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黄皓 收阎宇
邓艾父子回到营中整点兵马后,又暗中带领着邓忠等人去拜见刘永。邓忠不解的问道:“父亲,我们既然已经决定投奔甘陵王,为何不大张旗鼓的进城拜会,如此行径是为何?”
邓艾看着疑惑的邓忠道:“如今蜀主刘禅还在,甘陵王目前还是臣下,朝中黄皓暗通阎宇等人,正在密谋除掉甘陵王,成都城中现在是暗流涌动,随时可能会爆发战争,如果大张旗鼓的不去降蜀主刘禅,反降甘陵王,是置甘陵王于危险之地也,黄皓等人正好借此借口,召集勤王大军讨伐甘陵王。如今暗降甘陵王,蜀人目前还不知,今日暗中拜见,是看甘陵王如何部署,我等可带大军为暗应,出敌不意,协助甘陵王成大事也。”
邓忠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暗想:“父亲不愧是大军主将,深谋远虑,看来我要学的还有很多。”
一行人很快走到成都城下,蔡忠等人早已在此接应。为掩人耳目,双方并没有当众寒暄,邓氏父子及随从等人坐上已经备好的马车直奔甘陵王府邸。马车直接从后院开进,邓艾等人直奔甘陵王地堡之中议事。进入地堡中只见甘陵王已在里面等候,见邓艾等人来到要下拜。
急忙扶起邓艾道:“邓将军不必多礼,今日特邀将军前来共谋大事,助我一臂之力。”
邓艾拱手道:“但请主公吩咐,我等深受主公活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条命已属主公,主公之事便是邓艾全军之事。”
“今欲除阉贼黄皓,将军以为用何计策,即可除贼,又可避免蜀中将士自相残杀?”刘永问道。
邓艾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谅黄皓一阉人,何足道哉,主公所忧不过蜀主刘禅一人也,臣冒昧问一句,主公志有多大?是待在这甘陵王府终其一生,还是统领全蜀,问鼎天下。”
刘永叹息道:“我虽有心带领蜀国,平定天下,奈何皇兄刘禅尚在,不忍夺其之位占为己有。”
邓艾又道:“主公此言差矣,如今蜀主刘禅昏庸无能,只顾饮酒作乐,内用黄皓,朝政已经腐朽见底了,降魏之举,已经尽失蜀中民心,百姓无不渴望贤君上位重振朝纲,继承先主和诸葛武侯之遗志,兴复汉室,一统天下,今主公若不顺天应人取之,他日必属司马老儿家族。”
刘永微微失神了一下,言道:“如今之计,将军以为如何?”
邓艾道:“为今之计,除掉黄皓党羽,选贤任能,重整朝纲,我在围成都城之时有和黄皓往来书信,主公可以此为证,面见蜀主,见机行事,与朝堂之上当众宣布黄皓罪行,就地处置,然后,逼蜀主刘禅禅位与主公,大事可成矣!”当听到邓艾口中所言逼蜀主刘禅禅位,刘永暗自一惊。是啊!始终要面对这一幕,毕竟是同胞兄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刘永沉吟了好一会对邓艾等人说:“将军之言,发自肺腑,容我深思。”
邓艾叩首道:主公早日决断,迟则生变,我今回到营中,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只等主公号令,里应外合一鼓作气拿下成都城,我等告退,敢请主公速速决断。”
邓艾等人走后,刘永陷入深深的沉思,虽然有取而代之之心,但如今在邓艾口中言出,还是微微吃了一惊。这就是谋朝篡位的复杂感觉吧。刘禅虽然昏庸,但还是同胞兄弟,取之于心不忍。如不取而代之,蜀国前途难以预料。跟随自己的兄弟何去何从,也必失去好不容易争取过来的邓艾父子。刘永定了定神,为今之计,先除黄皓阎宇等人之后再伺机而动吧!想到此处,随召唤蔡忠前来,让其散播消息甘陵王三日之后去朝见蜀主刘禅共商退魏保蜀之计。又送书信与邓艾军营中,告知邓将军甘陵王之决断在此信中,请邓艾三日后清晨打开书信一看便知。
