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那句话。
    奥巴代亚·斯坦在托尼·史塔克心中的地位远远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
    又是托尼的教父。
    又是史塔克工业的股东兼执行总裁。
    换做马克是托尼的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马克也不会去怀疑奥巴代亚的……
    顿了顿。
    马克的目光落在铁骨铮铮送葬者的身上。
    送葬者有一些不太美妙的感觉。
    下一秒。
    马克叹了一口气说道：“竟然如此你也没有任何价值了，该送你回家了。”
    送葬者表情变了。
    回家？
    回哪？
    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送葬者直接将之前的想法给抛之脑后了，赶忙急促的说道：“等等，我告诉你们，一切，你们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们。”
    马克摇头道：“不必了。”
    还是那句话。
    马克很肯定佩珀的车祸是奥巴代亚指使的，但奥巴代亚会傻乎乎的亲自去联系可能会暴露他身份的送葬者吗？
    马克想着便是右手抬起准备送送葬者归西。
    就在这时。
    送葬者用着嗡嗡的声音大声的说道：“是奥巴代亚·斯坦，奥巴代亚·斯坦联系我的。”
    马克放下了自己的右手。
    托尼更是表情一变。
    自始至终，在送葬者的面前，马克和托尼的对话从来没有说出奥巴代亚·斯坦这个名字。
    托尼面色一板看向送葬者沉声的说道：“你最好有证据能够证明。”
    送葬者疯狂点头道：“真的，是奥巴代亚·斯坦亲自联系我的，毕竟他的要求很急，十六号上午的突然有个我之前服务过的客户联系我说要做一个加急单，当我听到对象是佩珀·波兹女士的时候我拒绝了，但……”
    托尼看着说到这里闭嘴不言的送葬者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送葬者看向马克问道：“我说了能活吗？”
    马克看向托尼。
    托尼犹豫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
    马克随即朝着送葬者点头。
    送葬者将信将疑，但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于是。
    送葬者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事情很简单。
    在十六号上午的时候，应该也是佩珀从托尼别墅这边离开的时候，送葬者接到了一个之前合作比较愉快老主顾的电话，指名道姓要对一单针对佩珀·波兹的加急单。
    送葬者起初是拒绝的。
    他手头上虽然有个癌症杀手，但他一向喜欢谋定而后动的。
    但送葬者还是留下了余地，跟老主顾说加急单必须拜托老主顾的那个人亲自过来下单。
    之后……
    送葬者便接到了一个对话，电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这也是送葬者针对加急单所要求的。
    这也是起到保障作用。
    加急单有风险，他必须知道究竟是何人下单，这也是给自己预留一道后路。
    毕竟加急单的意思几乎是不言而喻了。
    有多少个杀手是做完加急单之后稀里糊涂反被杀的，送葬者对自己的保护很到位。
    在其后便是为了证明有这个财力支付加急单的费用，加急加急，意思就是他不能跟以前的普通单一样一步步的收集资料，这也增加自己暴露风险的。
    但事情有些出乎送葬者的估计。
    或者说……顺利的不行。
    送葬者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做关于佩珀·波兹女士的功课。
    他所需要的只是联系他的癌症杀手处于待命状态。
    随后……
    在接到奥巴代亚·斯坦电话的时候通知他的癌症杀手在准确的时间出现在准确的位置制造出最准确的车祸就好。
    在整个过程中几乎送葬者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名三流的杀手中介……
    在事情办完了之后。
    送葬者还特地缓了这个多天才利用开设的海外账户将约定的送死费打入了癌症杀手女儿的信托账户之中。
    原本以为风平浪静了。
    谁知道……
    送葬者添了一下自己有些干咳的嘴唇说道：“在我房子二楼洗手间的储水盆里面有个手机，上面有一张照片，是奥巴代亚·斯坦的视频截图。”
    马克皱眉道：“你还跟奥巴代亚视频聊天来着？”
    送葬者干涩的一笑道：“这也是我的规矩，加急单必须见面谈，否则的话他说他是奥巴代亚我就相信了？我没那么蠢，不然的话我在干这一行早就死了八九次了。”
    三流的杀手中介随波逐流。
    二流的杀手中介因地制宜。
    至于一流的？
    一流的杀手中介制定自己的规则。
    很明显。
    送葬者这名杀手中介行业中的佼佼者便是一名一流的杀手中介，想让他出手，可以，按照他的规则来，规则是底线，是必须遵守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马克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托尼则是看向马克。
    马克一愣随即眉毛一挑道：“你现在相信了？”
    托尼没有说话。
    马克摇了摇头，右手画出通向送葬者房间的传送门。
    只是……
    送葬者的家已经变成了一处焦土。
    还是绝对要灭口？
    只是？
    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马克看着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焦土心中不由的想到。
    送葬者看到传送门对面的焦土表情很是难受的一笑解释了马克的困惑道：“果然，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送葬者抬头看向问这句话的托尼冷冷的说道：“你们这些军火贩子的生意做不得。”
    托尼：“……”
    送葬者看向马克随后说道：“这房子都不在我的名下，我在纽约做完十六号的加急单子之后便出国了，昨天下午才回来的，肯定是从一开始奥巴代亚就在那边等着了。”
    马克没有说话。
    到目前为止事情几乎已经一目了然了。
    佩珀因为异常的报销单子而追溯到奥巴代亚的头上，奥巴代亚便准备解决佩珀，出钱雇佣了送葬者准备埋葬佩珀……
    只是有一个问题。
    马克看向托尼好奇的问道：“在佩珀离开海边别墅之后，你打电话给你那位亲爱的教父了？”
    马克这是话语中带着赤果果的嘲讽。
    托尼此刻没有闲心去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摇头道：“不，我没有打电话。”
    “那奥巴代亚是怎么准确知道佩珀什么时候离开你这里的？”马克很是奇怪的看向托尼如此问道。
    托尼陷入了沉思。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