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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舍不得我,今晚就跟我睡吧,别住宾馆了,还浪费钱。”苏雀这番挂念她的说法听得姚朵甜丝丝的,恋爱中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话。
“那好,今晚我和你一起睡。”苏雀找了个板凳坐下,放松的很。
姚朵拉了个凳子在她旁边坐下,牵着她的两只手。
两只手的表面很黑,是和苏雀的脸一个色号,手指很长,老人们说一个人能长多高,看脚和手指就能知道。
姚朵把自己的手和她的对其,整整小了一圈。
苏雀笑了笑,说道:“你的手比我的小呢。”
姚朵白了她一眼,语调上昂:“也不看看你长的多高!一米八都不只了吧?”还不服气的捏了捏她的手指。
“一米八五,只比一米八高五厘米,不多的。”苏雀坦荡荡地说出这个令矮子悲伤的事实。
“我不相信!辣鸡!”姚朵放下她的手,眼神怀疑。
“真的,你信你和我比一比,你多高来着?”
“我一米七五。家里没有工具怎么比?”姚朵挺直腰杆,为了让她看起来能达到一米七五。
苏雀眼角稍眯,好笑道:“你有一米七五那就该到我脸这儿,可你才到我脖子这儿(她还在脖子这儿比划了两下!),我看你最多一米六多一点。”
“谁说的!我自己的身高我还不知道吗!就是一米七五!你可不要抹黑我的身高!”
“那你站起来给让我看看,别的不敢说,我眼睛见,像体型这种一看就能估计出个大概。”苏雀努了努嘴,怂恿她站起来。
“你都说只能估计出个大概,又不准。”姚朵就是死鸭子嘴硬。
“你站起来,我说的大概最多只有五厘米的差距,你要是有一米七就会有一米七那感觉,不要赖皮!快站起来。”苏雀推着她的胳膊,对方自岿然不动。
“哼哼!我不信!”姚朵屁股就跟黏在椅子上一样,苏雀自己都站起来拽她了,动都没动一下。
“一米六你莫装比,小心我来艹翻你!”
姚朵一听这句话,面上的笑脸隐晦了不少,多了点什么东西,又少了点什么东西——“我不信你能艹翻我。”
姚朵的不相信,她虽然知道只是玩笑,但受伤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了点儿。
苏雀改而捧着她的头,掩饰般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姚朵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柔软饱满,这里已经成了她无法拒绝的地方,同样的,被强吻的人何尝能拒绝这样的苏雀呢,主动献上嘴唇,让人欢喜。
姚朵手臂揽上了她的脖子,强硬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搓揉着她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两张柔软的嘴唇研磨、纠缠,互相探索着对方口腔的每一处,传递着自己的味道。
苏雀横坐在姚朵的腿上,双手从按着改成揽着,她很安静的享受着鼻息间的缠人热度,可以说是自愿的被动。
姚朵放过她的唇舌,转而去亲吻她的鼻梁与眼皮,刚亲上眼皮她就敏感的叫了起来,嘴巴张开,口腔里的唾液因为这个举动而拉出了一跳银丝,挂在有探出意思的舌头上,亮晶晶的……
姚朵坏心眼的变成了舔。
“不要——嗯…不要舔……不要舔眼睛…”苏雀受不了这个,她带着哭腔求姚朵不要弄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姚朵就更加来劲了,舌头描绘着睫毛,一根根的打湿,那粘腻的感觉弄得苏雀挣扎了起来。
“别、别姚英雄…你不要这样弄…呜……”看起来真的像是哭了啊。
姚朵没说话,两手臂跟手铐似得揽着她的上半身,最后舔了几下眼皮,然后要去咬她的脖子。
姚宝宝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沙发底下爬出来,长大嘴巴,把两人来带椅子吞了下去。
“我地宝宝——”姚燕吓得睁开眼睛,气喘吁吁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就要出去找姚宝宝。
看姚宝宝好好的睡在窝里,小尾巴盘着身体,姚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计较起梦境里的搞姬情节。
为什么我的女儿会和苏雀滚在一起?最后两个人还被猫吃了,这是暗示了什么吗?
年纪大了,对解梦这方面总是会在意些,她心中惴惴然,琢磨着里面一定有什么提示。
一拍手——嚯,想起来了,今天中元节来着,指不定是姚英雄她爸来托梦呢!
可她爸自己也没梦着啊,多是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多到都想不起来多少。
最后一幕她倒是记得很清楚,但是女儿和另一个女人亲嘴是个什么意思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姚燕绞尽脑汁,睡也睡不着了,就坐在桌旁边儿,下定决心要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十九章
姚燕腰上系着围裙,掀掉姚朵盖在腰上的毯子叫她起床帮忙。
姚朵闭着眼睛翻个身,继续睡她的白日大觉,就算没了被子,也没减丝毫困意。
大力拍了拍她的屁股,姚燕装样怒道:“都几点来了睡!你是猪啊!快起来帮忙折元宝,今天中元节,你爸昨晚都来找我了!”
姚朵哼唧着睁开一只眼睛,转头瞥了她妈一眼,喷出鼻孔里的浊气,她用没睡醒的软糯音调问道:“我爸她怎么找的你,这么多年投胎了都要上初中了。我好不容易放个假,让我多睡会儿…”声音慢慢轻了下来,直到没有动静。
姚燕一瞧,那结着眼屎的眼睛又给闭上了。
“啧,快起来,苏雀在外面等着你呢,你知不知道羞?”其实哪有苏雀,人家还在警局补办身份证呢,怎么可能会在外面等着。
但姚朵不知道啊,她以为苏雀真在外面等着呢,两眼皮噌的拉了上去,眉宇间油然升起一股子精神气。
她笑了笑,撑着头盯着她妈看了会儿,没着急开口。
姚燕为了加强说服力,强忍着笑的冲动板着脸,“不信你出去看,六点多就来了,我说你还没起来,她就在沙发上等你到现在。”
姚朵信了她,穿上拖鞋真出去看了。
姚燕悟道了,她叠着被子暗笑,那梦具体指的什么事她不晓得,苏雀是她女儿的软处——这点她是看明白了。
她们那个年代同性恋已经被妖魔化,只属于报纸偶尔提到的程度,也就没想到自己生养的女儿会和另一个女人发展成超出友谊的过火感情。
姚朵刷着牙,恨恨地吐掉嘴里的泡沫,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就这样没了!
“刷好了没?过来帮我摆碗筷。”姚燕喊了一嗓子,颇有当年舌战包租婆的风采。
姚朵鞠了捧水往脸上泼去,用毛巾擦干水珠,滚去了客厅。
两张折叠桌早已被她妈摆在客厅,上面放着三个篮子,篮子堆着洗干净的小巧瓷杯和碟子,姚朵一手就能抓上四个那样的瓷杯,可见是多么的小了。
“银纸在那边。”三张桌子刚摆完,水都没喝一口,时刻关注这边的姚燕往某处示意了一下,让她去叠元宝。
“让我歇歇!早饭还没吃呢!”姚朵不乐意干了,身心都渴望着吃早饭。
“还没干呢就要吃饭,你上班还这样怎么能升的了职。包子在银纸那儿,你拿出来,顺便把包子吃了。”姚燕停下理苔菜的手,虽然说着要她去拿,结果反倒是自己去拿来了。
姚朵对她这一套也了如指掌,啃着包子,突然的好奇心让她百度了一下中元节。
“妈,我们要不要放河灯啊?”
“七夕才放河灯,今天七月十五放什么河灯?”姚燕从电视上移开视线,对她的提问感到不解。
“网上说中元节,俗称鬼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