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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作者:鹦鹉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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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约,尤其茶庄一行后,李家的生意受到钳制,生意大不如前,他才与往常一样铤而走险。这些行当他以往与苏永忠联手经常做,这次也少不得他从中参与。
只是……李老爷不傻,若是这件事捅出去,苏永忠有苏妃侍庇护肯定能脱身,而他李家可就完了,皇上五年来严打贪污,他们也已经很久没动手,以往小打小闹,不等上报,苏永忠就压了下去!
但这次不一样,苏水渠是近臣,最近又升了大司空,他若有疑惑说不定直接面圣,到时候他们李家很被动了!
李尚酒气满身的从外回来,沉迷酒色的脸色有着虚弱的苍白,流恋花丛的脂粉之气,十米外可闻,他推开侍从摇摇晃晃的向书房走去。那挠人心肺的小姑娘他怎么就没碰到!他当初给子车世送了那么多好处都没打听出周姑娘的去处。
若不是他李家不如寄夏山庄,他定要问问他,为什么不把他李家大少放在眼里!
李老爷猛然把门打开,不意外看到自家浑身酒气的儿子,他并不怒,而是把他拉进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尚嘴角讽刺一样,微眯的眼睛里蕴含着精通此道的老辣:“安排妥当了!儿子办事你还不放心!”
李老爷当然放心,苏水渠是水监,就算担任了大司空,做事稳妥的他也会亲力亲为,到时候……
春雨润物,淅淅沥沥的小雨交织在天地间,别有一番情趣,起初人们还有心情踏着歌欣赏烟雨蒙蒙的盛都,好事者更是提笔作词,赞扬风调雨顺的时节。
可连续下了几日后,就不那么美了,尤其到了傍晚更是雷雨交加,雨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吃过晚饭的孩子们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涓涓细流,喜不自己。
大人们穿着蓑衣从田地里归来,抱怨了一声雨势太大,便急急接过娘子端来的姜汤水喝下。
盛都有早年苏水渠改良过的排水系统和外围坚固的大坝,如今又有苏大人亲自坐镇,盛都就是连下一个月大雨,也无人会在意,何况这与往年的大雨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苏水渠看来这点‘小雨’尚且不需他忧心,即便天气变化的诡异,乌云密布,盛都早已有完善的体系,他只需坐在家里饮茶不可。
但他不好这一口,吃过晚饭后,送了母亲回房,习惯性的观察了会天色,命人拿来斗笠,决定去街上和河道上走走!
苏水渠手里拄了杆硬棍,趟着街道上流淌的水缓缓前行,看到拥堵的排水口,便上去掏掏,雨水连绵了三日,难免有推挤物冲到一起,向来负责盛都水道口的人已经行动,他现在不过是路过看到了就做而已。
一路从城中走到城外他也没碰到几处,望着连绵的大雨,苏水渠也难得心情不错,亲手接过长仆手里的油纸灯,向场外去年竣工的水车走去。
天色已经很晚,街上没了行走的归人,雨冲泻而下,哗哗的慎人。
突然一辆马车从城门积水最深处急速驶过,溅起庞大的水花,突然浇灭了苏水渠手里的宫灯。
长仆一阵惊呼。四周立即陷入灰暗,只有微弱的城门灯光遥遥可见。
苏水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已经停住的马车,更是苦笑不得:“滕修,你就不能改改你的毛病!这可是本官今日才换下的衣服。”
滕修闻言从窗帘里探出头,刚硬的棱角深邃的五官在密雨浓稠夜色里依然闲适俊美:“我当是谁!原来是新上任的苏大司空!我以为大司空升了官,不记得这条路怎么走了!”
苏水渠看眼身上大半的水渍,再看看熄灭的宫灯,没有办法,向前走了几步,上了马车:“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脚下的路,不就是回来后还没见你,至于惊起这么大的风浪。”
马车重新上路。目的地赫然与苏水渠同路。
滕修穿了一身橘绿色掐银丝的衣服,这颜色很晃眼,也称不上好看,只是夜行水路的人都会穿,他嫌弃的看眼苏水渠那一身常服:“嫌命长了,又穿成这样出门,你不是以为你有个天下皆知的姘头,就以为她无所不能,轻易把你从水利捞上来吧。”
苏水渠找了块布,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乱说话小心被抓去大理寺,我可不去救你。”但还是解释道:“没打算下水,只是来看看。”
滕修闻言面色好看了些,靠在马车上睇了他一眼:“就是,现在命值钱了,不能轻易下水。”说着扔给他一个荧棒:“拿着,黑灯瞎火的,你又不是发光体。”
苏水渠明白滕修好心,这人永远这样,沈飞当初把滕修托付给他照看,其实滕修是个适应力很强的人:“多谢。”
雨势越下越大,磅礴大雨哗哗降下,天地间一片朦胧,目视越来越近,水积深处车轱辘已经淹没四分之三,盛都应急衙门,已经启用了应急预案,已有成群结队的士兵排查各处隐患和紧急救助需要的人。
城郊外,一辆马车被泥石淹去大半,马车里早已进了水,车主心里更加烦躁,突然掀开车幔,对赶车的属下吼道:“快点!没吃饭吗!”却被大雨净化了声音在夜幕下并不明显。
滕修耳力向来精湛,隐约听到前方的动静,掀开窗帘,正好对上苏义掀开车幔训斥下人的高贵脸庞。
苏义也瞥见了他,知道这时候他大概去河道看看,继续对着自己的人训斥:“这么宽的路你们也能把马车赶到这里,越来越本事了!”
雨势瞬间淹没了苏义接下来的声音,滕修耳力再好也听不见了,忍不住嗤笑:“他到是本事,马车都要淹没了,他也要坐在里面,等车出来,我看那马车就是因为他坐着才迟迟出不来。”
苏水渠打理完自己,拧着长发上的水:“说谁呢?”
“大奸臣!”
苏水渠闻言立即要掀帘子看:“他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他怎么出来了,刚才误车的是他,我去看看。”
滕修赶紧把他拉回来:“瞎操心,人家是谁,皇上的宠妃,就那匹马都比你车上的两头驴管用,或许人家觉的城外景色不错想认真欣赏,别去打扰人家。”他没说谎,苏义身边跟着的人都是高手一等一的高手,搬辆马车轻而易举,何况主子还有坐在车里训人,可见是闲的脑子疼!
苏水渠放心了,安心坐下里打理他容易打结的头发:“这么晚了。他怎么没在宫里?”
“这还用问,出来作奸犯科!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滕修想到什么,猛然道:“他不会在那里埋伏谁?!”看着不像。管他呢!人家背后有靠山,就是在那观风景到天亮,雨水也不敢淹没了那辆车马。
滕修想到这里,不禁看向苏水渠,看着他枯草般的头发,没什么光彩的皮肤,消瘦修长的身形,说好听了是魏晋风流,难听了就是没有朝气,浑身透着穷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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