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小莲
对了。一拍脑门,顿时想起我用巧计借他宝贝马那件事了。后来回了北京,觉得过意不去,就开玩笑说要补偿他,教他舞上次在木兰围场舞的那套剑法。可是后来他这位爷每天的功课也多,我的事情也不少,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想必他是记着这件事来跟我算账来了。
笑嘻嘻地跑上前去拉住他,“十三阿哥是来找奴婢的吗?”
“谁说爷是来找你的,难道爷就不能随便逛逛?”十三阿哥被我说中了心事脸一红,硬着头皮说不是,可是怎样也无法掩饰心里的窘迫,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是是是,十三阿哥当然可以随便逛逛的,奴婢只是关心十三阿哥就随口问一下,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我微笑着福了个身,站起来就走,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气急败坏地声音,“兰雪,你忘了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我转过身,装作无辜地对他眨眨大眼睛,一副不解地样子,“奴婢有答应过十三阿哥什么事儿吗?请十三阿哥恕罪,兰雪愚钝实在想不起有答应过十三爷您什么事儿?”
“你,好,好,算你狠,爷记住了。”十三阿哥气呼呼地指着我怒道,眼睛瞪得溜圆,转身拂袖离去。我得意的笑了,欺负他就是这么好玩。
“喂!看好了。”
在十三阿哥刚走出十步远的时候,我就朝他喊了一声,与此同时,从手里射出一粒小石子,石子撞上他身边的一棵大树,然后转折方向射向另一边,石子再次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之后,碰上左边的人造假山,只听得“嘭”的一声,石子像有魔力牵引一样,灵巧的转移方向,再一次在空中旋转飞舞,碰撞上其他的物体,然后借此机会转移方向,最后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后回到我手里。
我手握石子,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得意,笑嘻嘻地看着一脸惊奇地十三阿哥,“怎么样,还能入您十三阿哥的法眼吧,刚才看清楚了吗?要不兰雪再做一次。”
“呃……你是怎么做到的?”十三阿哥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好奇地问。
“这个……多练习就可以了。”我有些结巴地解释,实在不好告诉他真相。
其实这个掷石子的方法是我众多杀人方式中的一种,掷石子并没有完全发挥它的强大威力,如果换成特制的钢珠,它迸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可小瞧的。简单的讲,它的射杀方式是结合了物理学来的,石子在撞击到其他物体的时候,通过不同侧面的撞击,接受到大小不同的力,因而受力不均,才转移方向回到我的手里的。不过这个要告诉了十三阿哥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省略了的好。
“十三阿哥要学吗?那让兰雪再示范一遍吧。”反正一下两下他也学不会,做几遍给他看也没关系。我拿出石子准备往外射出去。
“哎哟!”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我收回手里待发的石子和十三阿哥一同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非常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头上的旗头也耷拉了下来,额上渗出一排细密的汗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趴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想必摔得不轻。觉得她满可怜的,就走上前去扶了她一把。
“奴婢谢谢十三阿哥,谢谢兰姑娘。”她忍着痛给我们道谢,看起来还是一个蛮懂事的女孩。
“小莲,你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还好没摔断胳膊摔断腿的,要不然看你怎么办?”十三阿哥半取笑半认真地说。
“没有,是小莲自己笨才会摔倒的。”小莲强打起笑容,“十三阿哥您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嗯。”十三阿哥轻哼了一声。
“兰姑娘,上次在木兰围场我见过你舞剑,你舞得真是太好了,就像,就像天女下凡。”
“你过奖了。”我笑着说。
小莲笑着和我们说聊了几句,然后就说有事请退了。小莲是服侍惠妃纳喇氏的宫女,第一次和她初识,觉得她挺懂事的,给我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像秋菊,自然对她没有排斥感。只是在她离开的时候,我再一次不经意地扫了她一眼,很些微的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直到她走远,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小莲走了之后,十三阿哥那死小子就缠着要我接着教他。心想,反正不告诉他诀窍,他一下子也学不会,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就当哄小孩儿好了。
“兰雪,是这样的吗?”十三阿哥边拾起一颗小石子向外射出去,边回过头来问我对不对。
啊!不好了!
我刚想点头称是,就发现十三阿哥射偏了,射偏了倒是没什么,而是它好死不死的直射向从前面走过来的那个人——出名的“冷面王”四阿哥胤禛的额头。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把手里的石子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在空中激起一层浪潮。下一秒,两颗石子相撞,各自偏离轨道飞向不同的地方。帮助四阿哥避开了一劫。
这一击,发挥了我真正的实力,是十三阿哥所没有见过的。他转过头来用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心里微微发虚。这么明显的举动,他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什么。我不敢轻易开口,佯装镇定地与他对视,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十三弟,你怎么在这里,刚才皇阿玛还问起你了。”四阿哥一脸温和地说,俨然一个温和可亲的兄长。不过他扫过我的眼角余光,却让我心底微微一颤。
“四哥,那我先去了。”十三阿哥给四阿哥见了个礼,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你跟我来。”胤禛蹙眉拉起我就走,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周围很静,夜风带着微凉。自从十几分钟前被四阿哥胤禛不容分说地拉到这偏僻的假山背后来之后,他就用那深不见底的双眸一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尽管这样他却一句话也不说,让我浑身不自在,手心里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