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嘴贱是种病,得治!
怀柔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她可是打得过流氓杀的了蟑螂的女汉子,看到眼前落下类似小强的生物,她一把拽下正要猛地往地上甩过去。
“给爷放开!”
一声惊吼从屋里传来,惊得怀柔手一颤,又像没听见一般用力的继续向下摔去,“对不起啊爷,我这人不经吓,一吓就手软,所以……”
这纳兰止要的东西她偏不给,看他样子她知道这小强对他来说很重要,但她心里有气偏不给,纳兰止说松手她的确松了,只是手劲大了些。
可怀柔的话还没讲完,水晶帘子“哗啦”一声响,水晶的亮光掠着的月白色身影从屋里冲出来,以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人生经历来看都没看到过有人能跑这么快。
她觉得她眼睛像有散光似得看那人都带着一圈朦胧的光晕,只觉得眼前有几个月白色人影层层迭迭从面前晃过,那一刻屋里的时间静止着游动的空气静止着,唯有那人衣袂翩翩。衣袖扫起的清风抚过怀柔面前,也就瞬息间纳兰止奔向怀柔面前,将被甩落的大将军从半空捞起。
“呼”,纳兰止目光扫过抓在手心的大将军,见没事才偏头瞪了眼怀柔,“小爷让你放开,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没带,竟敢摔了爷的宝贝。”
她眯眼看着一身楚楚衣冠可张嘴乱放屁的人,瘪瘪嘴,干笑两声,“这年头总有些喵自以为是汪,小强自以为是壁虎,就连汪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我这不看哪来的壁虎,摔它个两半兴许还能成双呢。”
怀柔损人不带一个脏字的把纳兰止和他家的宝贝骂了一通,可惜网络用语岂是一个古人能听明白的?
纳兰止没听懂她说的话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眸光冷冽的睥了眼怀柔,冷笑一声。
“成双?要不爷打得你变成双试试先?”
桀骜不羁的语气总能叫怀柔脑补出纳兰大爷那副叼飞天的神气样儿,可伴随着神气劲的却是那副隽秀如画的面孔也浮现在她脑海里。嘴角轻挑,眉梢上扬,星眸里尽是美好而骄傲的掠影,仿佛世间所有的绚烂美丽都凝缩在了他的眉眼之下,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别一般的世家子弟尽显独一份的尊华和张扬。
都说纨绔子弟不是游手好闲恃强凌弱就是纵情声色沉迷玩乐,在他们的眼里女人是拿来玩的,男人是拿来玩的,孩子也是拿来玩的,任何不在乎的东西都能毁灭。而在怀柔看来,纳兰止除了天生带着一丝皇家的尊贵之气外与其他纨绔子弟不同外,其余那几样烂事全占齐了。
这时捧着托盘的封英看到怀柔要张嘴说话,想都没想就插了进去。
“世子,怀柔给您准备的膳食属下呈来了,是现在用还是再稍等?”
他呆在世子和怀柔边上能明显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要是再不阻止今晚又得像今早一样把整船都弄得鸡飞狗跳,可他要是阻止世子说话不仅是以下犯上还是在找死,那就只好阻止怀柔了谁让她是个小丫鬟,可封英心里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世子任由怀柔逆他意思?
当然纳兰止是不可能这么好心情的给封英解释的,他把大将军放回陶罐里,摆摆手,“摆上,爷现在用。”
纳兰止已经转身回了屋内,徒留一抹俏皮如瀑的青丝游荡在怀柔眼前。
怀柔被岔了话而主角也走了也就没什么意思再继续下去,不过她望着那道身影对着空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真把公子哥的好习惯全占全了!”
纳兰止坐在桌前瞧怀柔没跟进来,又扯起了嗓子,“干愣着干嘛,还不进来伺候。”
“行行行,你大爷你有理,来了,”怀柔说话声都带着磨牙的响声,心里忿忿,看姐等下怎么把你掰成两半。
……
厨房里名贵的食材不少,但怀柔没做什么鲍鱼鱼翅这种烂大街的菜,她知道这里的人都没接触过西方文化没吃过西餐,所以才会先拿肯德基试手,看纳兰止的样子似乎对西餐还挺有兴趣的,她就做了烤羊排再配上怀家独制的沙拉酱。
包他吃到晕死过去。
纳兰止看到摆在面前的一大块羊排,正在考虑怎么吃时,怀柔堆着一张捡到钱的笑脸走上前,用刀将羊排切成小块,再把筷子递给纳兰止,“这道菜叫法式羊排,这么洋气的东西你以前肯定没吃过,为了这道菜我花了不少心思,世子您可要好好品味,还有这竹笋玉米沙拉配着一起吃,不会腻。”
她指指那碟有白有青有黄,样子新鲜艳丽的沙拉,纳兰止瞟了一眼。她又介绍另一道田螺包肉,不过她取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叫法式焗蜗牛,纳兰止也只是随意瞟了一眼。
纳兰止将菜都扫了一遍,默默看着这些菜,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怀柔一直注意着纳兰止,这些小细节肯定逃不过她的大眼,呸了一声。
贱人怕被下毒啊!
手指在裙袄边点了点,她试探着问,“世子你是要我给你试吃?”
纳兰止歪着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怀柔,嗤了一声。
“你?给爷试吃?就你这身份给爷试吃大蒜都不够格,”嘴里说着损话,筷子却已经夹起菜吃了起来。
贱人的嘴太特么贱。
嘴贱是种病,得治!
怎么治?就这么治。
以毒攻毒!
她原本想拿迷药迷了整船的人,可张大身为一个强盗竟然连包强盗专用的蒙汗药都没有,她只好用一些菜的相克原理来试着做能将人弄晕的菜,当初学厨了解过菜的每种性质,当她看到厨房里的羊肉和竹笋一道菜就在脑海里形成。
怀柔以前办事就没个正行吊儿郎当,同事还评价她是个半邪不正歪的特级刑警,可她以前真没干过一件不符警察身份的事,直到最后她还为了正义献身火海,说真的到现在为止她唯一干的一件坏事就是毒晕纳兰止和一船的侍卫。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用田螺和玉米,鲤鱼和南瓜多加了一份的毒,不过这么一点毒吃下去也就头晕昏倒而已,没什么大碍。
怀柔看着纳兰止一点点把菜吃下去,想到等下发生的事越想越嗨皮。一个不当心一脸不正常的笑就落在纳兰止眼里,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怀柔。
“你笑什么?”
“我啊,在笑你……”
“砰”,怀柔的声音突然被船外的一阵巨响打断。
怀柔和纳兰止面色一变,纳兰止似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的抬眸对上怀柔,正巧对上她一脸奸笑,顿时怒火蹭的一下往上冒。
其实怀柔也是被巨响吓了一跳,循着声音也能猜到是从张大娘房间那边传来,看来是她给的“长白上黑泥”炸了,她望着纳兰止喷火的眼睛,哗的向后跳了一大步,笑的明艳动人,“笑什么?我在笑,你就是个大傻逼!”
她这么侮辱人的话就是一般人听了都要骂人,更何况是心气高傲的纳兰大爷,他拍着桌子站起,可还没站直身子一晃,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来。
“你——”
封英在摆好膳食后就下去和侍卫一起吃饭了,现在出事也没人扶着,纳兰止向后一倒坐回了椅子上,摇摇头虚虚的抬手指着怀柔,声音却有劲得很,目光冷冽,“你敢下毒!”
“冰狗,答对有奖!”怀柔打了个响指,笑的一脸无害好像真的有惊喜似得。
背在后面的手摇摇,朝屋外喊了一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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