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教诲
琥珀没好气的对她翻了个白眼,它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才好了,不过就是扯个小谎嘛,就为难成这个样子,真等到要她撒什么弥天大谎,估计不用等别人来问,自己就露陷了。不过当初她对贾家那些人撒谎的时候眼睛可都不眨一下啊,琥珀不禁好奇的问:“小姐,你当初对贾家那些撒谎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感觉。”
黛玉一愣,想了想道:“我当时啊,是这么想的:活该,谁叫你们骗我的,现在我也骗你们,骗死你最好。”
琥珀顿时泄气,原来这丫头也是核桃性,要被人捶着才舒服。往朱凤那边看一眼,显然她也察觉出了这个问题,也是大皱眉头。琥珀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正色对黛玉道:“小姐啊,我们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跟你商量一下行么?”
黛玉正向那堆狼獾皮走去,她想先检查检查自己的炼制结果。一边顺口道:“什么问题?等我把这边忙完了再说行不?”
琥珀气得跳了起来,“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小姐你方才撒谎的时候为什么要心慌,就跟觉得自己有罪似的?”
黛玉瞪大眼,吃惊的道:“呃,这个,琥珀,你难道不觉得撒谎是不对的么?难道撒谎还应该理直气壮?”逼不得已撒谎是一回事,那是为了保命,可是无缘无故见人就撒谎,黛玉表示自己觉得很为难。
琥珀点头道:“正是如此,要知道这世人都不喜欢听真话,你们平时的奉承话怎么说得那么顺溜,这是一个道理。”
黛玉呆了呆,那不都跟薛大姑娘成了一种人了,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我不喜欢。
琥珀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黛玉,淡淡的道:“哦,小姐,那别人问你你的爹娘是谁,他们在干什么,你是不是也应该本着你的本心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们呢。”
黛玉对琥珀翻了个白眼,你当我白痴啊,这是另外一回事。
琥珀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又老是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看不开有什么意思呢?反正就跟杀人是一样的,你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人也是杀。你现在已经在骗人了,何妨又多骗几个呢?”
黛玉完全被琥珀说糊涂了,可是她就觉得这样做不对,不是都说君子坦荡荡吗?她也想做一个坦荡荡的人来着。
琥珀看着黛玉纠结的样子气恼的道:“我怎么就说不明白你呢,别抱着你那些所谓的什么君子小人之见了,那本来就是有心人拿来害人的。我的好小姐,拜托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世上究竟是小人多还是君子多,偏却都要别人做君子,其实你该看看这些满嘴仁义道德要人做君子的人他们自己又都干的是什么事?他们自个儿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
黛玉苦恼的道:“哎呀,琥珀你就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我也知道他们都打着君子的旗号,行的却是小人之事。可是我就是讨厌他们那样,才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啊。”如果真要那样,自己跟贾母薛宝钗一流又有何区别,自己只是想过点儿随心的日子,难道就那么难?
琥珀似乎知道黛玉的心意,淡淡的道:“小姐,随心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过得起的,那是要有足够的实力,方能无视世人的目光,你目前做得到吗?所以,你是在你自己过上随心的日子前就已经不容于世陨落呢,还是暂且先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随机应变保住你一条命,等到你有足够的实力时再来随心而活呢?”
黛玉虽知琥珀说的有理,可一想到自己要那样违心的活着却又实在不甘心,皱眉道:“我本就不喜欢那些人,以后少跟他们打交道,不就成了。”拜托,琥珀老大,那些奴颜媚骨的事我就做不出来好不好。
琥珀叹息,这人的性子怎么就这么拧,偶尔低一下头说点儿违心的话你会死啊。
朱凤抚额,无力的shenying了一声:“天啊,就跟她老子一个脾气,半点儿都不肯吃亏。小姐,你好好想想,娘娘与东君为了让你重生,费了多少心力,吃了多少苦。你便是偶尔与那些人周旋一下,费点儿心思害害他们,给你父母帮点儿忙不为过吧?按你们这儿的观念,所谓的气节,还是要跟孝道让路的吧,你那宁折不弯的脾气是不是也该改改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大小姐,你可千万别一个想不开又把自己给烧没了,我这把老骨头可陪你折腾不起了。
黛玉闻言一惊,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自己现在可不似以前,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人,自己的后面还有父母,自己若有事,最伤心的是谁?万不可再为了那些所谓的气节,便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来。
当下对琥珀点头道:“琥珀,谢谢你了,你要不点醒我,我只怕都还陷在这牛角尖里,以后不定要吃多大的亏呢。”想了想又对琥珀挤了挤眼笑道:“琥珀,你说我先花言巧语将他们骗得团团转,后面再给他们来下狠的,他们会是什么脸色呢?”
