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第二头传奇,打法特点的克制性
超武末世 作者:狂翻的咸鱼2
如果,东安市还保留着原本的力量层次与强度,这场战争绝不至于打得像现在这样惨烈狼狈。
炎黄古国八座主基地巨城,二十四座中型卫城,八十六座小型镇城,以及数百上千座随生随灭的村落。
其中镇城的军事防卫最低标准(仅武者配额)是:至少需要有五位传奇武者镇压,卫城的军事防卫最低标准是二十位至五十位,而每一座主基地巨城,至少要有一位四阶天人武者镇压守护。
石应虎之所以比较放心家里,就是因为镇江虽然是镇城级别,但规模与人口已经很接近卫城,并且距离八大主基地巨城之一的金陵实在太近了,兽潮冲城太烈或者有其它什么麻烦,金陵城内坐镇的天人武者不可能坐视不理。
即便金陵城的力量不算,镇江城的武者积累与军事防卫力量本身,也非常接近中级城市级别,是近些年发展速度最快的城市之一。
而当地方无法达到军事防卫的最低标准,那么由上级政府支付津贴补偿,雇佣传奇武者补足差额。
但由于东安市地处偏远,一直以来兽潮灾害也并不算太严重,因此事实上军事防卫最低标准是没达到的,东安只有四位传奇武者,剩下的一个名额长年处于空缺不足。
这次战争之后,对于东安的战事,肯定是要有官员被追究责任的,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问题是东安市三十万平民,是否能够在这次的兽潮冲击下存活下来。
东安市原本的四大传奇武者:“云掌”宫卫、“血逆苍穹”夏广乘、“离别剑客”赵燕歌、“狼王”钱浩宁,因为“云掌”宫卫被邪神入侵蛊惑,暗算格杀了“血逆苍穹”夏广乘与“离别剑客”赵燕歌,最后事情败露,死在军方围剿与“狼王”钱浩宁的联手之下。
“狼王”钱浩宁在东安市四大传奇武者中,是资历最浅,功力最弱的一个,但他为人机警,一向以智计见长,因此宫卫不敢先向他动手,结果还是被钱浩宁发现异常,揭露了他血祭同僚的真相。
但无论怎样,东安市的传奇武者就仅仅只剩下狼王钱浩宁一人了,在兽潮冲城钱浩宁暗杀失败后,东安市的武者防御体系基本上就全面垮塌瓦解了。在血月潜入者再毁掉城市的防御建设后,整个东安市三十万人口,在异域邪神眼中简直就是案板上的肉。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地驻防部队联合东安本地的宗门扛下了所有压力,因此十里长街的血战绞杀才会如此的惨烈可怕。
这是必须要有人冲上去付出的代价,军人武者不冲上去付出这份代价,那这份代价就只能由平民来偿付,用鲜血和生命来偿付。
若是东安的传奇武者都还在的话,以他们的战力搏杀血月世界那些纯凭天赋冲上传奇的生命体,是绰绰有余不用付出什么大的代价的,只有面对精灵、乌鸦也许还包括狼王时会棘手些,但也却并非是完全无法应付。
…………
2060年11月7日,下午,十里长街血战的第二日。
“师父,师父!”
