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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丑夫 作者:深北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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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不够来这边拿啊。”

    桑榆回道:“行。”在这站着说了会儿话,桑榆还觉得有点冷了,就告辞道,“你干活吧,我也回了,这没吃朝饭心里没热乎气儿。”

    季连水道:“好来。你走慢点,脚下注点意,雪天路滑。”

    桑榆上坡之后,先去了趟梨花嫂家,告诉她季秋白病了。梨花嫂家正好熟饭,掀锅拿了两个包子,盛了半瓦罐白粥,装食盒里后又在外头裹了一层毡子,让春树抱着给送下坡了。

    从梨花嫂家出来,正看到季南山出门张望着,桑榆喊了他一声,他扭头来道:“我记得看着你下坡了,啥时候去的嫂子家?家来吧,饭好了。”

    桑榆双手交叉在胸前,拽拢着斗篷,快走了两步过去,季南山递过一个棉手闷子,桑榆摇头道:“不带了,这就进屋了。”

    吃过朝饭,季南山去了木工棚忙活,桑榆回屋在炕上铺了个小褥子,哄着七七玩儿。过了一会儿,季婆子一掀门帘进来了,将手里的针线笸箩放到炕上道:“她不闹就别占着个人了,抽空上点儿鞋底吧。”

    桑榆瞅了一眼那里头的针锥和上鞋的粗棉线,讷讷回道:“娘,我不会。”

    季婆子听了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就变圆了,很疑惑地又问了一遍:“纳鞋底子你不会?”

    桑榆无法,只得更坚定地回道:“真不会。娘,你也在这屋干活吧,我跟你学学。”

    季婆子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到了炕头上,边纫针边道:“有时候我还真纳闷,你在那商家到底是丫头还是小姐!”

    桑榆赶紧地看着学着,嘴里回道:“算是个大丫头,干点沏茶倒水、熏衣梳头的活儿。”

    季婆子一撩眼皮道:“哦,是大丫头也没攒下点体己?”

    桑榆斟酌着回道:“也有点儿,都用来赎契了。”

    季婆子哼哼两声道:“那你这大丫头干地也不怎地,末了银子银子没有,连套钗环珠佩的头面都没落下。”

    桑榆便不接话了,只认真地看着季婆子怎么用针锥,怎么纳鞋底儿。季婆子却没放过她,直接道:“那正好这一冬里有事儿干了,都学起来,开春前给家里一人做三双鞋吧。”

    桑榆没干过,也不知道这一冬九双鞋,算多还是少,也就没吱声。

    这纳鞋底似乎也不难,很快桑榆就能纳竖针的了,就是冬鞋底子厚,针锥扎透都费劲,手比较慢。季婆子看她纳了两针就回自己屋了,倒给她留了个样底子,让她对照着干。

    进冬后天冷,这一季按照习俗是一日三餐,有的富裕人家夜里还有顿宵夜。桑榆纳了一上午鞋底,拿针锥的右手虎口都有点疼了,看着快晌午了,就把七七给季婆子抱了过去,着手做饭。

    桑榆在一边灶上熬了粥热了饼子,在另一边灶上做了个乱炖。这个菜算是个懒人菜,家里有啥菜都能往里搁,炖菜带点汤水,冬里吃着还热乎。做法也简单,下锅热了油,研了勺糖,放上几块见方的野猪肉,翻炒上色儿,舀了两勺豆瓣酱放进去,加了些猪骨汤,然后把事先切好的土豆萝卜,撕好的茄条菘菜,豆角蘑菇啥的都放了进去炖上,出锅时加点盐巴,就挺好吃。桑榆可着家里的炒菜铁锅,做了满满当当一大锅。

    晌午吃饭的时候,菜一上桌,季婆子拿箸子翻了翻道:“这怎么啥都有?乞丐锅?”季南山夹了个松菇尝了尝,很给面子地道:“挺好吃的,娘你尝尝。”季婆子却不给面子,嘟囔道:“一看就跟烩剩菜似的,倒胃口。”

    桑榆不得不编了个瞎话道:“这叫百家菜,就适合冬里吃。不有俗话说,吃百家饭,纳百家福么,这也一样的意思。娘你尝尝,这叫吃福。”

    桑榆这么一说,季婆子终于动了箸子,这有福不吃还等着吃亏不成?桑榆注了点意,这季婆子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吃福的说头,还是真觉得好吃,比平时足足多吃了三个菜饼子。

    桑榆不由得心下暗叹婆媳难处,这吃个饭还得斗智斗勇。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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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大雪连天

    又过得三日,桑榆晨起开门,只见外面仍是漫天的飞雪,这雪也并不急,飘飘洒洒的就似鹅毛一般,看着倒也悠然。只是算算日子,这雪已下了五六天,桑榆还从没经历过这么大的一场雪,不禁有些瞠目。看着院里季南山正在铲雪清道,就问了一嘴:“往年也有这么大的雪么?”

    季南山抬头,往手里哈了口热气,回她道:“嗯。连下个十来日的时候也是有的。”

    那屋季婆子也起来了,正来堂屋里取水洗脸。这大冬日里,天寒地冻的,晚上睡下之前,都在灶火上再放一壶冷水,一夜柴火的余烬虽然烧不开水,但晨起却是温热的,用来洗漱最好不过。

    季婆子听得季南山的回话,也跟了一句道:“这几日雪又算得什么?我历过一年大雪,连着下了二十来日,停了几日又接着下,那雪就跟停不了似的,一冬里竟没几个见日头的时候,第二年的春天来得像是特别的晚,好多人都没有熬到,有柴火准备不足而冻死的,也有存粮不足而饿死的,还有到富裕人家抢粮被打死的。那年我还是个新嫁妇,多亏了你爹秋里猎了不少猎物,存了不少干肉,加上那年秋里丰收,糙米谷还有不少,才算熬过来。那时候,别说煮干肉喝肉汤了,就连骨头都舍不得吐了,嚼嚼咽下去。就如此,活着的人也都瘦成干了。”

    季南山闻言跟着嗯嗯了两声像是感慨,便继续铲雪去了,倒是桑榆很有兴趣,追在后头又问了起来:“娘,那来年的年景如何?”

    季婆子道:“能如何?开春晚,待那雪化完日子便迟了许多,雪量大泥土便湿泞不堪,粘不得脚,待能下地播种,早误了农时,次岁依旧是个灾年。”

    桑榆没有多想,脱口问了句:“今年不会也那样吧?”

    季婆子扭头狠剜了她一眼啐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哪有你这般念损的?”

    桑榆尴尬一笑,赶紧掀开门帘,出了她屋。回自己屋看了眼,七七还没有醒,睡得十分香甜,便又披了件大袄,出去寻了扫帚,帮着季南山扫起雪来。

    这雪虽日日清扫,但抵不住那雪没日没夜的不停下,积雪还是不少,等扫出出入道路,再将院中积雪全堆到那两棵枣树底下,已过了好半晌时候,桑榆大早起就一通忙活,身上不但不冷,反而出了汗了。

    季南山将扫雪工具都归置到木工棚,桑榆回屋好好地洗了洗脸和脖子。发觉七七不知何时已醒了,在摇篮里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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