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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秒变禽兽 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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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勉强强算个真命题。”她见他这么主动贴心,回答。幸福呢,本身缥缈,她呢。说实在,还没真正踏实。

    陆关山确实无条件给她安全感,宠她,远远超过盛清笳恋爱时对她的好。可那些都建立在陆关山愿意上,她至今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热烈。所以无法抑制地沉沦之余,她还是有点潜在内心深处的慌。

    她总觉得,有一天他不愿意爱她了。她就会什么都失去。

    陆关山当然不知道苏瑰盯着他的脸发呆是害怕她不过做了一场梦,只是淡定地任由她看,淡定地付了违章停车地罚款,淡定地发车,适才问她:“程泽在哪个医院?”

    收回深思,她也收回目光。不自然地整了整刘海:“你不是出差吗,怎么有空去?”

    “为你才有的出差,你说我有没有空?”他盯着前面车子,比自己时开得更为小心了。

    她记得,公交车上看到最多的话就是请勿与司机交谈。但是她忍不住,而且相信陆关山的稳妥。有点不好意思地捣腾刘海,她讪讪回:“嗯。有空。”所以他终究还是来了,说不上来到底有多少种感觉。但是尤为强烈的就是见到他的瞬间。她是喜悦,是豁出去,延绵至今。

    “还有,我要谢谢程泽救了我的女人。”也报复报复他欺负我的女人。

    后半句陆关山不说。免得她说他小气,可他就是愿意这么小气。

    “谁是你的女人。”明明木已成舟,明明那车子都见证过俩人的鱼水之欢,她还是条件反射地娇嗔。

    “苏瑰是我陆关山的女人。”他兴致不错,再次重复。心念着,他糖衣炮弹多砸一点,她就会忘记他的“不敬”和他的“暴行”吧。

    “咳咳咳,”她清咳了几声,“我想听歌。”

    见他点头,她自己开了,恰好放的是《寻龙记》。她不挑歌,逮着就听那种,而且她现在就是想听歌缓解缠绵、暧昧的氛围。叉以叉弟。

    她有经验,为了不让他秒变禽兽,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说点迎合他的,让他高兴的。就让歌声,美妙地回旋在他们之间吧。

    她一遇到棘手的问题,就喜欢找郑果果,虽然她一般都很难做到郑果果的意见。之前她和盛清笳恋爱,她说到盛清笳珍视她不和她那啥。郑果果就说,“他不是嫌弃你就是性冷淡,到底是什么,霸王硬上弓才知道”。盛清笳留学那几年,过年一回来,郑果果天天让她去强了盛清笳。

    她就是脸皮薄,不高兴。也觉得,盛清笳留学在外很累,她不能再折腾他。所以她能见到他的时候,尽量对他好,依着他。

    这是唯一一次,她庆幸没有听郑果果的话。

    至少她没有错献身给一个根本不爱她或者只是在玩弄她的男人。

    不过,郑果果还是比她聪明比她深刻,于是,她又发短信骚扰正在闭关的郑果果了:果子,你说陆关山为什么爱我呢?

    郑果果恰好瓶颈,穿着睡衣竖着刘海抱着咖啡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发呆了一个多小时了。冷不防收到苏瑰这样一条短信,当然没好气,终于放下冷了的咖啡,长手在上飞驰:你问老娘这么蠢的问题,是在秀恩爱呢还是而秀恩爱呢?

    郑女神本来闭关期就不爱理人,唯一动点心又不真诚的温延也被遣送了。她也是想趁机冷一冷,看能不能忍过去。

    苏瑰一看短信内容,就知道果子肯定瓶颈了,一本正经盯着屏幕回:不是,果子,我只是怕,我怕陆关山不爱我了,我就什么都失去了。我总觉得……不太真实。

    郑果果正好瓶颈得无聊,噼里啪啦快速回她:不太真实?睡了么?算了,你看陆关山老谋深算又春风得意的模样,你肯定被他睡了。睡了就是真实的,想想你是多么保守!想要留住男人的爱,那还不简单,姐姐教你两招,结婚和生娃。

    其实她留住有简单粗暴的三招:上床,结婚,生娃。

    她光看着就脸红了,结婚?好远的事啊,他们恋爱都没多久呢!生娃?陆关山有了阿钦,真的希望她再生吗?

    ……她盯着屏幕出神,车子骤然一停,她赶紧回神,感觉脸已经烧起来了:明明她自己明令禁止不准他让她怀孕,但现在居然在想生孩子的问题?

    陆关山停车等红车,一偏头就看到她脸上通红一片:“怎么了?”

    她典型做贼心虚,忙乱摆手回:“没事,没事。”一本正经地盯着红灯看,数着数,也不看他兴味极浓的目光。

    待到绿光闪烁,他又专心开车了,她才拿出继续看。郑果果又来一条短信:你丫回短信这么慢,不会在和他做生孩子的事吧……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陆关山兴致可真好。

    她的脸热上加热:郑果果,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着边际!我都不不知道我们能恋爱多久,不敢想结婚,陆关山有个小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郑果果突然开始深思某个问题,的确,陆关山出现得太突然。的确,陆关山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喜欢苏瑰。的确,这之间应该藏着个为什么的。

    就算苏玫太作段数低,沈青歌绝对是个尤物,郑果果也是关注这些消息的,分分钟搭上几乎和陆关山不相上下才宁致宇,段数肯定高。

    陆关山有个儿子,听苏瑰说和她特别亲。

    她没好好见过,下次非要约他们一起见一见。当然她已经开始猜测了,不过没凭没据,她不想凭空说出来吓死苏瑰。因而她只是回她:那就勾引他,留住他的爱,让他对你永远不厌倦。

    苏瑰一看提示短信,就知道郑果果不会说出简单粗暴以外的意见。她偷偷瞄了眼专心开车的男人,见他没注意她,才放心。但手捏着,她不知道回点什么。

    勾引?她会什么勾引啊!