蜀主刘禅那边,黄皓的城中眼线已把甘陵王三日后朝见之事报与黄皓。
黄皓在蜀主面前进言道:“老奴闻听甘陵王三日后朝见陛下,此正是陛下除掉甘陵王的好时机也,右将军阎宇已率军五千在城中待命,陛下只需在甘陵王来上朝之时,安排卫兵挡其随从于大殿之外,取其随身兵刃,老奴安排刀斧手藏于殿内,伺机冲出,定将甘陵王剁成肉泥,然后再将甘陵王势力余党一网打尽,可保陛下无忧矣。”刘禅此时经降魏一事,又加五子北地王刘谌全家自杀拒降,整日饮酒,精神已萎靡不振,朝中大小事务都有黄皓决断。听完黄皓所奏之事,只挥了挥手由黄皓自己斟酌着办吧。
第三日一早,刘永坐上马车,直奔皇宫,后面跟随着夏侯震等人。一行人行至皇宫大殿,卫队即迎上前来拱手拜道:“拜见甘陵王,请甘陵王解下佩剑,随从等人在殿外候着。”夏侯震等人大怒,正欲发作。
刘永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退下待命。刘永走上大殿之上,黄皓站在蜀主刘禅旁边,目光中透着歹毒盯着甘陵王刘永。
刘永上前,为让黄皓措手不及直奔主题奏道:“启禀陛下,臣前日擒得魏国大将军邓艾,从其身上搜出黄皓与其私通,约定进谗言于陛下开城出降,彼欲为成都之主,今有黄皓亲笔通敌书信在此,请陛下过目。”
黄皓没有料到刘永会有此一招,顿时慌了神。欲上前解释,刘永朝殿外大喝一声,还不进来拿下反贼黄皓。夏侯震闻言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卫兵,一起冲进殿中要拿下黄皓。
黄皓顿时回过神来,慌乱中大叫道:“阎宇将军何在?”
阎宇闻言随即率刀斧手冲进殿内,将刘永和夏侯震等人包围起来,大殿之外几千卫军得令一起冲进来。
正欲动手,只听皇宫之外锣鼓喧天,邓艾等人率大军迅速包围了整个皇宫。
原来邓艾第三日一早拆开刘永的书信,书信上四个字。
“问鼎天下”
便已知晓刘永之意,当即率军直奔成都,蔡忠等人已打开城门等候多时,随即一起杀奔皇宫而来。
刘永见邓艾大军一到,定了定神,向阎宇说道:“我久闻阎将军有贤才,今为何助一阉人也,今邓艾大军已被我招降,我敬将军之才,今剑阁尚有魏军十余万,我等岂可自相残杀,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将军只要放下武器,想陛下必不怪罪,你我一同协力抗魏,他日青史留名岂不快哉!”
阎宇自知今日若妄动,即使杀掉甘陵王刘永,也必死于邓艾大军之手,况黄皓一阉宦小人,早前投靠与他是为保全身家。闻刘永言辞恳切,随即下拜道:“愿听甘陵王发落。”
刘永扶起阎宇,命其军士退出殿外。拜奏蜀主刘禅:“陛下,今黄皓反心已明,请陛下发落。”
蜀主刘禅惊魂稳定,慌言道:“朕身体不适,全凭皇弟代为发落。”然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大殿。黄皓此时已经摊倒在地,全无刚才得意之行。爬到刘永脚下哭求道:“甘陵王,甘陵王,您饶了我这条狗命,求您发发慈悲,把我当条狗从这里放出去吧。”此等小人得势时残害异己,不可一世,失势时毫无尊严可言,尤其面临生死关头,表现的连条狗都不如呀!
刘永哪肯放掉此等腌臜小人,细数黄皓罪状,命行刑官将黄皓押至闹市,立即当众凌迟处死,震慑朝中卖主求荣之辈。
朝中众人皆拜道:“甘陵王英明,甘陵王英明,我等愿追随甘陵王鞍前马后,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