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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玉微凉 作者: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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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鼻间嗅到浅浅的幽兰香后,她才一惊驻足,抱着一小捆枯枝,看了看前面树遮花拦后的几间木屋,犹豫了会还是掩下了好奇心,准备转身回去。
恰好此时木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身披袈js裟的和尚,年龄大概四十来岁,看着就给人一种温和仁厚的感觉。他站在木屋门前,正看到了不远处的周淮,就朝周淮这走了数步,然后深施一礼道:“贫僧细观天象,发现有紫气东来,今儿特在此处迎接贵客。”
周淮抱着一小捆枯枝,一脸囧然,看那和尚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不好转身就走,只好说道:“大师可能等错人了,我只是误入而已,绝不是什么贵客,也不是从东边来!”
可是那个和尚听了却仍是朝她这走了过来。周淮不准备再搭理这人,就抱着枯枝准备回去,这二天的经历真是见鬼了,她只想静静,不想见到任何人或者鬼,也不想说话。
那个和尚看她要走,忙紧走几步拦在她面前,眼神紧紧的看着周淮,满是深意的问道:“施主当真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周淮面无表情,却是眼含警惕的盯着拦在面前的和尚,快速的扫了眼四周,见空无一人,便一只手似不经意的放在抱着的比较粗的木棍上,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对方再靠近一步,就先动手。
那和尚见她不语,便高声宣了句佛号,却仍是站着不动,看着周淮。
两人隔着二丈左右距离对峙着,周淮的肚子已饿的咕咕叫,无奈只得先开口道:“还未请教大师法号?”
那和尚手持念珠,眼珠转了一转,就笑眯眯的说:“贫僧净观,是此寺第十九代住持。”
周淮一愣,细观其貌,却发现这和尚印堂狭窄,鼻梁起节,以面相来看,这可是标准的小人相。周淮心中起疑,但也不多说,只抱紧枯枝,随意的说了句:“是静观其变的静观吗?怪不得寺里这么乱。”
和尚微微一顿,才说:“施主所住别苑并未入住其他香客。”
周淮闻言脸色立刻一沉,她看了和尚一眼,见对方竟面色坦荡,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心里狠狠‘呸’了声,嘴里却只说了句:“那就是寺里有人在装神弄鬼?”
那和尚轻轻一叹,道:“痴儿尚未明悟。”
‘你才是痴儿,你全家都是痴儿!’,周淮心中暗骂,又觉得这和尚神神叨叨的估计有问题,便不欲和他再纠缠下去,连夜中那奇怪的呻sy吟声也不想计较,只抱着枯枝绕过了和尚就走。
那自称净观的和尚见她如此反应有些愕然,但还是侧身拦住要走的周淮继续问:“小施主还未回答是从何处而来?”
周淮抱着枯枝,看着这执着的和尚,有些犹豫是先跑过去烤兔子垫饱了肚子,再来与这和尚好好讨论这哲学问题,还是先讨论完这哲学问题再去烤兔子。
第7章
周淮被自称净观的和尚拦在林中,纠缠不休的要与她讨论佛法。可惜周淮又累又饿,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便语气不太好的反问道:“那你说我从何而来?你们这和尚是不是就会拿这个来糊弄人?”
和尚闻言便道: “阿弥陀佛,施主似乎对佛门弟子有些误解?”
周淮语重心长的说:“误解还算不上,我只是奇怪,同样是与神神鬼鬼打交道的行业,你们怎么不可以学学那些道士的做法呢?你看,曾经有个道士去萧丞相府上,说的是萧丞相外孙女是帝后之命,虽然这事现在可能成不了真,但这报喜不报忧的种法有时也是值得借鉴的!而你们护国寺出来的和尚呢?到别人家里,就对那家父母大咧咧的就说:你家孩子是阴魂凶煞所投的鬼胎,全身邪气,将来必会为祸天下,所以为了天下苍生,趁早把孩子推进井里淹死!”周淮说到顿了顿,问那脸青一阵红不阵的和尚:“这你说这倒霉和尚没走出云州就先死了,是不是活该? ”
那和尚听了,闭上眼,一脸慈悲的念了声:“阿弥陀佛。”
周淮却加了句:“那个和尚法号好像叫作‘净空’,大师应该认得吧?心里没什么感觉吗?”
和尚看着周淮,良久才说道:“净空师弟欲兴慈悲,救拔一切罪苦六道众生,演不思议事,殒身不恤,功德无量。 ”
“你这意思应该是说他死得其所吧?”周淮猜测的问道,她看到对方明明瞳孔微缩心怀怒气,那眼神深处还带着无尽的悲痛,而对方嘴中却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周淮见了也只轻轻摇摇头,也不等对方再说话,抬腿便走。
和尚这次没有阻拦,只默默的跟在其后。周淮抱着枯枝缓缓前行,和尚也减慢速度,就在身后保持二三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周淮被跟的有些烦,关键是对方看她抱着枯枝,也不知道帮忙搭把手,便有些想赶人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知道有人将会祸乱天下,为未来众生,贫僧如何能转身就走?”
和尚说的义正言辞,周淮表情囧然道:“你这话,我没法接,不过你现在跟着我也解决不了事情,该来的终会来,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再说,佛门不是讲究万事皆空吗?我怎么反倒觉得你们就喜欢杞人忧天呢?或者说是多管闲事比较准确。比如《白蛇传》中的法海,就是典型的闲的蛋疼。”
“ 佛门广大,渡人为本。既然有缘遇上,怎可放任不管?”
周淮不屑的笑笑:“你能怎么管?劝诫?还是彻底毁灭?”
和尚顿了顿,看了看前面走着的小小身影一眼,才说:“自然是劝诫向善,劝其舍邪归正,心怀慈悲,消业障,信因果。”
周淮却毫不在意的说:“因果不就是死法不同而已吗?我总觉得‘因果报应’这四字是用来嘲讽世人,而不是用来约束其行为道德。”
和尚正想为她仔细讲解下佛门中的因果意义,周淮却制止般摆摆手道:“多说无用,那些劝诫的话还是说给信奉佛教的人听吧,若真有因果和地狱,那我该在地狱而不是在这里。而且众人都知道世事无常,人心易变。也许曾经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人,现在就可以泰然自若的诛杀三族了呢,这世间变化太快,以后会怎样谁知道呢。”周淮说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神情也有些阴郁。
和尚被她这番话噎住,也不再开口,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等周淮抱着枯枝回到潭边,那只肥兔子却没影了,就剩二根被解开的草绳还留在一旁,甚至连蜂蜜也不见了。周淮环头四顾,什么也没看见,气的狠狠掷下枯枝,揉着酸疼的手臂低骂了一句,回头对着站在一边的和尚说:“你别再跟着我了,我现在就下山,什么破地方,闹鬼还闹贼!”
和尚木愣的点点头,看了看草绳,又看了看那堆枯枝,后知后觉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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