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圣人论道 量劫前奏 二
只见,那玉虚大殿之上众圣法力云动,众人的元神法相间辉耀,一众绚烂夺目的彩光,照耀四方之地,整个昆仑山罩在一片祥和灿烂的彩光中。
眼见底下服下九转金丹入定,老子首先开口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惟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
元始天尊接着道:“道之可以弱,可以强;可以柔,可以刚;可以阴,可以阳;可以窈,可以明;可以包裹天地,可以应待无方。吾所知道之数也。若是,则无为知与无穷之弗知,孰是孰非……”
通天圣人接上而道:“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老,神之最灵。判吉凶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问道法,有教无类!吾之道在于万物,万物皆有其道,要取他们的精华,不能看他们不懂善恶,就不去教化他们,要让他们懂得善恶,取道的精华为吾所用,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兮回生。”
众圣论道直追道祖讲道,尽显圣人大能。许多大道之理往往不能言语,只有用那心神体会,道亦选人而传,根深则道固。圣人讲道之时亦是悟道,云台之上,众人满嘴大道。底下弟子之中,机缘深厚者,听得如痴如醉;根缘浅薄者,断章取义,领悟道法教义各有不同。
这可不,吵起来了。
“依在下看来,二老爷之道,多有偏颇,不为众生大道。”赵公明一脸傲气说道。
南极仙翁一脸愤然,排众而出,拱手向赵公明问道:“敢问公明师兄,通天师叔之道为何敢居第一?师叔门下芜杂不堪,多为兽类,依贫道看来,倒是比之元始老师之道,却是大有不如。”
“大道之下,泽被苍生,上至神仙,下至万物苍生,本该为道之根本。老师大发善德,广收生灵而有教无类,正是应了大道无边,各有机缘之说!吾教老师之道才是博大精深,反观二老爷之道,根本就是对鸿钧大道地断章取义,取了糟粕,却失了精华。”说完,他也不顾阐教一介众人脸皮涨红如猪脸,闭目神游去了。
“你,你…”元始天尊首徒广成子自悟道中醒来,听之直言,顿时怒气冲天,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向元始天尊拜倒说道:“弟子请老师做主。”
给弟子这么一打岔,几位圣人也住口不讲道义,纷纷睁开双目,笑看被晚辈拨了面子的元始天尊,看他如何做法。
元始天尊听了赵公明所言,心里一阵愤怒悸动,不过奈于自己圣人身份,倒也不好借机发作,只想日后再作计较。“此次昆仑论道,无须理会些许小礼节。论道之事,旨在广听各家之道,广集各家之言,公明师侄所言虽多有鲁莽,却也只是通天师弟一脉之言。”元始天尊缓缓说道,“门下弟子论道有成者,所在大教当得行那传教洪荒,布道天下之事。”
元始天尊终于说出此次昆仑论道的根本目的,此次论道,他们倒不会太过重甚面皮,俱是自论其道,好叫众人观看,既然要传教布道,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众人看看各人门下的长短之别。人族已出,兴盛之势已现。众人皆为圣人,他们以人族成圣,当然知道大教气运俱在人族一脉,个个都想靠上去分一杯羹。是以众人急于论道,证个高下,方便日后在人族中传下道统。
“天尊所言大善。”众圣看来都是打的如此主意,立刻就赞同。圣人论道,终究是借口,关键是看门下论道斗法,以此显现自己门中道法高超。阐教座下众金仙你看我,我看你,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回事。
众人齐齐后退,顿时一个灰衣道人被挤了出来,先是无奈地拱手拜了众圣,随后开口说道。“弟子观此次论道,理当我阐教第一,吾观此番昆仑论道,除却通天师叔截教一脉外,其余诸教人丁稀少,难为传教布道之事。”此人却是十二金仙中,在那太华山云霄洞修行的阐教金仙赤精子道人。
一句话却是正好戳中其余众人痛处,女娲圣人不立大教,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倒是西方教二人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西方教刚立,所收弟子资质不高,修行日子尚短,真个是没有几个弟子能拿的出手见人的,说是一个教派都太过于勉强了。
