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另一个天地境界强者
就在兄妹两人凌空踏行一炷香功夫后,凝儿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眼看就要跌落。
“凝儿,”石御达焦虑道。“你的伤势?”
“哥哥,没事,凝儿撑得住。”手掌一翻,一粒葡萄大小的玉白色丹药出现在凝儿掌心,快速吞服后,凝儿的气息慢慢稳定下来。
又踏行了百丈之远,两人缓缓落在一处平地上。现在他们正处于妖兽山脉外沿,前方山石峭壁,兽吼禽鸣。远远望着前方,石御达几个身形跳跃,前去察看情况。
片刻,他已回来,只是明显带了些外伤,“走,凝儿,前方陡坡间有几处山洞,里面的妖兽被我清理了,痕迹也抹掉了!那里还算安全!”说完,石御达便是扶着身体虚弱的凝儿向前走去。
找了一个还算宽敞的山洞扶凝儿坐下后,石御达双手抱起一块丈许巨石,咬牙间,强行举起,将其堵在洞口,只露出些许缝隙供阳光透过。又从袖里乾坤中拿出一些妖兽不喜的粉末,洒在洞口。
一屁股坐在地上,石御达回想刚才一幕,若非那老者自以为是,不把自己的攻击当回事,岂能中了自己的计。
究竟是怎么回事?区区方寸境界的石御达的攻击会让天地境界的老者感到威胁。关键还是在于石御达的那几滴本命精血。凝聚本命精血,最次也得九州后期强者才可办到。而凝聚那些本命精血,现在的石御达办不到,但他曾经达到的境界却足以办到。
这正是精血的来源,石御达强行将精血隐藏在凝聚的雷光之中,准确说,隐藏在几根细小电弧中,其余的雷光电弧只是掩护。老者自大的选择用手掌破开雷光,却未注意到那几根蕴含着少年精血的电弧,或者说,即便注意到,也并不太在意,任由其打在手上。
当然,这一切,还不能令老者有任何损伤,最主要的还在于石御达的精血。其中的奥秘,石御达本人都不太清楚,他唯一清楚的是,他的血脉,是让他父亲都惊愕的存在,令他父亲都不得不将之封印的存在。这种东西,一个天地境界的老者,却妄图吸纳己用。正如石御达所言,他不配,他要付出代价!
那几滴精血进入老者体内,精血中蕴含的意志便主观认为这是在挑衅它的威严,于是对老者体内发动其所能发动的攻势。虽不至于让他陨落,但足够拖延一段时间了。
这几个条件,紧密相连,缺一不可,如此方让计划成功。但说起来,老者的白痴自大占了成功率的很大比例啊!
正在石御达回忆刚才之事时,凝儿的声音淡淡响起:“哥,又出现一股气息了,很强大,应该也是天地境界。而且似乎比那腐朽老妖怪还要强上一线。”
“另一个天地境界强者。”石御达一怔,这天地境界的强者何时这么不值钱了,短短时间,竟然出现了两个。要知道,即便南墨城隶属的襄之古国。
这东洲人界,四大古国之一的襄之古国,天地境界的总人数,怕不过也就三十来人,即便再算上那些隐世的老妖怪,充其量也不过再多十人罢了。
而现在,区区一个南墨小城,一天之内出现两个天地境界的强者,似乎不是能用巧合来解释清楚的。
“凝儿,你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石御达轻声道。
“哥哥不用出去的,可以用灵魂投影!”凝儿甜甜笑道。
“灵魂投影?那是达到圣境的那些至高强者才能办到的吧。”石御达疑惑道,圣境至高强者,即便这襄之古国,也只有两三人吧。
“别人办不到,但我们族中自可以有些法宝让低阶修士进行这灵魂投影啊。你当年离开族中太早,有些东西不晓得也正常。”凝儿介绍道。
“而且,这件东西的创造者,你也认识的。”凝儿继续道。
“我认识?”石御达回忆着,当初他在族内孤傲的性格注定了他没几个朋友,况且,有能力制造那种东西,其修为本身也必然在圣境之上。反复思索之下,有一个人的形象慢慢浮现:
那是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手腕上总喜欢戴着九色铃铛……
“难道是彩铃姐?”石御达脱口而出,嘴角都不自然的咧了咧。
“嗯”,看着哥哥那奇怪的表情,凝儿咯咯一笑。显然,这个被叫做彩铃的女子给石御达留下一些“有趣”的印象。
“哦,先不提那个了,那东西,你带着吗?”石御达岔开话题,满脑门黑线,那个女子,招惹不得啊!
“嗯,凝儿的袖里乾坤中刚好有一件,不过,哥哥你要注意,这件宝器对灵魂的承受力要求极高,你现在不过方寸后期,即使服用了清灵翠玉乳强化过灵魂,这灵魂投影,你也只能进行一炷香的时间。”凝儿详细的阐述道。
“来吧,那么开始吧!”
“哥哥,你坐在地上,守住神识之力,你的灵魂会在这宝器的牵引下出现投影,这投影,实际上就是你的灵魂,但不会被圣境之下的人发现。”
说着,凝儿手中出现一枚释着暗暗幽光的戒指,手掌,戒指发出一束幽光,将盘坐的石御达笼罩,令他的身形模糊起来。
另一边,石御达的灵魂投影在四处寻找着,突然,双眸凝聚,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不远处的天空之上,那腐朽老者正与一个道骨仙风的白袍中年男子对峙着,地面之上,千丈大坑随处可见,显然是两者对击轰成的效果。
旁边一柄巨剑缓缓驶来,剑身之上,有一个青年男子,以及一个昏倒的中年汉子,看他服饰,看他样貌,赫然是——向荣。
只听青年男子对着白袍男子喊道:“师尊,古皇要你速归,共同商讨即将到来的三年一次的妖潮的应对之策。"
白袍男子眉头微微一皱,对着腐朽老者道:“血莽老鬼,立刻解开你对那城主种下的奴役之印,若再推脱,休怪本王杀你证道!”
对面,血莽老者显然愤怒到极点,今天的连番事宜令他狼狈不堪。先是被两个小辈搞得疲于应付,好不容易解决了那几滴恐怖的精血,谁知这白袍男子突然出现,二话不说便对自己动手。几番大战下,他才明白,原来被自己奴役的小小城主正是这白袍男子最宠爱的弟子——向炀的父亲。
这白袍男子乃襄之古国法王宿白朗,同样是天地境界的强者,而且已经达到后期,离巅峰只差一线。即便自己全盛时期遇上,也不敢轻视。更何况此刻自己的状况如此糟糕。
胸膛因愤怒而剧烈抖动着,不甘的望了一眼宿白朗,血莽咬牙道:“宿白朗,今日之事,老夫记下了。你很好!”右手愤然一抓,一道暗淡的血色印记从昏倒的向荣体表飞出。进入血莽手中,再度望了望四周,似在寻找什么而终究没有结果,最终血莽愤愤离去。
漂浮在天空之上的石御达正盯着青年男子,看来他与向荣关系不一般。只听向炀俯身道:“多谢师尊解救吾父。”那宿白朗听得此话,溺爱的看了看向炀,看向炀抬起头来,脸色迅疾变为严肃,“没什么,你若真感激老夫,那就给老夫争点气,在之后的兽潮战中夺冠。”
“是,徒儿必当竭尽全力。”向炀再度俯身说道。
“走吧,兽潮还有一年就会来临,回帝都吧!”宿白朗踏空离去,身后向炀起身,嘴角飞扬,“石御达,是吧,只要你还在这襄之古国,我必要你粉身碎骨,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