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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及你好(又名昏事) 作者:疯子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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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及你好(又名昏事) 作者:疯子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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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你。”
贺沉点了点头:“温医生真是,典型的白眼狼。”
温晚才不计较,眯起眼睛,俯身对他笑了笑:“所以我应该不用对您觉得抱歉了吧,贺先生?昨晚的房费和洗衣费我会另算,记得把卡号发给我,另外,你刚才多收的利息,早晚找你讨回来。”
贺沉看着她红晕未退的小脸,一双眼明明濡湿发亮却故作泰然,忍不住勾了勾唇:“所以你这是,要礼尚往来的意思?在暗示我还有下一次?”
温晚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
“我很期待,希望温医生别让我等太久。”
温晚用力闭了闭眼,怒极反笑:“当我倒霉被狗咬。”
“狗的技巧可没我好,温医生不信可以去试试。”
“……”
温晚一肚子火气,往外走时正好遇到阿爵推门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她看也不看就侧身避开了。谁知道阿爵忽然伸手拦住她,还微微欠了欠身:“温医生请慢,你暂时还不能走。”
温晚忍着怒气:“怎么,还想软禁我?”
阿爵摇了摇头:“贺老先生昨夜发生意外,现在外面谣传与先生有关,警方要请贺先生协助调查,温小姐是唯一证人。”
温晚听完,顿时觉得这一晚过的可真是惊心动魄。
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贺沉,那一眼,温晚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男人沐浴在一大片阳光里,深刻立体的五官,双眼明亮,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此刻去世的,不是他的至亲,而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温晚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上一秒还在诅咒的男人,下一秒就要给他作证帮他洗刷嫌疑。这一路上她都在偷偷观察贺沉,那男人阖眼靠在后座,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甚至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平静。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温晚终于按捺不住侧过头:“你不难过吗?”
贺沉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温晚紧了紧眉心,深深汲口气,哪有一个儿子听到父亲去世还这么平静的?要说贺沉没有嫌疑,她都不相信。
“你待会只用实话实说,别的不需要知道。”身旁的男人只说了这一句,结果就又没声了。
温晚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之前在医院那几次她也见过贺老和贺沉的互动,父子俩感情的确不太好,至少贺老很明显的不喜欢这儿子。
记得那次贺霆衍中毒,温晚就亲眼看到过贺老在走廊上大声呵斥贺沉。
当时贺沉挺平静,眼神却有些狠。
温晚脑子里有点乱,要是这事儿真和贺沉有关呢?
贺沉微微睁开眼,他从侧后的角度堪堪可以看到这女人一脸为难的样子,那表情就跟要上刑场一个样,忍不住就宽慰了一句:“不想去也没事,酒店有监控。”
温晚被他这话说的有些心绪复杂,看了他一眼,目光和他深深撞在一起。
阿爵从后视镜里看贺沉,心里也暗自叹了口气。
警方只是找贺沉协助调查,再者,贺沉要真想做什么也不会蠢到自己动手,所以只是例行询问了几句就结束了。
只是那几个年轻女警看温晚的眼神实在有些别扭,尽管一再表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她在这群人眼中恐怕已经龌龊到了极致。至少她现在还是顾铭琛名义上的妻子,在酒店和别的男人呆了一整夜,谁也不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温晚往外走的时候,只觉得从昨天开始一切都显得那么荒唐可笑。贺沉真是她的克星,规规矩矩了二十八年,所有清誉瞬间毁于一旦。
温晚叹了口气,正想走出警队大门,忽然有人匆匆地推门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顾铭琛。这让温晚着实有些惊讶,要知道结婚两年,顾铭琛从没和她一起出现在公众地方。
“你怎么——”
温晚的话还没说完,顾铭琛就率先打断了她:“没事吧?”
温晚愣了愣,顾铭琛脸上的焦急是她以前没见过的,而且这语气也让她别扭,要是没记错,他们上次见面依旧是不欢而散。
他拉着温晚仔细瞧,上上下下确认了一遍,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你昨晚去哪了?我和萧潇找了你一夜。”
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疲惫,看样子真是一宿没睡。温晚有些抱歉,但是这种情绪在她和顾铭琛之间实在太奇怪了。
她支吾道:“我——”
顾铭琛却没再看她,目光梭巡到她身后的男人,眼神顿时变得危险起来:“他是谁?”
贺沉也不动声色地望过来,他之前让阿爵查过温晚,自然知道这男人是谁,对他和温晚之间的事儿也了解了七八分。听到他这么问温晚,顿时嘴角噙了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有点不怀好意。
两个男人隔空望着,谁也没有率先动作,温晚却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在其间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多多更新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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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顾铭琛这个人心眼非常小
顾铭琛这个人心眼非常小,大概是从小被父母娇养惯了,身上难免带了些纨绔本质——好胜心切、占有欲也十分强烈。即使温晚马上就要和他离婚,可是这样公然和一个男人出双入对,甚至还公诸于众他们俩昨夜呆在一起……这对他来说无疑和扇他耳光差不多。
思及此,温晚只好缓和气氛道:“待会和你解释。”
他们还站在警局外的长廊上,旁边时不时就有人走过,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大概都在等着看顾大少如何发威。温晚不想在这被人看笑话,不管事情孰是孰非,顾家和贺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我有点不舒服,我们——”
顾铭琛却没那么好敷衍,站在原地不动,讥诮地打断她:“不能在这说?昨晚你不见,我托了朋友帮忙找,正好一起进去谢谢他。”
他说着就伸手去搂她肩膀,温晚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知道顾铭琛这是想故意让她难看,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你想明天见报,再让妈发脾气?”
