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侍寝
山羊胡子白头发的画师死了?我震惊地坐了下来——不会是因为我吧?转而甩甩脑袋,自恋狂,又不是什么高级人物,怎么会影响别人的生死,我自嘲的训斥着自己……
不过事实往往出人意料,在熏香婉转的话语中,我知道画师为曹操的某个夫人做了八幅画,可知只呈给了曹操七幅画,敢不把曹某人放在眼里?曹操胡子一吹,画师便人头落了地……恶寒……我庆幸地拍着胸口,幸亏不是我害死的。
曹操今天心情相当不愉快,晚上没有让夫人伺候,而我只好胆战心惊地在他身边观察他的胡子,经过我长期的观察曹操只要心情不愉快胡子就会上翘,生气的时候身子可以飞起来,呵呵,看来伟人都有共同之处,人家鲁迅的头发是怎么都竖着的不是么?
曹操的脚还泡在水里,手上的书卷却是捧了半晌没有动静,我仔细地给他撮着脚,待到水开始发凉,我的手开始发酸,他还是稳稳地踩在水盆子里没有动静,稳如泰山愣是搬不动,我无奈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腿已经蹲得发酸了……
“大人——”我无奈,没有动静,“水渐凉,待奴婢换来——”
叫还是踩着水盆一动不动,我持着毛巾无奈地埋下头,试图将他的脚拿出来,可惜蚍蜉撼大树,丝毫不动,倒是害得俺一个屁股墩跌坐在地,“啪”一声,书卷落水,渐起水花,落在俺的脸上,“大人——”我震惊地看着曹操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自己的脸,温柔得让我觉得他的胡子都在发亮……
“如此——”曹操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灼灼,我顿感烈焰正在扫射自己的脸,却不敢动,摸索着将他的脚擦拭干净,在放入鞋窝……
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脸埋下,却没有得逞,他的手掐着自己的下巴,深沉有力,又仿佛小心翼翼,“枫卿今日侍寝如何?”眼睛里满是不可抗拒的威胁,我惊恐万分……
“哐”铜盆翻然倒地,水花四溅,脸上一片狼狈,头发都湿透了……
“不要——”慌神之间身体已经凌空,我几乎忘记了挣扎,“枫卿有言在先,誓不嫁与帝王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抵住他的胸口,声音不高,但是决绝可然。
曹操身子一震,笑声从胸腔里迸发出来,“呵呵呵……枫卿之言,孟德何所幸,但惜孟德为臣不为主,何来帝王之说?”
我明显感觉到曹操严重一闪而过的肃杀,是的,他的野心即使昭然若知,但他也不能容许有人如此说出来,可是我了解他,挣扎之中早就将他的忌讳抛之脑后:“大人之才能,无与伦比;大人之志向,可以齐天。枫卿虽为女子,刮目之中,岂会不识真龙?”我的眼睛直视着他,那里晃若星辰,深如大海,不可窥测。
突然,曹操嘴角一抖,自己身体已经接触到了床铺的柔和,“且为我暖床……”曹操面上一讪,扫过我脸上的不可置信,转身秉烛夜读起来……
油灯跳跃中,我面上火辣——这算是放过我了,手紧紧的攒紧棉被,铜盆子在昏黄的油火中熠熠生辉,大片的水正在被地毯吸噬,我冷眼瞧着,知道曹操没有吩咐便只有等它渐渐挥发了……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我今晚算是得到认证了,曹操的面上轮廓是刚毅的,如果他还不一个老男人的话,我绝对相信他是一个帅哥或者说酷哥来得更合适些……可惜他之于我不过是历史,我之于他不过群花一朵,想到这些,对他的憧憬也就大打折扣了……
眼看着曹操自己动手拨弄灯芯,我感觉到他斜视的眼神,没有一刻忽略过我的动静,渐渐的靠近,我的心跳没有了节奏,刚要起来的身子却被他按下,他没有脱衣,却钻进了我为他暖的被窝,搂上了我,紧密的没有空隙,不容我的抗拒,一个挥手,灯火全失,黑暗一片中我只感觉到曹操炽热的呼吸,侧过脑门躲着他的唇,尽管无礼,但是我却是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与他保持着距离,想脱离他缠上的刚臂,“勿动——”暗暗隐忍的声音,让我颤抖。
呼吸蹿进我的耳蜗,温温地发烫,没有节奏,没有规律,几乎是粗喘着,“今夜之后,断子桓之念,尔等不得纠缠彼此……”
我心中猛地一击,几乎眩晕,曹操——是在吃他儿子的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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