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伤欧阳
“上花,你真的不喜欢欧阳主席啊?”周欣和唐雨柔听灵巫说‘一个爱你的和一个你爱的’后就不停地问她盘问这问题,陌上花无奈的摇头,她只知道她把欧阳当作哥哥一般看待,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爱上他。对于另一个她爱的人,每当想起那个将她撞到的少年,那双清澈的眼眸,让他难以释怀,这就是她爱的人,爱的深沉。
他只是默默守护在她身边,不曾离去,欧阳凌向陌上花许下承诺,“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天荒地老不相离。”承诺总是轻易许下,到头来却只是一句空话。
只要有他的相伴,陌上花就会觉得每一天都是那么的开心,她沉浸在其中,享受着欢乐时光,但就是不愿接受他的爱意“一切的变数都在你的一念之间,今后决定时定要小心考虑。”灵巫的一席话回荡在她的脑海,取舍。“明知知晓未来只会让自己更痛苦,但为何还会有如此多的人自寻烦恼。”自从灵巫的那一卦后,陌上花明显的感觉到欢乐少了,烦恼多了,忧虑多了。
欧阳凌就一直陪伴在她身旁,默默的守候着她,静静的看着她,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动人。一个礼拜了陌上花都在想象心中的那个少年如今过得怎样,她也明白了洞晓未来不过是自添烦恼,顺其自然,阴霾的脸上又展现了久违的笑脸,阳光灿烂。看着默默守候在身边的他,非常感动,不离不弃,或许他真的很爱我,不过现实的残酷让她清醒的认识到我不会爱上他。她也非常矛盾该不该和她说明白,这对他而言非常的不公平,欧阳凌的爱又让她纠结了起来。
陌上山花无数开,
路人争看翠軿来。
若为留得堂堂去,
且更从教缓缓回。
“欧阳主席,我……”有好几次陌上花都想和他说明白,不过看到他那张无忧的脸庞,她硬生生的把说出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欧阳主席,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她不敢说明,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陌上花一次次委婉的拒绝,让欧阳凌心头甚是难过,不知悲从何来,有时在课堂上都会神游苍穹,都不知老师上课都叫了他几遍,有时会对着头顶的星空默默发呆,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黑暗中哭了多少次,多少次从睡梦中哭醒,然而在她,在同学面前又得装出另一副模样,他得用坚强的一面来遮掩内心的脆弱,但是没有人能懂他。他开始陷入这种恶性循环,周始轮回,循环往复,他的学习成绩直线下滑,他不以为意,甚至厌烦了这种学习,学校只是一把无情的枷锁,囚固了他的灵魂。
一次次的惨遭拒绝,但他却从未放弃反而越爱越深,在爱河中苦苦挣扎的他寻不到前进的方向,生命的本能让他义无反顾的向前游去,跌跌撞撞,磕磕碰碰纵使遍体鳞伤,他也从未后悔当初的抉择。
我们总是在他人的世界中扮演不同的角色,编织着光怪陆离的生活,看遍了人世的爱恨情仇,爱情的悲欢离合。
总有人在黑夜诉请,总有人在黑夜相守。
每夜欧阳凌都会向居住在这深空的星光圣女道出自己的心声,每夜她都会在深空聆听他的凄苦。千百年来,她从未有过如此频繁的辗转世间,为他一人。每当黑夜降临时她都会瞒过她二姐月光圣女的慧眼,偷偷来到这凡尘,来到石桥旁,看着这里的一切,“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陪他共望星辰,而后等黎明到来之际,便又匆匆离去。
这世间有了许多让她为之好奇的东西,不惜受到责备,也要降临凡尘。日光圣女橙殷,月光圣女红殇也都察觉到了碧雪的异样便偷偷跟在她身后一路尾随,来到了凡尘。她们从未想到小妹竟会私自下界,当看清来人后,橙殷变得非常愤怒。在这里与男人幽会
欧阳凌陪着碧雪一路有说有笑的走着,日光圣女神秘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身着黄色罗裙,妖娆至极,橙殷,红殇的神秘出现吓了她一跳,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姐姐会跟踪她。
“大姐,二姐,你,你们怎么来了?”她心虚了,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们的责备。
欧阳凌好奇的打量着着神秘出现的妙龄少女,十七八岁光景,有着同龄人所不能拥有的气质,她的美是纯真天然,不带一点凝脂凝膏,她有着超脱世俗的美,让人深深吸引。欧阳凌震立那里。
“小妹,你偷瞒着我们就是为了来见这个臭男人?”