周尔岚就是顾铭琛的弱点,顾云山半年前去世后,她的身体就越发的一落千丈。
顾铭琛果然沉默下来,只是温晚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角狠狠抽动着,眼底的冷意如寒潭之冰一样彻骨。
他忍了忍,同样压低嗓音说了一句话,却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就这么迫不及待找下家?”
这才是顾铭琛本来该有的面目,刚才那一瞬的关心和温情,果然都是她的错觉,温晚只是觉得讽刺,却没有太难过,她这些年更心凉的事情都经历过了。
温晚上去拉着顾铭琛就想往外走。他却直接将她的手甩开,恨恨望她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掉头。
温晚有些恼,她只是不想再继续僵持下去彼此都难堪,现在顾铭琛这样倒显得她廉价了。她又在原地站了几秒,调整好心绪,这才默默走了出去。
阿爵看她那样,看都不看贺沉一眼,心里免不了有些同情,估计温医生还不知道这边这位更不好招惹吧?侧身一看,却有些意外。
贺沉就那么看着,眼神非常淡,真的好像一个局外人。
一行人前后到了停车场,眼看顾铭琛就要上车,而温晚也朝另一边走去,阿爵疑心地瞄了眼贺沉。只见那人的脸色尤为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为贺沉准备袖手旁观,谁知道快上车时,那人又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背着日光,语气却懒洋洋地:“顾总。”
顾铭琛最架不住挑衅,他这一路都在揣测两人的关系,越想脑子就越疼,像是被人拿着锤子狠狠地砸,又闷又痛。这会儿听到对方主动叫他,倏地就停了步子,转身看他时眼底就像着了火:“有事?”
温晚一直留意这边的动静,听到贺沉的声音也马上停了下来。
贺沉慢慢地走过去,在顾铭琛面前站定时才露出一点笑:“看这样子,你好像是误解了温医生。”
温晚和顾铭琛都是一愣,他们谁也没想到贺沉开口居然是想替两人澄清的?
温晚则警惕地观察起贺沉的一举一动,以她对这男人的了解,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贺沉一脸良善,语气也严肃认真:“昨晚我在夜店巧遇温医生,她当时喝多了,我看她穿的与平日不同,还特意化了妆。这样一个女人待在那里会非常危险。于是主动想送她回家,可是温医生不记得自己住哪里,所以只好把她带去酒店。”
他这话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可是温晚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顾铭琛面色紧绷,听了之后从唇间溢出一声冷笑:“你这是想告诉我,我老婆昨晚打扮的很漂亮,独自去夜店寻欢?”
温晚这才好像醍醐灌顶,贺沉故意强调的那几个字眼,可不就是加重渲染了这个意思。
贺沉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又接着说:“老婆?难道不是前妻。”
顾铭琛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额角的青筋几乎要爆裂一样。
他咬牙瞪着贺沉,这个男人他自然也是认识的,虽然比对方小了几岁,但是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贺沉在商场上那些手段他也早就见识过,温晚会和他扯上关系真是始料未及,而且看他那副样子,分明是护着温晚的。
忍不住对两人的关系就更加怀疑起来,可他不想在对方面前先败下阵,强忍着怒气道:“我们还没办完手续,另外,贺总以什么身份纠正我如何称呼小晚?”
他这番故作狎昵的语气,贺沉只是浅笑:“那顾先生现在又以什么身份质问温医生,既然你已经签了离婚协议,那就是已经决定放弃这段感情。那么刚才在里边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又是以什么立场?”
顾铭琛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温晚也被忽然反转的情势怔了怔,贺沉现在这样是……在帮她?
她意外地看着贺沉,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萧潇之外还从没有人这样维护过她,而且这人居然是成天和她不对付的贺沉?!
贺沉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对顾铭琛道:“顾总此刻恐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之前看你那么紧张,想必也是关心温医生的。既然关心她,那就让她好好生活。”
他走近一步,避开温晚的注视,声音极低地吐出一句话:“想给她幸福,你早就没资格。”
温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贺沉给带上车的,她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再回头看时,只见顾铭琛长久地站在原地,而表情早就越来越模糊。
车里没有人说话,气氛好像要结冰一样,阿爵把后视镜掰到一个看不到后座的角度,他可不想时不时窥见那张吓死人的脸。
温晚坐了一会见贺沉不说话,犹豫着还是礼貌道谢:“刚才,谢谢你。”
贺沉瞥她一眼,一副轻蔑的口吻嘲笑道:“平时对付我挺能耐,怎么到你前夫面前就战斗力为零。”
温晚看着他高高在上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才将火气压了下去:“我之前也帮过你,咱们扯平了,前面路口放我下车。”
贺沉许久都没发脾气了,现在却被这女人气得不轻。
他伸手一把扣住她纤细的后颈,拇指和中指堪堪好掐住她颈间的脉络,表情狰狞可怖,好像只要稍稍用力就准备把她给掐死一样。
温晚被他吓了一跳,这一刻她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是她招惹不起的。呼吸渐渐有些艰难,她还是昂着脖颈倔强地望着他。
贺沉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坚硬厚实,却此起彼伏地释放怒意:“如果是为了向顾家报恩,那么送你两个字,愚忠。如果是因为爱那个男人,那就是愚蠢。”
他说这些话时几乎贴着她的唇,温晚都能感受到他那股来自胸腔的恨意。
贺沉说完便将她重重甩开,温晚转过身大口呼吸着,等缓过劲儿便对他怒目而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贺沉冷冷望着她,温晚沉吟片刻,还是轻声说了出来:“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善良,不是报恩,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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