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灵魂的血液
司马流云笑意逐渐止住,身上有如巨石重击,肉绽骨裂,他缓了缓,一双举世无双的妩媚凤眸盯着如花语气无波无澜道:“你,出不去的”
如花闻言,却是无谓,撇撇嘴角“这么肯定?”
司马流云看向如花,缓缓说道:“我帮你,如何?”
如花闻言,诧异,都这样了,还能帮人?她下巴微抬,刚想说话却对上了他古井无波的深沉黑眸,刹那间,有种被吸入的感觉。
他眼波平静,却如浩渺苍穹,无穷无尽,又如流水倾泻,仿佛一条水龙将如花缭绕包裹。清透至极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她如浮萍,随波漂浮,竟是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如花大惊,慌忙想后退,脚却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走至司马流云身下,仰头与司马流云对视。一双灵动黑眸如婴孩般纯洁无暇,她仰头,稚嫩的面容散发着温暖而纯净的柔和光晕。
司马流云深幽的眸愈加的暗沉起来,有诡谲的怪异光芒在他眼眸深处流转。他的意识循着她漆黑如夜的眸子潜入,与她的身体亲密接触,灵魂与灵魂之间的交缠。
属于如花的世界里,安静得如同身处坟墓里一般,这是一个的静谧空间。没有阳光,不是透着希望的光明,却也不是致人心死的黑暗,是介于白与黑之间的灰色地带,这便是她的心境,不是充满希望却也没有绝望。
灰蒙蒙的空间里,一个少女静静地立着,如洁白的百合花在灰色空间里绽放,那抹纯白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因为……。她没穿衣服。
这一刻,司马流云微微一怔,这七岁孩童身体里的灵魂竟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此时的他,不再是墙上那衣衫褴褛之人,一袭妖娆红袍飘逸,魅惑众生。满头银丝,不似叶非尘的沧桑,竟如同浑然天成一般,柔软而顺滑,银发垂地洒落,慵懒而妩媚。他缓缓走来,冷魅惑人。
面前的少女,赤身裸体,纤细柔美,发丝散落,遮住了胸前的一片旖旎之景。她看着他,惶然后退,却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司马流云一双黑眸如最暗沉的夜,幽深得看不见底,语气依旧无波无澜“我就说,七岁孩童,如此少年老成,原来……”他盯着她,白净修长的手紧紧地扼住那透明而脆弱的手腕。
司马流云扼住了她几近透明的手腕让她无处可逃。此刻她如玻璃,仿佛只要他狠狠用力便会碎掉。
少女透明的灵魂有些微的颤抖,她一手遮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手腕被他扼住,挣脱不掉。她咬着自己透明的唇,瞪着司马流云,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衬得白净而透明的小脸愈加的清秀绝伦,眸子里晕染上一层微薄的怒意,良久吐出两个字“流氓!”
司马流云仿若没有听见一般,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盯着她的一双深幽眼眸无欲无求,静如死水。一张如玉俊颜,若浑然天成,此刻静若止水,竟是透出了些许冷艳。
他抬起一只手,拇指指甲轻轻一划,一道细小的血痕便在净白的中指指腹形成,指尖瞬间溢出一点红色,慢慢聚集,一颗妖异血珠自指尖出来,在空气里漂浮滚动,司马流云指尖忽的点上乔雨歆的眉心,血珠融入灵魂。
古老的咒语自司马流云嘴里倾泻而出,咒语化作无形的藤蔓如蛇一般将少女的身体缠住,慢慢的融入……融入……
他眼底冷厉,肃杀之色尽显,只是念咒的声音却是低沉而绵长,不急不缓,在这空荡而沉寂的意识空间里回响不绝。
chi裸少女,宛如初生婴孩,纯净如水,血液融入的瞬间,她漆黑如夜的眸豁然间空洞,仰头,尖细的下巴在空气里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轻如鸿羽的灵魂缓缓的倒入那衣袂翩翻的魅惑人影怀中。
入目的竟是漫天遍野的赤目魅红……
*
睁眼,有蜡烛昏黄的光晕映入眼帘,如花头有瞬间的晕乎,她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看到墙上依旧苟延残喘的虚弱之人,苍白着一张俊颜,让人不忍心去看。
“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如花诧异,如此情况下自己竟然会睡着。
司马流云目光如水,清透至极,让如花有种上次咬东方月离脖子时仿佛要被吸入的感觉。只是司马流云的目光清透却不寒,而东方月离的冷入骨髓,让人浑身打颤。
如花甩甩脑袋,心底不觉嘀咕:怎么感觉俩眼睛跟俩大磁铁似的?
