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营地血誓
尘埃落定!丁一这才出长了一口气。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丧尸杀的多了,但杀人还是第一次,无论如何,他还只是一个不满15岁的少年。
叹了一口气,丁一好容易才压下心中的翻腾,开始看系统的提示。
之前对所谓能量吸收,法则金币、法则经验没有明确的认识,这次发现,收获还是蛮客观的。之前杀许位平,好像附带了一个叫“一血”的说明,一共提供了丁一10点金币,10点经验;而后面的周保国则缩水了很多,只有3点金币&经验。而最便宜的那个全属性加1的“铁枝”好像都要53g,还差的远啊。
丁一皱了下眉头,问道:“小e,怎么会这么少,系统是根据什么测算的?”“系统有自己的一套较复杂的评估方案,大致是相当或高于己方实力的对手,最低收益不少于2点金币&经验;而实力低于己方的对手,则只能提供1-2点金币&经验;至于实力远低于你的对手,则可能没有任何收益。”小e的回答比较详细,却不能扫除丁一心头的郁闷,他又想起什么,继续问道:“那所谓“一血”,“双杀”又是怎么回事?”“一血”是指您当日所击杀的第一个对手,将给予双倍奖励,而”双杀“则是您在短时间(1分钟)内连续击杀两个对手,将给予10%的追加奖励,最低不少于1点。”“哦,就是说,“一血”是一次性的,一天一次,而“双杀”则只要满足条件就可以一直有,会不会还有什么“三杀”、“四杀”什么的啊?”“会的,除了“双杀”,还有“三杀”,以及己方不死的情况下,累计到最高等级的“10杀-超神”等,奖励也会一直叠加到100%。”
丁一听了,感觉心头略定,这样还好,不然以后每杀一个才1、2点,真的要攒到猴年马月去了,
心头疑惑已去,归心再起,辨明了路线,丁一快速往营地赶去。
数据化的身体就是好用,若不是记挂着营地的安危,丁一还真想多杀几只丧尸来多多获取能量,现在嘛,赶路要紧,丁一只用了比来时不到一半的时间,就已经遥遥望到了扎营的那座小山。
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丁一不再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子,他先在周围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居然有巨大的车辙印,但在这里却没发现有什么车,应该是来这然后又开走了。营地里不少帐篷杂乱无章地倒着,东西丢的满地都是。丁一心头一紧,他和爷爷的帐篷也在倒地之列。整个营地,只有最大的一个,也就是队长的帐篷里面还有灯火,也保存的相对完好。丁一慢慢潜入,先看了下自己的帐篷,没人,东西乱纷纷地丢着。丁一继续在周围转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地来到最大的帐篷外。
丁一向内一探,不由得目眦欲裂。
只见老丁头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还有两人,一人脑浆迸裂,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而另一个则被绑在支撑帐篷的一根柱子上,全身上下看不出一块好肉。明显是遭受了严刑拷打。
更令人发指的是,是此刻在床上全身**的三人。其中一人丁一认得,叫马友发,和许位平两人号称是吴军的左臂右膀,此刻正神情亢奋,下身在奋力的冲刺,口里还在大声呼喝。另一人满脸麻子,则是笑嘻嘻地,拿着砍刀,一点点地切割床上受害女子的肌肤。床上的受害者被迫象小狗一样趴着,目光呆滞,双手被铁纤钉在床沿,长发低垂,似乎已经麻木,只有当利刃切过的时候,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正是郭队长的老婆,高老师。
那个麻子一边阴笑着,一边说道:“马哥功夫真不赖嘛,这娘们味道还不错吧。”
马友发一边大力冲刺着,一边呵呵道:“麻子,别急,再加点劲,让她夹紧点,哥哥我爽过之后就到你了。”
麻子嘿嘿道:“咱哥俩谁跟谁啊,您就瞧好了。”说罢又是一刀狠狠刺向高老师的后肩。
丁一狠狠咬牙,竭力控制自己没有立即爆发,喘着粗气,慢慢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那马哥估计也是到极限了,狠狠抽插了几下一下子全身悸动。就在这关键时刻,变故突起。
放在桌上的油灯不知被哪里飞来的石头突然打熄,帐篷中的众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一杆愤怒的铁枪,带着一往无前之势,毫无阻碍地狠狠扎入了马友发的后心,顺势还搅动了两下,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
麻子倒是精猾,灯一熄,他立刻就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立刻离开他之前的位置。下一刻,势大力沉的刀光闪过,却劈了个空。
“谁?”麻子胆颤心惊地呼喝道。
少倾,灯重新亮起,照亮了帐篷中的众人。麻子凝目看去,只见马友发摔倒在地,双眼圆睁,嘴角溢着血泡,双手大大张开,一把长枪从后面将他穿透,已是气绝身亡。一个少年,手持一把大刀,正冷冷看着他。
麻子浑身一个哆嗦,马友发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没想到一个照面间就毫无抵抗地被刺杀在这里。即使是占了黑暗和偷袭的便宜,那人也绝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这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煞星啊。
丁一一步步慢慢逼近过去,靴子敲打在地上就有如行军的鼓点,重重叩击着麻子的心扉。麻子怪叫一声,将手中的砍刀掷过来,然后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跑。
