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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每天都在试图气死我/爱有余声 作者:困成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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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里头是三十六头的骨瓷餐具,质量和花色都挺好的,你去你女朋友家的时候带着。我前几天可都看见你把戒指都准备好了,可别光会讨好女朋友不会对付丈母娘。”
方洋去打开看了一眼,笑说:“还是你够意思,我去下面条,你等着啊。”
一分钟后,梁余声大喊:“给我加俩荷包蛋!”
方洋:“没问题!哥再给你加根香肠你就能娶媳妇儿了!”
梁余声:“滚你的死洋葱!”
屋里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仿佛之前的一切根本没发生。
吃完早餐梁余声就提了好几包东西出去了,方洋也开始准备去女朋友家过年要带的东西。
梁余声先是去了趟医院,给那位五官科的护士长大姐送了两盒野生刀鱼,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去了省实验中学,给那里的一位值班老师送了一套精美的水晶杯,忙忙叨叨跑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去刘芳那里。亏得天还没全暗下来,不然他还真不敢来了。
刘芳的爱人早逝,她又没孩子,所以家里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只不过快过年了,所以最近总有些小辈或者朋友来走动,送些东西。
梁余声到的时候,刘芳正送完客人准备往里走,梁余声远远地叫了声:“刘姨!”
刘芳转身,“哟,小梁来啦?进屋坐会儿。”
梁余声实在不太想进屋,他这人平日里胆子挺大,但就怕那些没影的东西,所以在门口把两盒点心递上了说:“不了刘姨,这两天我手里事多,就不进去了。您上次说这点心好吃我就托我那朋友帮我提前邮了点,也不是啥贵重东西,您就没事当个零嘴儿,我这儿提前给您拜年了。”
刘芳说:“你这孩子总这么有心,那姨就谢了。”她不过是吃完说了一嘴好吃,这孩子就特意给她带来,虽然东西不贵,但胜在一份心意,这东西本地可没有。她从兜里掏出一封原本要给那些来给她送东西的小辈准备的红包给了梁余声一封,说:“拿着吧,姨也祝你新年业绩大增。”
梁余声堆拒了几次都没成,最后就收下了。他本来想提韩重云,问问那门面的事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但最后话都到了嘴边他还是没提。
刘芳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心思绕了个弯,笑说:“对了,我侄儿给你打电话没有?没打我给你催催他去。”
梁余声说:“不用了姨,打过了,也买了,您给介绍的人哪回跑单啊?都靠谱。这会儿天冷,您回屋吧,我也得抓紧时间回去了。”
刘芳说:“那快去吧。”
梁余声出来的时候提的东西这会儿都送没了,临出大门时他又遇到了那天要抓他的保安,他笑着打招呼说:“哥们儿,帮开个门。”
保安愣了一下,猛然响起是那天逃跑的“疯子”,正要发作,旁边的同事却已经眼疾手快地把门开了。保安问同事:“你认识?”
同事说:“c16业主的客人。”
保安不说话了,梁余声摆了摆手离开,刚好与一辆向门口开过来的黑色路虎错过去。
韩重云是来接刘芳去本家的,刘芳的丈夫虽已经过世,但她一直没有改嫁,所以韩家都还把她当是自家人,逢年过节的都会叫上她一起。
刘芳早已经准备妥当了,别的没带,就带了包和梁余声送来的那两盒栗子粉糯米糍。她上了韩重云的车,从盒里拿出一块糯米糍递给侄子,“重云,来尝尝,小梁刚给送来的,这东西味道可好了,你现在不吃一会儿去了本家可分不着。”
韩重云不太喜欢吃甜东西,但刘芳给都给了他也就接了。这东西,怎么说呢,捏在手里一小条,又q又软,淡黄的栗子粉细细地裹在外面,嫩嫩的颜色,有点可爱。
韩重云咬了一口,意外地发现居然不是常见的点心那种甜腻,而是特别淡的一种滋味儿,吃了不腻也不噎嗓子,绵绵的栗子香在嘴里散开,自有一股说不清的余韵。
刘芳说:“好吃吧?”
韩重云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梁余声送的?”
刘芳说:“是啊,这孩子逢年过节都来。对了,我本来还想问你那保险的事,结果他说你都买完了。你这小子,买了怎么不给大伯母知会一声?”
韩重云:“……”
梁余声出了小区就后悔了,他当时是想着,韩重云要是想买早就联系他了,那么久没打电话,见了面也没说,那就是不想买了,刘芳要是再说和,估计韩重云会烦,对他的印象就更好不了,所以他想先缓缓等以后再说。不过后来他又想起来,他在韩重云那儿肯定是挂着精神病号还没出院呢,还有个屁以后啊?!刚才就该装傻说韩重云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
电话响了,梁余声压下懊悔接起来,“喂?”
方洋说:“梁子,我媳妇儿她二姨明天过生日,我打算早点儿过去,晚上你自己解决吧。”
梁余声说:“知道了。”
方洋又说:“那什么,你要是不愿意在家呆着,就回我那儿。”
梁余声“嗯”一声,听方洋那边响起了检票的提示声,就把电话挂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去旁边的工商银行取了四万块钱,又去临近的交通银行取了四万,一共凑了八万,装进公文包抱好了,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第6章 圣音
像梁余声这样在保险公司里干了两年并且业绩出色的,基本上收入都不错,厉害点的甚至已经交了首付钱,不是买房就是买车。梁余声什么都没买,但他在同职位的同事中收入确实算是特别靠前的,所以大伙都以为他肯定攒了不少钱。
同事们经常玩笑说:余声,你这是要娶啥样的天仙啊?这么努力攒老婆本。
那时梁余声都呵呵一声含糊过去了,因为他其实根本就没攒下多少钱。他的确是赚得不少,也没什么烧钱的嗜好,就连偶尔抽一回的烟都不到十块钱一包。可他非但没有攒下钱,还倒欠着一屁股债。所以每次有人说嫁了他这样的人,以后的日子肯定错不了时,其实他都特别想笑。
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到头来都要交到别人手里,这种滋味,谁试过谁知道。
“师傅,麻烦您靠边停一下吧。”梁余声看了眼右手边的小区,把车钱给了,下车时眼里略带了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抵触心理。
他已经有半年没回来过了,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绿树成荫,现在树都秃了,枝条上落满了白雪。
小区里最大的树后面那栋楼,就是他曾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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