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流域皱起了眉头，双手抱着头，坐在办公椅上面，想了一下，痛苦沉思了一会儿。
    查流域又拿起了手机，最后点开了童玥的微信，编辑了一条微信发了过去。
    微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童玥，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原来工作的地方，这岗位还给我留着呢。
    毕竟我和老板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
    而且这里，我也有客户。
    现在的老板呀，你也知道的，只要你手里有客户，那么你就利用价值。
    所以我回来这里非常的顺利，而且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没有一点问题，你放心吧。
    查流域发了这一条微信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毕竟教授的意思并不仅仅是这个。
    教授似乎还表达了另外一个意思。
    就是希望这个男人尽快回到国内。
    希望副总裁尽快回到教授的身边是这样的吗？
    副总裁一直在琢磨这个意思。
    似乎隐隐约约之间，教授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应该再发一条微信过去。
    副总裁又想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一抹微笑。
    编辑了一条微信发了过去。
    微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童玥，我会尽快回去的。只要我挣了钱，只要我有能力保护你了，我就会回去。
    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回去之后我就娶你。
    查流域将这条微信发过去之后，缓缓地放下手机。
    最后又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
    他对着电脑，一筹莫展。
    这个客户怎么可以拿下来？
    这个客户几乎是一个难啃的骨头。
    不知道联系过多少次，但是就是不能够拿下来。
    似乎非常的挑剔，开出的条件也很多，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
    这个客户像是一块硬石头，怎么样啃都啃不烂。
    也显示一块硬骨头，怎么样弄都弄不碎。
    到底是谁？
    这个客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还没有见过面，只是在网络上联系，就是推三阻四，怎么样都不肯见，但是……
    查流域查流去回到原来工作的地方。
    原来工作的地方根本就不要这个男人的。
    所以副总裁就另外找了一份工作，来到这家公司，依然是一家房地产公司。
    来到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层，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副总裁，根本就不是什么经理，确实是客户经理都不是。
    只不过是一位普通的员工而已，只是一位普通的业务员而已。
    今天老板的任务是，副总裁要拿下这个客户。
    这位客户也没有说，自己是男性，还是女性，也没有说自己年龄有多大。
    根本又说在什么地方。
    总是在网络上跟副总裁聊天，聊些无关紧要的。
    查流域反反覆覆看着网络上的和这个客户聊天的一些记录。
    似乎翻来翻去，翻不到任何的有力的证据，也翻不到任何的，可以证明，这位客户想要干什么的资料。
    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拿下这个客户，否则的话，不要在这个公司里面继续呆下去，所以副总裁有些焦虑。
    他反反覆覆地看着这些聊天记录，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攻破这位客户的一些资料，或者是说这位客户的一些弱项。
    也看不出来这位客户，到底喜欢什么，到底对什么感兴趣。
    也抓不住这个客户，到底要怎么样才会见面，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点头走出来。
    查流域焦虑地靠在办公椅上。
    又冥思苦想。
    不想了，不想了，既然客户不愿意见我的话，那么我再找，另外一个客户就是。
    这个客户等一下，晚一点再说。
    不过看了看时间，离下班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了。
    今天这两个小时之内，没有搞定这个客户的话，那么明天去哪里上班？
    明天喝西北风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总裁刚刚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还是不行，还是要继续跟这个客户。
    总裁想着想着，正在烦恼的时候，忽然之间，客户就发来信息。
    查流域立马就点开了邮箱，看了一下。
    客户留下了一些语言。
    客户的留言是这样的——
    查流域，今天晚上，五点钟，咖啡店，不见不散。
    如果你迟到了，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我迟到了，你就再等等我。
    毕竟像你们这种工作嘛，向来是要等别人的，而不是让我来等你。
    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迟到。
    当然你的时间也很宝贵。
    我知道，你今天没有搞定我这个客户的话，你就不能在公司里面呆下去，是这样的吧？
    所以我觉得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抽时间约见你。
    什么？
