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临行之嘱
第1326章临行之嘱
“好个‘平静的支持’,太子阁下,看来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就算老四想要动手,他也对你无可奈何,因为你早有防备?”皇后娘娘的艳色使得薛冲感觉到些许的烦躁,她说的话虽然凶狠,但是在薛冲看来,却像是一种挑逗。
薛冲微笑:“皇后娘娘那是高看了我!我是四哥一直友爱,怎么可能做出一些龌龊的事情,以前的种种皆是误会,从今以后,我和四哥,必将同心同德,守卫天庭,皇后娘娘若是能够不计前嫌,请满饮此杯?”
皇后娘娘接过薛冲手中的酒杯,却不立即饮下去,而是非常真诚的看着薛冲的眼睛:“太子,您说的不错,以前的小小旧怨,还提他干什么,从今以后,我和老四一定唯太子马首是瞻,今日就当着陛下的面给太子保证:我们一定会安分守己,戮力为国为陛下和太子尽忠,但同时也请太子不要赶尽杀绝,如果太子可以做到这一点,本宫才能饮下此杯。”
皇后娘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玄穹高上帝。
但是玄穹高上帝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炽热的眼神看着薛冲,似乎是在说:朕倒是想要看看你会怎么做。
薛冲微微一笑,真诚无比的看着皇后娘娘迷人的脸:“皇后娘娘请放心,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句话娘娘说的很好,从今天开始,天庭会迎来一个新的局面,过去的小小仇怨还放在心上干什么?本太子就在这里向娘娘保证,以后绝不会向四哥和娘娘有丝毫的不敬,不会加一指于你们身上,父皇可以作证,若违背此誓,我黄玉郎不得好死。”
薛冲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冷笑连连:皇后娘娘,现在你和老四终于知道来求饶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们之前在对付我的时候稍微仁慈一点,仅仅是一点点,我或许真的想放过你们,现在已经来不及啦。
不过现在形格势禁,在玄穹高这老家伙的面前,我当然会说一笔勾销。只是这种事情,难道仅仅是说两句话就能够抹平伤口的吗?当初你们暗算我的时候,可以说是阴险恶毒,不择手段,我怎么能够忘怀呢?
皇后娘娘听出了薛冲言语之中的真诚之意,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玄穹高看到这一切,十分喜欢,微笑的说道:“对呀,就应该这样,以前的事情,那是关系到太子之位,有所龃龉也在情理之中,不过现在太子之位已经尘埃落定,再去计较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大家都应该向前看,不是吗?”
薛冲和皇后娘娘一起点头,“陛下说的是。”“父皇说的是。”
然后薛冲的眼睛看向了香妃娘娘元璧君,此时的元璧君,美丽到到了极致,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粗浅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她的美丽已经让自己怦然心动,她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花,娇艳欲滴,引人疯狂。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她并非是在刻意的吸引自己,就是自然而然,妙韵天成,和皇后娘娘的魅力是大不相同。
但是说实在话,皇后娘娘虽然诱人无比,但是和元璧君相比,还是稍微的显现出一点冰冷,使人有一种敬畏之心,可是元璧君将男人对她的这一份敬畏之心全部的消除啦。
然后薛冲就斟满了杯中的酒,来到了香妃娘娘元璧君的面前:“我对娘娘一直尊重有加,从今以后,希望娘娘能够和我戮力同心,不计前嫌,一心一起为父皇效忠,请满饮此杯。”
薛冲忽然感觉到不知该说什么,在面对香妃娘娘的时候,两个人的心中都是心知肚明,彼此之间的仇恨已经无法化解,十四皇子已经在这一次夺嫡之争中死去,她这个做母亲的岂肯甘休?虽然并不算是真正的死了,一切都完了,连神魂都被抽取,但是无可否认的是,就算是能够对快的夺舍重生,十四皇子以后在薛冲的面前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已经构不成任何的威胁,香妃娘娘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又怎么可能不恨消除?
香妃娘娘一听,十分爽快的接过薛冲递过来的酒杯,很快的说道:“太子殿下,你说的很对,以前十四不识时务,我爱子心切,被猪油蒙了心,以前帮着他,对太子殿下多有不敬,现在想想,实在是汗颜无地,好在十四终归已经为自己错误的行为付出代价,自身毁灭,现在只留下我孤独一人,早已经把胜负之念看得很淡,希望太子不要赶尽杀绝,让我可以苟延残喘?”
薛冲当然立即就听出了香妃娘娘言语之中的敌意,立即说道:“娘娘请放心,本太子绝不是蝇营狗苟的小人,而且父皇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要向前看,过去的事情还记在心上干什么?香妃娘娘,本太子向你保证:绝不会动你半根寒毛,您放心就是。”
香妃娘娘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但是一滴酸楚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正好掉在酒杯之中,薛冲感觉到一个女人来自心灵深处的痛苦。
他忍不住心中重重地一震:真的想不到,在香妃娘娘的心中,还会有真挚的感情,我一直就觉得这个婆娘,其心如铁,毒如蛇蝎,难道真的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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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国宴尽欢而散。在席间,薛冲对玄穹高是有问必答,毕恭毕敬,可是心里面却是乐开了花。
苦苦等待,苦苦追求的太子之位,终于在今日到手。虽然玄穹高这老家伙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办法,在最后的时刻将太子之位给了自己。
两日之后就是大军出发的日子,玄穹高已经不能再等,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海阔天空,潇洒如意。
“玉郎,你现在就跟我回宫,朕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
“是,父皇。”消除不假思索的回答,但是心中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还对我不放心。几乎所有的事情他不是已经在这国宴之中交代清楚了吗,还要我单独召我去内宫干什么?
