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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破船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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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破船_现代耽美_BL 作者:四未

    难破船 第5节

    难破船_现代耽美_BL 作者:四未

    难破船 第5节

    “………”奈何林时雨不敢说这个“是”字,即便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人做事,若要将一件事情做好做到极致,是很不容易的,唱歌自然也是这样的道理。你若真心喜欢唱歌,可以去学,我不反对,可你必须坚持下去,不得累了倦了就要放弃了。”

    林时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话竟然是从冷长书口中说出来的……冷长书肯让自己去学唱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比赛名次虽然不好,但唱的歌打动冷长书了?

    冷长书看着林时雨的表情几乎是一下子就转悲愁为喜悦,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要林时雨高兴很简单。他的欲望很少,吃饱穿暖,睡睡懒觉便足了,要是不让他上课学习,那更是最好不过的。但哪怕真的不高兴了,也很好哄,一杯加勺蜂蜜的纯牛奶,就能让他露出满足的表情。

    林时雨极度嗜甜,就跟爱吃花一样,都是病态的依赖作祟。冷长书最初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拿林时雨当小孩,小孩爱吃些甜食,那是极平常的事。

    一直到林时雨因过度摄入糖分引发身体不适后,他才意识到林时雨对甜品的态度是偏了的。

    傅明弦对林时雨这一身的小毛病见怪不怪了,他告诉冷长书,含有大量白糖的甜食就跟毒品一|样会使人上瘾,习惯摄入后,能刺激人类大脑中阿片类物质的产生,从而使人产生喜悦的情绪。

    普通人在焦虑紧张的时候,也会无意识地摄入甜品来帮助自己缓和情绪,这是动物本能的驱使。但像林时雨这样的,显然是过度了。

    只是千言万语到了最后,仍是那一句——这些心里的毛病急不得,还是得慢慢来。等哪天一样好了,一通百通,自然都会好。

    这样的小家伙在身边养了两年,所有的毛病都是冷长书亲手一点一滴引导纠正着过来的。虽不见得全然都好,可冷长书是看到了回报,才会一如两年前耐心地对待林时雨。

    他在林时雨身上倾注了大量的时间跟ji,ng力,都是金钱计算不来的。他这般养着的人,谁要是敢多看一眼多碰一下,他能把人腿给打折了。

    到如今,见林时雨是真心喜欢唱歌的模样,他要再掐着,反显得是他太霸道了。

    但松一环紧一环,该有的规矩还是一个都不能少:“……不过话先说好,你可以去学唱歌,老师我为你安排。可若起了头,你吃着了苦,我就是听你抱怨哭苦,也不会允许你放弃的。一旦做了,就要坚持做到最后,到人都认可你了为止,你能做到吗?”

    林时雨的手都热了起来。他看向冷长书的眼神充满了感激与崇拜,就跟看什么信仰一样,纯粹无瑕。他最后重重地点头:“……嗯,我会坚持到最后的,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的。”

    冷长书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第二天就为林时雨安排了专业老师。声乐课每周四次,除却双休日是在白天外,其他两天是在林时雨学校的课程结束后。

    林时雨难得像这样高兴,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时候都在那儿哼着小曲,欢快明媚。

    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要因为冷长书失去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第12章 第章

    林时雨再见到余归晚,并不是在课上,而是课下。

    他原是想一见到余归晚就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的,结果隔天课上余归晚一直都没有出现。

    是下课以后,林时雨都走到了楼梯口,却被余归晚突然拉进了旁边的空教室里。

    林时雨被吓了一跳,待见眼前人是余归晚后,他还是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课上我都没有看到你。”

    但余归晚的状态却不是很好。他脸色憔悴,黑眼圈明显,怕是昨晚没有睡好。

    林时雨终于发现了余归晚的异常。这个平日里见他总是笑脸相迎的阳光男孩,这回却是冷着脸,眼神都透着森意。林时雨慢半拍地问他:“……你是,怎么了吗?”

    余归晚已经知道了昨晚来接林时雨的人是谁。

    尽管他没有能看清那个高大男人的长相,但最后还是将车牌号码记了下来。当他意识到跟林时雨亲吻的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冷家人,甚至就是冷家的掌门人冷长书时,他只觉得难以置信。

    没想到林时雨竟然会跟冷家有关系。

    而这层关系,到底又会是什么样的关系……

    余归晚问得直白:“昨晚来接你的,是冷家的人吗?”