    查流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些内容。
    这一下子就答应了吗？
    这一下子就要约见的吗？
    就在下班之前就要叫我了吗？
    最关键的是这些内容。
    这个客户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在这个公司里面呆不下去吗？
    他知道我的情况？
    也就是说这个客户对我非常的熟悉？
    难道是公司里面的人？
    不不不！
    公司里面的人怎么可能是客户呢？
    或者是说是与这个公司有关的人物，或者是说是这个客户的投资商……
    不不不！
    也绝对不太可能！
    因为投资商怎么可能是客户？
    人家是要做房子的，人家需要进行旧房子改造的……
    查流域想到这里的时候，还是算了，有些问题永远都想不通。
    也许这个客户就是那么的难缠。
    之前不知道联系过多少次，每一次联系这个客户，这个客户总是跟副总裁聊天，总是讲一些花花草草的事情。
    比如说你们公司门口的那树长多高了，有多少片树叶之类。
    还有你喜欢鲸鱼吗？
    喜欢的话，我邮寄一条给你。
    这样的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也不知道这个客户到底想怎么样。
    也不知道这个客户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就是不见面，就是吊胃口，就是说自己有房子要做，就是说自己的房子要改造。
    查流域也不知道公司里面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一个劲催副总裁把这个任务完成。
    老板吩咐了部门经理，部门经理就揪住了副总裁，一定要副总裁今天把这个案子拿下来，否则的话不要在这个公司里面呆下去。
    也说不出来是什么理由。
    反正副总裁除了，听话之后，没有别的反抗。
    副总裁那种耀武扬威的性格，那种霸气的性格早就被压了下去。
    重新回到了阿姆斯特丹，重新回到之前工作过的地方，重新回到之前发光发热的地方，但是现在居然找不到了从前的那一种优越感。
    现在只是听从上面的安排。
    上面叫副总裁怎么样副总裁就怎么样，上面叫副总裁联系，这位客户，上面叫副总裁搞定，这位客户，那么副总裁必须这样做。
    副总裁除了按照上面的说法去做，不敢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这搞定一个客户，本来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遇见的这个硬骨头，蒸不熟煮不烂的。
    无论怎么样跟客户聊，这位客户就一直在网络上跟副总裁聊，也不走到现实生活当中。
    只是告诉副总裁，有一套房子要修建，另外还有一个就我需要改造，都是大工程。
    不仅仅是一两件，而是有一栋小区那么大。
    这些诱惑性的条件，让副总裁有些心动。
    所以副总裁就一直拖着这个客户。
    一直想要和这个客户相见。
    但是这个客户就每次都要不就说很忙，要不就聊些别的。
    反正就是不同意见。但是今天忽然之间，这位客户说要约见副总裁。
    怎么办？
    不不不！
    这是件很好的事情！
    也许这位客户今天有时间了。
    或许这位客户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
    不过，想到这个时间的问题，副总裁又觉得很搞笑。
    这位客户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时间，口口声声说，自己很忙碌，但是每次都要聊那么多。
    每次都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每次聊得都是与建筑行业无关的一些话题。
    查流域笑了一下，带着笑，带有多么的讽刺的意味，也带有多么无奈的意思。
    查流域笑完之后，就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非常的正统也非常的正规，也非常的老实巴交。
    就是咱们正儿八经发了一句。
    这一句的内容是这样的——
    好的，晚上五点钟，咖啡店准时见。
    不见不散。期待与你合作。
    希望你准时到达，我会提前在那里等候，不会迟到。
    如果迟到了我自罚三杯。
    将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对方就没有了动静。
    完了之后，副总裁还一直盯着电脑看。
    副总裁观察了半个小时，看了下时间，现在连五点钟，只剩下半个小时了。
    不行，不行！
    现在要赶过去，否则的话，迟到了可就不好说。
    像这种难缠的客户，一定会找一些难缠的理由，或许就会以这个迟到为条件，推掉这家公司。
    所以或许就会以这个条件不与这家公司合作了。
    也就是说，如果说失去这位客户，那么副总裁的工作也就没了。
    副总裁也就要被老板踢出去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能够重新在阿姆斯特丹立足，为了能够重新工作，所以就硬着头皮去见这个客户。
    不不不！
    怎么是硬着头皮呢？
    不是一直想见这位客户吗？
    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
    查流域也不多想了，记下了咖啡店的名字。
    副总裁查了一下，这个咖啡店其实并不是很远，就是在公司的附近。
    不是这位客户也住在公司的附近吧？
    或者是说客户特意挑在这公司附近的咖啡店，是这样的吗？
    副总裁想来想去，还是摇摇头。
    鬼知道这位客户是哪里的。
    或许这位客户就是附近的。
    但是不对呀，平时和这位客户聊天的时候，这位客户好像是从没有透露过他的信息。
    似乎客户很远。
    每次说没有时间赶过来。
    如果是在附近的话。
    是不是随时都有时间？
    不过想来想去，副总裁还是摇摇头。
    反正都要见客户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