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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气 作者:名字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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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肯定忐忑。

    方金河走去门外头朝人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下人端了碗鸡汤炖肉粥过来,这是他早就让人备下了吃食。

    “过来。”他招了招手。

    关玉儿认得这个动作,像是她召唤小狗一样,她瞧了他片刻,眼睛睁得很大,但此时此刻这不是个好放肆的地方,又还没马到方金河的弱点,只能乖乖巧巧的听话。

    关玉儿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她走起路来好看,是个端庄优雅的贵族小姐。

    但好看则是好看,方金河看她走了几步,怕她不小心摔了,就过去捞她过来了。

    他瞧见她精神不怎么好,得赶紧吃点东西,这一天着实是繁事太多,她必然是昨夜才吃了东西,这都一整天,都不知道饿成什么样了。

    关玉儿摸了摸瓷碗的边缘,温热的温度像刚才方金河的手一样,她身体好受了点儿,方金河再给她下达了指令,让她吃。

    新娘子在成婚这日一般少有吃东西,但若是夫家来了,得陪着吃。

    肉粥是香,但关玉儿已经不知道自己饿不饿了,这会儿吃着也没什么味道,但温暖的食物下了肚,身体一瞬间回了暖。

    她大约吃了五六口就放下了勺子,她眼皮一眨一眨地,身体很累。

    “得吃完!”方金河像个凶恶的大兵,一阵一阵地给人下指令。

    关玉儿吃了几口热食,这会儿他口吻更凶,但她不再那么害怕,她渐渐地开始提要求:“我想躺一下。”

    若是在关家,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是新婚洞房里,夫家的意见很重要,太太这样教她的。

    “那先再吃几口。”方金河的口吻软了点。

    关玉儿又吃了几口,然后她坐了一下,有些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但还没走两步,就突然往前边扑了一下,正巧扑进了方金河的怀里。

    方金河屏住呼吸,关玉儿身上的香气好闻极了,她的头发软软地挨着他的下巴,他气息有些不稳:“怎、怎么了?不怕了?这、这么主动了?”

    关玉儿眼皮子很沉,她靠在方金河的胸口,温暖的体温让她好受了些,她打了个寒颤,也没听清楚他的话,她脑子像绞着浆糊,忘却了太太教的规矩,开始露出点本性,开始使唤人。

    “我走不动了…….抱我去床上躺着……”

    方金河指尖动了一下,他的心跳了起来,怀里的小媳妇又软又香,声音濡濡地像是在朝他撒娇,又猜着大约是他的“策略”起了作用,小媳妇知道了自己本分,这会儿在使出浑身解数勾引他。

    还说什么“走不动了”!后头还加一句“抱我去床上”!没想到这么一副不谙世事、娇气巴拉的模样,还是懂得怎么套人的嘛。

    方金河内心甜滋滋的,心里想着这宝贝儿可就是他的了,他一面板着脸还想装模作样一会儿,但他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这么娇气啊,叫声夫君就抱你!”

    不过他的手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动了起来,碰着她的膝盖弯,一把就打横抱了起来。

    关玉儿闭上了眼,缩在他的胸膛,方金河弯着眼睛轻轻笑了起来:“你这会儿还给我害羞?得了,老爷抱你过去。”

    方金河用手掂量了一下,他觉得关玉儿实在是太轻了,在他怀里像只软乎乎的小猫似的,重量都是衣裳的,她脸蛋还蹭在他胸膛,他心痒得不行。他抱着人在房里神经病似的走了两大圈,然后又慢条斯理地走向床边,接着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枕头好生垫着。

    关玉儿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方金河站了一会儿,又蹲着看着她,企图瞧出她装睡的把柄,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抓到把柄。

    他往她胳膊弯挠了一下,见人确实没动静,才发现她真的睡了。

    “新婚燕尔的,居然就睡了,怎么伺候你夫君的?”他过去摸住她的手,感觉到还是冰冰凉凉地,他将那双纤白细腻的手放在手心捂了捂,感觉到捂热了,又出去让人打了盆热水。

    他一点一点地给她擦了妆容,好生地擦了干净,再把金贵的头饰首饰给她卸下,发髻散开。

    露出了她本来的面容。

    少了一分妖冶,多了一分娇媚清纯,脸上没了妆容的关玉儿看起来很稚嫩柔软,方金河呆了一瞬,很想揉揉抱抱她。

    烛光照得屋子里很暖,方金河的手伸了过去,一碰就轻轻地碰到了她的下巴。

    接着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另一只手立刻在她纤细的脖子边探了一下。

    他心里一抽,滚烫的温度刺到了他的皮肤,她浑身是细细的冷汗,打出在脖颈的里衣不知哪个时候就湿透了。

    一片冰凉湿冷。

    第6章 媳妇生病

    方金河立刻打开了房门,让自己的亲信赶紧去把家里的大夫找来,他眼皮动了一下,又特意嘱咐躲着闲人,别让人看见。

    新婚的洞房不能有外男,但大夫大多数是男人,有的新娘子体弱一点,撑不住婚礼生了病,丈夫又不请大夫,难免落下病根,有的还会闹出人命,夫家只说晦气。

    方金河不在意那些门门道道,但他也特意认真学了步骤,瞧了婚俗,知道平城有这个说法,可他媳妇的身体要紧,好好的才是实在的,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其实都是虚的。

    但他不能让人看见,第一是这对关玉儿不好,第二是新婚燕尔的大夫进了婚房,指不定会有人说三道四。

    他向来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但他如今娶了媳妇,夫妻乃是一体,虽说外头提倡什么男女平等,外国还有什么妇女运动,然而这个世道对女人总是苛刻的,外人谈论的都是女人,他们喜好谈论女人的奇事坏事,带着隐秘的心思不怀好意。

    关玉儿又是个娇气的性子,年纪不大,见识不多,闷在家里的时间长,少有露面,被人捧着宠着惯了,徒然这么在人们口中被不怀好意的谈论,必然心里难受,指不定还要大哭一场。

    方金河觉得她哭起来很好看,但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弄哭她,这是他媳妇,自然要欺负也得他独自欺负,旁人若是敢僭越,他可不能忍。

    再有今日是关玉儿第一日进门,若是就这么病了,关家得怪罪他。

    方金河如今权势钱财远远高于关家,他不怕关家,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势力,他做的只是蛰伏和得利。他从前就不怕关家,现在更不是,他怕的是“怪罪”。

    刚刚交到他手中的女儿,还在洞房就病了,往后还了得?关家若是“怪罪”起来,指不定要和她媳妇说什么话,觉得她在这儿委屈了,又藕断丝连的宠着,他媳妇便又觉得自己还是关家人,不曾有姓方的自觉。

    说起这个“方”姓,本身也不是他的祖姓,他儿时便胡乱讨饭、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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