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是这个人！
    原来是这个早上来闹事的人！
    原来是卓总裁，这个阴魂不散的人。
    这个说自己客户被这个公司的人抢了的人。
    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客户还不一定呢！
    明明是自己的公司吸引了别人的客户，为什么还找上门来说，抢了自己的客户？
    难道要把客户还给他吗？上门来是什么意思？那这个吵闹又是什么意思呢？清洁工想到这里的时候，就这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卓识。
    “阿姨，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是公司里面的客户，我一大早就来过，你还没看够吗？一大早的时候你的眼睛也在看着我？我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清洁工到底有什么要求？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清洁工到底是怎么当的？你们现在的清洁工没有培训过吗？怎么老是盯着客户看？怎么老是盯着我看？我有那么好看吗？如果好好看，那么你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让我也自信自信，我想我到了这把年纪，如果被一个清洁工赞美，我也是很开心的。虽然清洁工的话起不到什么作用，清洁工的活并不是人人都羡慕了，毕竟清洁工并不是什么好的职业，清洁工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清洁工个个都长得这么丑吗？我也不知道你们公司到底怎么了，怎么请一些这样的清洁工？如果是卓识地产绝对不请——”
    “卓总裁，请喝咖啡！我只是一个清洁工，我的责任就是帮你端茶倒水，帮这个办公室打扫卫生，保证公司里面的清洁，其他和我没有关系，至于清洁工是不是漂亮的跟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不在乎这个，我也相信公司里面的人也不在乎这个，如果在乎的话，也不会请我来这里。我想清洁工并不是选美，如果选美的话，我也不会来这里，我应该去选美比赛场上选美是这样的吗？如果要选美的话，那么你们招聘清洁工写上一条，只要是选美出来的就可以了，这样不就行了吗？何必让那么多丸子来照清洁工呢？是不是这样操作？如果是卓识地产找清洁工，我还不会去——”
    “啪！”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刚才查总裁在打自己儿媳妇，那响声是一样的。
    只不过感觉不一样的是，这个清洁工感觉到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清洁工慢慢地伸手，缓缓地回过去，才意识到，被打的人是自己，因为脸上很痛，轻轻地摸摸自己的脸，一颗委屈的眼泪就这样滑落下。清洁工强忍住眼泪，还是不小心掉了下来，跌落在地上，于是，清洁工吓了一大跳，吓得浑身发抖，顾不得自己伤心过，顾不得自己委屈，顾不得自己挨了打，一定要保证地上干净清洁。
    这是作为一个清洁工最基本，应该做到的。
    于是清洁工机械般地走出去，拿了一个拖把进来——
    “阿姨？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拿拖把打人吗？你还想反抗吧？我说你怎么了？我说你个清洁工又怎么了？一个清洁工你端咖啡就端咖啡吧，老是盯着一个客户看干什么？老是盯着我看看什么？我脸上长的东西吗？你觉得如果一个人老是看着你，你不会说这些话吗？我告诉你，作为清洁工你老实一点，你想打人吗？刚才就是打了你一巴掌，怎么了？不行吗？作为一名公司重要的客户，我不可以打人吗？你只是个清洁工，事情做错了，你老是盯着客户看，我打一个巴掌还是算轻的，我应该叫主人开除你，我应该投诉你这样做才是对你的不好，我当你是教育你，是给你一个机会，给你改正的机会，这不可以吗？你要记住我这个巴掌，以后你就不会这样做，以后就不会经常盯着客户的脸看……”
    卓识看着清洁工搬了一个拖把，还以为清洁工是要打自己，还以为清洁工要反抗，还以为清洁工要给自己一个拖把。
    天哪！这个男人居然把别人想得如此的恐怖。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有可能的，这个男人确实很害怕这个阿姨会还手会动手。
    因为动不动就打了别人一个巴掌，打了别人是要还的，其实这个男人知道得很，了解得很，只不过就是忍不住看不惯，这个清洁工长得如此丑陋的一张脸，长得如此地难看，身材、腰部好像个水桶腰一样，还在这里晃来晃去，在总裁办公室里工作，难道就可以这么随便吗？
    难道就这么丑也行吗？
    能不能找一个形象比较好的女孩子在这里工作呢？
    其实这个男人还以为查夫人特意叫了一个丑女人帮自己倒咖啡呢！
    打人？！
    楚离医生的母亲一下子想要笑出来，但是脸上却带着泪痕。
    因为在这个清洁工回到洗手间的时候，真的是伤心地哭过。
    原来看着大少奶奶被人打了，还觉得自己有些心寒，现在自己挨打了，这下子真的是轮到自己头上来了，这下子真的是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男人可以动不动手就打一个人，可以动不动就随便欺负一个女人？
    想到这些不公平的待遇的时候，今天地上的那些垃圾就不管了，今天就真的拿这个拖把打这个男人可以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清洁工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工资，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忘记了自己的工作，忘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忘记了自己那一笔唾手可得的佣金，就这样，举起拖把真的打向了卓识——
    卓识似乎早就有防备，这个老头子身体以上，身子还是蛮灵活的嘛。就躲到了查夫人的后面。然后一双眼睛那么圆溜溜地瞪着清洁工，眼睛里全部是那些鄙夷的表情，眼睛里居然没有恐惧感。
    人家拿着拖把要打他也不怕吗？
    原来躲在这个女人的后面就安全了吗？
    清洁工想到这里，居然有一种看不起这个男人的感觉。
    伸手动不动就打女人，又怎么样？
    到关键的时候还不是躲在的女人的后面吧？
    清洁工想要再继续打这个男人，但是看看前面是查夫人也就放下了拖把。
    因为查夫人的眼睛，真的是像有杀人似地瞪着清洁工。
    因为查夫人压根就不了解一个清洁工，怎么可以在这里大胆地放肆？
    “滚出去！”
    查夫人冲清洁工大叫一声。然后拉着一张脸，往椅子上一坐，往椅子上一靠，回头看了一下后面的卓识，只见卓识一脸的微笑，卓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只不过见到查夫人如此大声地对着清洁工，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原来在关键时候压根就不需要出来，自然会有人站出来。
