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兔死,狗烹
金手玉缺梁飞活生生的站在众人面前。看着眼前的江湖客。笑了笑这些死人一个也活不了。独孤云逸看着他笑完说道。
“你还真是百足之虫,死了也能害人。”
“独孤盟主严重了,只不过人各有志罢了。又何必咄咄逼人呐?”金手玉缺梁飞笑得轻蔑。
“云雾庄四位庄主,少林心戒大师乃至南北各路豪杰二十几条人命!你梁某人于心何忍呐?”独孤云逸逼问道。
“对于不识时务之人,本人向来不予强留因为他们活不起。独孤盟主应该知道,我锦衣门能在江南做大靠的就是顺者昌,逆者亡。”这金手玉缺梁飞一副泰然自若。
“好一个顺者昌,逆者亡。看来你是要弑君篡位了?”
“独孤盟主好眼力,我要是没有点把握,也不至于大动干戈。没办法,赶早不如赶巧,各位匹夫也只好陪葬了。”金手玉缺一副志在必得根本没把眼前人放在眼里。
“就靠这几个人?”
“独孤盟主十几年在铁扇庄不出来走动已然老朽!这皇宫乃至整个京城都被我的人控制了,徒劳无益,诸位英雄好汉还是坐以待毙吧哈哈哈哈哈哈。”
包围圈在收缩,整个江湖武林像是作茧自缚的蚕想要破茧势比登天。越来越多的御林军涌了过来将那茧越织越厚。金手玉缺笑着却令大殿里的皇帝如芒在背一副垂死的模样。左右的大内高手此时也是噤若寒蝉。可响晴的天却响起了连声的炸雷震得四壁乱颤,惨叫声声声不绝。一阵硝烟散尽,却见满地都是御林军的尸体。那些被围的江湖客却是安然无恙。金手玉缺直被震得不住的耳鸣且已随一干人等跳出了圈外。剩下的御林军被吓得魂都没了瑟缩着往后退。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有人暗中投掷霹雳弹所为。却不见暗处之人现身。独孤云逸等人一步步向前逼近直到两三丈为止开口道。
“这紫禁城里的宫门已经易主,你的人可想而知。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梁飞看了看左右脸上也不禁变了几分颜色,都知道他的武功实在是一般的可以。靠的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此时此刻他想也只有擒住皇帝逼众人就范,打开宫门待禁军涌入再将其一一诛杀。他向左右使了使眼色回身走进了大殿,那两个死人紧随其后。再看那几个大内高手已然面如土色,大殿里的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皇帝瘫坐在了龙椅上听天由命。
“陛下还是认命吧!”
“我要是不呐?”皇帝一反常态眼中却露出了一抹杀机。
“哦?那在下也只好心狠啦!”梁飞一脸的凶相必露。
“你就那么有把握?”
“皇帝真会说笑难不成我眼瞎了?”
“你眼没瞎只是没长心”
说着眼前的这位皇帝站了起来,从那高大的龙椅后面走出了一个令梁飞措手不及的人,柳成荫。而此时一个清晰俊朗的声音响起。
“这锦衣门主还真是死而不亡啊,可否认得上官?”说着一个人站在了梁,柳之间。白眉,一身的锦衣华服。
本打算着十拿九稳的梁飞看着眼前的两人,不觉心中一寒。却还是稳了稳说道。
“如果梁某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点苍派五步蛇形上官掌门吧?”梁飞话说的不得不客气。
“锦衣门主好眼力,怎么,这是何意呀?”上官觉却明知而故问。
“哈哈哈哈哈哈上官掌门还真会说笑,多次派人去云南拜望,令徒说您已杳无音讯。不想在这里巧遇,还真是三生有幸啊!”最后那句说的有滋有味。几句话说得上官觉一阵狂笑可对面三人确如荆棘扫面,北风刮脸一般难受,一股内力到门口散于无形。对于这五步蛇形上官觉的内力站在梁飞左右的两人也是一阵心悸。
“柳某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柳成荫接了过来。
“柳大侠但说无妨”梁飞惊魂初定。
“那少林心戒大师乃方外之人,不知梁兄是如何令其欣然赴约的呐?”
“想必柳兄有所不知,那心戒是个武痴,早在他还是藏经阁管事的时候就博览阁内所有武学典籍。一年前的铁扇庄一役梁某没有到场,原因很简单在下已经死于非命。不过,柳兄亲眼所见。那心戒大师竟是深藏不漏。话又说回来心戒是方外之人,不过能令其动心的只有武功秘籍。至于是什么现在也不重要了。”
“哦,我的话问完了。陛下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
“那好,锦衣门主梁飞欺君罔上,犯上作乱,谋逆当诛九族。”
“柳大侠还真是个戏子的料”
“哦?”
