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吞天神龙的话，白发魔人不屑一顾。
    “我和你交过手，但输掉的是你。”
    吞天神龙威严的声音响彻天地。
    “现在的我，大不相同了。”
    话音刚落，它便舞动着庞大的身躯，撞向白发魔人。
    白发魔人没有躲避，反而是一掌拍向吞天神龙的头颅，他以为自己能像上次一样，可以轻松敌过吞天神龙。
    然而正如吞天神龙说的那般，现在的它与上一次，已经大不相同。
    首先随着楚天修为的提升，它的力量得到进一步的解放。
    其次在二星次元，它的意识同样得到了觉醒，而非凭借本能作战。
    嘭！一声巨响，吞天神龙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反观白发魔人，口喷鲜血，坠落地面。
    一招，仅仅一招！觉醒后的吞天神龙便取得了胜利。
    楚天张大了嘴巴，吞天神龙变得如此强大，是他也没有想到的。
    如果回到百宗界吞天神龙也能保持如此力量，楚天何须怕宗海和扫地僧两个天仆？
    甚至可以秒杀他们！吞天神龙与楚天灵魂共通，楚天想什么它都能知道。
    于是，吞天神龙给楚天泼了一盆冷水。
    “回到神陨大陆，我的意识依旧会被一星次元的规则所压制，是无法发挥如此力量的。
    想要战胜那两个天仆，还要靠你自己。”
    楚天有些遗憾，但并没有懊恼。
    “小心别让白发魔人跑掉。”
    吞天神龙再次扑向白发魔人。
    “不必提醒，他跑不掉的！”
    楚天心中欣喜，白发魔人的武魂等级一定不低，等吞天神龙杀了他，祖魂神树又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接下来半盏茶的时间，白发魔人一直都在狼狈的逃窜。
    他已经发现吞天神龙能吞噬武魂，不敢召唤自己的武魂出来作战，只能不停的逃跑，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最令他绝望的是，自己根本逃不掉吞天神龙的追杀，堂堂知命强者，此刻竟是连反击都做不到。
    眼见白发魔人即将被吞天神龙所杀，天地忽然发生异变。
    楚天耳朵一动，有奇怪的破裂声，传入他的耳朵。
    他急忙寻声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天空，忽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空间破碎？”
    在来到魔界的第一天，楚天就发现这个世界的空间极为不稳定，经常会无规律的出现空间破碎。
    他甚至亲眼见到强大的魔物，不小心陷入空间破碎之中，比钢铁强度还高的身体，瞬间被撕成碎片！楚天急忙提醒吞天神龙。
    “小心！”
    吞天神龙亦是看到了即将破碎的空间，但它丝毫不惧。
    一来它足够强大，陷入破碎的空间，亦能挣扎出来。
    二来它是武魂，只要楚天还活着，它不管死亡多少次，都能在楚天的天宫中重生。
    白发魔人也看到了空间破碎，他眉头一沉，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暂时甩开吞天神龙的追逐，径直扑向楚天。
    “一起死吧！”
    知命强者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楚天有心躲避，也无能为力。
    白发魔人带着楚天，冲向了空间破碎。
    啪！一声脆响，天空裂开一个巨大的缺口，两人钻了进去。
    楚天遭到了空间之力的撕扯，虽然有龙鳞甲保护，但他依旧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吞天神龙环绕在他的身边，保护着他。
    “你醒了。”
    这话不是吞天神龙说的，而是白发魔人。
    楚天这才发现，白发魔人就在自己的不远处。
    吞天神龙竟然没有攻击他？
    吞天神龙开了口。
    “现在不是相互厮杀的时候，看看周围吧！”
    楚天往四周一看，此刻的他，正处在一片虚无之中，四周暗沉沉的，没有东西南北，没有上下左右，什么都没有，一片寂静。
    在这里，楚天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是血液在身体中流淌的声音。
    这样的地方，楚天曾经来过。
    “这里是虚空！”
    白发魔人很是惊讶。
    “你竟然知道虚空？”
    楚天没有隐瞒。
    “我曾经来过虚空，后被圣人所救，才逃脱出去。”
    白发魔人的语气中，带有深深的恐惧。
    “我本想与你同归于尽，没想到会陷入虚空之中，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中，至少不会太痛苦。”
    楚天愣住了，眼前的白发魔人宁可死，也不愿待在虚空中？
    “为什么？
    虚空中到底有什么？”
    上次来虚空，楚天在这一片虚无中飘荡了许久，直到他被圣人救回，也没有遇到任何东西。
    吞天神龙曾对楚天说过，虚空是很可怕的存在，强如古神和天人，亦是没能在虚空的侵蚀下守住自己的家园，只能前往一星次元，鸠占鹊巢，在神陨大陆苟活。
    白发魔人反问。
    “既然你来过虚空，难道就没有碰到虚空中的生物？”
    楚天摇头。
    “没有。”
    白发魔人笑了一声，不知是羡慕还是嘲讽。
    “你运气可真好。”
    他话锋一转。
    “不过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这里靠近魔界，有许多虚空生物游荡，我们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到那时，你就能明白，什么叫作生不如死了！”
    楚天眉头紧皱，他无法理解白发魔人的恐惧。
    两人沉默了许久，楚天再次开口道。
    “难道我们就没有回去的办法吗？”
    白发魔人叹了口气。
    “有，不过要看运气。”
    楚天听明白了。
    “等下一个空间破碎？”
    白发魔人解释道。
    “虚空正在侵蚀魔界，因此魔界的空间十分脆弱，经常会发生破碎现象，如果我们运气够好，能碰到下一个空间破碎，就能回去。
    当然，前提是在那之前，我们碰不到虚空生物。”
    楚天正想问虚空生物究竟是什么，为何会让白发魔人如此恐惧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也像是某种笛子的声音，给人精神上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听到这个声音，白发魔人瞬间变了脸色。
    他哀求楚天。
    “快！快杀了我！”
    楚天看的清楚，白发魔人是认真的，此刻的他，只想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