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三
转过这棵松树,就有一条用青石铺成的路,直到道观大殿,道观自建成香火就一般,早些年更是饱受创伤,也没有扩建和大的维护,所以有些破落。可老道却并不在意,有时雷龙问起,老道也是微笑不语。
雷龙踩在青石上,看着写着清风观的匾额静静的伫立在微风中,大殿大门虚掩着,雷龙轻轻推开,木门好似不堪岁月地重载,发出呀呀的声音,借助穿过密林洒落道观的阳光,可以清楚得看清里面空无一人,供桌上已杂乱不堪,完全没有往常的整洁。三清道祖的法相上蛛丝相连,只有道祖以似慈祥,似冷漠或无情的面容相对着雷龙。
雷龙看看大殿四周,转身又到了厨房,去厢房那里也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看来老道和明月离开道观很久了。雷龙心里很纳闷,他们为什么不和自己道别,他们去哪啦?以后上哪找他们呢?
站在殿门口的雷龙想了想,他快步走到道观墙角的一处。这里是用青石砌成的栏杆,雷龙搬开一块石板,露出一个石洞。这可是他和明月两个人的秘密。里面有一封信,雷龙打开却是老道留下的,只有短短地几句话:“小龙,八年期至,所学五式,为上古武学,需勤加练习,日后再会。老道玄风。”
看完信雷龙心中一时茫然,老道留在这难道是受人所托?可是谁?老道和明月在哪儿?他们又是干什么去了?自己现在只知道老道叫玄风,却无从寻起。
可过一会雷龙便释然,老道不是说以后还会再见的。想想自己在道观近八年,老道所教的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森罗万象。老道偏偏叮嘱五式,以往也是要求对此认真,而其他却让自己随意。看来以后当以五式为主。
五式全名龙象五式,虽是五式可雷龙只习得第一式之潜龙式,已用时六年,只因姿势虽简单,但是配合呼吸,要求却极其困难,而一式苦练还能有所成,其余四式据老道所言,却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谈地意思。只是叫雷龙记住动作要领,并未多说。而且老道言及此,提起此功唯有雷龙能成。当中颇有蹊跷,而当时雷龙陶醉在其中,并未注意老道的话,只在以后重逢才提起,已经是相见感慨万分了。
而在年前雷龙对第二式象行式才稍有所得。可见此功虽然简单,却极其难成。
可雷龙却知道此功确实神奇,身受其益,每式都会有惊奇的感觉。习得第一式雷龙只觉得身体异常灵活,感观敏锐,身体强壮有力,脑筋思维敏锐,超强记忆力。这些可从雷龙学习当中得知。
而年前雷龙无意中突破至第二式,带来的却是骇人的惊异,第二式由龙行至象奔,实由巧入拙。刚开始雷龙极不适应,有如神力附身,控制力极差,吃饭把碗捏碎,走路东倒西歪好似醉酒。直有好几天雷龙调整过来,才享受到那种力大无穷般的神奇,左右手似有千斤神力,精神旺盛不知疲倦。
凭着这种特性雷龙在学校不仅学习好,还是运动健将,雷龙用业余的时间学习了各国语言,对地理,历史尤其感兴趣。雷龙在学校很低调,平时也没有让别人发觉自己的秘密。他的内心很是向往古代豪侠。而这在以后也深深影响着他。
雷龙对武学也加深了认识。更有老道细心教诲,可老道也不让雷龙尊其为师,而随雷龙笑称其为老道。这也是雷龙困惑的地方,直至今天才知道老道名玄风。
抚mo着熟悉的大殿柱,看了看平时玩耍的角角落落。雷龙走到松树下口念潜龙式,双手诡异地几个动作,弯下腰身以另人惊奇地角度扭动身躯,接着以左手握著右脚外踝,右手点地。配合着呼吸,心中一片宁静。雷龙只觉得股股劲力随着血液流动,聚于脚肚外侧,上行进入腘窝的内侧缘,与前一支筋并行,上聚结于臀部,再上行经过脊柱两旁,至头顶。雷龙舌头上顶,忍受那美妙的快感,坚守着。一会儿,可以感觉雷龙地呼吸好似融入大山之中。
在场如有武学大师得知此功第一式成便可进入与天地同息,那必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早在雷龙初学时,老道就叮嘱说,如今人们已经不相信武学之说,受历代侠以武犯禁的说法,饱受历朝当权者不屑,东方武学历经数百年打压,早已势微,如今作为传统的武学传承早已消失在世人眼中。
而随着武学消散的还有传统的精神,不屈地斗志。作为这块大陆的主人已经渐渐迷失了。
尤其是在近代中,东方民族在水深火热的浩劫中历练着,许多神秘的传承者出现寻找着,寻找能救民与水火之中的精英,许多传承者在历史大潮中渐渐消失了。
所以留下只是一些连原先的皮毛都不及的武学都很难得。而一些所谓家族传承更是敝帚自珍,不见与世。
大部分世人只是简简单单地做一些运动,方法简单,追求健美,注重单纯外表体形。更别说有什么奇异功效。也有许多寻常武者凭着一个愿望在执着的追寻摸索着。如果知道雷龙有这么神奇的功法,恐怕都将疯狂起来。
而且老道讲到种种可能,雷龙更要小心,否则难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老道说及作为传承者,要为民族保留的不仅仅是武学,更是一种精神。所以才有大难面前,不畏生死,前仆后继。老道也希望雷龙在和平年代是传承者,动荡时期作为守护者。守护着民族传统,和民族精神。