“柳大侠与那唐敖倒是挺像”
梁飞说的是《镜花缘》里的人物,柳成荫岂能不知。看着这金手玉缺道。
“大舅哥难道要学那孙仲谋不成?”
梁飞听罢怒不可遏可还是压住了火,这柳成荫分明是占他便宜说他是那唐敖的大舅子林之洋又说他是三国里的孙权将妹妹嫁给刘备又抢了回去。梁飞知道柳成荫是故意气他遂言归正传。
“姓柳的你最好还是识相点,这京城里的禁军都被我控制了……”
“也包括殿外那些匹夫?”
柳成荫对于殿外之事竟是明察秋毫这倒让梁飞始料未及。
“就凭他们?”梁飞冷冷道。
“还有我等——匹夫”
“既然你俩心意已决,那多说无益。”梁飞冷冷道。
“哦?闲着也是闲着,这动起手来就只有听哎呦妈呀了。”柳成荫笑的很狂。
话虽然说的挺硬,可梁飞心里属实没底。眼前的两个都是狠角,尤其是那上官绝。听闻其剑法绝妙身法诡异却从未见过。最令这金手玉缺梁飞没底的是柳成荫还好剑在手中,可这上官觉手中却无寸铁。莫非他的武功已登峰造极?手中无心中有或者人剑合一?!梁飞旁顾左右,想要借点底气可看到的却是两张同他一样的脸。
“嘿嘿这不云南点仓派的上官觉吗?”说话间走进来几个异人,老迈无力表情猥琐。说话的是其中一个骨瘦如柴火棍的老家伙,看上去瘦的很夸张比那战国的西施还瘦上七八圈。在穿堂而入的风中,整个人像衰草般舞动,根却不动。他旁边的俩人也是异于常人。一个个子高人一头,令人咂舌的是这人的两条腿像是踩在高跷上与上身的比例夸张的厉害。而另外一个简直不是人。浑身上下除了短衫和过膝的裤子露出来的部分都长满了深中色的毛浓密且乱。
看到三人上官觉也是吃惊不小这三个老怪物居然还没老死。
“呦嗬!我当是谁呀!原来是十万大山里三个老不死的老怪物。”
“嘿嘿老是老不死了!就是找不着一个送终的。”
柳成荫看着俩人斗嘴实在无聊竟旁若无人的吟起了唐诗三百首。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嘿嘿姓柳的小子你够损!敢情我们都是鸟!你是个啥呀?”那瘦的出奇的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呀也是鸟,不过我这嘴呀总算有把门的。”柳成荫笑道。
“嘿嘿早就听说江湖上有你这么一号,怎么着还让老人家教教你怎么说话?”
“难怪人家说你们是老不死的,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
“哪句话?”
“祸从口出”
说话间三个老家伙就要发作,殿外的其他几个人都走了进来,不过有些惊慌失措。那血眼的魔头竟情绪失控咆哮如雷,只因独孤云逸的一句话。
“三十五年前的哀牢山——”
这句话听来令人费解却令那魔头失控,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独孤云逸看着他脸上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独孤云逸像是在有意隐瞒什么。也许他认识这魔头而三十五年前,独孤云逸才二十多岁,看那魔头也就四十左右三十五年前还是个孩子。
“啊哈——还是这块风凉!嘻嘻你们可当心点,这个老家伙可是个老妖精。”说话声似铃铛般在风中回荡。一个人影却已站在大殿屋脊之上,十二三岁童子模样。底下人一看便知这童子是谁可没人敢吱声,都知道这绝情童子欧宝宝的厉害。只有独孤云逸不以为然,论武功和江湖地位他都没必要以为然,也就是辈分在那欧宝宝之下。
“欧老前辈!何不下来与我等一起除魔卫道啊?”
“嘻嘻有意思!我在这坐山观虎不是更好吗?”
独孤云逸无语,那欧宝宝像是来了兴致又说道。
“嘻嘻你们还小恐怕有所不知,他可非同一般耨!说出来吓死你!他就是——”说着这欧宝宝清了清嗓子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早年间江湖中有个‘云中圣手司徒空’?”
说者有心听者回忆,上了年纪的都面目扭曲像是想到了鬼想当年江湖中人少有没听过这名字的。这云中圣手司徒空五十几年前便威震武林,武功高不可测,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那场巅峰之战。那个人是谁没人知道,因为他死了死在了司徒空手里。而云中圣手司徒空此后却心性大变,在一个夜里竟走火入魔杀了自己的家人和徒弟,由此开始了他的嗜血之路,数月间中原武林各路高手尽数死于他手。就在江湖危在旦夕他却不见了,从此再无音讯。他的名字成了江湖人的噩梦,一时谈虎色变。
这人难道是五十几年前的云中圣手司徒空?众人胆寒。
“想不到还有人认识老夫!”不知何时那魔头已然清醒了许多。一缕红色幽光瞥向屋脊之上的绝情童子。
“嘻嘻老家伙!你可别冲我来,我可不想和你打。五十几年前我还嫩那!你是老前辈!你们继续我看看热闹就走!”