琥珀摇头,怎么就还老想着找回场子来?姑娘,有的时候,有的事,你是找不回场子来的,便是能找回,也早就时过境迁,不一样了。算了,别看自己现在教训这丫头头头是道,可真要临到自己头上,自己又何尝看得开,不然也不会有当初的龙凤大劫了。
琥珀在那里感慨万分,扭头看朱凤的表情也如此,想来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朱凤见琥珀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自我解嘲的笑道:“行了,琥珀,她肯听进去一点儿已经不错了,毕竟比起当初那个娇小姐,她的进步已经很大了。有些事,不是光我们随便说说就行了的,要等到她吃了亏,自己总结经验教训时才会明白,比如贾家那次。”
琥珀叹道:“也只好这样了。”
黛玉心道:谢天谢地,总算洗完脑了,自己的耳朵不用受罪了。
回过神来才吃惊的发现,这狼獾的皮怎么好像变得好小,比起自己刚剥下来那时至少缩水三分之一都不止。忙抓了一张还没炼过的狼獾皮一比,天啊,整整小了一半多,黛玉顿时就炸毛了,天啊,这可是自己费了很多心血才炼出来的,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忍不住一把抓过琥珀稀里哗啦的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一半到哪儿去了?”
琥珀挑眉,小姐,你什么意思?难道这烂东西还是我吃的不成?
朱凤失笑,“小姐,你别问他,他的嘴刁得很,只吃瑞草琪花,这些玩意儿他压根儿就打不上眼。”
黛玉提着那狼獾皮抖了两抖道:“这个我知道,就琥珀那张刁嘴,什么时候会吃这玩意?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朱凤耐住性子解释道:“小姐你方才不是用极焱将那皮子炼制过了吗?里面的杂质什么没了,自然东西就小了。外面那些现成的空白符纸,一个是因为火候不到,一个是卖家想多赚点儿钱,根本就不会真的将杂质炼净,自然做出来的符篆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黛玉有气无力的倒在椅子里道:“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哦,人命关天啊,这些东西居然也敢做手脚,那买它们的人要是出了事别人难道不会找他们理论,难怪朱凤你们会要求我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假人手呢。”
琥珀俩手抱胸,俩眼望天道:“苍天有眼啊,大小姐你终于知道我们是为你好了?”
黛玉被他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把它踹出去,怒道:“好了,琥珀大爷,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你们总得给我点儿时间来适应吧。”呜呜,我容易吗我,撒谎骗人,忤逆长辈,算计舅舅,杀人放火,哦,还有放雷,我以前八辈子没做过的事情一鼓脑儿都做了出来,你们都还嫌不够,还要我变得老奸巨猾厚颜无耻,都说是老奸巨猾了,人家才这么小,一下子哪里做得出来?
琥珀见他家林大小姐恼羞成怒,也不敢逼得太过,不然适得其反就划不来了。当下也软了口气道:“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想来你也休息过来了,这样吧,下面接着将那几只也炼出来,然后再将尾稍上的那几根粗点儿的毛取下来,恐怕也够做俩支符笔了。”
黛玉抓着那尾巴上的毛一看,撇嘴道:“我说琥珀老大,拜托先看看再说吧,还俩支呢,只怕一支都难。”
琥珀道:“也不是非要尾巴上的毛才好,只怕其它地方也有粗硬点儿的,一起都拔下来,反正咱们又不要那些毛,趁机把那些粗硬点儿的选出来多做几支,有备无患才好。”
黛玉想起自己控制不住灵力炸了管的那一大堆笔,不由的连连点头道:“就是,反正咱们现在也要多练,笔越多越好。”
黛玉也在这时才发现为什么做符篆要用妖兽的皮毛,妖兽的皮毛除了富含灵气之外,其强韧度比起普通的纸来,不知强了多少倍,难怪能储存那么多的灵力在上面。
只是这笔还好说,到了制墨的时候,黛玉才知道为什么琥珀与朱凤要将这道工序排在最后了,纸笔墨中,尤其以这制墨最为复杂,别的不说,先是这制墨的材料的炼制就够让人头疼的了。
黛玉一面用太阳紫极焱炼着朱砂,一面嘀嘀咕咕的道:“不是都说画符有朱砂就够了么,怎么还要加这些。”那些云母与滑石粉,熔岩晶究竟有什么功效?我们用的墨里面不是添松香什么的吗?
朱凤没好气的道:“这个别问我们,这是玩意儿都是人族钻研出来的,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们是妖族,神兽,专攻的是淬炼本体。”
黛玉见朱凤发火,也不敢再问,心道你们别跟我一样的吧,也是半瓶水响叮当。打定主意等以后老爹出关,自己定要好生请教请教。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啊。
------题外话------
啊,被贾敏的红楼生活给刺激到了,这位大大比偶还彪悍啊,她知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是言情啊,不是武侠也不是修仙,居然自断长城,将林海写死了,真不知道她要贾敏以后拿什么去跟贾家那俩只母老虎对抗,一个还远未成年的儿子吗?
还是贾敏自己化身聪明的一休,开始跟那俩婆媳玩智力游戏。总之,贾敏要被他给写成一个受虐的料。真是搞不懂,不管是哪个写红楼的言情,都是拼命给自己找靠山,不是王爷就是皇帝,连男人都卖,就不知道作者在这篇文中想卖的是谁了?难道是贾敏这半老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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