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老马，早啊！”
    “哼！”
    孙三喜给两个人打招呼，马天瑶笑着点点头回应，石小小却是怒目而视的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了。
    她还在生昨天孙三喜抢她生意的事，这可是她自己的生意，这可是她存私房钱的好机会啊，没想到，竟然被孙三喜采用同归于尽的方式给破坏了。
    此刻孙三喜的冰柜还在，只不过前面多了个牌子，写着‘橙子味冰激凌已到货’！看来还在和昨天的小女孩耿耿于怀呢。
    石小小不爽，非常不爽，气鼓鼓的坐到距离孙三喜最远的地方玩手机去了，马天瑶想调解一些气氛，从冰柜里拿出一个还没来的及被石小小‘手工化’的冰激凌，拆开包装后吃了几口，然后拿到石小小面前笑道。
    “别生气了，我早都告诉过你了，人心人心，这就是人心，有句俗话没听话过吗？”
    “什么俗话？”
    “那句俗话就是……嘴上笑嘻嘻，心里mmp，何况咱们和人家本来就是竞争对手，咱们卖的好，人家心里肯定酸，难不成你还指望人家给你放炮庆祝一下？给，吃个冰激凌高兴高兴！”
    石小小接过冰激凌，刚准备咬，看了看光秃秃的冰激凌咦了一声。
    “这冰激凌怎么长的这么奇怪？”
    马天瑶无所谓的哦了一声。
    “哦，甜筒上面像屎一样一圈一圈卷起来的，我怕你吃不惯，就帮你舔圆了……”
    “……舔……舔……舔圆了？”
    石小小下巴都掉了，马天瑶嗯了一声，裂开嘴笑道。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啊，行，你先吃着，我去忙了……”
    ……
    冰激凌市场，到现在为止，彻底被做黄了，还好，由于前六天的冷粥卖出去不少，很多客人成了回头客，所以相比之下，马天瑶的摊位倒是成了最忙碌的。
    “老板，来份冷粥！”
    “好嘞！”
    一个邋里邋遢络腮胡的男人走到摊位前要了一份冷粥，趁着马天瑶给他拿粥的功夫，这男的顿时唏嘘开了。
    “唉，其实……我以前也是卖早点的，只是……可惜啊……”
    说到这里，这男的等着马天瑶接茬问为什么呢，结果马天瑶根本没张嘴，这特么就有些尴尬了，他咳了一声，又开口了。
    “我原来的早点摊啊，生意那叫一个好，只是……唉……可惜啊可惜……”
    结果尴尬的是，马天瑶仍然没搭茬……
    于是他又开口了。
    “我那个早点摊啊，当初一天从早卖到晚，那个红火啊……”
    ……
    “我那个摊子啊……”
    ……
    “我当初的早点摊……”
    ……
    这男的都快哭了，心说姐，你就答句话让我把关子卖了吧，半句话香死人，可tm半句话也憋死人啊。
    就在这时，石小小吃干净最后一句冰激凌凑过来问了一句。
    “可惜什么？”
    哗！
    这男的眼泪都下来了，心说总算来了个搭茬的，我这后半句话终于可以说下去了。
    “可惜啊，后来被我给做倒闭了……”
    “你早餐铺生意这么好为什么倒闭了？”
    “因为……因为我早上起不来……”
    “哇哈哈哈……”
    石小小顿时大笑起来，马天瑶拿出冷粥递过去。
    “讲冷笑话也不打折哦，十块钱，谢谢！对了，帮我告诉你们老板，下次找人来探查敌情，记得找些有钱的，一个个穷的连十块钱都没有吗？”
    络腮胡脸上尴尬的抽搐了几次，从口袋摸了好几遍，掏出一叠毛票，凑了十块钱，拿着冷粥就跑了。
    石小小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茫然的问马天瑶。
    “天瑶，你认识这个人？他们老板谁啊？又探查什么敌情？”
    “草甸子镇就蛋大个地方，谁还没见过谁啊，只是你没太注意，加上他用猪鬃贴了个加胡子。”
    ……
    络腮胡当然还是石春来派过去的，此刻拿着冷粥尴尬的开口。
    “石老板，我被认出来，太尴尬了刚才……”
    “认出来就认出来，她又不吃人。对了，情况怎么样？”
    “她跟前也没生意，我注意看她冰柜了，里面冷粥都是满的，根本没怎么卖，摊位前也没客人。”
    “呼，那我就放心了，行了，明天我再找个人去看看……”
    络腮胡点点头，端着冷粥准备走，又把头扭过来尴尬的笑道。
    “呵呵……那个……我的工钱您看……”
    石春来皱了皱眉，掏出200块钱递了过去，络腮胡立刻就笑了，拿着钱不停的道谢离开。
    等他走后，石春来才哼了一声，然后低低的自言自语道。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只要我拿到冷粥的配方，到时候最多一年……”
    这一天，石小小的冰激凌只卖了七八个，马天瑶的冷粥也不过卖了四十多份，相比之下，孙三喜和另外两家就更惨了。
    昨天他们还搭着顺风车出租凳子赚了十几块，今天连凳子都没人租了。
    到了下午三点后，游客就更少了，大部分都集中在前面，中后位置很多都直接撤摊了，最后一排本来就剩四家了，一看人这么少，另外两家也撤了。
    到下午四点，就只剩下孙三喜和马天瑶了，原本两家人还能聊聊，可孙三喜跟卖冰激凌，让石小小颇为恼怒，他抽空过来想搭话，结果都被石小小给瞪回去了，到天擦黑，不到七点也撤摊了。
    晚上回到铺子，石小小撅着嘴，盘膝坐在床上把自己的钱数了好几遍，然后朝隔壁屋子扯开嗓子喊。
    “欢欢乐乐……”
    两女大惊，还以为石小小被歹徒糟蹋了，冲进来后，石小小正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拿着两百块钱。
    “给，上次借你们的钱……”
    “小小姐，你只借了我们100块……”
    “没事，姐现在有钱了，就多给你们还一点，你们仗义，姐就得更仗义……”
    “仗义？”
    马天瑶推开房门，脸上露着吃人的凶光，郑欢欢赶紧拿了钱讪讪笑道。
    “天瑶姐，这钱其实……其实是我们前几天不小心丢的，小小姐捡到就还给我们的……真不是借的……”
    “丢的？呵呵，那行，是我错怪她了，对了，我刚熬了一锅白粥，你们还没吃饭吧？”
    听到又要吃白粥，两女的脸色都憋成茄紫色了，赶紧摇头坦白。
    “天瑶姐，我说实话，其实……其实我们是无辜的，都是小小姐逼着我们给她借钱的……”
    乐乐眼神一闪，也立刻附和道。
    “对对对，就是她逼的。”
    石小小当场就傻了，心说tmd的说好的仗义的？我还在跟前呢好吧？好歹尊重一下吧？说出卖就出卖啊？
    两女拿着钱吐着舌头赶紧就蹿了，马天瑶关上门，抄起擀面杖，抓着石小小，照着她雪白的屁股就擂！
    “好啊，你竟然还有外债，连小女孩的生活费都借，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啪！
    “说，还借谁钱了？”
    啪！
    “以后还听不听话！”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