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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图 作者:许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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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遂言道:“素白,去取笔墨纸砚来”。
素白听令就立即去取了过来,放在了茶榻上的小方桌上。
我看着上官昭嫔,心中有思,即提笔挥写。
而上官昭嫔也未有迟,提笔便挥。
然落笔互看,只见昭嫔写着:
论梅
迎雪斗,醒丹眉。
临风向蓬莱,
雪带粉桃腮。
不为应虚凰,
只分魑魅魍魉。
而我则写着:
应梅
既是茫茫点妆色,岂会单论红与白。
只因娇娥尤爱冷,借把傲魂拟题来。
然看毕,两人即相视一笑。
昭嫔则言道:“看来娘娘既是世俗之人,亦是方外之人”。
我心思,笑道:“世俗与方外,譬如红与白。无论何色彩,都属在梅中”。
这时,昭嫔故作无限不舍的道:“看来这两瓶傲梅得归太子妃娘娘了”。
我遂一笑,道:“多谢”。
昭嫔这才又道:“我已出来多时,也该回去了。但望能与娘娘下次在辩”。话了,便起身欲离。
我即道:“可这热茶都还没喝呢?”
昭嫔遂回头言道:“娘娘,来日方长”。就便离去了。
我便不由叹道:“非是梅骨思傲魂,乃是知音太难求”。
双儿听着,悄悄的对可人嘀咕道:“这都是在聊什么呢?”
可人笑回道:“应该是在参禅悟道吧?反正我们也听不懂,就只管左耳进右耳出呗!”
双儿遂“啊”了一声。
可人又接着笑道:“你呀,是不知道,我们这位昭嫔娘娘在宫里,是头一个不拘俗套,不屑世人争的”。
双儿即问道:“那就没人说吗?”
可人道:“那昭嫔娘娘是什么家世,一入宫可就被封了‘嫔’。而且才华又高,连陛下都敬她几分,谁又会没事去言她不是”。
我心叹:不知而不惧是为莽,而知而不惧是为勇!
于是,便低头看着桌上的诗词。心思着:若是无水家一案的话,我想我同表姐应该打小就常在一块斗诗相惜了吧!
然就在这夜的沉梦中,我梦回潇遥山庄浅岛上,见到,岛上千株红梅盛开,恰似红云连天映之辉霞,而又胜比霞光更娇。
第100章 第一百章 打雪仗 太子赠衣
次日,见庭前积雪比昨日更厚。而那树上挂着的银条,更恰似凝脂玉露。
然见双儿只顾着在暖阁中穿针引线绣衣,就便起了贪玩的心思,道:“看你绣衣有功,今个就赏你和可人半日的假去打雪仗”。
双儿听言一愣,继而喜笑颜开道:“是,娘娘”。遂高兴的跑了出去去找可人。
而没过多会,兰香入内,小声问道:“娘娘,您是赏了双儿姑娘半日的假吗?”
我思着,看了兰香一眼,道:“何止是她们,今个我们也乐的去耍一场”。话了,我便拿了件白狐大氅穿上,往庭院中去了。
兰香也即随侍着跟去。
只见这时庭院中,双儿和可人正合伙堆着雪人。
我心起一笑,蹲到地上,捏了个雪团,朝双儿扔去。
双儿被打中,即一愣,然回头,见是我,便嗔笑道:“娘娘......”
我遂笑道:“怎么,傻到连还手都不会了?”
双儿低着头,娇嗔道:“娘娘......”
我无奈,即对可人笑道:“还愣着干嘛,打呀!”
可人一听这话,即抓了一把雪,扔到了双儿身上。
双儿反应过来,立马就抓了雪团,还击回去。
我见此,对兰香道:“这难得偷闲,你把安清和素白也叫过来玩吧!”
兰香想了一下,有些忧虑的道:“娘娘,还是让素白留在里头约束着些小丫头们吧!”
我道:“无碍,就本宫的身子在外头也呆不久,反正就一会儿功夫,让她出来偷会儿闲吧!”
兰香听了此言,这才应声去叫素白和安清。
而我也即蹲了下来,捏了个雪团,朝可人扔了过去。
然不多会儿,兰香、素白、安清就都过来了。
我便对着素白、安清,道:“你们也去玩会吧”。
而正当素白和安清还有些犹豫时,可人朝着素白扔了个雪团过来,就立马跑开了。
素白猝不及防的被这么一砸,即愣一下,然回过神来,就拾了雪团子追着可人,还击回去。
我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扑哧”一笑。
双儿也亦乐的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大笑。
我见状即抓了个雪团子,掷向双儿,就即往后退,但是没想到,撞到了身后之人。然刚欲开口道歉,便发现自己撞到的是太子。顿即哑口无言。
太子看见我的反应,也即黑了脸。转身离去。
弄的我留在原地,觉得莫名其妙。
而兰香似察觉到了什么,立马跟了上去恭送太子。
我瞬时也没了玩的兴致,就悻色怏怏的回到暖阁中坐着。
半个时辰后,兰香来到我身侧。
我问道:“殿下气消了没?”
兰香含笑道:“娘娘,殿下怎么会因这点小事就生娘娘的气”。
我心思着:就太子刚刚的脸色,都快变成猪肝色了。这还叫没生气?
于是我便言道:“是吗?”
兰香淡笑道:“是的,娘娘。殿下还吩咐了钱公公送来了一件紫貂大氅和一件雀金裘。而且,殿下还说,娘娘畏寒,要奴婢们多注意些防寒”。
我遂心思着: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而到了傍晚,太子来到仁栖宫寝殿,坐到了茶榻上,又示意宫婢们退下。
我便站在一侧,静侍着。
太子盯看着我,道:“你很怕我吗?”
我心道:那你想听实话吗?
然嘴上却言道:“回殿下,妾身是敬重殿下”。
太子即不信的冷哼了一声。片刻,才又言道:“现在这天气冷,你要多加些衣服才是”。
我道:“是,殿下,妾身遵命”。
太子道:“而且最近这风也大,你也应该尽量少出去”。
我道:“可是,这请安是免不了的”。
太子思着道:“那就令太医过来诊脉,告病就是”。
我一听这话,心思着:这都是什么损招啊?
于是便言道:“回殿下,千万别,若是称病,妾身想在宫中谈笑便是不能了”。
再说我虽然是不喜聚,但是也不想整天哭丧个脸来装病。
太子听言便起了丝笑意,拉了一下我的手。然而一碰到我的手,就皱了眉头,言道:“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我不以为然道:“回殿下,妾身自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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