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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及你好(又名昏事) 作者:疯子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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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温晚发现他那里依旧还很精神,斗志昂扬地,刚才翻身的动作带起一阵摩擦,她浑身止不住地又是一阵轻颤,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放我下来。”
“你喜欢在下面?”贺沉睁开眼,黝黑的眸子情欲未退,看起来性感极了。
温晚还有些耳热,被他一说急忙移开眼:“滚蛋,热死了,先松开我。”
“哪里热?”贺沉的笑像是从胸腔深处传过来的,发烫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接住搂住她肩膀又将人压近自己一些,“你里面更热,要不要自己摸摸?”
温晚刚才整个过程中已经快要被他说的流氓话给羞死了,干脆低头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装死,又气不过,直接张嘴咬了他一口。
那力道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心软。
贺沉箍着她的腰就直接把人给提了下来,他狠狠瞪着她,故作凶狠道:“信不信我再收拾你。”
温晚这会腿都还酸呢,红着脸摇头,又点头:“信。”
贺沉挑了挑眉,虽然这女人二十八了,比起以前他认识的很多女人都算不得年轻,可是看她做出这副受惊的表情居然也不觉得别扭,还挺享受。
他故意冷着脸,对她扬了扬下巴:“叫声好听的。”
“……”以为她是狗吗?温晚坚决不配合。
贺沉皱着眉头,好看的脸庞离她又近了些,细细地打量起她来:“温晚,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温晚眨了眨眼,贺沉就拿食指指她鼻子:“再矫情试试,做到你腿软。”
温晚心说她现在双腿就直打颤了好吗,但还是抿了抿唇,认真思忖片刻才答道:“我都和你这样了,还能怎么想?”
贺沉看了她一会,眼底才渐渐蕴了笑。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正好响了,拿过来看了一眼,似乎又在犹豫要不要接。
温晚很识趣地起身套了件衣服:“我去洗澡。”
老宅子的洗浴间自然条件不会有多好,只是简单的淋浴而已,温晚进去之后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虽然她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慎重,还是跌进了贺沉营造的温柔陷阱,前路是荆棘还是玫瑰,谁也没法保证,她和贺沉都只能博一次。
贺沉这次的电话接的有些久,她洗完澡出来,在院子晾东西时还能透过窗户瞧见他仰靠在床头的身影。
他侧身弹烟灰的时候,目光与温晚相撞,眉间的褶皱更深,似乎遇上了心烦的事情。
温晚虽然想和贺沉试试,但是并不想参与太多他的私事,即使是爱情里的两个人,也该是相互独立的个体。
温晚把东西晒在架子上,转身时贺沉已经出来了,他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白衬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明天回青州。”
他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温晚猜想大概是他生意上出了问题,其实她现在还不想回去,回去也不过面对无聊的记者和大把空闲的时间罢了。
但是现在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她略一沉吟还是点头答应了。
贺沉走过来将她搂紧:“以后做霆衍的私人医生吧,他现在只听你的话,平时在家要么闹绝食要么不睡觉,脾气越来越怪。”
温晚想起之前和贺霆衍发生的尴尬一幕,有些迟疑。
贺沉又怎么会猜不到,低笑着安慰她:“我都信得过你,你信不过你自己?”
温晚想了想,以现在绯闻满天飞的情况,她想找个合适的工作太难了,但是一直没有收入显然不可能,做贺霆衍的私人医生似乎还不错。
温晚抬头看身旁的男人,正好瞧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为何心脏忽然狠狠跳了一下。但是贺沉脸上马上带了笑,温和地“嗯”了一声算作询问。
温晚点点头:“等风波过去,我还是得找别的工作。”
贺沉不在意地搂着她往屋子里走:“到时候再说。”
温晚奇怪地看了眼贺沉,此刻的贺沉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而且这话,好像也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两人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门就被轻轻叩响了,温晚疑惑地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
第三十一章站在外面的却是风尘仆仆的顾铭琛
贺沉显然也觉得疑惑,微微眯着眼角看门口。
温晚已经走了过去,她以为是舅舅还有什么事没叮嘱,可是大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却是风尘仆仆的顾铭琛。
这个时候见到谁都好,可是见到顾铭琛,温晚承认自己的心脏被狠狠蛰了一下,又疼又迅速,让她忍不住想要忽略这感觉。
两人沉默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顾铭琛穿着灰色呢子大衣,双手插兜,领子高高竖起,寒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糟糟地,面色看起来越发冷峻逼人。
他薄唇紧抿,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回电话?”
温晚静静回视他,眼神越来越坦然,不答反问:“有事吗?”
顾铭琛承认自己被她这副语气给激到了,他皱眉睨着她,视线渐渐落在了她敞开的衣领下。这么冷的天,她此刻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套头线衫,领口处白皙的颈子上,那刺眼的一点点红痕……
那是什么,他再熟悉不过。
顾铭琛的黑眸剧烈紧缩着,脸上瞬间覆了一层寒冰,他跨步上前,伸手就拽住了她毛衣的领口:“温晚,你!”
温晚被他忽然凶狠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却没有退缩,站在门口直视他赤红的双眼。
离得太近了,她几乎可以看到顾铭琛额头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还有他紧绷的下颚。他在生气,可是气她什么呢?气她离婚了,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温晚忍不住就笑了,眼底好像蒙了一层水雾:“你大晚上赶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顾铭琛依旧是寒着一张脸,这些年他笑得极少,大都时候其实都是冷若冰霜的,可是这时候的眼神异常冰冷,像是要杀人一样。
“顾总,你这样对我女朋友是不是不太礼貌。”贺沉一手横亘住温晚的肩膀将人带进自己怀里,一手已经利落地扯开了顾铭琛钳制她的手指。
顾铭琛见到贺沉之后眼神就更恐怖了,忽然空下来的手僵在半空,指尖一点点用力蜷起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三个字:“女朋友?”