雷龙保持这个姿势足有半个小时,才吐出一口气,只见左手松开改为撑地,又随着一阵如密雨洒落般的响声,雷龙翻身弹起。只觉精力充沛,眼明耳聪。不禁感慨万分,可雷龙不知道五式日后给他的是强烈地震惊和狂喜。
雷龙回到大殿将一些散落的物件收拾好,走出大殿把门关好,他要下山了。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好似要将这些映入脑海般。叹了口气转身向山下走去。
快到家了,已远远地可以看见有邻居闻讯赶来在帮忙准备晚上的庆祝酒宴。雷龙跑到家门口和热心的街坊打招呼。这些街坊邻居在笑着回答的同时,还夸奖着:“小龙,长大了,还要到国外去读书啦。”有邻居打趣着说:“小龙,改天婶带个好姑娘,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雷龙听得心有点慌,谢谢了几句就赶忙进屋了。雷长庚还在和几个老朋友聊着,见雷龙回来了,也让雷龙见过几位叔伯。雷龙有礼貌地上前称呼着,又引得几声称赞。雷龙在他们停下地间隙告诉父亲道长已不在道观,远游去了。雷长庚也感到意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接着让雷龙去休息。
得知雷龙已经回家了,并且即将远行在国外读书,而雷长庚为他庆祝,邻居好友陆陆续续都来了,人数竟然越来越多,雷长庚赶忙叫雷龙添加桌椅,安静地小院也变得热闹起来。
邻居们异口同声的赞许声,让平时十分自律的雷长庚开怀畅饮,雷龙也在热情的邻居包围当中,对叔伯们雷龙是恭敬地一个一个的敬酒,雷长庚也十分满意儿子,并没有因为在外而改变对乡邻的态度。随着时间的过去,尽兴的邻居们纷纷与雷长庚一家告辞,消失在夜色中。
雷龙和母亲将醉酒的父亲扶进房里,看着母亲为父亲煮醒酒汤,雷龙把院内的东西都收拾好,告诉母亲一声也休息去了。
清早,雷龙走出房门,看见母亲已经起床,在为他们父子准备早饭,雷龙叫声:“妈,你这么早,昨天忙那么久,也不多休息会。”说着要接过母亲手中的活。
“没事,不用了,你刚起身先去洗把脸。”母亲很开心,儿子关心自己,她笑着让雷龙去洗脸。
看着母亲的坚持,雷龙先忙开了,刷牙洗脸到晾好毛巾,这速度倒是充分显示龙象五式地神奇。看着两分钟不到儿子就笑着蹲到自己的面前,母亲摇摇头:“你这孩子。”
烧好火接着看见院里有几根柴又忙活起来。
吱地一声,房门打开,雷长庚也起床了,昨天的醉酒让他还是够呛,好久没有这么放开来,昨天也是确实高兴,才让自己没有约束喝醉了。自酿的火烧酒的后劲十足,这头还是晕得慌。
“爸,你起床了,头难受吧,我帮你按会儿。”看见父亲雷龙放下手中的活说道:“要不你先喝点粥。”
雷长庚看了看关心地儿子,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头有点晕,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说着话,接过妻子端过来的粥。
看着雷长庚那醉酒后的难受样,雷龙母亲有些心疼的埋怨:“平时都没有喝酒,昨天就醉成那样。”想了想又去打热水给雷长庚洗脸。
听到老婆的话,雷长庚笑了笑说:“这不是昨天高兴吗,没事,今天休息,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说完接过脸盆在院里洗漱开来。
雷龙也将活干完,洗过手,帮忙把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开心地吃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在家帮母亲做做家务事,要不然就和父亲上山帮忙找些草药。倒是挺充实的。
这天教授又来电话催雷龙去学校。说是还要为雷龙送行。因为雷龙在几天后就准备动身前往加林学院。放下电话,心里很是不舍,雷龙很想在家多待几天,可时间很急,他要动身了。母亲看看他,知道儿子马上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了。想着小龙要去那遥远的其他国家,眼睛里涩涩的,心里有些难受。
雷长庚挽着妻子的肩膀说:“小龙能有机会去学习,咱们应该高兴,你要是想看小龙,什么时候我们过去看他,也来个出国旅游一次。”雷龙母亲点点头,用手擦擦眼角应声:“小龙你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平时要注意休息,有空多打电话回来。”
雷龙看着父亲和母亲,点头他没出声,他怕自己会流眼泪,母亲会更难受。他想以后有机会和家人永远在一起生活。过了一天,在教授又打来电话,雷龙收拾好,告别父母上车前往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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