“要想活命,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司马流云的声音倏然响起,把如花吓了一跳。
她不解看向司马流云“这话什么意思?”
“东方月离一般下半夜才回房睡觉,你沿着那道门一直走下去,正好是他睡觉的大殿。”他头向左边偏了偏。
如花听他这话,心底了然,往那边去就是东方月离睡觉的大殿里那道门了。
她见他对这里如此熟悉,心底纵然是有疑惑的,也想问他知不知道姜雨瑶在哪里,但又不知道这人问不问得,咬了咬嘴唇,斟酌再三。
司马流云洞悉一切,她的所思所想,她的顾忌猜疑,乃至她细微到让人察觉不到的小心思他都了然。
“不要命了就留下来陪我”他面上苍白无色,话语虽无力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如花一惊,命当然要要了,他这一句话正中她软肋,让她心有余悸。
她对他笑笑“我还是走算了”
语毕起身便要走,顿了顿,转身看向司马流云“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我能帮到的尽量帮。”
司马流云闭着眼睛,只是轻声道:“有”
“是什么?”
他闭眼浅笑“以后告诉你”
如花不解看他,见他闭眼不再多做解释,也好像没有与她说话的兴趣了,撇撇嘴角,低声叹了口气“被东方月离整疯了吧?”
语毕转身便走了。
如花刚走,司马流云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眼底赤红一片,拔出透骨钉汩汩流血的伤口竟是一点一点的开始愈合,白森森的骨上新肉渐长,溃烂之处逐渐除腐生肌…。
*
如花再次在黑暗里摸索起来,她触摸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心底依旧在想着刚才的司马流云,好奇怪的人,貌似对东方月离很了解,想到他浑身被钉依旧爽朗大笑,伤口汩汩流血的样子。如花止不住哆嗦了一下,那景象太惨不忍睹了,如花不觉惊叹,这个世界的人都太不像人了。
过道逐渐变得逼仄起来,如花的脸几乎可以擦到旁边冰冷的墙面了,此时的过道仅仅容一人通过。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席卷而来,好像是什么腐烂的味道。如花浑身戒备,忽然冰凉的感觉从脸庞擦过,软软的,滑腻冰凉,如花吓得立马往下一蹲。霍然间,两边脸颊都触到了粘粘的,湿冷的物体。
如花透身一寒,想也不想的随手一抓,一条冰冷的尾巴便被她抓在了手中,吓得她慌忙松手了,下一刻,拔腿狂奔起来。
如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拼命的朝着前面跑去,心脏因为疯狂的奔跑剧烈而快速的跳动着,在静谧的空间里如惊雷一般四处响起。如花死死的捂住胸口,不断有冰凉的感觉擦过她的脸颊,吓得她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气喘吁吁,跑了很久,直到逼仄的过道逐渐变宽才停下来,却是再也不敢扶着墙走了,如瞎子一般慢慢的在黑暗中行走。
忽然,前面一点光亮在黑暗中如同一盏指路灯,让如花既兴奋又害怕。
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稳定心神,朝着前方走去。
如花刚走到门口,一条碗口粗的大尾巴猛地扫出,即便本就戒备的如花此刻也被吓了一大跳,她想也不想往下一蹲,然后顺势一滚,滚进了石室里,麻利的起身。
朝着门口望去,妈呀,如花吓得倒退好几步。
好……好大一条怪蛇啊。
一条巨大的赤红色的蟒蛇,竟有水缸般粗细,盘旋在地,吐着鲜红骇人的蛇信子,发出‘丝丝’的声响,整个石室内弥漫着腐肉的腥臭气息,如花恶心得想吐。
看着面前这怪物,脊椎骨都寒了,蛇怎么会是红色的啊?