爆炸的火焰在扩散,整个陋巷与何继业的尸骨都被炸得粉碎汽化了,何天冲发狂哭喊着想往火海里冲,被身后的石应虎死死按住,最终他也只能跪在地上,向燃烧的大火叩头痛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源战甲连接着我们的心脏,只要我们的心脏停止跳动了,源战甲就会引爆残余能源与我们体内剩余的真气,防止源战甲的机密外泄。现在别想这个了,多思无益,你们遭遇了什么?一般的情况不会让你们这样狼狈。”石应虎随口言说着自己的猜想,很明显,军区的武者知晓这一设计,甚至有主动引爆的手段,而民间的武道宗师们则对此事毫不知情。
刚刚何继业爆炸,差点就把何天冲与万象给波及进去,若是因此死亡或者重伤,那才叫冤枉。
“我们遭遇了一头传奇狮虎兽,那是一头阴影刺客,我们虽然击伤了它但定慧丢掉了一支手,老何丢了命,索师弟,你没能追上那头畜牲吗?”万象年纪虽然比索超群轻,但他辈分上却比索超群高,因此叫一声师弟是毫无问题的。
“没能追上,那头狮虎兽的阴影隐藏能力实在是太厉害了,神出鬼没,身法速度又快……”索超群这样言说着,多少感到有些难堪,自己一向自负轻功,却让一个已经重伤的异界传奇在自己剑下逃生了。
“那毕竟是传奇生命体,索师弟也不必过于自责的。”定慧师太一心向佛,此时此刻断了一支手臂依然开口安慰索超群,神宁气静。
像这一类武者缺乏杀气,交手时天然就比其它同阶武者弱上三分,但在温养自身上面却又别有优势,也是有失有得。
只是,听着他们的话语,石应虎莫名就觉得全身的肌肉绷紧了起来,就如同锋利的刀斧在自己眼前划过一样,汗毛都能感觉到那股森冷凌厉!
“……我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那头狮虎兽其实并没有走远,它又中途折回来了!”以手指一挑刀柄,魔劫长刀半出鞘,石应虎微微侧身扫视着四周一切阴暗处。
随着他的话语,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了。
刺客,瞬间爆发刹那定生死,只要伤没重到影响那一瞬间出手的地步,就代表着它的战斗力没有下降,而对手认为它受伤后不敢出手了,这种常理性推理反而会让破绽因此产生。
石应虎气血系传奇初,他在境界上隐隐比在场的宗师都更高出半阶,因此在察觉到异常后,他第一时间就做出警示,同时,这也逼迫着那头隐藏在阴影里的狮虎兽不得不出手了。
因为,没有警觉心理时察觉不到,可不代表有警觉心理后,还是察觉不到。
一道暗影,陡然间贴地袭来,迅快无比,在它扑出阴影的那一刻石应虎看到了那头斩断定慧一臂,背刺格杀何继业的异界刺客。
虽然被称之为狮虎兽,但事实上它却是兽人,面容犹如白色的狮虎,却人立而起身上穿着着简陋皮甲,两手背肘处延伸出以兽骨打磨好的锋锐利刃。
隐匿,接近……爆发,在你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倒地死掉了,那么我伤得重或不重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你认为你最接近安全时,就是我出手的那一刻!
在你认为你最接近胜利时,破绽出现,就是你死亡的那一刻!
在那头异界的狮虎兽刺客出手之时,漫天的杀气都几乎凝结为实质得精神冲击:被凌辱、被虐杀、被割喉、被斩首、被破腹、被腰斩、被穿心、被戮目、被肢解、被碎尸……不同于传奇食人魔的死灵幻象,眼前这个家伙的杀气爆发,只作用一瞬,也只需要作用一瞬,一瞬之间足够它杀掉在场所有人。
在这一招面前,在场所有武者的心灵素质都展露无疑,万象一个呆滞,但他周身金铁之色浮现,哪怕心灵被冲击却依然本能得运使起金像功,将自身的横练护体神功提到极致境界。
何天冲本来就处于悲痛之中,这一刻杀气冲心,整个人体内真气错乱瞬间就喷出一口血,受了内伤,轻功卓绝的索超群在这一刻傻了,虽然手握剑柄但满眼都是恐惧之色。
残余的五大宗主当中唯有定慧虽然慢了半拍但依然拔剑出手,但就是刚刚那半拍,若是这头狮虎兽攻击的是她,定慧也已经死了。
只是,这头狮虎兽的目标却并不是定慧师太,而是在其身侧的青年刀客,猎杀者的本能告诉这位传奇刺客,也许眼前这个家伙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弱的,但却也绝对是最危险的。
能量强度与危险程度呈正比,但并不是绝对正比。若不先一步杀掉他,不说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自己很难在杀死其它人,甚至就连自己也有可能会死在这。
就像,在血月之时,一队队人类进入丛林,而自己必须优先杀掉那些拿着手杖,穿着长袍,看似非常软弱的人一样。
若不能第一时间杀掉他们,那么,这次猎杀宁可放弃掉,这是传奇狮虎兽在自身无数次杀戮中,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
只是,这一次的目标表现得完全不同于那些可以放出火焰或者黏稠蛛网的长袍们。
杀气冲心,石应虎扬眉拔刀出鞘,他一步斜踏滑翔同时一刀劈斩出去!
