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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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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可裴将军却没有理楚浔枂,依旧愣愣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咧着嘴,瞪着眼,不停地拿手笔画着,咿咿呀呀的说着些让人听不懂大的话。
看着在不停地比划着的裴将军,楚浔枂又进了一步,几靠在牢门之上,没想裴将军却是后退了,拿起桌上的瓷碗,举着它,一蹦一蹦的,突然放声大笑,像个孩童那般。
看了好一会儿,楚浔枂面色渐渐淡了,她看向范韬,冷声道:“范大人不是说过刑部不会动我外祖父的么,如今我外祖父为何成了这疯癫模样?”
“下官与刑部的人确实没给裴将军施刑,只是裴将军进入牢中的第二日就如此了,太医来看过,只说裴将军气急攻心,乱了神智······”范韬的话中带些迟疑。
“气急攻心······”楚浔枂呢喃着,一个忠贞的将军被人污蔑为谋反哪能不气急攻心?只是,楚浔枂狠狠道:“既然如此,范大人为何不早告知于我,早些日本公主就不止一次向范大人打听外祖父的情况,范大人为何答安好?现下哪是安好的模样!”
范韬看着带着怒意的楚浔枂,顿了顿,“凡涉及裴将军的事都要请示皇上······”
范韬话刚罢,牢房中又传来动静,只见裴将军拿起桌上的筷子,敲着瓷碗,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楚浔枂放缓了语气,试着问:“外祖父,你可记得,当年生辰德妃送了一画卷给浔儿,浔儿将它落在了裴府,也不知那画卷被外祖父藏于何处了?”
裴将军却是不理楚浔枂,继续敲着碗,越敲越用力,越大声,楚浔枂又试着问:“外祖父?”
裴将军依然不理楚浔枂,更加大力的敲着瓷碗,手臂抖动的,空荡荡的袖口晃动不止,那模样甚是疯狂,就连脸上的沟壑都扭曲得变形,像是要粘起来那般,楚浔枂紧握着拳,看着这一幕,心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了那般,让她紧张胸闷,脚上却像是灌了铅,让她移动不得。
只见最后,竹筷竟是敲碎了瓷碗,裴将军猛地弯下身,将那碎瓷片拿起,咧嘴笑了,“碎了······碎了······西角碎了,左边也碎了,全碎了······”
楚浔枂看着裴将军这狼狈的癫狂模样,哪有此前半分他驰骋疆场的威风模样,心酸又悲戚,想一个戎马一生的将军,竟是落得个疯癫于天牢的下场!
“外祖父······”楚浔枂叫着,“我是浔儿啊,浔儿来看你了,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裴将军却是没有理楚浔枂,而是将那碎瓷片全部扔出牢房中,正砸中楚浔枂的裙角,一脸凶恶的看着楚浔枂,瞪着眼珠子的模样就像是要吃了她那样,甚是骇人。
楚浔枂也不动,就定定的看着裴将军,眼圈红了,过了许久,才蹲下身,将脚上的碎瓷片捡起,狠狠握在手心,深深的看了眼裴将军,然后转头对着范韬说道:“范大人,本公主回了,改日再来看外祖父。”
“也罢,浔公主随下官出去吧。”语罢,范韬就领着楚浔枂出去了。
楚浔枂跟在身后,也不说话,静静的出了牢房。
她就说为何晋元帝会这般好意的让她入天牢探望裴将军,原来裴将军疯了······疯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变疯,变得连她都识不得了。
裴皇后被废,裴将军疯了,之后,若无变故,她还要看着他们被问斩,一步又一步,他也是想将她逼疯吧。
回到马车上,楚浔枂才将手松开,垫了帕子,将碎瓷片放在帕子上,拿起碎瓷片,只见碎瓷片上附在一道道不规则的磨痕,估摸是用石头刻出来的。
想起了方才在牢中裴将军说的话:西角碎了,左边也碎了,全碎了,西角······左边······只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速将那些碎瓷片拼起来,拼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快到公主府之时,终是拼成了,现出两字:“卧房”。
卧房······正是卧房!裴将军的卧房就在将军府西角,而左边或许正是卧房的左边,方才她提到德妃,裴将军定是知道她在说何,一时有些惊喜,她怎没想到过装疯?裴将军定是没疯,只是装疯!
方才她只觉裴将军说的话不对劲,所以才顺手捡了他掷出来的碎瓷片,没想其中竟藏有玄机,没有一刻耽搁,楚浔枂又命人调转了马车,往将军府奔去。
将军府虽有刑部的人看守,但她若抬出公主的身份,说要进府中再看看她外祖父的居所也不是不可,而且范韬才允了她入牢中探望裴将军,刑部的人定是知道,如此一来她要进裴府就更简单了。
楚浔枂早早做了打算,没想才到将军府门口就见门口维了若干侍卫,楚浔枂下了马车,瞧着那些人,不正是宫中侍卫么?
仅是门口就站了二十余侍卫,他们皆拔着刀,将将军府团团围住,见来人是楚浔枂,就有一侍卫上前,拱手道:“浔公主,属下正执行公务,任何人都不得踏入这将军府。”
楚浔枂看着紧闭的将军府大门,抬眼瞟了眼这侍卫,似笑非笑道:“若是本公主硬闯呢?”
没看到为难的表情,楚浔枂却见这侍卫平静开口,“皇上曾说过,若是浔公主要硬闯将军府,就让属下对浔公主说一句:这皇令下得,时间却改得。”
时间改得,他分明在说他能下得令将裴将军与裴皇后秋后问斩,自然也是改得斩首的时间,将时间往前改,他在威胁她啊······
楚浔枂面色微冷,晋元帝究竟在将军府中做什么,不惜说出这些话来威胁她,楚浔枂紧紧的握着拳,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权衡一二,现在她确实嚣张不得,就离开了。
等晋元帝的人走了她再入将军府寻也可,现下她可是半分差错都出不得了。
直至天色暗下,宫中侍卫才从将军府离开,一侍卫手捧着一木盒来到御书房外,木盒本是檀香木雕制,却是被碰掉了红漆,面上是一道道纹路,一看就知有些年头了。
不一会儿,姚祯善打开门御书房的门,引着侍卫进去了,御书房中不过只有晋元帝一人,侍卫将木盒交由晋元帝后就退下了,姚祯善紧随其后,关了门。
晋元帝一人坐在案桌前,他看着那檀香木盒,目光微沉,缓缓将木盒打开,一层淡灰从开口挥散而出,里边有一块玉佩,一张泛黄的信纸,玉佩是浅绿玉石雕成,如婴儿拳头般大小,是个老虎的模样。
玉佩泛着光泽,是上等玉石,不过那刻工却是略微粗糙,紧扣了一条红绳,晋元帝微微动容,将玉佩拿起,手止不住颤抖,他将玉佩拿在手心,摩挲了几下,许久,才慢慢翻到玉佩背面,只见背面刻了一个字,“宸”。
只见晋元帝眉头紧蹙,脸色铁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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