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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的快意人生 作者:伍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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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前两日病得重了,有人报过来,梁三喜当时想禀报给盛元帝,但方提了名字,盛元帝就没让说,想不到这么快人就没了。

    盛元帝微微一愣,眼中未有丝毫动容。

    ……

    皇宫里的那些变故并没有延申到民间,甚至在盛元帝的有意克制之下,连朝堂都几无影响,京城在初雪之后又迎来几场大雪,人们就这样在冰天雪地中迎来了年节。

    大约是为着这一年朝堂上的动荡,宫中的节宴比往年隆重许多,在这样喜气和乐的气氛中,二皇子秦让收到的赏赐十分简薄,而三皇子秦湛的赏赐却比以往更加丰厚,立即成了勋贵门最热议的话题。

    正月十五之后朝廷“开印”“开玺”,民间年节的喜庆还未完全淡去,朝廷就开始了新一轮的震动——平日和二皇子秦让走得近的官员接连被调任和贬职,其传言中的岳家江宁侯更是因小事而被解除兵权,赋闲在家。

    “殿下!”门外的小太监带着点惶恐,喊了一声秦让。

    秦让原是闭眼假寐,听到这一声喊,立时惊醒过来,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推门出去,抓住小太监,“怎么了,是不是父皇派人来下旨,要夺我的爵位了?”

    小太监被秦让抓住衣裳,勒得喘不过气,一时回答不上,秦让眼中愈加癫狂,几乎是歇斯底里,“你说啊!你说啊!”

    还是秦让贴身伺候的太监过来,出言安抚秦让:“殿下稍安,是小海不会说话,原是廊下的两只鸟儿有点蔫蔫的,奴才遣小海来问问殿下,是否要挪到暖和的西厢去。”

    秦让这才松了手,整个人跟泄气了似的,怔然立在那里。

    恰此时,廊下的两只鸟儿叽叽喳喳叫起来,秦让一阵烦躁,随手抄起一方镇纸砸过去,“吵死了!”

    “这鸟砸不得啊!”贴身伺候的大太监被唬得吓了一跳,连忙示意那叫小海的太监去查看鸟笼里的鸟儿,见那两只白面黑背的鸟儿依旧活蹦乱跳,才松了一口气,“殿下息怒,这可是皇上赐下来的!”

    秦让心烦地将书桌上的东西拂了一地,这两只鸟儿是鹡鸰鸟,是盛元帝年节赏赐时一并赏下来的,《诗经》里说“脊令在原,兄弟急难”,父皇这是在提醒他,勿要忘了兄弟之爱。

    再联系年后盛元帝连番削弱自己势力的做法,秦让可以肯定,派人到江南刺杀秦湛的事,被抓住了。

    “都怪她!”秦让的拳头愤愤地砸到桌上,要不是徐月宁怂恿,他怎么会去犯盛元帝的底线!

    ☆、第136章 盒饭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 无论世事如何无常,京城依旧草长莺飞, 春暖花开。

    因为盛元帝已经在年前冬至为秦湛和韩清澜正式赐婚,秦画受秦湛所托, 以长乐长公主之名,在秋云山上举办踏青宴, 为韩清澜成为王妃以后的交际铺路。长乐长公主素来喜欢独乐乐,众人无论是想结交还是想巴结, 都难得搭上线,因此收到帖子的人无有不至,没收到帖子的也想方设法求亲朋带携。

    徐月宁下了马车, 挨得近的几个小姐分明在打量她, 见她看却却都慌忙转过身, 假装没有看到她, 隐隐约约还听到她们议论——

    “她怎么还有脸出来走动?”

    “毕竟还是皇子妃嘛。”

    “又没明明白白的下圣旨, 以后的事可不好说……”

    自从盛元帝年前清算肃王系开始, 徐家一直很忐忑不安,不知盛元帝能查到什么地步,后来被解了兵权, 越发变得战战兢兢, 如今攀住秦让已是徐家唯一的选择, 徐月宁不能不来。

    山花烂漫, 林草蔓发, 年轻的小姐和公子们三五成群, 或是谈性勃发,或是品赏春景。视线尽头,有一人身着月白深衣,以青竹玉冠束发,立在满树琼瑶的玉兰花下,爽朗清举一如蜀地青罗山上的初见。

    那是礼部尚书的公子,陈若非。

    徐月宁不由自主地向陈若非行去,心种却想起在翠微避暑山庄,自己盛装打扮赴选妃宴,路上撞见陈若非时,他那个震惊而又失落的眼神。她脚步微微一滞,很快就掏出手帕,做出个委屈垂泪的模样。

    他若问她,便告诉他,婚事乃是父母所迫。

    徐月宁往那头走了几步,陈若非也往这边行来,徐月宁心头微甜,面上依旧垂头抹泪,佯装没有看到来人,等着陈若非先开口,她心中数着一步,两步,三步……不成想,陈若非竟和她擦肩而过,丝毫不曾驻留。

    “陈公子,你就一点不关心我过得怎样吗?”眼看陈若非已经行到了身后,徐月宁放下手帕,凄声道:“还是说陈公子也和别人一样,眼见我家中失势,便避之不及?”

    陈若非顿住脚步,想到如今的徐月宁便是曾经的曹静姝,他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回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平辈间的见面礼:“徐小姐言重了,你我年岁不小,论理该当避嫌,切莫再说关心不关心的,容易惹人误会。”

    这般冷漠疏离,教徐月宁心中失落,和去年夏天在翠微山庄里带着融融暖意看她的陈若非判若两人,他果真是被她伤到了。

    见陈若非又要离去,徐月宁不由伸手去拉他的衣角,急急地分说道:“那桩亲事是家中逼我的,我的心意同你一样……”

    “徐小姐的婚事自当与家中父母分说。”陈若非袖子一拂,避开了徐月宁的手,垂首道:“我已经定下亲事,还望徐小姐慎言。”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徐月宁怔愣地站在原地,她不顾仪态,几步跑到陈若非前头挡住去路,直直地看着陈若非,问道:“是不是你父母逼你,或者是那家的姑娘死缠烂打,又或者是……”

    “是我自己诚心求娶,别过了,徐小姐。”陈若非坦然直视徐月宁,说完绕过徐月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徐月宁心有不甘,还想再追,却被人拉住胳膊,回头一看,是近日跟她出门的大丫头。

    “奴婢方才打听到大皇子已经到了,在不远处的别然亭里赏景,小姐快过去吧。”那丫头下了马车就去打听秦让的行踪,恰好回来看到徐月宁痴缠陈若非,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徐月宁正是心中怒气无处发泄,看那丫头一眼,伸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尔后皮笑肉不笑,道:“姐姐果然是太太身边的能干人儿,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

    徐家的下人里有些知道内情,往日难免态度轻慢,这丫头也是习惯了,此时被打得懵了片刻才想到,如今肃王一倒,徐家和这假冒的徐月宁成了互相依靠的关系,徐月宁这是要摆主子的谱了。

    “是奴婢无状,小姐恕罪。”丫头捂着火辣辣的脸请罪,姿态谦恭卑微。

    徐月宁心中畅快了一些,想到采石场里的自家兄长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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