丁一侧身避过,再往前追去,发现麻子不知何时推出一辆摩托,正拼命发动了向外冲。丁一追之不及,瞄准了一把将手中大刀飞出,可惜天色太黑,麻子也在狡猾的左摆右荡,只是插中了他的大腿,只听得他一声惨叫,油门轰鸣中,越发去的远了。
丁一心忧爷爷和高老师的安危,悻悻返回帐篷,扶起了老丁头。一看之下,发现爷爷身上几个伤口,已是气若游丝。丁一情急之下,大声在耳边呼唤,手上也是死死按住伤口,却哪里按的住。
老丁头仿佛是听到了丁一虔诚的呼唤,眼睛慢慢睁开,看到丁一,精神就是一振,整个人回光返照,竟一下子坐了起来。
看着丁一哀痛的样子,老丁头只是微微一笑道:“孩子,别哭了,人总是要死的,别太难过了。只是,今后,你要一个人照顾自己了。”喘了口气,又道:“这里的事,你也看到了,咱爷俩硬挺了一辈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啊。”
丁一低头垂泪,“我都记住了。”
老丁头鼓起最后的力气,对丁一道:“孩子,其实你应该姓林。”不等丁一发问,他又说道:“当时,给你裹身的那块布,上面是有两个字的,左边是一个“林”字,右边是一个“李”字。我想,应该就是你亲身父母的姓了。你今后若是有机会,不妨。。。。。。”话音未落,溘然而去。
怀里抱着爷爷逐渐冷去的身躯,丁一知道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去了,想着老人临去时还念念不忘的是他今后的安危,丁一只觉得心都要撕裂了,这就是失去亲人的感觉么,真的。。。好痛。
来不及过度感伤,柱子上的那人突然动了一下,丁一才想起被忽略了的两人。
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高老师披在身上,再将铁纤拔起,扶她坐在了床上。丁一做的满脸肃穆,也十分坦然。再去给那边那人松了绑,搀扶他坐在了桌边的矮凳上。从怀里拿出伤药,一瓶放在桌上,拿着另外一瓶,准备去给高老师上药。
此刻高贤贞才像是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抓着丁一那件并不宽大的衣服,浑身哆嗦,却总算是能说话了,“他。。。已经死了么?”丁一知道她说的是谁,垂下头去,无言以对。高贤贞惨然一笑道:“我早该预料到的,却总还抱有奢望。这样也好,一起去地下,也不寂寞。”
听她似乎已萌生了死志,丁一大急,正要说些什么,高贤贞却笑着侧过头来。丁一一瞥之下,浑身发寒,只见她的颈部,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几乎完全切断了喉管,却是被人草草包扎了下,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
高贤贞惨笑道:“看到了吧,我自己划的,已经没救了。那帮畜生不想我就这么死了,就这样不上不下的。”丁一默然,他从未有这一刻痛恨某些人,也从未有这一刻痛恨自己的能力。
似乎看出了丁一的心思,高贤贞笑着说:“孩子,你已经做的不错了,你高姐要去陪你郭哥了,可惜这里的东西都被他们带走了,”说罢,她取下头上的发钗,微笑道,“这还是我们结婚时,你郭哥给我买的,现在送给你了,算是最后留个念想,实在困难了,还能换点东西。”
待得丁一颤抖的手接过发钗,高姐理理头发,扣好衣服,最后看了这个世界一眼,一头撞在床边的柱子上,香消玉殒。
高姐虽然不是丁一的亲姐姐,但平时对他和爷爷多有照顾,看着亲人一个个的离去,丁一心如刀割。
他将高姐的尸体放好,替她拭去脸上的血迹,慢慢转过身来,走到桌边那个半死不活的人身边。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敷药,而是一直坐着喘气,浑身的血将桌子、凳子都沾染的到处都是。
丁一以为是他没了气力,准备帮他上药,却被他制止了,丁一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笑了笑说;“我的伤自己知道,就不用做那些无所谓的事了,有烟么,就让我,在这人生最后一刻过下瘾吧。”
丁一下意识地摸摸身上,尴尬地转身,在那两人的衣服里摸了摸,果然搜出一包黑沙,连同火机,一起扔给了他。
那人娴熟地抽出一根,点火,惬意地深吸一口,回味良久,喷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接二连三地连续抽光了本就不多的几根烟,那人像是缓过劲来,悠悠道:“想不想知道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丁一一愣,看向那人,他呵呵一笑,却是牵动了伤口,皱了皱眉头道:“他们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我这,所以多数人和那个吴军裹胁着一部分人走了,说是去投奔附近一个大的势力。那两个贪心,留在这里善后,却没想到等来了你这个煞星。”
丁一大喜,问道:“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那人摇摇头道:“我只听说是去投奔一个叫“榜爷”的,据说人多枪多,具体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榜爷么?”丁一暗暗点头,牢牢记在心里。
终究是伤的太重,那人又开始委顿起来,拉着丁一的手说,“我的秘密,就在这营地西南方的一棵枯树下,树上有个记号,是一个假鸟窝,是我粘上去的,你就围着树挖,里面,里面有。。。。。。”话音未落,精气力竭,也闭上了眼睛。
丁一再坐了一会,红着眼睛,将屋里的四具尸体收拢在一起,却将那马友发的尸体单独扔的远远的,他恨他们这些人入骨,宁愿给野狗吃了也好。再将一些点火之物堆积在帐篷一旁,将剩余物搜集了下打了个包裹背在背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丢下火把。
还未等他走出多远,冲天的火光闪亮,吞噬了一切罪恶与哀伤,也彻底埋葬了他的过去。这里,是末日神主崛起的地方。他带着他复仇的血誓,踏上了末世伟大的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