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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丑夫 作者:深北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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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头菜底下居然是两只野兔子、两只野山鸡!桑榆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没带弓箭,怎么猎的啊?!”

    季南山将野味都拿了出来,走向灶台那边,惜字如金地回道:“陷阱。”

    桑榆有点雀跃地跟了过去,却见季南山停下了脚步,不满地道:“还没做饭?”

    桑榆见日头高挂正南,时间确有些晚了,不好意思地解释:“拆洗被褥,忘了时辰,这就做。”

    季南山看见了灶台旁的大木盆,又低头瞅了瞅一旁的釉面大青缸:“用的缸里水?”

    桑榆低声“嗯”了一句,不知道哪儿又错了。

    季南山忽然低头捡起了一小疙瘩皂角团,不敢置信般地看着桑榆问:“用这洗的?”

    桑榆见了他的神情,连“嗯”都不敢了,在他目光的逼视中,缓缓点了点头。

    季南山听了她的回答,面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又归于沉寂,只是脸板得更加僵硬了。桑榆呆站了半晌,才听到他说了句:“你以后什么都别干了。”

    桑榆委屈极了。

    她穿越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总共才两天三夜时间,还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人生地不熟,婆婆不疼,相公不爱,颇多寄人篱下之感,日常行事已经谨慎小心,处处想着古人的规矩,做小伏低。知道这家穷得很,不想吃白食,拖着大肚子干着力所能及的活儿,最后却换来季南山这么一句话。

    季南山将野物挂到墙面上,抓了点米舀水淘洗,一回头就看见桑榆站在缸边上,两手抚着大肚子,啪嗒啪嗒在掉眼泪。

    季南山也不舀水了,梗着脖子,瞪着桑榆道:“够了!我认倒霉,白养着你了!你还想怎样?”

    听了这话,桑榆抹干眼泪,反而平静下来了:“季南山,我不用你白养。我哪儿做的不对,你就直说。以后我做工我吃饭,我不做我不吃!”

    季南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一声没接口,低头继续淘米熬粥去了。桑榆心里凉凉的,看着季南山似乎不愿意再搭理她了,叹口气回身进了草屋。

    草屋的四角方桌上居然放了一个鸟窝,桑榆凑过去数了数,里面挤挤挨挨放了十八颗鸟蛋。桑榆将鸟窝端去灶间,季南山正在竹屉上热杂合面菜窝窝,看见她又伸手抓过来几颗鸟蛋,放进蒸屉下的水里煮上了。

    这灶台盘得甚好,添了木柴便不用再管了。季南山站起身来,收拾了木盆,又去辘轳旁,重系了一只木桶,一桶一桶的绞水,往大青缸里灌。

    等他打满了水,饭也好了,桑榆将四角方桌挪出来,放到了院中枣树下面,已经摆好了碗筷。

    午饭是稀粥、杂合面菜窝窝,就着一小碟咸菜条,一小碟辣根酱,还有六颗鸟蛋。

    季南山仍旧是板着脸,掰开菜窝窝,蘸着辣根酱,吸溜吸溜地喝着粥。却将那六颗鸟蛋,全推到了桑榆这边。

    3

    第二章:败家娘们

    。

    半后晌的时候,季婆子回来了,手里拿了个油纸包。枣树下放了张木案,桑榆正在那儿和面。

    桑榆抬头见她进门,就喊了声“娘”,季婆子含糊地“嗯”了一句,将油纸包往身后藏了藏。桑榆赶紧低头,移开了眼睛。

    季婆子没往灶间去,将油纸包拿回了草屋,她住的那间儿里。桑榆和好了面,就起身去了灶间。

    其实所谓的灶间,也就是紧挨着草屋的一面墙,斜搭了一个小厦子,上面搭了一张芦苇席避雨遮阳,里面是大灶和一些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旁边的地面上挖了一个火塘,四周砌着石头,上面吊了两个砂锅,一个用来熬粥,一个用来煎药。

    桑榆在大灶里添了水,加柴烧着。然后将苜蓿择好洗净,水开后焯了一下,拢到切菜墩上切碎乎了,收进瓦盆里,倒了点菜籽油,放了点儿盐,翻了半天没找到胡椒粉之类的调料,只好作罢,只将那鸟蛋数了九枚出来,放到另一个小瓦盆里,端着去了面板那里。

    面饧(xing)好了之后,桑榆擀好面皮,将调好的苜蓿馅儿均匀地铺到一张面皮上,又朝馅儿里打了三枚鸟蛋,拿起另一张面皮,覆在上面,将边缘仔细地用手指摁合上,接着将另外的面皮也都加了馅儿做好。

    刷好锅子生起火,桑榆在铁锅内刷了一层菜油,烙起馅饼来,一边控制着火候大小,一边又数着米粒,淘了一点儿小米出来,将火塘上熬粥的砂锅拨过来,慢慢熬煮着,那边的馅饼也一张接一张地出了锅,香气也慢慢地透了出来。

    季婆子闻到香味,从里屋出来了,走到灶间问:“做的什么?”

    桑榆忙回道:“烙了几张苜蓿馅饼。”

    季婆子立刻去翻看了一下盛菜油的陶罐子,随即心疼地直咂巴嘴,嘟囔着抱怨:“哎哟,做菜馅儿多么费油水!不年不节的,败家呀。”

    声音不大,却足够两人听见了。桑榆低着头,紧抿着嘴,没有搭腔。季婆子终于离开灶上了,却忽然间又嚎了一嗓子:“这皂角团叫耗子啃了?怎么就剩这么点儿了!”

    桑榆哪里敢搭话,眼见着季婆子冲着晾衣绳上的被面去了,凑上前闻了闻,回头冲她斥道:“你用皂角团洗的被面!”

    桑榆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季婆子一屁股坐到草蒲团上,拍着大腿就哭闹上了。还是那种拖着长腔,带着拐弯调儿的悲鸣:“作孽哦,怎么就领回这么个败家娘们!你是千金小姐,我们穷门小户伺候不起啊,要么装死不干活,要么就糟败东西,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桑榆从没见过这种阵仗,站在大青缸旁,搓着手,完全懵了。

    这时院子里的栅栏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来人身形高挑,长发束冠,穿一件交领青色布袍,手里拎了一包药草。桑榆认得,是隔壁的孙先生。

    孙仲德,字溪和,读书人,志在游历名山大川,半年前来到荷塘村,喜爱这里的风光山色,便暂居于此。因平日里待人和善,又懂一些岐黄之术,在荷塘村方圆一带很受敬重,山民都尊称他为“溪和先生”。

    桑榆病急投医,冲孙溪和敛衽一礼1,求助地看着他叫了一声:“溪和先生!”

    孙溪和闻声望去。眼前的小女人不过二八芳华,肤白唇红明眸善睐,乌发歪盘一髻,别了一枝老旧的银钗。上着月白色交领右衽半臂短襦2,下系烟青色细麻布无缘裙3,素洁雅静,婷婷立在那边,气度与一般村妇大有不同。只是有孕在身,身姿略显臃肿,又因在孕中操劳,面上带了一丝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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