    因为这是在别人的办公室里面，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因为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压根就不要保护自己，因为查夫人一定会忍受不了清洁工在这里胡作非为。
    清洁工算什么东西！
    在关键的时候，即使是帮助了自己的主人，那又怎么样，依然会找到唾骂的借口！
    “查夫人，卓识他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居然敢打我？他来这里做什么？来这里找咱们公司的麻烦，为什么还在这里打人？一大早就在这里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也可以忍受？现在又在这里打我？你觉得真的还能忍受吗？这还需要再忍下去吗？我真的是不理解，为什么要容忍这个人？为什么要容忍一个名气根本就不如我们这儿总裁的人？不想忍他！不需要看他的脸色！抢了他的客户那怎么样？没有抢他的客户，那又怎么样，怕这么一个人吗？我觉得作为我们大公司的人，压根就不要怕这个小公司里面的人！查夫人，因为你善良，所以你被这个男人欺负也可以，一天到晚在这里吵吵闹闹，这个男人一天到晚在这里纠缠你——”
    “闭嘴！哪有纠缠？！”
    纠缠？
    查夫人天天“纠缠”二字的时候，脸上有些发白。
    完了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之后有一些尴尬的表情。反正出现在查夫人脸上的表情总是那么的丰富，总是那么的不可捉摸。
    好像真的纠缠一词与自己有很大的关系的。
    好像纠缠并不是那么好听，到现在又难道那么简单而已。
    难道纠缠还有更深刻的含义吗？
    清洁工居然有这个敏感，清洁工居然想着从里面挖掘出一点东西来。
    难道这个老头子跟这个家伙人有一腿吗？难道俩人有什么关系吗？
    想来想去，清洁工终于意识到了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听到“纠缠”一词的时候，这个卓识也保持了安静。
    楚离医生的母亲被查夫人怒吼，就不得不走了出去。轻轻地将门关上，留下了两杯咖啡放在那个办公桌上。
    就这样出来了。
    就在下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带着满脑子的猜疑，从办公室里面出来了。
    这个清洁工很想抓住一些消息，一些对大少奶奶有用的消息，然后告诉大少奶奶，然后换取一些佣金，但是现在这个消息是不要倒数的，但是自己又被查夫人轰了出来。
    那怎么办？
    怎么样才可以抓住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怎么样才可以捡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清洁工就贴着门上静静地听着，竖起了耳朵努力地听着里面的人的谈话。
    果然里面的人开始了谈话——
    “贱人，你看看你招的是一些什么清洁工，你看看你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害怕自己的丈夫看上当年的你一样看上这个清洁工？所以你才找到一个这么难看的女人，呆在这里，你看看这种丑女人倒的咖啡，能不能喝？你咖啡的味道都没有了！懂什么？知道什么？你不要以为总裁办公室的清洁工任何人都可以干的，派那么多小姑娘来你们都不应你们都不找，偏偏找了这么一个没用的清洁工在这里。你什么意思？你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是不是？你要知道那天应聘的很多清洁工都是我介绍过来的，都是在我这里打过招呼的，还以为有希望了！谁知道你一点情面也不给，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的情分吗？”
    情分？
    情分！
    当初的？
    楚离医生的母亲，听到这些字眼的时候。
    心中兴奋不已。
    受的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抛诸脑后了，一下子忘记了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可恶。
    只要能够抓住这些有效的信息，就能够挖掘别人一些深层的故事，那么换来的就是钱，只要把这些消息交给大少奶奶，那么就是金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清洁工居然觉得好像捡到宝，挖到了宝藏一样。
    竖起耳朵更加努力地听着里面的谈话。
    清洁工很想知道卓识到底指的是什么？
    是两个人曾经有过一腿呢？
    还是两个人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很想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老情人的那种关系，如果是的话，那么结果是爆炸性的新闻，也不知道大少奶奶知不知道？
    “卓识，你怎么说话呢？骂谁是贱人？你要知道当初我有多么的高贵，我向来都是那么高贵的一个女人，你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我爸爸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你知道我的娘家有多有钱，我怎么可能是贱人？我当初来这里工作，只是为了锻炼自己，我家里的人也只是为了锻炼我自己，我觉得在这个公司里面玩很有意思，最主要的是，这个公司里面的人很好，这个公司里面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这样想我，你这样说贱人，那就太伤我的心了，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把你当成是我丈夫的朋友才会跟你说这些话的，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想？”
    楚离医生的母亲听到这里，又楞住了。
    什么跟什么？
    查夫人在说什么？
    查夫人的意思是和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关系吧？查夫人的意思是她是看在自己丈夫的面子上才会和这个男人说话吗？当初跟这个男人之间的情分也是因为是丈夫的朋友吗？
    就这么简单吗？
    哎！太令人失望了！
    这个非常地令人失望，这算什么消息？
    既然是以前的朋友，那么又有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要叫大夫认为贱人的？
    还是有东西可以挖的？
    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保姆又贴近了这个门，又轻轻地听着，又认真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