“吾西方教门下虽然人丁稀少,释门大法尽演极乐世界,免去苍生一切苦难,源自鸿钧大道,当传天下。广布教义,多收门徒。”西方教一个罗汉开口说道,却是那长臂罗汉,号大迦叶比丘,为那佛教四大罗汉之一。此时的佛教却是真个寒酸,一尊菩萨都没有,就几个罗汉和一干沙僧比丘尼。
“吾为人教教主,当传大道。”太上老君也坐不住,开口了。
广成子也不理睬那大迦叶,只对太上老君拱手,道:“大老爷为人教教主,又有镇压气运至宝太极图,当传道天下,西方教教义不全,无大宝镇压气运,极乐世界更是虚妄之说,何况既为西方教,当传教西方,岂能传道东方。强自传道,莫要画虎不成,反类犬。”
接着,他又伏身向元始天尊跪下,道:“老师所立之阐教教义,却是冠绝寰宇,门下十二金仙俱是有道真修,吾教更有盘古幡此等先天至宝,镇压气运,却是足矣。”说到法宝,却又转身面向截教众人:“反观截教师叔一脉,门下杂乱,皆非有德之士,门中更无先天至宝镇压大教气运之物,如何能传道天下,大兴四方。如若硬来,非是有益,恐是有害。”
“哼,广成子师兄说得好听,师妹倒是想要看看,哪个先天至宝能破了通天老师的诛仙剑阵。”一个清丽之音响起,却是那三霄之一的云霄娘娘。
“论道终究无定论,吾等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轻蔑地望着云霄娘娘,广成子抚须大笑道。众圣对望一眼,倒也有了默契,太清老子李耳开口道:“既然如此,众人门下,各选一徒,以法论道。”
“吾之娲皇宫门下,弟子稀少,也无意争这教派气运,各位师兄弟随意。”女娲圣人立刻表明了自己立场,她娲皇宫只看戏,不下场。老子本为人教教主,自是无须争论之理。剩下的就是阐教,截教,西方教三家争斗了。准提与接引一见,论道居然变成了动手,倒也无奈,只好同意。
这时,截教走出一人,正是那三宵岛的云霄仙子。“截教门下,云霄领教阐教师兄大法。”云霄手执金蛟剪,站到大殿正中向阐教门下缓缓说道,虽不喜争斗,但关系老师面皮,截教气运,不得不出头。
云霄仙子修为高强,一身修为居然隐隐到了大罗金仙中期,实力真个增长恐怖,连多宝道人的修为都稍弱她一筹,也不知通天教主是如何**门下。此时各教门下都有了自己的道场,似那阐截二教,更是仗势占了不少仙山福地。三宵所居的三宵岛,还有那九仙山桃源洞的广成子,凡是有些身份的两教二代弟子,莫不占了大好山头,开下道场门派,意为传道。
“广成子,你去领教一下,三清一脉同源,点到即止,不可伤了同门和气。”元始天尊观尽门下弟子,也就广成子隐隐能与她抗衡。“弟子遵命,云霄师妹请。”
女娲圣人见两方就要斗法,此是玉清大殿,在此争斗,怕是有所不妥。于是拿出一物,当空一晃,却是出现一副山水画,画上景物栩栩如生,图上山川河图隐隐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女娲道:“尔等相争只为教义,切莫死斗,伤了两教面皮,此乃山河社稷图,尔等入内比试吧。”
“娘娘慈悲。”两人摇身一晃,先后入了山河社稷图。女娲轻抬秀手,当空一点,山河图上顿时显现出两人的情况来。
两人修为相近,却是斗了一个旗鼓相当。你有玉清仙法,我有上清仙术,你来我往间,倒难得分出高下。两人不愧为那大罗金仙,斗法之势虽然不能穿过山河图,战意却能传出来,这丝丝战意却也让其他众圣门下瞧见,暗自凛然。
只见两人斗法之下,山河社稷图中,一座座高山齐腰折断,一条条大江断流,即使法宝碰撞激发出来的余波,也弄得山崩地裂。
“广成子,你之门中玉清仙法不过如此,我之门中上清仙术,却是毫不惧你。”云霄见两人争斗不出结果,也就开口意欲罢战。
“哼,你莫得意。且让你看看我有何法宝制住你。”广成子见自己久战无功,也就有些急了,一咬牙,拿出一宝,却是那盘古幡,当空就向云霄一晃,一股清气顿时冲向云霄。
云霄急忙施法用金蛟剪所化金蛟一挡,结果两声哀鸣响起,化身立刻成了糜粉,金蛟剪光芒黯淡地坠入云霄怀里。清气去逝不停,眼看就要撞向云霄。突然山河社稷图中一阵涟漪,清气消散不见。云霄与广成子两人齐齐跌出山河图,掉落地面,动弹不得。却是那女娲出手了。
通天圣人一见广成子拿出了盘古幡,顿时大怒,就想动手。幸好女娲一个传音,答应保得云霄无碍,才挡住了他。“哼,师兄弟子不过如此而已,好不要面皮。”随即,又道:“尔等卑鄙如斯,吾亦不认此番之败,我自去传我截教,告辞。”转身带了门下,一拂袖,消失不见。
几位圣人见通天圣人大怒而去,也是无奈,毕竟谁也不知道元始天尊居然提前给了广成子盘古幡作为争斗之宝,害通天圣人丢了面皮,心里不禁又把元始天尊给提防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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