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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南道仙 作者:chekkikik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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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龙飞凤舞地写着柏悦主府的牌匾前。
南绛扫视了几眼。朱漆大门,原显得高大威严,却因为屋檐上挂着的丝丝缕缕的彩色丝绸而多了些少女欢脱之感。扣门的把手还被几个彩色毛线团挂上。
她扣门时,还可以看着下面的毛球在晃动。
柏悦主府看上去像是个喜爱可爱事物的小孩子精心布置的。
须臾,朱漆大门从里面拉开了。
“来者何人?是否有拜帖?”一位少女模样身着灰衣袍的仆从问道。
“来者无名,未曾有过拜帖。”南绛弯腰作揖,原来从未换过的沾灰白袍换成了灰蓝色,衬托着面色红润了许多,“只是我等此行只是为柏悦主献上一本关于东愿主的野史.”
“东愿主?说说看里面讲了些什么?”仆从只是将门开了小半,她背着双手,神情无悲无喜。
“虽说是野史,但是实则时间上有些称不上历史。”南绛说话不疾不徐,抬手指了指空中的大雁群,“就像这大雁,这一刻又怎知后一刻它们如何飞呢?”
这是话中有话,在说他要给她献计呢。
仆从听后挑了挑眉,神情不虞地回道:“今日柏悦主可不在府邸,各位先行回去,改日再来吧。”
而后背着的双手伸到了前方,扶上了门准备使力合上。
今日心情好,看着这两个骗子胡说八道她也没有多大火气。她这些年也见了几个说话隐晦的人,有一个还说要替她扳倒东愿主,她当场就把那人的脖子给拍断了。
“柏悦主开得玩笑可当真有些折煞我等了。”南绛赶忙上前抵住了门,与‘仆从’面面相对地说道。
“大胆!你竟是来挑事的么?”'仆从'微微竖了竖眉头,不悦地低喝道。
“那恐怕要让柏悦主失望了,我最不失的就是胆子了。”南绛见柏悦主一时没有关门的举动,也就后退了一步微笑道,“正所谓年少轻狂,柏悦主是有大量之人,想必不会责怪我们。”
柏悦主闻言虽然没有勃然大怒,却也语气如同冰山一般问道:“那你是从何看出我为柏悦主?”
“原因有二。”南绛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而动作轻缓地抚着袖面,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其一,我作揖时您并未侧身避开,而是生受了这一礼。一个仆从不会有舒朗大气之感,您必定是有身份之人。”
“其二,一个在柏悦主府中有身份之人,又怎敢不与柏悦主通报而擅自行事呢?”
等南绛讲完野史后,她才讲明柏悦主并不在府中,此等举动必然是知柏悦主在府中才说的推拒之话,要不然何须听她讲废话白白浪费时间。而一个在柏悦主府中的人,怎可替主人决定是否接纳这暗中献计之人呢?
所以答案非常明显。
南绛虽然面上诚恳,可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不错。”柏悦主垂目听后,忽然笑道,“你们且进来,让我瞧瞧你们的‘野史’罢。”
她改变主意了。
柏悦主在前走着,南绛与衡宁白一左一右落后其半步。
府内由白玉石铺路,四周皆是配以彩色绸缎与线球,不似寻常府中喜好配着小桥流水,反而四处都是粗犷的灵树。
一只蓝眼的猫摆着矜持高傲的姿态漫步而来,它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这与凡间的猫儿不同,凡间的猫大多身量小,而修者养的猫实际上应该叫做穿云兽,只是因着外形跟凡间的猫相似,于是也就混杂在一起叫了。
穿云兽虽说与猫长得差不多,但是穿云兽却可以在成年时,本体可与人类少年的身高相比。且可用作坐骑腾空而行,攻击力不说高,却也称得上是一小助力了。毕竟,成年的穿云兽可比之修真者的元婴时期。
柏悦主府里的这只蓝眼白色穿云兽端看品色那是无可挑剔的,而从体型大小来看,这只穿云兽也不过是幼年,仅仅到成年人的小腿中部。
柏悦主见穿云兽走了过来,便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蹲下向穿云兽招手。穿云兽见了主人便后肢发力一跃,直直扑向柏悦主怀里。
柏悦主哈哈一笑,侧身便躲过穿云兽的投怀送抱。穿云兽刹不住身形,一下就冲到了南绛的腿上。
南绛猝不及防地被穿云兽抱住了腿,只觉得下摆沉甸甸的,扯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一言难尽地低头看着那只蠢猫。
穿云兽的高傲作态已然被它自己败坏了,它眨着一双透蓝色的双眸,也呆呆地也抬头看她。
“看来小蓝很喜欢你。”柏悦主站了起来,指着穿云兽笑道。
南绛也不接话,只是踢了踢腿,觉得腿上肉肉软软的触觉实在令人有些无所适从。、
名叫小蓝的穿云兽似是回过了神,它立马从南绛腿上跳下,矜持地舔了舔它的肉爪子,蓝色的眼眸却斜斜飘向南绛。
这该死的人类,见了他竟也不放下姿态帮他挠背,反而还嫌弃上了。
南绛可不知一个猫的心思如此大逆不道,她只是无事人一般霁月风光一笑,还手掌向上右臂一伸,示意柏悦主先行。
柏悦主像是没得到玩具一般,轻哼道:“无趣。”
尾随在后的衡宁白倒是瞄了几眼这兽。
“说罢,你的野史如今是何等的光景啊。”一路终于到了正厅,柏悦主坐上了主位,抬手示意下人赐座,而后慵懒地发问。
“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南绛没有坐下,而是一手背至身后,一手抬至胸口虚握着拳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知柏悦主是否有听过荆子晋这人?”南绛笑问。
“听过。”柏悦主略带讽意地回道,“单悦主十分激赏的人才啊。”
“过两日,我会让荆子晋不得不应下两个个承诺。”南绛弯眼,墨色里光斑流转。
“且说你待如何行事吧。”柏悦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直入主题。
“上下之间讲究的无非一个忠字。”南绛在厅前踱步,如同狐狸一般说道,“若是不忠,单悦主必定不能容他。所以关键就是,如何让他变得‘不忠’,以此作为要挟。”
“这又谈何容易啊。”柏悦主质疑道。
“所以我们要借他之手造出他不忠的证据。”南绛的袖子被她甩得猎猎作响。
“此事还需柏悦主助我。”
柏悦主眯了眯眼,荆子晋的承诺,又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我为何助你?”柏悦主居高临下地问道。
“小人物自然有小人物的用处,柏悦主何不结个善缘?日后有何妙计,定也会献予柏悦主。”南绛直直望向她的眼眸深处道,“此事柏悦主只是需助我一日,便可得到两个荆子晋的承诺。此等好事柏悦主再推拒,那可真是太谦让了。”
这人胸有成竹,倒也像个回事。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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