    一分钟后,郑果果短信又来了:什么穿穿性感睡衣啊,玩玩制服诱惑啊,撒撒娇吃吃醋啊,送送礼物夸夸他啊,上床的时候豁得出去一点啊……

    苏瑰看到最后一句,彻底哀嚎:她的男朋友是流氓,她的闺蜜是女流氓,总有一天,她也会成为流氓的……

    她终于放弃和郑果果沟通了:您还是去创作吧,我要忙了。她是不打算跟果子说她差点受枪击的事,果子能立马跳出来放弃闭关闹得警局无宁日。

    郑果果秒回:你丫滚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请参观盛清笳。

    不论真相是什么,郑果果直觉,把苏瑰推向陆关山是好事。

    苏瑰失笑,收好,不再回复。又发了会呆,医院就到了,她不会承认她满脑子的制服诱惑的。

    陆关山停好车,拎着那对她而言有点重的包,问了病房,拉着她上去。

    程泽之前牵动伤口,医生紧急处理好了,人去楼空,他又无聊了。开了电视,他又被模糊的画质给伤害了。无聊得要死,不停不停给顾菲菲打电话,一直不接,后来索性关机了。

    程泽和顾菲菲是错爱,说来也妙,重逢就是因为他亲自去望苑小学跟苏瑰道歉,然后经年后的顾菲菲,从此爱恨纠葛,不眠不休。

    所以,他十分感谢苏瑰,想到一个多小时前对她发火,又有几分愧疚。但都强不过联系不上顾菲菲的落寞。

    “程泽,我给你拿来了。”苏瑰本来想扯开陆关山的手的,才目睹程泽和顾菲菲的事,她再和陆关山手牵手的。那就真的是果子说的:在单身汪面前秀优越。

    可,陆关山的手,是她想推就能推的?

    陆关山反而对她推开他的手的行为十分不悦,抓得十分紧,要不是她急了要咬他,他能把她搂在怀里抗在肩头。他随手把包放在陪床上,语气不善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女人,也就是她。”他捏了捏她的脸。

    她拍开他的手,朝程泽笑笑:“他是谁,你也该认识吧?嗯,陆关山,现在真的成了我男朋友。”

    程泽倒不在乎他们什么关系,就心疼他电脑和相机,对陆关山说:“你为什么不轻点放。”

    “一时失手。”陆关山回,潜台词是我没扔了它就不错了。

    程泽完全没理解陆关山的“恶意”,继续说:“陆先生,你能不能帮我拿到我床边,谢谢。”

    “你伤的好像是左后肩吧?”陆关山盯着程泽的绷带,反问。言下之意:你脚是好的,自己拿。

    她不解了:“你在干嘛?”伸手就要去帮程泽拿,不想男人双手抱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再愚钝的人,这下都知道陆关山有敌意了,何况程泽不愚。程泽觉得莫名其妙,难道陆关山也还在介意照片的事?他道过歉,也辞了自己的员工,但是……唉!

    没办法,他自己念着他的相机,起身,顶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走了几步。捣腾出相机电脑,他抱在怀里,立马坐回病床。

    她再无语陆关山的行为,身子也被他牢牢固定住,动弹不得。她只想朝程泽笑,拼命想挽回什么:“程泽,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给你去买?”眼见饭点了,她反正是想方设法要答谢、弥补程泽。

    程泽细致打开相机,温柔捯饬起来:“我刚输完营养液,不饿,你不用麻烦了。医院也有提供午饭的。”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

    她还没说完,嘴就被陆关山捂住了,头顶响起了他的话:“那好,我和小瑰去吃午饭,你自己待着没事对吧。嗯,我们走了。”

    “……”程泽望着陆关山深沉的脸色,真的失语了。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但他最后还是说,“那你们走吧,我自己可以的。”

    程泽深深地希望,苏瑰一个人为他拿东西,也是一个人回来的。

    然而事实总是用来让他失望的。

    他看得出,苏瑰很想留下来陪他,毕竟他救了她。可……她还是被陆关山拖出了病房。病房关上之后,他看不见她的人,再过一会,他连声音都听不到,彻底一个人了。叹了叹口气,他继续低头摩挲他的相机:还是只有摄影是他不离不弃的真爱。

    陆关山保持捂住她的嘴,拖着她走的动作,直到进了电梯,才松开。因为正值中午饭点,电梯内逼仄的空间挤满了人,他又把她护在怀里按在胸口,她也不好找他算账。大叔,非你不嫁:妙bige

    等出了电梯,她才发作:“陆关山,你怎么这样对程泽,他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躺在医院里的就是我!”

    他要牵着她的手继续走,她倒是发起脾气来,站在原地,手也逃来逃去不让他抓。大庭广众,他扛走她,她还得继续发脾气。思量之间,他选择面对她,好好说:“程泽欺负你,让你受夹板气,我这么对他,已经不错了。”

    “……”她怎么回答,他一说因为替她出气,她能怎么回答?

    “现在可以走了?”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她继续把手交叠在背后,摇摇头:“但是为什么饭都不给他吃,也不多陪陪他。”

    他点了点她额头:“你自己都说了,程泽看上的是你同事,你跟着瞎操什么心。你只要‘委婉’地告诉你同事,你被我拖走了,程泽在医院孤零零多惨就可以了。”

    “……噢,”她恍然大悟,忽而问,“陆大叔,你脑子转的弯比我多,是因为你比我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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