血月世界的猎杀者,不同于苍龙星球的传奇武者,它们往往是从“猎取食物”这个阶段慢慢成长起来的,因此往往都具有“死灵幻象”、“杀意波动”等等能力。
让猎物一瞬间失去抵抗能力,多数选择的目标也是远远比自己弱小的类型,总喜欢挑战强者,在血月世界那种生态环境下,不大容易生存存活下来。总的来说,就是容易发展进化出以强凌弱的能力。
而苍龙星球的武者,虽然也有童年过的比较惨的,但基本上较少有为衣食发愁的,尤其是炎黄古国的武者,他们/她们习武的目的,就是挑战强者,成为更强者。
因此,同传奇食人魔、传奇狮虎兽这类异界传奇搏杀时,苍龙星球的传奇武者往往占据相当甚至碾压性的优势,当然,若是遇到像钱浩宁遇到金发女精灵那样的存在,这种优势往往就被抹平了。
在传奇狮虎兽的杀气冲击之下,石应虎周身因此浮现出金钟罩体,在那实质般杀气冲击下,金钟晃动、震荡,并且几乎龟裂破碎,但透过金钟大部分的杀气冲击都被化解了,透过金钟罩体残余的杀气全部都被石应虎以自身意志力硬扛捱下来,因此斜劈的刀光疾掠间凭空增添出数分暴虐杀意。
以攻对攻,阴阳真气并发、气血双行。
之前石应虎与传奇食人魔打得那么狼狈,是因为传奇食人魔攻防两极,石应虎的攻击难以伤到传奇食人魔,而石应虎的防御难以承载对方的攻击。
现在眼前这头传奇狮虎兽却不一样,虽然它的阶位同传奇食人魔平阶,实力很有可能还更在其上,但它受着伤,并且在打法特点让石应虎觉得相对更舒服。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这场战争当中石应虎自身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迅速成长着。
如果,在遭遇传奇食人魔之前就遭遇这头传奇狮虎兽了,石应虎最好的表现也就可以同定慧相比,但遭遇传奇食人魔之后,在见过一些牺牲与进行过一些思考后,石应虎的心意与刀术,却都因此变得更加坚定强悍了。
兔起鹘落,瞬间交手两回合,石应虎在那头狮虎兽的左脸颊上斜劈一刀,同时被一爪子按在肩膀上,双方两败俱伤,或者说已方隐隐占着优势。
在这个时候定慧师太的长剑刺过来了,那头狮虎兽向后一退抽身便走,这个时候万象也清醒过来,紧接着是何天冲、索超群,当他们看清现场时,发现顶多一秒钟战斗已经结束,石应虎已经肩膀受爪负伤。
“追!它也受了伤。”
“啊!!”
石应虎话音刚落,何天冲就已经像头野兽般嘶吼着举剑冲上去了,虽然明知道他这个状态冲上去很可能被反杀,但石应虎并没有阻止。
传奇生命体恐怖之处在于,它不但难伤难杀,并且击伤之后人家连恢复速度都比你更强,因此面对传奇生命体,若是连拿命打消耗的勇气都没有,还是趁早散了吧,因为肯定是送死之局。
“杀了它,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怎样,在场的诸位都能对东平市的父老们有一个交代了。”听到身后石应虎的话,索超群的身法速度因此更见迅快三分,这一次真的是豁出老命去死死咬住那头异界传奇狮虎兽,再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