“我看你武功不弱,不如下来与老夫过过招?”说着这云中圣手司徒空就要上去。再看这绝情童子一不着慌二不着忙,说了句慢。“嘻嘻老家伙!你那宝贝徒弟九阴郎君阴九就是我杀的你高不高兴啊?”这司徒空顿时眼睛冒火一股杀气裹挟着整个人窜了上去与那绝情童子打在了一处。底下人看得眼花缭乱,眼看绝情童子危在旦夕凭空却又杀出三人。一个女人白发红衣手抡铁链呼呼生风,一个女子年纪尚轻手中剑却是老辣纵横。还有一个疯也似的女人分明是那血影千山余杜白,五个人打的难解。独孤云逸看着并没有伸手的意思,因为只有他能左右战局别人的生死。可独孤云逸想的是那金手玉缺梁飞,古语说擒贼擒王谁也没想到独孤云逸会突然发难且来势凶猛,手臂一长如鹰隼直取梁飞咽喉,有两个人迎了上来,却不是那梁飞与独孤云逸打在一处。一个万里追风一个醉生梦死。要说这独孤云逸使的并非其成名的八级游龙掌而是一套诡异凌厉的抓手。也许这就是他十几年闭门不出原因所在。
要说独孤云逸的武功除了那司徒空无敌也,可那云里飘和醉和尚也非泛泛之辈。一个身法如行云流水一个醉似八仙过海,独孤云逸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绝非浪得虚名。几十个回合过后,左手一招推杯换盏钩住那醉和尚上行的勾手一带,使其身子失去重心,再看独孤云逸还是那只左手向前一递打在了醉和尚的面门,如此同时右脚一个绊子右手一招推手将云里飘发了出去远远的扔在了地上而醉和尚的面门也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疼的啊了一声不住的趔趄。见事不妙梁飞身边的两个独孤云逸嘴里的死人就要上前叙旧。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震聋发聩——
“谁都不要动!把他留给我!”听声音很近却不见人影。也就在眨眼之间大殿下面的空地上出现了十几个人,不是江湖打扮却各拿兵刃大都其貌不扬。只有两个领头的人却是与众不同一个清瘦的面容一身蓝衫手中拿的不是什么兵刃而是一只竹笛。另一个却是那天眼兀鹫娄剑。看着这群不速之客,独孤云逸唯独看准那蓝衫客目光犀利。而那人却是微微一笑“不是我,在上面。”说着用手指向众人身侧的大殿屋脊之上。此刻的屋脊上原本和那司徒空缠斗的五人都已退到了侧殿的屋脊上做壁上观。而那大殿屋脊上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叟与那司徒空隔着一丈有余对峙着。看得众人莫名其妙也不知这老叟是何许人也敢与那魔头单打独斗。那老叟此刻眸子里竟也血贯瞳仁,莫非他也走火入魔要不哪来的熊心豹子胆。他面对的可是个侧头侧尾的大魔头。柳成荫却认出了那老叟就是那看宅人老王。正在众人瞎猜的时候那老叟的一句话却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司徒空!五十几年没见,怎么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呀?”听话头这老叟与那魔头五十几年前便认识了。而看上去他虽没有司徒空那么年轻却也五六十岁的模样。而他们的年岁算来已一百开外,不怪那绝情童子说他们还真是老妖精。
“你居然还没死!”看着那老叟司徒空也是一脸的惊讶。
“我得留着这条老命找你算账!”老叟眼露凶光。
“宝宝?你告诉他们老夫是谁!”这老叟竟喊给侧殿上的绝情童子听。众人听的也是摸不着头脑。
“嘻嘻你们可听好啦!也别看瞎喽!这位就是五十几年前轰动武林,与那云中圣手司徒空决斗的——那个人”
“没了?”那老叟似有不悦。
“嗯,没了!”
“我是谁你还没告诉他们”
“哎,老家伙!我说了他们也不认识,你把那老鬼给弄喽!他们就知道你是谁啦!你说好不好?”
一句话气的那老叟胡子乱颤却也没辙。
“你们玩够了?”司徒空有些不耐烦了。
“对!咱们该玩了!几十年前你杀了我女儿女婿可怜我那两个外孙也下落不明!”