不过消除并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下来,因为在这样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玄穹高上帝再次回到了奉天殿之中,看着下面的薛冲,眼神之中有一种复杂的神色,久久的没有说话。
“父皇,您让儿臣过来有什么事吗?”薛冲十分恭敬的问道。
玄穹高上帝没有说话,只是十分冷酷的说道:“接招。”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铺天盖地的掌力就向薛冲袭击了过来,薛冲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方圆百丈之内完全凝固,一切的法则在这个时候都失去了意义,因为双方之间实力的悬殊实在是太大。
在薛冲的感觉之中,整个奉天殿都在颤抖,都在呻吟。很显然,玄穹高上帝的这一次攻击是蓄谋已久,是志在必得。
薛冲惊叫起来:“父皇您要干什么?”但是此时此刻,薛冲的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其实并不是真的不能动弹,而像是一下子被吓傻了,反正薛冲要带给玄穹高这样的感觉,他的确也成功啦。
在薛冲的心中,关于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设想过很多次,而在今天,这样的设想终于变成了现实。
但是当这样的设想真正变成现实的时候,薛冲的心里还是砰砰直跳,他还是感觉到一种毁灭之前的恐惧,他的内心当然十分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性命完全操纵在玄穹高的手中,他随时可以将自己杀得神魂俱灭,他当然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薛冲就是要赌一赌,他想赌一赌玄穹高是不是确定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薛冲的心中已经开始了一次真正的豪赌,一旦成功,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就稳稳地坐下去了,而一旦失败,自己就什么都失去了。
在一刹那之间,要做出这样的选择,实在是煞费思量,可是薛冲根本就没有思量的时间,只不过他早已经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得清清楚楚,所以当他真正作出选择的时候,才这样的自然而然,没有一丝斧凿的痕迹。
薛冲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的被禁锢,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恐怖的结界之中,然后薛冲感觉到自己被真正的窥视,玄穹高上帝的精神力完全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刺探着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连最隐秘的位置也不放过。
原来他还没有真正的相信自己,他还在做最后的试探!
薛冲将自身的心灵力提升到最高境界,丹田之中的血脂疯狂的燃烧,在心中喃喃祷告:一切都会过去的,很快都会过去的。
此时此刻,薛冲所面临的危险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因为他十分明白,玄穹高上帝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心灵深入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随时都有可能发现真相。
真相一出,自己必死无疑。
不过当初从玄穹高上帝身上得到的一丝本源内力,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作用,即使是在这样咫尺之间,在这样面对面的情况之下,薛冲的心灵力还是可以完美的欺骗玄穹高的感官,将自己的真身严密的藏在照妖眼之中。
一刻钟,两刻钟,——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了,玄穹高上帝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汗水,岑岑而下,然后他忽然叹息起来,颓丧的倒在龙椅之上,似乎在突然之间苍老了100万年,薛冲随即感觉到玄穹高上帝的所有精神力都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刚才这一个时辰之中,玄穹高上帝对薛冲使用了大天机搜魂之术,为了确保不在使用这种法术的时候,薛冲的性命不至于受损,玄穹高消耗了极大的本源功力,他的修为的确在刹那之间就退步了。
退步了几十万年,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可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也必须豁出去了!像是他这种疑心病很重的人,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是不可能将天庭的大权交付给薛冲的,这是他心中不变的信条。
薛冲终于回过神来,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瘫软在地上,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道:“父皇,这究竟是为什么?”
玄穹高上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薛冲的脸,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足足一刻钟之后,玄穹高上帝终于开口:“玉郎,这是父皇对你最后的考验,你不会怪父皇吧?”
“不会的,父皇给儿臣任何的考验,儿臣都不会有任何怨怼之心。”薛冲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我就给你引荐一个人,从此以后,在我出征的这些日子之中,整个天庭真正的控制者其实是他,你要绝对的服从于他!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能够告诉任何别人,你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薛冲就恍然的说道:“难道就是父皇在国宴上所说的那个黄石公?”
“正是此人,这个人是父皇的生死之交,修为也是通天彻地。你虽然能力不错,武功也不错,但是你毕竟年轻,黄石公跟随我这么几百万年,不管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已经见过,对朕也是绝对的忠诚,所以我出兵之后,就让他主掌京城的大局。记住:玉郎,你必须服从他一切的命令,一切唯他马首是瞻,绝对服从?”
“是,父皇。”薛冲回答得十分勉强,同时在心中疯狂的吼叫起来:这老东西,原来他到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这个人的阴险毒辣,深谋远虑,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他果然是深谙人道,是个可怕的对手。
不过这个黄石公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怎么可能对他如此放心?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以薛冲心灵力的记忆能力,即使是在琅環玉阁之中,也早已经将其中的典籍了然于胸,自谓博学多才,可是就是没有听说过有黄石公其人,可是玄穹高却对此人如此放心,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