,看心儿刚才的那一眼,她定是把自己定义为了轻薄之徒。哎,坏了好事不碍,但是吓坏了心儿可怎生是好呢?然而,他却偏偏的忘了,以他之前的一番名声,不用吓柳水心的心目中他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公子,你看,那个,实在对不起,我,我再去换一壶来。”

    小二满脸堆笑的弯腰捡起地下的水壶,慢慢的退后,转身,大步的跑了下去。

    叶无痕无奈的摇摇头,想起柳水心刚才临走时的眼神,不放心的他抬脚想去看看,然而,刚才的激情冷却下来之后,一抬脚始发觉身后伤口处竟不是一般的疼痛。好似被钝刀一刀刀挫过,而后又放在火上慢慢烤般的灼灼生疼。

    看来,刚才的一番忘情之下,该是伤口又被碰裂了吧。

    果然,激情之下最是容易忘记所有的。叶无痕摇摇头,转瞬即自我安慰般的点点头,不过,能够再次尝到那般甘甜的味道,与他来讲,已经算是一种快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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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的另一边。烛火,明明弱弱的燃烧着。而独坐一旁的佳人,却是手拖腮,眉微蹙,眼半咪,独自沉思了起来。这个佳人,自然便是刚自隔壁逃般闪出来的柳水心了。

    刚才她的逃跑,若说是被外人撞见那一番的行为而羞于见人,还不若说成是她被自己的行为给吓住了。刚才,她竟无意中去迎合了那个吻。而且,当叶无痕猛一停时,她的心中,竟然一瞬间有了种空荡荡被人掏空了般的难受。

    这样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竟然会去迎合那个吻不说,对叶无痕的怀抱,却生出了异样的温暖。

    这样的她,令她害怕的不敢相信。那一刻,被叶无痕情欲感染的她,脸绯红,眼犹自带些许迷离的她怎么敢去看叶无痕?因此,她赶在叶无痕反应过来之前,顾不得避人耳目,运起轻功便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人是回来了。然而,心呢?

    蹦蹦直跳的心,却一直在提醒着刚才的事。让她即便是自己骗自己那是一场梦都不成。心跳,记得姐姐曾说过,那是属于情人与情人之间的感觉。那是喜欢一个人的先兆。那么,照这般说法,自己岂不是喜欢上了叶无痕?可是……

    不对不对。柳水心把头埋在双臂间,暗自催眠自己般的连声低语,不对的。心儿不是喜欢叶无痕的。心儿喜欢的,念念不忘的,一直都是大哥哥呵。那个说话软软的,有着阳光般灿烂的大哥哥,自己喜欢的,才不是叶无痕这个花心鬼呢。

    嗯。就是这样了。

    柳水心暗自一点头,把小脸一扬,得意的一笑,谁会喜欢那个花心鬼来的?

    然而,这个时侯的她,若是有人递面镜镜给她看上一看,若许,柳水心的笑就不会那般的得意了吧?镜中的她,面色潮红,眉目含情,嘴角弯弯,十足十的一副小女儿娇羞之态,

    这分明便是动心的怀春模样,只是,这个时侯的柳水心,连她自己都不曾觉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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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府。厢房内。

    “阿大,我们派出去的饵怎么样了?”

    明明便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闲闲语气,却是令立在一旁听的人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回,回主子……”结果便是,一句回话硬是被结结巴巴的句不成声了起来。

    “怎的,有异外?”声一陡,寒了几许。

    “一日前,我们的人失去了他们的影迹。”一口气说完,胆颤心惊的看向自家主子。

    而对面,硬是半响没有声息。而发话的人,则变的愈加的心神不安——

    主子越是安静,那代表的就是他的怒气越高呵。这下,人被自己给追丢了,主子要怎生惩罚自己才好呢?想起上次一个人办事不利硬生生被邢堂给打死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觉得毛骨悚然呐。

    “主……子?”

    小心的看一下自家主子的脸色,平静中透出的怒意令他全身直颤,脚下一软,再也立不住。双腿一弯,自然的便跪了下去,而口中,则是惶恐的道,“主子饶命。阿大下次再也不敢大意了。”

    “下……次?”对面,终于出了音,然而,短短的两字,却被他自唇中咬出来似的,重重的,低低的,砸在了跪在地下的那人心底,“你以为,机会便是这般多的?你以为,他们是本王随意可以动的了的?”

    “主子饶命。”

    似是感受到自家主子凛列的杀意,跪在地下的人只记得瞌头求饶不已。

    “哼。”

    一声冷哼过后,只见得对方袍袖一伸,一股巨大的内力直激向跪在地下之人的前胸。而那人,却也是不躲不避,生生的受了去。身子,被撞出老远,嘴角,犹有一血迹的阿大,竟是顾不得着手去擦,身子一个直挺,重新跪好之后,朗朗有声的道,“阿大谢主子恩典。”

    他的主子对他,下了这般的狠手,而他,竟是还要谢主子恩典?

    这,是怎样的一对主仆?而那主子,又是怎样的一副心肠?

    最最令人心惊的,竟是那负手立于一旁的主子,对着这一副场景,竟似心安理得的一挥手,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下带伤的手下,不带丝毫感情的道,“下去吧,明日挑选好手去搜捕,但是,不得生张给外人知道。只是,若再有下次,绝不是这般的下场了。”

    “是,主子。阿大退下。”

    房中,只余一股内力所散发之后的激荡,以及若有若无的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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