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步步紧逼
云凌负伤飞快远遁,背着肖璇向玄天城跑去。
此时,云凌距玄天城仅有两千里的距离,而他面色却越发凝重。
一千里的距离,足够敌人追上来了,我速度虽快,但却受了重伤,敌人应该就快到了。
“咻”一道风刃破空而来,青光一闪,风刃瞬间穿越数百里的距离,横批在云凌的背部,而云凌的背上,正是肖璇。
云凌向前一跃,在空中转体,直面风刃,举剑在胸前格挡,“哐当”风刃一触碰到剑,立即分为无数细小的风刃,像四面八方激射,云凌猝不及防之下,三个风刃深深射入他的胸口,留下针眼大的伤口,甚至有一个伤口,就在心脏旁边,仅仅差了一丝,云凌的心脏就会被洞穿,将云凌惊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向远处飞逝。
肖璇在他背后默默地盯着这一切的发生,一言不发,眼中却有几滴金银剔透的珍珠掉了下来。
然而她并没有说“放我下来,你先走”之类的话,因为她知道这些没有意义,他是不会丢下自己的,他会保护好自己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
既然不能,那就死在一起吧,这样也挺好。
这样想着,肖璇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该死,我的风刃竟然被他拦截了。”
远处,一黑衣男子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什么吗?你差点伤到了族长的女儿,若是那小子反映再慢半步,组长的女儿就会死在你手中,那你即使被株连九族也不足为过。”
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我们的任务是拦截那小子,而不是击杀,还是我出手吧。”
说完,男子全身亮起了土黄色的光芒,厚重的土系元力覆盖了他全身,他单膝跪下,一只手按在地上,一瞬间,整个沙地都被震动了,男子目光望向远处云凌正在逃逸影,微微一笑。
“这片沙地,就是我的天堂,你是逃不出我的掌控的。”
远处,云凌的心中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不是很强烈,但却很清晰。
突然,云凌前方出现一个凸起,云凌不假思索的向右闪去,从那凸起旁边飞快掠过,突然,心中的不安强烈到了极致,也清晰到了极致,云凌心中大寒,就想置身于必填雪地之中,无数寒风穿过薄如蝉翼的衣服,包围、环绕身体。
此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那就只能硬碰了,危险到底来自何处?
突然两道粗大但却尖锐的土刺从身旁的凸起处冲出,一道是向着左边的云凌,另一道是向着右边。
云凌再次持剑格挡,然而剑上的火光却黯淡了许多,显然,云凌消耗剧烈。
土刺厚重但却又不失尖锐地刺在云凌剑上,云凌的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在少量元力的情况下,剑已经弯曲到了极限,还差一点,就会被折断。
云凌一脚踢在土刺上,借助反作用力,身体瞬间向前冲去,又一次有惊无险地化解危难。
难道这是武技,土系的武技,那人将向上的土刺改为向两边的,显然是料到我不会从中间穿过,而我为了节约时间和元力,会选择最近的路,不会绕太远,而向两边突刺的土刺,就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会走哪边,索性就两边一起·····这样的敌人,真可怕。
云凌这样想着,突然,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凸起,云凌只能绕远路而行,却发现,云凌经过时凸起还是凸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可恶,这样说来,我下一个遇见的凸起,可能是土刺,也可能不是,那我无论如何都要绕路,而敌人却可以节约元力,原本想耗光敌人元力的计划倍轻松破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云凌心中不断呐喊。
”小心,徒儿,右前方就是人群密集区域了。“
人群密集?对了,若是人群密集,他自然即不能放土刺了。
云凌心随意动,改变方向,向右前方冲去,一头扎入人海中,身体“倏”地燃起了火焰,炽热的火焰,将人群吓了一跳。
云凌此时全身燃起炽热的火焰,一手持剑,身上的黑衣竟被染得血红,眼神中还带着杀气,,细密的伤口遍布全身,竟还能跑那么快,他身旁的人都自觉地离他一米远,即使是原住民,都不想招惹这煞星,毕竟人都是怕死的。
云凌就这样横冲直撞,无人敢挡路。
“可恶,我的土刺拦不住他了,只有一米的距离,恐怕我还没来得及发动,那小子就已经跑过去了。”
远处,白衣男人站起身来,身上的土系元力的气息渐渐隐没,叹息道。
“那些家伙怎么还不来,我们在这里拦截了那么久,他们是不是在偷懒。”
黑衣男子骂骂咧咧,不断抱怨。
“啪”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那黑衣男子被拍倒在地上,几颗牙齿带着几滴血飞溅起来,而黑衣男子原来站的地方,却站着另一位男子。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把你的臭嘴给我收起来,你就告诉我族长的女儿在哪就可以了。”
那男子漠然道。
“是,统领,族长的女儿此时正在那里。”
白衣男子及时站出来,恭谨地说道,他的手指向远方,那正是云凌所在的方向。
统领飘然而过,看似悠闲,实则速度飞快,只留下数道残影,就在那二人的视线中消失。
“统帅出马,那小子一定逃不了。”
黑衣男子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哪怕那统领刚刚打了他一巴掌,因为大漠,永远都是强者为尊。
“虽说统领已经练体境巅峰了,甚至可以说是半只脚踏入聚元境了,但为何我仍觉得不妥,那小子距离玄天城可只有几千米了。而若是此子不死,那他归来之时,便是肖家覆灭之时。”
白衣男子目光深沉,但随后自嘲般摇摇头。
“不管成功与否都与我们没关系,我们这些无名小卒,与他们那些天才,永远都是在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