    林时雨没防余归晚看到了,竟然还来问自己了。他眼眸闪烁了一下,冷长书曾跟他说过,在学校少提到自己跟他有关系比较好,因为有心怀不轨的人也许会由此接近利用他。

    但林时雨是将余归晚当成朋友的,他想,如果是余归晚的话,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于是他承认了:“对。”

    余归晚便是已经猜到了,可听到林时雨亲口承认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心堵。

    毕竟,他们是在拥吻啊。

    林时雨心里原来是有人的。

    “……他是谁?冷长书吗?”哪怕上天会达成自己祈求的概率很低,很余归晚还是想着,不是冷长书就好了。便是冷家的人,但不要是冷场书啊,那样的人,他哪里比得过。

    林时雨却不知余归晚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想,既然余归晚都看到了,那隐瞒也无必要:“是。”

    余归晚感觉自己心被揪了一下:“……你们,原来是恋人吗?原来你,一直是有恋人的吗?”

    恋人。

    这个词对林时雨而言太严重了。

    他跟冷长书的关系,哪里能用得到“恋”字。

    其实如果余归晚换一个问法,问冷长书就是你男朋友吗。也许林时雨都不需要纠结什么,他会回答是。

    因为他们对外关系看上去就是这样的。

    冷长书带他回过冷家,向冷家人介绍起自己时,他都说,这就是我那位小朋友。在见冷长书朋友时,冷长书的友人也会开玩笑地问,这就是你的小男朋友啊。

    小朋友也好,小男朋友也好,都是林时雨常听的,习惯接受了的。

    可被问恋人,林时雨就心虚了。

    他不知自己下意识的一句否认会给余归晚带去什么样的影响,他只是无法对自己唯一有的朋友撒谎,他已经心虚了:“……不是,我们不是恋人。”

    余归晚感觉大脑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感觉很荒谬,既不是恋人,那怎么能这样理所当然地拥吻在一起?

    可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他回想起来林时雨总是独来独往,不跟任何人接触。平日里哪儿都不去,一下课就走。虽然穿的都是奢侈品牌,可实际他对这些都不了解。总将家长挂在嘴边,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家长允许。

    其实是被包|养的吧。

    余归晚突然一阵恶心:“……你常说的家长,就是冷长书吗?”

    林时雨不觉得自己跟冷长书的关系会影响到自己跟余归晚的关系,他甚至不能够理解余归晚的反常。他问:“……怎么了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余归晚的声音重了些,他很难接受,自己以为那个白玉无瑕的人,竟宛如娼倌之流:“为什么要这样!你是缺钱吗!怎么能够出卖自己做这样的事!”

    林时雨被余归晚吼懵了,他都听不懂余归晚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是因为钱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东西?冷长书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给你?”

    林时雨再傻再不懂,可听到余归晚开口闭口都是钱的,也猜到了他的话对自己绝非友好:“……你怎么了?我跟冷长书的关系,难道会影响我跟你的关系吗?不是恋人又怎么了?我一定要跟他是恋人吗?”

    余归晚若知晓林时雨的过往,大概就能理解林时雨的别无选择。可惜他不知晓,他用对待世人的那套常识对待林时雨:“两个人在一起自是因为互相喜欢,否则那就叫利用,或叫买卖……你与他是什么,是利用?还是买卖?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是我看错你了!”

    余归晚一时冲动,说出来的话难免刺耳伤人。

    林时雨觉得他这两句话虽不长,却有着能将人击痛的力量。可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脆弱,即便林时雨将余归晚看作自己唯一的朋友,可当余归晚说出“看错”二字以后,林时雨也终于冷了脸。

    林时雨从未歇斯底里过,这回自然依旧不会。

    他看了看余归晚,最后慢慢地说了句:“……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羡慕你……像你一样多好,人生丰富多彩,不知人间绝境是什么。”

    说罢,林时雨转身就要走了。

    将话说到难以下台的人是余归晚,可林时雨转身要走了,他却又有些慌乱地想去拉住林时雨。

    只是被林时雨一下子就甩开了。

    林时雨微微侧过身,对余归晚说道:“谢谢你先前为我补习还带我录歌……这是利用买卖的话,我会给你补偿。以后,你不用同我说话了,我们不是朋友了。”

    林时雨心里是有舍不得的,毕竟这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可感情单纯者,有时更能干脆无情。是余归晚说了看错,他想,那就是绝交的意思吧。

