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邪医’的人
龙虎,这个恶霸谁都不放在眼里,除了他的大哥龙阳。龙阳简直是龙虎的克星,每当龙虎要做什么恶事,他总会及时出现带走他。
龙阳,是个很好的人呢。
冷颜抱着孩子走出医铺,脑海里还盘旋着大夫刚才说的话:“你的小孩患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如果想要他活命,我看你只有到城外竹林求见那位‘邪医’了。幸运的话,你可以活着见到传说中的‘邪医’,不过,就算你见到了‘邪医’也不一定能保住孩子的性命。因为那位‘邪医’性格非常的奇怪,我看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吧。”
冷颜看着怀中已经被大夫弄入睡的孩子,救他,这是她心里想的。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自己,为何会在乎这个孩子。是因为他是自己与二十一世纪唯一的联系吗?
不再多想,冷颜往城外走去,约莫半个小时后,她站在了竹林的入口。竹林里弥漫的毒气很明显在无声的说着:擅入者死,冷颜蹲了下来,在周围寻找着某些东西。
自然界什么东西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这里形成了天然的毒障,自然也会有解药。找到了,看着一道清泉从一根横着的竹子里面流泻而出。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并将它一分为二,然后把布放在水中打湿,一条蒙在孩子的脸上,另一条捂住自己的口鼻走进竹林。
站在竹林的出口,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那道清泉就是解药。竹林里面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长满鲜花安详宁静的地方。很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但这样的地方并不属于自己。
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走到一座竹屋前,竹屋前面立着一块牌子:找死请进。冷颜冷笑,骗小孩子的把戏,看来这里就是‘邪医’的住处吧。
毫不犹豫的推开木珊栏,走了进去,果然和自己的猜测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关。“胆子挺大的嘛。”带点调侃的声音回响在竹屋里。
不消片刻,一个男人背对着冷颜坐在竹椅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救我的孩子。”冷漠的开口。“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男人转过身,单风眼,挺鼻,性感嘴唇,很魅的一个男人,冷颜快速对眼前的男人作出结论。
妖艳,美丽,高贵,冷漠,男人看着冷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采,这个女人,该死的对了自己的胃口,可惜,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你想怎么样?”冷颜开口。“我?不想怎么样,活着来我这里求医的人都知道我有个规矩,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男人啜了口茶。
“规矩?你说?”
“你。”诧异她的不知道:“我的规矩就是三不医:除了自己人,其他的不医,不医,不医,明白?”男人带着点戏谑的语气。
“我冷颜做人也有个规矩就是把别人的规矩不当规矩,医,医,医,你没有选择。”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将小孩放在竹屋内唯一的一张竹床上。
有个性,男人在心里暗想。“行,想我医也不难,在我救治你的孩子的这段时间里你为我服务,也就差不多是我的人,是自己人,我就可以顺了你的意医,医,医,怎么样。”
“无所谓,只要别碰我,随你。”虽然很呀意冷颜爽快的回答,但也没有多说,开始查看起孩子的情况。“他是得了‘红豆’一种突发性的疾病,得用针灸扎上一个月,然后再服用……”
“这些不用向我报告,你给我医好他就行。”她起身离开床边。“哎,这孩子是你的吗?”“恩?”“我怎么觉得他好象是你敌人的孩子,一点关心的表情都没有。”
“医你的,我讨厌话多的男人。”狠狠的甩下一句话离开竹屋。真是个冷漠的女人,男人摇着头想,拿出针开始在熟睡的孩子身上扎。
“哇哇……”阵阵啼哭声使得冷颜不得不再次走进竹屋,看着一根根细针活生生的扎在小宝宝的背上,心里也跟着哇哇的哭声颤抖。
“过来帮我按住他。”男人有些不悦的开口,最讨厌给小孩治病了,吵个没完没了的。冷颜出奇的听话走了过去帮忙,进距离的看着针扎在宝宝身上,心就更颤抖了,好象那些针都是扎在自己的心上。
