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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分卷阅读38

    东宫他哥 作者:姬泱

    分卷阅读38

    他吧。”

    文湛随便在人群中点了一个小太监,那个小太监惴惴的,抬头,我看见他的眼睛好像草丛中的兔子。

    越筝也很高兴,他看着那个小太监,文湛示意他起来,过来抱住越筝,我把怀中的越筝递给他,他似乎用尽全力抱住越筝,他的手指都是冰凉冰凉的。

    越筝高兴的说,“你也不错,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卫锦吧。”

    我心惊!

    越筝,真不愧是文湛的亲弟弟!

    从景湘宫出来,一直到大正门外,我一直低着头走,文湛在我身后。

    “承怡?”

    “啊?”

    “你有话要问我。”

    “没有!”

    话音未落,一股强劲的力道揪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宫墙上,文湛的手指紧扣着我的下巴,逼着我抬头看着他。

    “承怡你没有话问我?”

    酒气扑鼻。

    他的眼睛很亮,闪耀着冷冷的光辉!

    我连忙摇头,和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没有,没有。”

    “我知道你有,你想问我为什么当初那么对你?你不问我因为你不敢问!因为你恨我!”

    我一把推开他!

    他眼睛冒火,原本白皙的皮肤都泛了红,那个样子比我剁了他命根子还要他命!

    我闻见一股一股的酒气。

    他今天喝了一晚上闷酒,只一坛,就醉了。

    “你喜欢那个高昌贱人,这一切我都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甚至比你自己知道的还要早!”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而你却看着她!”

    “所以我一定会杀了她!”

    “她不是什么高昌公主吗?她不是自以为很高贵吗?她不是以为我不敢下手吗?她不是还想下毒杀我吗?”

    文湛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他扶着宫墙站好,似乎有些伤感。

    “结果呢?”

    “她死了,高昌灭国了,一切都过去了。”

    “你却恨我。”

    “你居然恨我!”

    文湛一把揪住我的脖子,把我扯到他面前!

    他对着我吼叫——“你为了一个该死的高昌贱人竟然敢恨我这么多年?!”

    我受到了惊吓。

    我张张嘴巴,想要说什么,文湛的眼神却有些涣散,他松开了扣着我脖子的手指,然后身体也软软的倒下,被我抱住。

    他的酒量不好,真的不好,喝一点就容易醉。

    我抱着他,他很重,喝醉的人更重,我几乎扶不住他,我冲着远处喊了一声,柳丛容他们这些东宫狗腿就在那边,他们一窝子听见我叫他们马上就颠过来。

    他们搀住文湛,扶他回东宫,还有人用东宫令符为我打开了大正门,我赶紧离开这里。

    当我回到祈王府的时候,一片漆黑,黄瓜也回来了,小莲黄瓜谢孟他们都吃了凤晓笙做的饭,都心满意足的睡了,只是崔碧城出门访友还没有回来。

    我坐在书房等着给他开门。

    二更的时候,他也回来了。

    他喝的满身的酒气,眼角眉梢都是春色,一看就知道去鬼混去了。

    他有些诧异我居然是坐在书房等他回来了。

    “王爷,你干嘛?”

    我扬扬手中的书,回答说,“读诗。”

    “你读诗?你斗大的字认得几箩筐,扁担倒了知道那是个一字,就想学那些翰林摇头晃脑的吟诗作对?这不他娘的扯淡吗?”

    我不回答,继续看我的书。

    崔碧城晃悠回来,凑到我面前嗅了嗅,忽然问,“你喝酒了?”

    我抬头安静的说,“太子留饭,有永嘉的太雕,所以我也喝了一口。”

    “和太子一起喝酒?”

    “嗯。”

    “没什么吧。”

    “没有。”

    “哦。”崔碧城自己给自己冲了一碗茶水,灌下去,然后才问我,“你读的什么诗?”

    ……

    崔碧城不死心的追问,“诶,你读的是什么诗?”

    我说,“是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的时候说了一句s。”

    崔碧城问,“什么?”

    我合上书本,揉揉眼睛,发现竟然是涩的。

    “今朝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第29章

    ——“今朝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美酒在前,白刃在后。

    这是太祖的诗词。

    太祖皇帝和我爹,文湛,死去的青苏,三殿下羽澜,估计还有越筝,他们都是一路人,都是能吟出这种诗的人。

    和我完全不一样。

    我用力看,仔细看,用心揣摩,可还是不能领会这句话的精粹。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稀泥,彻底没戏。

    可是……

    一晚上,我还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呀。

    文湛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他一定说我恨他,还说我恨他这么多年,我就怎么也说不明白,我都让他给我搅和糊涂了。

    这事要从根儿上说起来,还得怨我爹。

    我小的时候,我爹事儿多,不是和摄政王斗,就是和阁揆裴东岳斗,斗的他一整天小脸蜡黄,心力交瘁的,没空管我,等他发现我一直不会读书的时候,我都九岁了,还基本上大字不认得几个,应该请先生教书了。那个时候我爹又想省钱,就把我和太子文湛搓成一堆儿,一起读书,一起吃饭。

    文湛脾气自小就不好,别的兄弟都不和他玩,他就只有拉着我玩。我娘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不精贵,我也不精贵。文湛刚开始娇气的很,把我折腾了两三年,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他老实多了,至少不折腾我,改去折腾别人了。

    他爱折腾谁,就折腾谁,反正只要他不折腾我,我就管不着了。

    再后来,我们一起长到十多岁,文湛十四岁,我十八岁。

    那一年,高昌公主阿伊拉进宫。

    高昌王把他闺女献给我爹做妃子,我爹这个人怕麻烦,凡是麻烦的女人他都不碰。要是他碰了高昌公主,阿伊拉怀了他的孩子,后宫朝野马上就得乱成一锅浆糊。所以他就把阿伊拉像金丝雀一样囚着。

    高昌王不是好鸟。

    他只有一双儿女,儿子被他送到大光明顶研习武艺,十几年来下落不明;女儿被他送来雍京做人质,想要蒙蔽我爹的野心;他自己的将军率领十万大军逼近丝路,就驻扎在裴檀的防区外,对着中原虎视眈眈。

    西疆兵甲万千,炮声隆隆,火光冲天。

    雍京则是丝竹、紫檀或是象牙板轻点,歌姬婉转低唱。

    无论是‘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是‘醉卧沙场君莫笑’,几乎都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西疆是战场,雍京也是。

    西疆的战争是真刀真枪,血肉横飞;雍京却斯文多了,言语谈笑之间,多少人和往事都会灰飞烟灭。

    高昌公主阿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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