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窗外惊魂
所以此时的她特别信任对沈耀军说到:“都依你,我们就等着出门,好好的游览一下周边的风光了。”
说到这里的何红英就抿嘴笑了起来,琢磨着晚上将行李收拾好了,要去雁西湖和司马台上拍上几张很好看的照片。
而得了老婆好脸的沈耀军则是屁颠屁颠的去开他的小货车,将何红英载上,径直的往家的方向奔去。
“啊,旅行啊,真好!”
镜子外面的沈度不由的感叹了一句,想想这么大了,自己家的三人有一起出门玩过吗?
他的父母在他的公司步入正轨了之后,却是拿着足够富裕的钱跑了好几个地方。
但是他与自己的父母,却从未曾镜子里面那般,一家人在一起出门。
也许等到阮柔回来了之后,他可以考虑一下来个六人行。
将双方的父母叫到一处,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的玩玩。
想到这里的沈度不过一晃神,就发现镜子里面的场景又变了。
这一次,场景变成了一辆正在行驶中的面包车的车厢内,当中坐了范老师和他儿子,阮柔一家三口,以及开车的沈耀军外加最前排的何红英和沈度,将这一辆依维柯给坐的满满当当。
沈度瞧着这辆车的新旧程度,像是刚刚入手的新车,车座上的塑料膜还不曾被完全的剥离,除了坐人的地方,其他位置都被这几个人的行李给塞了一个满满当当。
可就算是这样,车内的人也并无太多的怨言,他们反倒是应和着节拍,一起唱着周杰龙的呜呜噜噜的歌曲,朝着即将要去的目的地处进发。
“哎呀,这是一辆新车啊,不会是……”
镜子外的沈度刚才有所猜测,镜子内的小沈度,就给出了他的答案:“爸,咱们家买这么一辆车用来拉货是不是太奢侈了。”
沈度记得家里上半年过年的时候刚入了一辆二手的面包车。
这半年时间刚到,就忙不迭的从亚运村汽车交易市场里边买了一辆崭新的了,他们家到底是发了什么横财,让他们敢如此的挥霍。
开着车的沈耀军但笑不语,还是一旁的何红英怕自己的丈夫分心说话影响开车,就主动的将沈度的疑问给接了过来。
“嗨!还不是你爸为了图便宜非要买个破面包呢。”
“谁成想就打了眼,被卖车的人给骗了呢。”
“这面包车外面瞧着还挺新的,跑的里程瞧着也不多,谁成想回来开了没几天,你爸就觉得那车里嘎啦嘎啦的直响。”
“然后他觉得不对啊,就去你那好朋友家的修理厂里边让人给瞧了一下。”
“这一下可是让你苗叔叔给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了。”
“原来这辆车跑的里程约等于一辆报废车了。”
“根据你苗叔叔的推测,这辆小面八成是北京城禁止小面出租车上路的时候给淘汰下来的。”
“直接扔了有些可惜,那些黑心车主就想了一个办法,重新喷漆,在里程表上动动手脚,两三千块钱的就转给下一家的冤大头了。”
“而你爸爸,就是那个自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不带着苗叔叔一起去看车的冤大头。”
“然后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在你爸爸对二手车交易市场的诚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的时候,你阮叔叔就让你爸去关注一下银行不定期举行的抵押物拍卖会。”
“那一期正好有一批新车抵押出售,车子本身是全新的,但是经过这么一到手,就比市面上的零售价格一下子就打了一个不小的折扣。”
“我瞧着家里现在已经攒下了不少钱,挪出来买一辆大空间的汽车也是很有必要的。”
“这不一商量,趁着便宜就给买下来了。”
“这车除了平日的磨合,今儿个还是第一天上路呢。”
“你啊,就别瞎操心家里用钱的事儿了,多大的事儿不还有爸妈在吗?”
听了这话,全车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而沈度也终于能将自己的心给放回到了肚子里。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有心思瞧瞧这辆属于他们家的新车,感叹于空间之大,开起来平稳等硬件一些的条件。
可是就在沈度带着几分欢喜左瞧右看的时候,突然……他的脑袋就动不了了。
不是因为受风落枕了疼的转不过头去,而是他的脖颈处被一股庞大的力量给固定住了,正把他的脑袋往另外一个方向死命的掰呢。
哎呦我去!出现了!
沈度的眼神一变,再也不抗拒这股力量的牵引,就这样被人捏着后脖颈往车窗的外面看去。
车窗外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桑塔纳,桑塔纳的车身瞧着有些脏,像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那场大雨,留下了急行当中泥泞的痕迹。
而这辆车现在正与他们的依维柯并排而行,只是这么瞧着,一点都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啊。
难道说,这辆车在不久之后就要与他们的依维柯相撞,最终发生无法挽回的惨剧?
就在沈度琢磨着是不是想个理由让他的父亲将车辆先靠边停在故障带里边的时候,突然,那股子力量就从他的后脖颈转向了他的背部。
现在只能凭借感觉来感受这股力的沈度发现,这个转移了位置的力量,仿佛正在他的背后写字??
此时的沈度无比的庆幸他风雨无阻的接送阮柔的行为。
因为行在路上不方便说话的时候,阮柔就像那股力量一般,会通过手指的写写画画与他进行良好的交流。
所以,现在的他才能如此轻松的辨认出那股力量想要给他留下的提示。
‘车里人危险!’
默读到这里的沈度一愣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脸藏在了车玻璃的一侧,用更加刁钻的角度往那辆桑塔纳的的内里瞧去。
也多亏了依维柯的体积比之普桑来说可以算得上是居高临下了。
才给了沈度仔细观察的机会。
他这一瞧可不要紧,正瞧见了那后排座椅上坐着一个男人用一种十分古怪的姿势往身旁看不见人脸的男人的身上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