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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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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命小捕头 作者:落瑾下时

    分卷阅读37

    送礼有些不寻常。”

    香乌鸦接话道:“青衣没来。”

    “那就……”温玉竹子蓦地瞪大双目。

    香乌鸦眉头一跳,有些不祥的预感。

    屋中,两人望着床铺里那蜷缩成一团的“东西”无语凝噎。

    “怎么办?”温玉竹子以眼神示意。

    香乌鸦翻眼:“与我何干。”

    半响,两人面面相觑,同叹一口气。

    半个时辰前,温玉竹子和香乌鸦将那团“东西”扛进了雾张府衙的后院,本想先清理一番的。可惜那“东西”一触到温热的洗澡水便挣扎的厉害,喉间还发出困兽般可怕的呜咽,两人被溅了一声的水,狼狈不堪。香乌鸦更是甩手不干,扭头便走。

    温玉竹子费尽力气将人劝回来,如今也只是一个面面相觑的僵局。

    “不然,去喊大人来?”温玉竹子想了想,试探道。

    香乌鸦丢给温玉竹子鄙夷的一眼,哼道:“解决不了的事就找大人,大人要你何用?”

    “……”温玉竹子被堵得哑口无言,默默转头望着床上那团“东西”。

    “你们在做什么?”

    突然,怪异的静默里响起了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若玉石撞杯,清脆冷然。

    两人转头一看,竟是裴唐风来了。

    “大人。”恭敬的告了礼。

    裴唐风的目光落在温玉竹子身上,温玉竹子忙道:“午时,我在墙外发现了一具没死的尸体。”

    香乌鸦喉咙突地滚动一下,岔了气,猛咳了一声,随即用手掩去。

    嘴角略抽,裴唐风举步走上前,一双眸子慢慢转到了床铺上那团“东西”上,瞬间,幽深的黑眸里绽出异彩,伸手将那“东西”翻了过来,拨开那像枯草般的一团头发,待看清那人的面目,猛地握拳按在胸口,狠狠抵住心口的位置。

    那一抽一抽猛然涌上来的疼痛不能忽视,不能忍耐,微微弓起身子弯下了腰,双颊露出病态的酡红。

    “大人!”温玉竹子与香乌鸦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叁)

    “出去。”那人却是冷喝一声,头也不回道。

    温玉竹子敛去担忧的神色,暗睇一眼香乌鸦,两人极有默契的退出去,带上了门。

    一室怪异的臭味被关在了屋中,那人却恍若未觉,颤抖的手指凑到床铺上那人的鼻前,微弱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呼吸缓慢的舔上他的手指,感受到那恍惚不真切的气息,裴唐风慢慢弯身覆了上去,紧紧搂住那脏污的看不出人样的宋晓酒。

    点漆黑眸里汹涌的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宋晓酒。”低低一声呼唤,如同心灵深处传出的震撼,砰砰作响,反复而热烈,直教人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那双细长的眸子极缓的开阖了一小缝,露出一道窄长的湿润的泪光,惨不忍睹的嘴唇微微开启,一个割裂般的声音溢了出来。

    “大人。”

    身子蓦地腾起,宋晓酒不知那人是不是抱着他在飞檐走壁,他只知道,这个并不温暖的怀抱,是他被囚禁在水牢里的那日日夜夜最渴望得到的东西,哪怕他不喜欢男人,哪怕他不喜欢被占有,仍是对这样一个怀抱心心念念不能自拔。

    为什么呢?大人。

    我于千劫万难中,为什么总是想着你曾问我的那句,宋晓酒,你怕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大人啊。

    我于千劫万难中,总是想起你曾用温热的右掌将我按在怀里,问我一句,宋晓酒,你会对我好吗?

    “大人啊……我活着呢。”

    听闻这一句,裴唐风的心不可抑止的窒了一下。如若这人不是气息奄奄的在他怀里,衬以那句话的,一定是这人痞气的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这个小人哪。

    一句喟叹,掩藏了多少情深意重和心疼宠溺。

    无人知晓,他也不会轻言。

    情值几许,出言便轻,他不想说,也不想让那人知道。

    身体忽然触到了温热的水流,四周烟雾缭绕,明明知道这只是一个温泉,这里没有恶臭的老鼠的死尸,没有源源不绝的溅起的血肉,宋晓酒仍是发了狂的挣扎起来。

    裴唐风从来不知道,原来黑暗和水会让一个男人这样的恐惧,似乎那恐惧已然凌驾于死亡之上,发狂咆哮,竭尽挣扎,就是不愿碰触。

    明明没有一点力气了啊,为什么还挣扎着要摆脱恐惧呢?

    宋晓酒,你怕吗?

    我怕。

    最终,裴唐风点了宋晓酒的睡穴,结束了那无休止的蛮力的挣脱。

    为宋晓酒扒下那层早就不算衣物的布片时,却是连皮带肉的撕下来,体无完肤的溃烂,钻心蚀骨的虫噬,那一身微黄的肤色早已不知所踪,惟剩怵目惊心的惨白,而伤口处,被污水泡得发黑。

    腰腹以下,皮肉膨胀了一圈,满是皱褶,即使在昏睡中,双腿也会突然剧烈的抽搐一下。

    等到将宋晓酒掀过去露出后背,点漆深眸突然涌起暴风骤雨,那愤怒一点一点漫上来,几乎要漫出眼眶。触手可及,无数覆盖其上的烙字,像是最恶毒的侮辱,层层叠叠、凌乱不堪的烙满那宽阔的脊背,后肩胛骨突出来,从前那还有些赘肉的后背腰腹,如今瘦骨嶙峋,不堪入目。

    裴唐风悚然别过头去,伏在池边不住的呕吐。

    耳畔突然钻入那时皇上的话语,“那种烂泥一样的东西你也要?”

    眼眸里布满血丝,便连眼角也红的吓人,裴唐风忍住最后一次干呕,慢慢的抬起身,缓缓转过去摊开手臂将那人紧紧搂抱在怀里。

    我要。

    温枕软褥,满室清香,一道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床前鞋踏上,随着木窗的咯吱摇摆轻轻晃着。

    宋晓酒睁开眼,有长久的迷茫,触手不是冰冷黏稠的脏水,眼前也不是暗无天日的水牢,浑身清爽干燥,便是后背也似洒了一层厚厚的粉末,温暖,干燥。

    他趴在枕上,脸颊用力的在柔软的棉絮里蹭了蹭,然后慢慢的咧开嘴角,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把整张脸埋进棉絮里,深深的吸着气,嗅着那阳光晒过的味道,仿佛要把自己窒息在那味道里。

    后颈突然按上一只手,温暖,修长,有力。

    那手捞着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宋晓酒回头看去,整个眼帘便映入那人融雪回春般的眉目。而那人的点漆深眸里,也同样倒映着他的诧异。

    “大人……”宋晓酒愣愣的开口,却只是唤着这两字,后面的话,似乎太多,太长,那么一瞬间纷涌上喉口,却被什么哽咽住,说不出,道不清,只是相望。

    裴唐风把鼻尖凑到了宋晓酒的颈间,轻轻的嗅着,舌尖一舔,却是打了个转。

    宋晓酒大惊失色,忙去推裴唐风,然而那虚软无力的手掌却只是轻抚般按在了裴唐风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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