    第13章 第章

    失去了生平中的第一个朋友,林时雨难免还是有些难过。

    尽管自己说狠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回到家后也没有表现出来。

    冷长书请来的声乐老师从最基础的发音开始教他,林时雨也平平静静地上了两节课,努力地汲取着终于接触到的专业知识与技巧。

    但老师走后,林时雨在软沙发上瘫坐了一会儿,就跑去庭中一棵桂花树下哭了一场。

    林时雨其实挺爱哭的。

    有点被冷长书宠坏的那种感觉。

    大概他生性就是爱哭的,可封闭在西北的那十年,哭了也没人知道没人迁就,他就渐渐懂了其实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了能让自己在崩溃边缘的时候稍微排释出一些压力外,再无其他用处。后来便不知不觉地学会将眼泪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了。

    可眼泪对冷长书来说意外有用。

    每次他一哭,冷长书看上去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又哄又讨好。

    所以当林时雨发现眼泪能够成为一种对付冷长书的武器后,他的本性也就渐渐恢复了。

    这回本是不想哭的,毕竟冷长书也不在他身边,流再多眼泪都没有人哄。可想到余归晚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一个朋友,想到余归晚曾经对自己的好,他难受,所以才偷偷躲起来哭了一顿。

    林时雨哭得并不久,统共也就只在树下蹲了十来分钟。因为十月份桂花飘香,林时雨哭着哭着就被桂花香治愈了。后来跟着阿姨一起收集桂花起来,将夹杂在里面的一些东西都挑出,再压得严严实实地用白糖填了装在罐子里。以后吃什么甜点,都好拿出来在上面撒一点增加香气。

    冷长书知道林时雨哭了是在第二天早上,手下汇报给他的,说是上完课后,林时雨一个人在树下蹲着哭,哭得小心翼翼好不可怜。

    冷长书没有去想林时雨哭会跟余归晚有关,他还以为是教他上课的老师过于严厉了,或者在林时雨真正接触到了专业的水平后,意识到了这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上许多。

    虽然他定的规矩是林时雨一旦起了头就不能放弃,可听到林时雨哭了还是心软。于是他一面要人建议那老师以后对林时雨态度柔和些,一面也给林时雨打电话哄了几句——无非就是要林时雨坚持下去,哪怕过程会有艰辛的部分,可要坚持到最后,一定会有所收获。

    林时雨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昨天在那老师面前的表现不好,或使老师对冷长书说了什么,所以冷长书才会一大早打电话来跟他说这些。这导致林时雨那天第二天看到老师的时候紧张不安了许久,上课也兢兢业业不敢走神。

    失去一个朋友使人失落,但同样的,终于有了学习唱歌的机会,因此恰好,或者是更甚地,填补了林时雨原本可能空出来的一部分不足。

    待这样的日子过去两个月,林时雨基本已经无所谓余归晚的事情了。他本就是独来独往一人的,如今只是再回到这样的状态中去罢了。

    虽然等到期末考试临近,林时雨还蛮怀念有余归晚帮他补习的日子,但一想到自己总是要挂科的——总是差不多都要挂光了的,林时雨就默默释怀了。

    要不是冷长书不允许他缺席考试,林时雨大概会不参加考试,直接等着领补考重修的通知单。

    元旦来临前,天气已经两次大幅度转凉过了,林时雨穿戴温暖,出教室的时候只剩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露在外面。

    今天他可以休息,因为冷长书才结束手上一单大生意从境外飞回,这几日心情都很不错。加上又是公历新年,所以允了林时雨今天休息,带他去外面吃饭。

    因此林时雨心情也很不错,毕竟他与冷长书已将近大半个月未真实见面,而冷长书也说了今天亲自来接他回去。林时雨已经想好见面时首先要做的就是向冷长书好好撒个娇——虽然他不爱撒娇,可冷长书喜欢,况且偶尔撒一次他也愿意,好比有个地方能让他卸下一身的防备,好好放松一把。

    可走到图书馆边上,他遇上了余归晚。

    显然,余归晚是在等他的。

    林时雨顿住了脚步,因为他不知余归晚找他还会有什么事情,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们已经绝交了。

    余归晚看到林时雨,立刻就走了上来,说道:“你等等!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林时雨眨眨眼睛:“……你想跟我说什么?”

    余归晚拉过林时雨到了旁边人少的地方,他似乎有些犹豫该怎么开口,至少从林时雨的角度看过去,他的表情很为难,过了很久以后才开口问道:“……你是自愿的吗?”