不知多久后,冷颜才松开微微颤抖的手,孩子已经安静的睡着。“放心,这样的日子还有29天,你以后叫我邪骅就可以了,他叫什么。”邪骅看着略微松口气的人儿。
“他,他叫,冷,冷辰。”冷颜愣了一下,怎么把哥哥的名字说出来。“冷辰,冷,冷颜,他该不会是你弟弟吧。”邪骅粲然开口。
“不是。”邪骅不再多问,聪明的转移话题。“既然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自然你也要做些像是我的人该干的事情,去给我做饭吧,我饿了。”冷颜一愣。
等邪骅回过神来时,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置身在厨房了。愤愤的将铲子一仍“该死的,这是不是个女人啊。”冷颜的话再次在他的脑子里旋转:“我不会做饭,既然我是你的人了,你应该要担负起照顾我的责任,我饿了,你去做饭吧。”就这样,邪骅缓过神来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简单的炒了三个小菜,盛好饭送到冷颜面前。“饭太硬,菜太老,肉太咸,鱼太腥,操,这萝卜还是生的,你当我是兔子吗?”冷颜冷淡的开口。
邪骅一脸震惊的看着毫不客气给他做的饭菜做出评价的冷颜,太,太过分了。自己好不容易下一次厨居然还被批判成这样。“你爱吃不吃。”
“我不吃了,你拿去喂狗吧。”啊,冷颜的又一惊人言语让邪骅彻底的起了想把冷颜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念头。邪骅抱着头逃也似的离去。
从此以后,邪骅宣布了一件重大的决议,就是从此之后退出‘厨坛’。之后的食物全部都是邪骅千里迢迢的从外面买来然后储藏起来。
“我说你,呆在我这里已经半个月了,吃我的,用我的,有时候还穿我的。表面上说是我的人,其实你却什么事情都不干,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天邪骅无聊存心来‘找死’。
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经过这半个月的斗嘴,邪骅已经明确的掌握了冷颜的弱点,就是——没有弱点。真是太奇怪了,一个人居然没有弱点,连他拿小孩的性命来威胁她,她都无动于衷。
“没觉得,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不觉得身为孤寡老人的你多了很多乐趣吗?”冷颜看也不看他一眼。“你……好,好,算是我失算,留下你这个女人,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邪骅似乎认命的垂下了头。
“好说。”无心的搭了句,看着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天花板的宝宝,她发出了轻微的笑声。看着她一闪而过的笑容,邪骅当场以为自己的眼睛瘫痪掉了。
她笑了耶,这个家伙笑了,这么多天以来别说笑了,这个女人除了摆着一张冻死人的‘寒冰脸’,就是面无表情。她笑容居然会让自己沉睡已久的内心开始动摇,这个女人,不可小觑。
冷颜无意间对宝宝的一笑让邪骅好几天都不能入睡,脑海里整天浮现出她的脸,冷漠时,面无表情时,还有笑时。“喂,那个女人,你,你……”冷颜看着你了半天没有下文的邪骅,不解。“直说。”“你,你,能,饿不饿呀。”邪骅始终讲不出心里的想说的话。
她摇摇头,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扭扭捏捏的。“那,那你冷不冷。”邪骅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冷颜抬头看了一眼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又擦了一下自己额头的细汗。“你生病吧,给自己好好医医。”说完,她起身离开。
像个小媳妇似的邪骅立即抬起头,这个女人还真是……令人无语内。
宝宝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而邪骅的病好象才开始,症状如下:
一天:冷颜难得的扫地,邪骅突然冲过来抢走扫把,一脸贱笑(至少在冷颜看来是如此):“这些琐事,我来做就好,你休息,休息就好。”冷颜纳闷,当他是精神突发状态。结果,那把可怜的扫把毁在了邪骅的手中。
一天中午:冷颜给孩子喂稀粥(按照小宝宝现在的情况,大概有四五个月大了。)邪骅赶紧过来接过碗,一脸殷情:“我来就好。”结果,整碗粥全部喂给了宝宝的衣服,幸好粥不是很烫。
一天晚上:冷颜想把小宝宝刚拉的便便扔掉,谁知道邪骅突然冲进来,一把夺过装着便便的盆子:“这玩意脏,我来就好。”
结果,出门口时,地上滑他整个人往后一仰,装着便便的盆子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重重一扣,后果可想而知。他整整在玫瑰花瓣水里面泡了一天,皮肤都起皱了,真是晦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