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滑胎
曹冲一死,平静得异常,我每天进行着有意思的胎教,在熏香傻眼的同时曹操把华佗都请过来了,原本平静的生活因为华佗的出现似乎又跌破了原有的曲线……
看着眼前兢兢业业为曹操服务的华佗,我知道他是被曹操累书招之而回,可惜终未能赶上曹冲西归之前到来,今年又将埋葬何人?我的脑子急速旋转,最终锁定在这位貌似六七十岁其实有百岁之余风骨的老头子头上,这个老头子不但发明了麻沸散,而且还创造了五禽戏,甚至连现代的人工呼吸他都实行过,汗颜……最最令人称奇的还是,他居然提出要剖颅治病的思想,虽然胎死腹中,但是其先进性还是值得考究的……
虽然为关公刮骨去毒是罗贯中移花接木而来的情节,但是这毫不影响华佗神医的名声,历史上华佗死于建安十三年,也就是今年,而关公中毒箭却是在建安十九年,可想而知罗贯中写书的厉害了,尽管有点歪曲历史但是依旧不影响咱们看书津津有味的程度,这种写书的水平,我怕俺就是回到娘胎里重新来过也是不及他一二的……
安胎药吃得我反胃得不行,没办法之下花瓶啊古董啊都被俺装的药给淹了,不过自打熏香识破自己的小阴谋之后,自己只能可怜地在她咄咄的眼神中捏着鼻子下咽了,在现代总遗憾自己的鼻子不算高挺,现在看来几个月过后,着鼻子的海拔怕是要升高一个档次了,我暗下里yy着……
“熏香——熏香——”第一次午睡起来居然没有发现熏香的影子,我莞尔,偶尔偷偷懒才算是个人的样子嘛,总是大眼瞪小眼形影不离地跟着,难怪古代龙阳之好盛行,呃,扯远了……我挠挠脑门,没有她,这乱糟糟的头发怎么能行,我可搞不定啊,索性将头发高高用发卡卡住,直垂腰间,盈盈摆动,披上貂皮裘衣,我倒要看看熏香干嘛去了……
“啪——”一阵巴掌声音,“贱人——”这是……这是甄宓的声音……
我不禁探出头去,熏香居然被反绑着跪在地上,甄宓居然居高临下地训斥着她,这是什么场面,我蓦地看见香肩微露衣衫不整的熏香,在想象甄宓如此的举动,一个念头在脑中晃动,难道——我捂住了口……
“还不认错——”甄宓一起身环佩叮当,旁边的丫鬟仗势吼道,连我都是一怔。
“熏香何罪之有?”一改往日的维维缩缩,熏香居然傲视甄宓,不甘示弱。
“啊——”被身后的嬷嬷一揣,熏香额头触地,响声之下,地上猩红点点,我于心不忍,迈出脚步……
甄宓和众人对我的出现显然一怔,转而一脸鄙夷,“梅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又是为何?”眼光从我脸上扫过落在地上不肯低头的熏香头上……
“姐姐聪明过人,自是明白——”我看着熏香嘴角的血迹和胀起脸,口中毫不留情,“熏香乃是梅林之人,姐姐不辞劳苦,颇费心思教诲,枫卿感激不尽……只是……”我转眼一扫众人,口气顿时三百六十度转变,“姐姐越俎代庖,可把枫卿放在眼里?”眼中厉色直扫那个为所欲为的嬷嬷和仗势欺人的丫鬟,她们的身子一怔,埋了首……我愤愤地轻哼着……
“今日就不劳姐姐教诲,熏香之过自由枫卿定夺,姐姐好生将养,切勿动怒伤神……”我缓缓地将熏香扶起,将她脸上散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一张饱受摧残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我狠狠地摇着牙,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梅夫人自是管教有方,只怕这些奴婢们不分尊卑,妄图成凤成凰……”我狠狠地瞪着她,你不过也就一个俘虏而已,凭什么说别人什么。
“姐姐教训的是……”我开口打断她的话,“大人之人自是出生高贵,我等怎可攀比?只是姐姐之言,切莫传入卞夫人之耳,否则失去卞夫人的怜幸……”我看见了甄宓惨白的脸,自己的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递过去,甄宓猛得一后退,指关节泛白——奴婢又怎么了,刘夫人是正室的陪嫁丫鬟,卞氏出自娼门,曹操的几个夫人有那么几个出生名门的荣宠也不就那样……我鄙弃地看着这群人……
好不容易将熏香扶起,居然在那蒲团上发现了斑斑血迹,我惊悚地伸手摸去,居然暗藏钉子……看着被刺破的手指,血慢慢地涌出,透过血珠我看见的是一张张惶恐的脸……
愤愤地转过头扶起一步一蹒跚的熏香,将一干人甩在脑后,“噗”熏香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我一脸,熏香,熏香,看着渐渐倒下的熏香,我出手不及,自己也跟着栽了下去,“啊——”不知道是我还是她们的叫声,眼睛一阵血红,完了,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腿间的涓涓暖流……眼前一黑,什么直觉都没有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华佗锤药的声音如此清脆,趴着睡觉的自己突然想到了“雨打沙滩万点坑”的杜飞,今天我与他算是同病相怜了……背上针刺的感觉依旧在,我不习惯地挪了挪身子,都快僵硬得匹敌木头人了,我暗下嘲笑自己……
得幸的是,熏香有了一个好的归宿,成了曹丕的小妾,原因嘛,哼,甄宓居然给她喝了断子汤,永久的不孕——我不知道这下熏香与甄宓接下的梁子有多深了,但是就冲着,以后若是熏香要了她的命,我或许会惋惜但也没有理由帮甄宓一把了……
甄宓要被禁闭三个月,她屋子里的一干人都被换了个干净,我不知道这些人在曹操和曹丕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是可以活下来,但是我也无力再去好心了……熏香依旧辛勤地照顾我,但是我却再也无法叫她熏香了,因为从那一刻她已经成功的升级为曹子桓的女人了……
“大人头风欲裂,还望神医火速前去……”听着侍从的言语,华佗不慌不乱的将银针擦拭干净放入木和这才携带着木盒随那侍从离开……
我突然想到,“神医——”
华佗顿足,“夫人何事?”
“大人头风针灸可以治得?”我问道。
“恐不得控制,唯有——”我身子一怔,赶紧出生制止。
“神医医术精湛,只是这剖颅之术未为可以,切不可诉之大人,唯恐大人恼怒之际,神医性命忧矣……”我不动脑子的一股脑儿地将话说了出来,看着华佗犀利的眼神我埋首……
“夫人何以为知?”是指我说的剖颅么,我张口不能言语,“也罢,为医者者但求以尝遍治天下,何以贵贱,倘若华佗不得为信,只叹医术不精,怪不得他人……夫人好生歇息,此药一月定可回复元气,切莫弃之……”华佗的眼睛扫向一旁的盆栽,我脸上一红,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们都知道我把要倒掉的事实……
看着健瘦步履轻盈而去的华佗,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即使是看透历史,我也无法接受这种死亡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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