他阴郁地看了眼贺沉,最后目光又落在温晚脸上,询问地看着她。
温晚紧了紧手指,点头承认了。
顾铭琛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双眼长久地盯着她看,那样子,倒好像温晚真成了负心人一样。
贺沉将温晚紧紧抱在怀里,又没什么耐心地看了眼一言不发地顾铭琛:“顾总找小晚,有事?如果没有,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顾铭琛自然是没有贺沉的道行的,被他挑衅得眼里带着怒火,强忍着才没发作,看温晚时依旧带着几分狠劲:“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着就直接进了大门,肩膀狠狠撞了贺沉一记。
贺沉渐渐勾起唇角,无所谓地低笑一声。
温晚却有些不胜其扰,她想开始新的生活,可是顾铭琛显然不打算放过她。还有贺沉,和顾铭琛每次见面都一副越战越烈的样子。
温晚悄悄扯了扯贺沉的袖子:“事情我来处理,好吗?”
贺沉眉峰一凛,低头仔细看她眼底的情绪:“这是为他求情,不怕我吃醋?”
温晚将他推开一些:“你才不会。”
贺沉看着她往里走的纤细背影,忍不住摇头:“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温晚进屋就见顾铭琛愣愣地盯着那时和纪颜住过的房间门口看,眼神沉重而悲伤,见她进来,这才慢慢地转过头,低头看地板。
“这里,变了很多。”顾铭琛哑声说了一句,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
“当然会变,已经快十年了。”温晚往他对面一坐,两人眼神交汇,又是一阵尴尬地沉默。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纪颜,想起了那个暑假。
正好贺沉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对温晚示意:“我去洗澡,你给我调水。”
温晚无语地看着他:“很简单,你自己——”
“我不会。”贺沉一点儿也不觉得窘迫,一双眼在她和顾铭琛之间意味深长地打量着。
温晚只好先去给他调水温,刚进浴室就被人堵在了门板上,贺沉低头俯视着她:“要是我出来还看你俩在那眉来眼去,晚上弄死你。”
温晚笑着点点头:“原来真是醋坛子。”
贺沉“啧”了一声,伸手圈着她的腰,脸上开始不怀好意地调笑:“既然进来了,不如做一次?”
他低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另一手已经从她腰际滑了上去,沿着凹陷的腰窝细细摩挲着:“你全身湿透的样子,肯定很美。”
温晚被他的大手一路抚摸,全身的体温都开始急剧上升,但她还记得顾铭琛在外面,理智地伸手就把人给推开了。
“房子不隔音。”温晚冲他甜甜地笑,瞄了眼他胯间的小帐篷,眯着眼说,“这里湿透的样子,肯定也好看。”
她抓了一把就飞快地跑了,贺沉在原地气的直咬牙,一脚把门给踹上了。
顾铭琛一直看着温晚走进来,她脸上还有未消散的浅浅笑意,那是愉悦地发直内心地笑。似乎记忆里很少见她这么笑过,唯一一次,好像是那年她被人欺负了,他替她出头。具体因为什么事儿他早就忘光了,只是他这人护短,见不得自己家的人受委屈了还一副窝囊样。
那会他一个揍四个,脸上免不了要挂彩,事后两人怕周尔岚知道,坐在公园里上药。
温晚动作非常小心,可是酒精抹上去烧得慌,顾铭琛一疼就忍不住想发火,最后将她骂了一顿,什么难听话都说了。
结果那丫头居然还没心没肺地笑,笑的一双眼月牙似得弯起来。
她当时为什么那么高兴呢?顾铭琛想了很久,现在才隐约想明白,大概那是他唯一为她做的……最纯粹的一件事。
无关纪颜。
顾铭琛的心脏又开始闷闷地疼,像是被电钻狠狠地钻。
温晚坐下之后就发现顾铭琛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他眼底有明显的红丝,看起来气色也不太好。她还是没忍住,多嘴说了一句:“少抽点烟,对身体没好处。”
顾铭琛双手搭在膝盖上,过了好一会才说:“你和他,真在一起了?”
温晚唇角动了动,顾铭琛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喉咙好像被扼住了,发音困难:“你都看到了。”
顾铭琛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他深深看了眼温晚,胸膛剧烈起伏着,嗓门倏地拔高好几度:“我以前告诉过你,贺沉不是好人!你了解过他吗?你也说过你不会——”
“什么都会变的。”温晚平静地打断他,和他暴跳如雷的样子相比,镇定的不可思议,“就像我曾经也以为,可以那样和你过一辈子。”
顾铭琛的唇角微微颤栗着,然后一点点抿紧,缄口不言。
温晚汲了口气,又淡笑着看向他:“新闻的事,其实我已经知道了。虽然我不清楚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可是铭琛,我们最后一点情分也已经没有了。看,不管因为为什么,你选择牺牲的永远都是我。”
顾铭琛张口想解释,温晚抬手拦住他,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贺沉或许也不适合,可是我想努力尝试一次,至少他让我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原来爱情,也不全是苦的。”
顾铭琛的心底又是天翻地覆地涌起一阵酸涩感,他直直地瞧着温晚,缓缓地垂下眼:“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并不想伤你——”
温晚觉得很想笑,不想伤她,最后还是伤了不是吗?
她并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个原因显然都比她重要多了,那还有什么知道的必要。
她在顾铭琛面前,又输的一败涂地。
“没关系。”温晚轻轻点头,将颈间那条项链取了下来。那条很旧的链子在灯光也也泛不起半点光泽了,摊在她白净的掌心里,有点泛黄,格外地刺眼。
她把手摊开在他眼前,很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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