迅速扫了眼这室内,地上有白骨腐尸,难怪会有股腐烂的味道。
忽然,如花的眼睛呆了下,角落里坐着一个娇弱至极的白衣女子。她美若秋霜,如霜之洁白,如霜之冰冷。面无血色,羸弱至极,一种病态之美让人忍不住怜惜。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被套上了细细的铁链,禁锢在那一亩三分地的角落里。
姜雨瑶!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如花想不到竟是在这里看到她,不待她开口,赤红的蛇尾凌厉袭来,劲风扫过,眼看就要卷起如花,如花娇小的身体连忙朝着旁边跑去。
蛇尾紧追不舍,如花不过七岁孩童,能跑得多快?倏然,蛇尾尖触到了她的后背,后背一阵发麻,如花猝然间往后一滚,反其向而行。
却不料,才稳住,刚站起来,头顶到了一个湿冷的东西,如花还来不及仰头,一条湿漉漉的鲜红信子便耷拉下来,搭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刻,如花大脑轰隆一声,炸了!
手上的软剑在下一刻猛地朝着上面刺去,寒光乍闪,哧的一声剑身入肉,只看得蛇尾猛地一颤。
如花仰头一看,剑正好刺入了它的下颚,那条巨蟒痛得直甩脑袋,如花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她甩出去,虎口也因为巨大的反作用力而传来阵阵麻木刺痛之感,如花的手条件反射抓得更紧了,死也不松手。
剑在这一刻抽出,鲜血流出,滴在如花身上,滚烫滚烫。
巨蟒发出了粗重而急躁的‘丝丝’声,看着如花,一双眼睛竟好似微微发绿,吓得如花连忙朝着旁边跑去,才跑几步那巨大的尾巴便甩了过来,只感觉身后强劲的风袭来,如花往后一看,便看得赤红的尾巴扫过来,慌忙往下一蹲。
‘砰’的一声,那条巨大的赤红色尾巴竟是生生陷入墙面八九厘米,如花吓得有些腿软,吞了吞口水,蛇尾还未抽出,她便死命的狂奔起来。
蛇尾再次以凌厉之势朝着如花袭去,如花只感觉身后冷风飕飕,浑身凉了个透彻,还没跑几步一条冰冷的尾巴将她卷了起来。
这一刻,有种彻骨的寒意席卷她的全身,如花吓得大气不敢出,因为此刻她与那条巨蟒的嘴巴不过一尺之遥。
鲜红的蛇信吐出,滑过她娇嫩的面颊,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不知道了。只是怔怔的看着,巨蟒湿滑的信子舔了如花几下,有湿润的涎水留在了她的脸上,魂都快被吓飞了。
忽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尾巴卷着如花便朝着嘴里送去,如花眼眸倏然大睁,心底焦急喊道: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带着腥臭味的灼热气息迎面扑来,如花瞬间有种想呕吐的感觉,有涎水滴落在她的身上,如花此刻被蛇尾卷着,动弹不得,又急又怕。
卷着如花的蛇尾在送入口中的那一刹那间猝然松开,如花还来不及尖叫便朝着巨蟒的喉咙里掉落下去。
大量黏稠而腥臭的液体瞬间将她包裹,如花吓到不行,柔软的喉咙壁紧紧的贴着她,她顺着涎水滑了下去,巨蟒的肌肉不断把她往胃里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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