“老夫也是为民除害”
“呸!你个老匹夫!亏你曾几何时还是大侠!我那女儿欧丽雪和女婿上官飞,人称仁义双侠!向来除暴安良!那一日他(她)俩巧遇你那宝贝徒弟**作恶遂将其诛杀!不曾想竟与你交恶,亏你还号称义薄云天!竟不分青红皂白将我那女儿女婿杀死!老夫遂自知武功没你高明,可也要为我那枉死的孩儿报仇!”
那老叟眼中有泪光闪烁。突然转悲为笑笑得凄厉至极。
“司徒空!你知道你为什么心性大变走火入魔吗?哼哼哼我自知不是你对手所以在赴那生死局之前,我用百年尸毒浸泡双手,我内力虽远不及你可那尸毒只需几分内力就催发。我俩对掌之际你已中毒,那毒无色无味且为慢性——我侥幸没死不久便听说你走火入魔杀死自己的家人与徒弟数月间血洗中原武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老叟不住的狂笑。
那司徒空听的血脉喷张一队血眼像是要冒出火来,像只愤怒的公牛冲向了眼前之人。那老叟竟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几个圆球表情随意的抛向了空中,待那已失控的司徒空来到近前与其打在了一起,刹那间却听见几声山崩地裂的巨响……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竟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好在皇帝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落下烟尘滚滚以及碎掉的木屑。那老叟抛向空中的竟是霹雳弹,俩人早已灰飞烟灭。
柳成荫,上官觉和几个大内高手护着皇帝出了大殿。梁飞与身边的三个怪老,俩个活死人和万里追风云里飘还有醉和尚。一步步的退下了玉阶。形势对梁飞等人大为不妙,死了一张王牌,而皇帝还不在手中。金手玉缺梁飞额头已有冷汗不住的淌。而那群不速之客来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敌是友。可无意间梁飞却看到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的竟是一颗霹雳弹,心顿时凉了。看那蓝衫客却是一脸的笑意,梁飞心想这伙人来得还真是时候不早也不晚,梁飞的目光再一次扫向了那人手中的霹雳弹——那老叟抛向空中的炸死两人的还有先前那阵霹雳弹雨,梁飞已心知肚明,这伙人也是来分一杯羹的分什么功高莫过救主。而玉阶上的柳成荫却一眼就看到了那群不速之客当中的娄剑他正纳闷,却有一个声音凭空呼啸而至——
“这场面咋能少了我雷某!”话到人已落在当场,只见此人细腰乍背一缕墨须飘散前胸背后斜背一把宝剑七尺有余甚是扎眼。梁飞一看来人不由得为之一震,此人乃昆仑派掌门霹雳剑客雷音。他背后背的乃上古神兵——宇宙之峰。再看这霹雳剑客的一双手竟白如骨甚是骇人。对于昆仑掌门的出现玉阶上的众人甚是不解,那雷音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而却站在了梁飞一边且他们已成强弩之末,也不知这雷音这注是怎么下的。此刻在梁飞身侧的一个活死人低声说道“梁门主!我们大势已去!现在只有杀出一条路生死由命吧?”梁飞说也只好如此,因为那群不速之客在玉阶下的空地上也只有从他们这杀出一条生路。两个活死人看着那人手中的霹雳弹,心想只有把他先弄了才不至于落得那两个老妖精的下场。也就一瞬俩人同时跃起如两道鬼影扑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这两路人马已打在一处。却只听又是两声几声惨叫,地上多了四具尸体。娄剑手里的皓月剑鲜血直流,身边躺着那两个已经没了气的活死人。而还有两具尸体却是那万里追风云里飘和那醉生梦死的醉和尚。杀他们的却是另有其人一缕墨须已成猩红色手里的七尺利刃却是滴血不沾。竟是那霹雳剑雷音。正在梁飞惊愕之时又传来几声惨叫只见那三个老不死老家伙已然命绝,那蓝衫客却是轻松的很还是一脸笑意看着他。昔日里顺者昌,逆者亡的金手玉缺梁飞此刻能闻到风中血腥的味道。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他努力的使意识变得清醒。
“不知各位英雄姓氏名谁啊?”说话的是那玉阶上的皇帝。那蓝衫客从容的答道。
“陛下受惊了!在下乃天外天的主事。”
众人都没听过这个名字,除了铁扇庄的一干人等尤其是独孤云逸,他看着那蓝衫客这就是那个一直以来与铁扇庄明争暗斗的天外天?他们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想必独孤云逸已心中有数。却听见那金手玉缺梁飞一阵狂笑。
“并不是什么羹都分得!”梁飞这话说的只有近前的蓝衫客众人听得见。接着他提了提调门大声说道。
“算我梁飞瞎了眼!所托非人!不过你怀中的兵符可是要命的很你可要揣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