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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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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姬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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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天天躲在屋里,不是他怕了蒋龙,而是怕被姜元看到又叫他出宫。
那个刺客,可就在外面等着他呢……
大王叫他去街上散布流言,他也让姜奔去做,只要一字一句交待清楚,姜奔去比他更方便呢,他去还要再收买流民,找人去做,姜奔自己去就行了,那张脸就跟流民差不多。
但最近宫中发生的事越来越多了,姜奔也厌烦了他这个“将军”却每天只能在街上往人堆里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特别是姜武领兵出去后,他更是焦躁不安。他说服姜元又封了他一个卫尉,领宫内八百健卫,还告诉他回头把姜武手中的军奴都要过来给他,才算是安抚住了。
但口上许愿也敌不过街上越传越广的上将军、凤鸟将军之名。有时怜奴也奇怪姜武是不是真有神仙相助,不过是跟龚香的从人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凤鸟将军的名字都喊起来了。
只怕今天姜奔又在街上听了什么、看了什么,回来才又气不顺了。
偏偏这时大王叫他……
怜奴只得匆匆赶去。
果不奇然,大王要他出宫,把冯家的故事传得更热烈一点,要乐城中人人都知道。
怜奴道:“大王想做什么呢?”
姜元道:“冯家女儿出事,冯公难道不该来向孤请罪吗?”
哦,原来是想叫冯营低头,还要低得人尽皆知。这样纵使冯瑄不走,冯家日后在大王面前也没那么牛了。
姜元道:“这事你亲自去做。阿奔没有你老成。”
你直说我阴险奸滑好了。姜奔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多的一点也不会做,人还又傻又好骗,说什么都信。
怜奴心知,在大王心目中,姜奔再笨也比他更靠得住。今天这事,冯家会不让人在街上盯着吗?找到乱传谣言的人,冯家绝不会放过!
怜奴心里也微微有些发寒。自从他跟着大王以来,称得上是刀山油锅都走过,竭尽全力为他筹谋,从无懈怠之意。却仍然不能让大王对他有半分的怜惜。
想到这里,他隐隐一笑,大步走出宫去。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鲁国之王?真是有趣啊。
怜奴隐在人群中,看着那几个人说得唾沫横飞,周围的人都入神的听着。他让店家再送酒菜过去,见聚的人越来越多了,就悄悄离开了。
这是第四个了。
似乎因为宫中关于玉腕夫人、冯乔、冯营的故事太多,大家在又听到之后不知不觉就围过来了,替他省了大事。
怜奴见天色隐隐发暗,便加快脚步往莲花台赶。现在不管多晚,他都要回宫。以前他都是在城中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几天几夜不回莲花台也没事。
但现在想起那个刺客就让他浑身汗毛直竖。
他觉得,那个刺客还没放弃杀他。
快到宫门了,这里几乎没有行人了,怜奴刚好看到粪车要进去,他加快几步,跟在粪车后,帮忙推车。他穿着役者的麻衣,头脸手足全用炭涂黑了,只要低下头就不会被认出来。
那个拉车的役者没有管他,还是继续拉着车往前走。
前面是上坡了,役者让牛继续走,也绕到车尾扶住车上放的木桶,现在木桶是空的,但也散发出阵阵恶臭,如果掉下来,宫门处的守卫会立刻过来的。
怜奴就像闻不到臭味一样,他表现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役者。
那个役者塞过来一块饼,他的手指上甚至还有黄色的粪便。怜奴也接了过来——他这样年轻的役者,来帮忙不就是图一口吃的吗?他不能不要。
但下一瞬间,他的汗毛突然竖起来了!整个人都向地上栽去,等他回神就看到那个役者只是披了块麻布又躬起了腰!他趁他接饼占住手的时候另一只手握着刀捅了过来!
这一击不中,那人愣了一下。
此时借着城墙上的火把的微光,怜奴突然认出了这个人。上回他在月夜下还用麻布包住头脸,这回要冒充役者,他没有办法蒙面。
他在蒋伟身边见过这个人!!
纵使蒋伟把他送给大王,可大王不会杀他!是蒋伟!蒋伟要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127章 杀人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两个役者打起来了,其中一人怀藏利刃,他们立刻跑回门里,把门提前关了起来。
怜奴努力往宫门跑去,但门只剩下狭窄的一条缝,而守卫的矛尖正指着他,如果他敢冲进来,立刻就会被扎个透心凉。
怜奴只得转向,身后却又有利刃携着寒风挥来!他再次滚地避过,剑尖划破了他的衣服,在空中洒了一串血珠子,但他还是及时躲开了。
焦翁有些吃惊,他杀过很多人,有大人物,也有小人物,但怜奴明明是奴隶,却有着公子般的风致,现在又添上了刺客一样的身手。听说他是蒋淑亲手养大的,那他到底想养个什么样的儿子出来?
他追了上去。
怜奴没有打算跟焦翁硬来,两人对打,力量大小是决胜的关键。他在焦翁面前,只能用技巧,一旦力竭就是死期。不如把力气都用在逃跑上,活下来的可能还大一点。
焦翁像戏弄猎物的老虎,跟在他身后,一时追得紧些,剑锋就在头顶脖间划过!一时又放松些,让怜奴觉得似乎有机会跑得掉而更加努力跑!
几次以后,怜奴明白了,焦翁是个熟练的刺客!他愤恨的咬牙——蒋伟为什么突然会想杀他?不,不是突然,焦翁第一次刺杀他时是去年,那时王后刚进宫。
——蒋家又出了意外?
怜奴打定主意只要逃出生天,一定要去蒋家探个究竟。
两人从东城到北城,怜奴始终没有给焦翁一击的机会。
焦翁渐渐觉得此人有趣,站住脚,对前方的怜奴喊:“若能接住某的一击,某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
怜奴躲在墙根底下,剧烈喘息着。
“若是躲躲藏藏,某便杀了你这小人!”
焦翁站在街当中,头顶的云彩移开,月光洒下来,恍如白昼。
怜奴走了出来,“你有剑。”
焦翁第一击是藏在袖中的短匕,第二击则是藏在粪桶下的长剑,他便弃了长剑,对怜奴道:“你也有剑。”
怜奴拔出腰间短匕,“一言即出,再无反悔。”
焦翁点头:“某从无虚言。”
两人渐渐走近,近到只有一步远时,怜奴蹲身错步往旁边跑去,他的目标是焦翁扔在地上的剑!
焦翁大笑:“果然是小人!”飞起一脚踢向怜奴侧腹。
怜奴不躲,反而紧紧抱住焦翁的腿,手中短匕狠狠刺向焦翁大腿内侧——如果刺中,焦翁必死。
焦翁一脚踢得他腑内翻滚,喉口就是一甜,他含着这口血喷向焦翁面门,阻挡他的视线。
这一杀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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