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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鹤记 作者:春山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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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浸了红色,有眼泪漫了上来。
他有力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
心疼。
心碎欲裂。
她,爱莲,岁月并没有厚待她啊。老了,谢公子看看她的眉眼,头发,脸,心疼地抹了又抹,好像是要抹掉皱纹,抹掉显眼的几根白发。
谢公子说:莲,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爱莲眼中含泪,笑而不答。
谢公子转身往卧室里走。掀开被褥,他看到了酱色的粗瓷罐,多少次,他只听到她开启与盖上罐子的声音。现在他看到它了,胖胖的酱色的罐子,掀开盖,闻一闻,一丝甜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爱莲有些羞涩,她夺过瓦罐,转身去了灶间。她盛起刚煮的汤药放在瓦罐里。
谢公子像个喜悦的孩子,亦步亦趋。
“怎么不高兴了呢?”公子问。
“哪里有。”爱莲嗔道,脸色红得像山茶花一样,艳丽,妩媚。
“怎么没有?你看你脸都气红了。”公子缠着要看她的脸。
这书呆子,开心与生气都不知道吗?
爱莲羞涩极了,像初恋中的女孩子。
尽管过去各种传奇,传奇中的主角是她。
可是,现在她像一个初恋的女子,有些自惭形秽。包括她提着的这个瓦罐,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公子曾经的身世。
她一个草一样的丫头,一个随波逐流的乱世女子。
而他,冰清玉洁。
他才华横溢。
他,一尘不染。
她终于承认她是污浊的,寒碜的,不配他。
公子看着笑意从爱莲的脸上消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猜不度爱莲怎么了。
他上前住了她的双手,说要好好看看她,再好好地谢谢她。
“谢?”爱莲有些生气。
她做这些,不是要一个谢。
公子改口说:“我错了,错了,不是谢。不谢,不谢。”他狠狠地抱住她。
她心下狂喜,内心呐喊着:抱紧,抱得紧紧的,再紧点。
他的力气越大,她越喜欢。一年了,她来穹窿山一年了,知道她内心的恐惧不安吗?她时时怕他死去,怕他越来越瞎,怕他心生厌倦,会去死。这下好了,有力气了,他紧紧箍住她,分明是抱着一件至宝。
那晚,没有星月交辉,唯有一碧万里的星汉灿烂。
秋妃深陷弥留。
以上是呓语。
看官将就着吧。
☆、27,补述 变异
唐老斋是一个变异的蝶族。
他曾经杀害过或间接害死过人。
他的手上沾过亲人的鲜血。
不知道这个唐老斋在哪里,我的感知已无法感应到唐老斋。
明月丽长空,水净秋宵永。
悄无鸟鹊向南飞,但见孤鸿影。
西风鸣宿梦魂单,霜落蒹葭冷……
我的记性坏透了。
说过的,我的脑容量只有阳间一个正常智力的人脑容量的十分之一。
我并不是故意把事情说的很复杂,十分无序。
我是一个以文名世的女人,排在第一的并不是美貌,可是,现在我说故事,只能说故事。
效应着看吧,跟祖奶奶的祖奶奶有什么好计较的。
哥哥的年华,是被我忽略的。
后来,我补看了一些资料,我只能抄袭一些,不然,我真的的不知道哥哥是如何失踪在我的视线里的,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我是过于冷漠的。
我对于家人的关心,的确是过于稀薄了。
在我有限的人生里,我自私到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是的,我不能原谅自己。
好吧。
我的生活里,亲情是被我忽略的。
后人看我的故事,从中吸取这点教训吧。
以下的故事许多是抄袭。
我并不认可。
尽管我的叙述可能是真的,哥哥在宫中,看到我与零王污的一面,他的手下砍了皇上的头颅,但他从此人间蒸发了。
当然,我认可他不是被朝廷的什么人下令腰斩了。
当朝的皇上在宫中,作乐时被弄死了。
谁来执行命令,要把刘雨锡送上断头台?
难道我哥哥会束手就擒。
所以,这不合逻辑。
哥哥逃了出去。
但不再是谢大将军的合伙人。
另外,关于我的后续故事。
更是错的离奇。
有后人在小说里说,说我被芦陵王下令放逐回江洲。
这怎么可能?
在零王突然殁了,朝廷一时无主时,朝廷里出了一个能人,姓赵。
这个人很特别,哦,其实他不是人类,也不是我们蝶族。
其实我们蝶族是最弱的。
这个人突然出现在宫中,所有人对他都一无所知。
一个前朝的妃子突然带进宫的。
既然是前朝皇的骨血,岂有不让母子进宫的理由。
这个前朝妃子叫什么来着?
嗯,奇怪的像不真实的虚幻。
她就是那个巫女,救过我哥哥军中被毒蛇咬过的士兵。
她带着这个叫赵鹤的王子进了宫。
后来的结局,我已记不清。
女巫的结局是什么,我也记不清。
人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有人说,一个朋友或一个人,但凡超过7年,从不与你联系,这个人,在你的世界里,就等于没有。
女巫与她的儿子赵鹤沉没在我的记忆与视线里,像没有一样。
我的哥哥也许记得,在他转世,身经百战,打出一个新国后,哥哥,对,他就是南宋,是宋齐梁陈的宋,我以为后人是有文化的,受教育多呀,我不解释才是对的吧?
年纪太老了,话多。
我的哥哥做了开国皇帝后,一直眷顾过赵鹤。
赵鹤是鹤族,是一个强势的很的族类,他们代入人间的力量无与伦比。
只是,他们过于优秀了。
在谢锜大将军被问斩,我顶多隐居起来。
一时朝中没有皇,新王还在蜀的封地。
几个想夺权的先皇的兄弟斗的你死我活,到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芦零王捡了一个王位。
不过,他不喜欢这个新职位。
所以,我暂时是安全的。
只是在宫中没有了行动自由。
话说我也没脸到处招摇。
是的,我记起了,啊,我的记性坏透了。
说过的,我的脑容量只有阳间一个正常智力的人,脑容量的十分之一。
我并不是故意把事情说的很复杂,十分无序。
我是一个以文名世的女人,排在第一的并不是美貌,可是,现在我说故事,只能说故事,一点文采也没有。
没有办法。
我记起了,后人的小说里,说我被芦王下令遣返,也可能是姓赵的挟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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