    “……啊?”

    余归晚挣扎了两个月,一直陷在跟林时雨有关的事情里无法抽身。因为无法忘怀林时雨——这堪称初恋般的美好情愫,所以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也许林时雨并非自愿跟了冷长是什么人物,如果他想要得到林时雨,林时雨会有选择的余地吗?

    他想得明白透彻。如果林时雨并非自愿跟了冷长书,那他一定会保护帮助林时雨——哪怕林时雨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他就是希望,林时雨是他印象中无瑕的少年,而不是会为了物质地位出卖自己的婊|子。

    “就是跟冷长书在一起!你是自愿的吗!”余归晚问得着急。

    林时雨在听到余归晚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愣,大概是没有料到余归晚拦住他会是为了问这件事情。但答案明显,他当然是自愿的,冷长书是唯一能让他依靠的人。

    可余归晚又怕听到林时雨是自愿的回答,因此在林时雨开口以前,他又忙忙说道:“如果你不是自愿的,我带你逃!我会保护你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余归晚的话令他感到诧异——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他还能去什么地方?

    林时雨眨着疑惑的双眼问他:“……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对!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可是离开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哪里都行!你想去哪里都行!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我会努力保护你的!就算我没冷长书那么有本事,可只要你相信我,我拼上一切都会保护你的!”

    林时雨从未想到要离开冷长书,因为他觉得自己无法离开冷长书,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依靠就是冷长书。所以余归晚的话令他受到不小的冲击——原来,他还能去其他地方?

    第14章 第章

    余归晚没有错过林时雨的诧异跟震惊——这对他而言是能增加自己心中莫大希望的反应。

    他在犹豫了,余归晚心想,他一定是想离开冷长书的,否则怎么会犹豫呢。

    于是余归晚更进一步,抛出了最大的诱惑:“到时候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唱歌就唱歌,再没有人会不准你唱歌了!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唱歌!”

    随心所欲地唱歌。

    若时光倒退两个月,这对林时雨来说绝对是会撼动他心的诱惑。可现在,唱歌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他对余归晚道:“……我现在,也能唱歌了。有专业的老师教我,他还叫我好好学,不能半途而废。”

    这其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余归晚的心一下子就冷到冰窖了,这本是他唯一的指望。

    “况且,我能去哪里呢?”林时雨轻轻一笑,“……暑假那回,我不过是你家坐坐,他也都能知道,这还是小事。现在你说带我走,那是要带我去哪里呢?”

    “………”余归晚会这么说,大部分是出于刚才的一时冲动,眼下心凉了大半截,林时雨又问了具体,他便回答不出来了,支吾道,“……你想去哪里、就是哪里……”

    “可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林时雨说得单纯却也残忍,“我离不开他的,你也保护不了我的。”

    这句话对余归晚的伤害巨大。他知道自己肯定比不上冷长书,可被林时雨这么直白地指了出来,他觉得脸都火辣辣起来。更何况这更像是林时雨在告诉他——他与冷长书之间,皆为他自愿的。

    林时雨说完这句话就要走。

    余归晚拉住了他。

    “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你……”当真是自愿的吗。如果是自愿,又是为了什么。钱?权利?还是说,是有什么其他难言的苦衷呢?

    话都在嘴边了,可吐出一个“你”后,余归晚再说不出其他字来。

    林时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得余归晚有说什么,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拜拜。”

    ——

    冷长书对林时雨的占有欲向来都是赤|裸不加掩饰的。便是在学校,他也安排了跟着林时雨的人。

    所以他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知道林时雨在出来的路上被余归晚拦了几步。

    只是这回余归晚运气好,跟着林时雨的人站得远,并没有听清余归晚对林时雨说了什么。否则照冷长书那性格,不扒掉余归晚一层皮都是客气的。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冷长书对余归晚同林时雨说了什么不在意,毕竟他早清楚,这两个月来,林时雨跟余归晚已经疏远了。

    想来是他两个月前的故意一吻让余归晚知道林时雨是他觊觎不得的人了。虽然这回子还来这样拉扯林时雨可见是对林时雨仍有所舍不得,但林时雨的态度叫冷长书放心——他的小情人对余归晚显然是没有一丝其他念头的,疏远了就是疏远了,就是不愿搭理你。

    他在车上等林时雨,见林时雨已经走到边上了,才将显示屏上的实时定位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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