星光圣女有口难辩,只能立在那里等待责罚。她不明白为何姐姐会厌恶男人。
“这位姑娘,我是不是臭男人不是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能断定的。至于你,有着天仙般的美貌,却带着一颗蛇蝎般的心肠,人见人恶。”欧阳凌和碧雪不过是偶然间的相遇,至今不过有数面之缘罢了,而她的姐姐第一次见面就骂他臭男人,这让他难以忍受,“臭男人”感觉像是欺骗了她的感情,辜负她一样。
碧雪错愕,她从来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骂大姐,她抬头望了一眼大姐,却见橙殷满脸微笑,丝毫没有一点怒火,但是她知道大姐动怒了,红殇也有些害怕,这种情况她也只是见过一次。
“大姐,求你不要伤害他,。”碧雪很是担心,是她给他带来了灾难,她不愿看到他受到伤害,就将身子挡在了欧阳凌的身前不让橙殷伤他半分。欧阳凌却笑了,有着十七八岁光景的容颜,但只有六七岁的心智,丝毫没有理智可言。
“碧雪,让开不要逼我对你动手。”橙殷完全无法忍受有人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嘲讽她,她也不愿再让这种人存留在世间。“红殇,把碧雪拉开。”
“二姐”红殇尴尬,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妹妹,现要刀剑相向,她却要夹在两人中间,不敢忤逆大姐,又心疼小妹,今日之事让她进退两难,深陷绝地吗,她都后悔跟下来了。
“红殇,三光圣女中的月光圣女,碧雪,三光圣女中的星光圣女,呵呵,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应该是三光圣女中的日光圣女橙殷吧?”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当日谈及星光圣女的前尘时她会如此伤心欲绝,原来她就是,是他勾起了她记忆深处最悲伤的回忆。欧阳凌笑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神灵,凡人的生死掌控在它们的一念之间,“原来是这样啊,碧雪你又何必再装好人呢。哈哈哈。”他笑了,笑得很凄惨,他失望了,这个世界太腐朽了。
碧雪听了他的话心痛了,欧阳凌误解了她,而且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碧雪转身,呆呆的望着他,眼中含着泪花,目光有些迷惘。
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之。现实太残酷所以宁愿守在梦中不愿醒来,做自己的造梦师,造出城市,街道,高楼,卧室,花园。将记忆中的悲伤都遗忘,只留下那么些美好与欢乐只愿从此不在醒来从此不再有分手,离散,遗失,死亡,从此不再有虚伪,冷漠,背叛,血泪。
“你难道要永远的沉沦在梦境中,不再醒来?”这虚无飘渺的声音传入欧阳凌的耳朵。
他从天台上鸟瞰整座皇宫,整个天下都属于他,他是王,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脸色行事,满朝文武无不都在他身边阿谀奉承,众星拱月;后宫佳丽无不都等他光临宠幸。然而明知是梦境他依旧不愿醒来,在梦中他主宰着一切,支配着人的生死。所有人都环围于他,没有惆怅,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无尽的欢乐,酒池肉林,歌台暖响,秦楼楚馆。
“你当真不愿再醒来?”话音刚落,欧阳凌的梦境层层破碎,如裂镜般飘荡在他的四周,亭栏宫阙,良人佳丽,稀世珍宝都从他面前消失,化为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心灵最后的归宿也要毁灭?”他咆哮,他只是累了想找一个地方休息,可上苍连他这一小小奢望都让他破灭了如今心灵的最后归宿毁了,他无以为继,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活下去。
“不,你有你的使命,你不能沉睡在梦境中西游。”那无情的话语狠狠的敲击着他。他人的一句话我自己却要死要活的完成,他突然感觉真的好累。
“医生,快来我儿的心跳有变缓了。”医院,欧阳凌的母亲赵鑫无时无刻不注视着与她儿子相连的心电图,稍微有点变化都能够让她变得非常敏感,深怕一个不小心她的宝贝儿子就撒手人寰了。
听闻赵鑫的叫喊,数名医生跑步前来,看着那越变越弱的心电图。这是一个奇怪的病人身上丝毫没有毛病,但以心脏衰竭,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住了他的心脉,让他延喘至今任他们艺术在如何的高明都就治不了他的命,只能等待这种怪病最后吞噬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