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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锄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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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快一年,省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街道还是那些街道,宵禁依然还在宵禁,只不过好似看不到巡逻的鬼子和伪军,或许是因为这一长段时间,省城再没有出过反抗和刺杀事件的缘故吧,饭桌上听吴叔吴婶说,自从萍姐带他们逃走之后,省城就平静了下来,没再出过一起鬼子或汉奸被杀的案子,这应该就是城里放松了警戒的原因吧。
    虽然看不到明面上的敌人,但吴非却是没放松警惕,他比谁都要清楚,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黑夜里,说不准就在某个犄角旮旯里,就有着几双眼睛在注视着外边的一切。好在吴婶说的那家杂货铺离居民区不远,吴非知道它在哪,而且还对那个掌柜的有点印象,所以没费太大的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这家铺子和大多数城里的商铺一样,前头是店面,后面则是住家。吴非直接摸到了后面,翻过不算高的围墙,进到了院子里。后院的地方不大,左边是他翻进来的墙,右边像是一间杂物间或是仓库,正对面才是人住的,之所以会笃定正面的才是住人的,是因为这两间屋门口都挂着布帘,这是省城人的习惯,住人的屋子门前通常都会有这样一道布帘。
    吴非先是去到了靠右边的那间屋子,正要用手上的那柄断刀去挑动门栓,鼻子里却忽然闻到了一股较浓烈的香味,这应该是女子身上才有的味道,不过他现在闻到的香味和陈秋玲或萍姐身上的味道一比,那简直就是俗不可奈,反正吴非是不喜欢这种有些许刺鼻的香气,他喜欢闻的是那种淡淡的少女体香,脑子一有这个念头,他便猛然记起当初小乐给自己衣物的时候,也曾经发觉过一种淡淡的香味,和萍姐琮有陈秋玲身上的体香一般的好闻。
    唉,自己真是傻到家了呀。吴非心里轻轻地叹息,无缘无故地自己又恼怒起自己来。
    面前的这间屋子明显是女子的闺房,吴非转身去到了左边的屋子,很快就将门给撬开,才一进门便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轻微鼾声,去到床前借着稀微的光亮一看,正是那个杂货铺的掌柜。
    对于这个人,吴非其实没有太多的憎恨,可白天听到吴婶说初一那天去抓萍姐的时候,似乎是他领着鬼子和汉奸去的,而且是直接去的小四家,他便肯定了萍姐的下落就是这人出卖的,极有可能是采购年货的时候,被这人给记住了,然后特务们拿画像去找的时候,便被他给举报了。
    吴非猜的已经是八九不离十,只是他不知道其实人家并没有举报,只不过是因为年饭酒桌上喝多了酒,和人争执才把这事给捅了出来,恰好和他发生争执的是高英才手下一个叫张春河的特务,这才惹出了一场祸事,使得小四和他敢母亲都在大年初一这一天惨遭不测。
    床上躺的除去那个掌柜外,还有着一个中年妇人,不用说那肯定就是他的老婆,吴非不是个凶残的人,他不打算因为这个害得小四家破人亡的人,而牵怒于他的家人,不慌不忙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毛巾系在脸上后,便敲醒了那个还在打着鼾不知道死到临头的掌柜。
    这货被敲醒后,看到床前站着一个蒙着面的人,吓得从庆上弹了起来,张口就要大喊,却被吴非一把捏着了喉管,手中的刀也扬在了他眼前,低沉着声音恐吓:“你敢叫一声,我就死光你全家。”
    吴非这句话只是想吓住他,并不会当真去做,可这掌柜哪知道他会不会当真杀人,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双手作着揖,只是苦于不能出身声,要不然肯定会出声哀求。
    “你最好是聪明识相点。”吴非说出这话的同时,放开了捏着他喉管的手。
    掌柜的像只虾米一样不停地点头,他现在魂都快吓没了,哪还敢违背吴非的话,轻声哀求:“好汉,我这儿只是开了一爱小店,没有什么钱财,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边说话,手边往床里头摸去,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子,双手捧着弟了过来,显然这木盒子里装的是钱财。
    “谁稀罕你的臭钱。”
    吴非很是厌恶这掌柜的嘴脸,忍不住呵斥了他一句,他这句话的声音用的大了点,把睡在里面的那个婆娘给惊醒了,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哪受得了这样的惊吓,看到拿着刀子蒙着面的吴非,当即就吓得尖叫起来,凄惨的叫声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
    呈非真的不想伤用无辜,可也不能任凭这个婆娘继续喊叫,随手一拳就打在了她面门上,打昏她的同时也将她的鼻子给打破了,殷红的鼻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你杀了孩子他娘,我把钱全都拿出来了,你怎么还要杀了孩子她娘。”掌柜的脸上有愤怒的表情绪,可是他并不敢大声,这种怕死的表现,让吴非更是看低了他。
    “她没死,你用不着惺惺作态,我问你几句话,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交待,我保保证不杀你的家人。”吴非满脸都是厌恶的神色,如果不是从他嘴里知道那个叫张春河的特务住处,他早就一刀送他归西了。
    这掌柜听到吴非说的话后,猛地想起了自己曾经造下的一份罪烈,颤抖着问道:“你是来替小四他娘俩讨债来的吗?”
    吴非没回答他,只是冷哼了一声。
    尽管没听到回答,但这声音冷哼足以表明了吴非的来意,他整个身像是突然失去了骨架一样,瘫坐在了床上,嘴里在喃喃自语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的,都怪我这张破嘴,都怪我张贪酒的破嘴。”说到后面,他自顾自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仿似是忘记了边上还有一个要他命的人。
    “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张春河那个千刀万剐的狗汉奸住在哪,也告诉我。”吴非的声音冰冰冷,他扯了一件放在床前的衣服,甩给了这掌柜:“给她止下鼻血。”他倒底还是过于善良了,见那个婆娘鼻子还在出血,便起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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