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映心（下）
    其后方言轻而易举地就判断出来，翁雪是喜欢他的。稍加推测，他更是知道，做为第一个被翁雪真正喜欢上的男子，她的那种喜欢完全可以上升到爱的高度。
    当他不知道她的真正心思的时候，他可以躲躲闪闪，可以不去正视，但是知道了之后呢？
    他必须去正视这件事，至少首先要在心中正视！
    那么，喜欢她，他早就已经说过了，可是，可以将对她的喜欢称之为爱吗？
    如果是以前，方言一定会说不能，但是此时此刻，回忆起两人在一起后的点点滴滴，那些或平淡或精彩的瞬间，回忆起那种隐藏得极深的但是又确实存在的想要接近她的感觉，他觉得，可以将他对翁雪的感情称之为爱！
    他其实早已经做好了为翁雪付出一切的准备，当然，这是在没有王小彤的前提下。
    一个人不能劈成两半，如果他把全部给了王小彤，就不可能再给翁雪任何东西。
    这一刻，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问题和她们在他生活***现的先后顺序有很大关系。
    如果他先遇到王小彤，他就会只喜欢王小彤，并将一切都给她；如果他先遇上翁雪，他就会只爱翁雪，也会付出一切地去爱。
    他先遇到了王小彤，所以只能选择王小彤，而不是翁雪。
    对于现实情况，即他明明已经有了王小彤，却又喜欢上了翁雪，并且让翁雪喜欢上了他，他自己必须负全部责任！他不能再去爱别人，却偏偏和翁雪之间产生了那么多的感情纠葛。
    虽然，那完全是在一个很意外的情况下，他怎么会知道在月露谷中翁雪会全身湿透，又刚好被他看到了如此诱人的部位。
    不过，有道是木已成舟，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如果非要排个一二三，那么王小彤在他的生命显然比翁雪重要，但是，翁雪同样很重要……
    在此，他必须面临一个抉择，不放弃和王小彤之间的感情，却又怎么处理和翁雪之间的感情！
    他从不以正人君子自居，这一刻，这个抉择直指他的本心，他必须拿出最本源的答案来！
    他爱翁雪，他不愿意放弃她！这就是他的答案！
    哪怕全天下人都来骂他，这还是他的答案！
    这就是最真实的他！
    而后他便看到，他面前的翁雪默然流下泪来，却又在微笑着看着他。
    “告诉我你的答案。”翁雪轻声道。
    方言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上去，一把将翁雪搂在了怀中，紧紧地搂着，像是想要把她勒进他的身体里。
    “相信我，我最后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方言沉声道。
    这一刻，方言无比自信，他是真的做好了准备，他愿意拿出所有的精力来解决这件事！
    哪怕感情问题本就是这世间最难解的题，他也依然有着强大的自信将之解决！
    他会给王小彤一个交待，会给翁雪一个交待，也会给他自己一个交待。
    而后，怀中的感觉渐渐消失，朦胧中翁雪向他笑了一下，然后消失了。
    经历了这番挣扎和自我审问，方言何异于经历了一场大战，不过，现在还远远没有结束。
    又过了片刻，他看到身前出现了两个人影，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看不清楚。
    而后他就看到了他自己，很小很小的他自己，甚至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一瞬间他明白过来，那两个人是他的爹娘。
    方言只觉鼻子一酸，差点就哭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所看到的画片再没有改变，只是停留在最初的样子：他那身影模糊的爹娘正认真地照看着他。
    而后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他那一直变化的态度来，对他爹娘的态度。
    刚懂事的时候他脑子里甚至没有对爹娘的记忆，对他来说，这两个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但是，是人就有爹娘，这两个人不可能不存在。明白了这个问题后，他也并未对他的爹娘产生什么埋怨，他觉得，他们不可能不要他，一定是早就死了吧，这也是他的大多数邻居的猜测。
    在某些脆弱的时候，他难免会想起他们，只不过，他们只是一个符号，一种象征，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样子。
    再后来，随着全系道基之迷的慢慢解开，他知道的越来越多，这时候他爹娘的存在方式就有了两种可能，死，但也可能生。
    死了自然一切休提，如果他们还活着，却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西灵神洲，这么多年不去看他，他是否该恨他们？
    不恨，因为他知道，全系道基修仙者在仙魔大陆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兴许，将他送到西灵神洲隐姓埋名，正是他所能过上的最好生活。
    直至那天在二龙山见到那个救走了剑僧的亚神，他忽然又恨上了。
    他觉得，那个人给他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那个人真的很可能是他的亲生父亲！他相信，如果真的是，那么那种亲切感就不应该只是他自己也会有才对，对方也应该有！
    如果那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就算当时不相认，事后他也应该来找他才对，但是后来根本没有一点动静……
    如果那人是他的父亲，那么他无法接受他父亲的这种表现。
    正因为如此，却让他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思念起他的母亲来，他将他的亲情全都转嫁到了他的那从未见过的母亲身上。
    他觉得，她应该还活着。
    为了见她一面，他可以付出很多东西！
    以前他从未很认真地考虑这些，现在，他将之放上了日程，将其当做了一件此生必然要做的事！
    就算是他们已经死了，也一定要弄个明白！
    再看向面前那模模糊糊的两个人时，他的心情就平静了好多，也坦然了好多。而后，他们也缓缓消失了。
    这世上，他心中最重要的五个人已经先后考验了他，人这一关，他终于过了。
    除了人之外，他还在乎的只剩下一件事情，那便是修行。
    他在乎的只有人和修行，乍一听，像是人和修行的比重各占一半，而事实上绝非如此，只因为在乎人和在乎修行根本不冲突，他认为，那些人值得他拿出一生的精力来珍惜，而修行也值得他拿出一生的精力来进行下去。
    这就像是心和肝，没了心他不能活，没了肝他也不能活，但是，只要他好好的，心和肝难道还会吵起来？
    他珍惜的人，一定是理解他的人。
    不论将修行比成心或者肝，对现实中的他来说，修行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要呢？
    那几乎是一种本能！
    他本能地就想了解更多，感悟更多，实现更多！他本能地想在修行的这条路上走下去，走到尽头，去看看都天仙界的道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他坚持修行如此看重修行的最大原因了，那完全就是他的本能，就像是呼吸一样。
    而现在，他倒是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角度来审视这件事。
    他***于下界，却出生于都天仙界，可能，整个都天仙界都找不到一个和他有同样经历的人了。
    兴许，他本身就带着下界对都天仙界的那种渴望吧？这已经上升到了界的层面，而不单单是人的因素！
    总之，他绝不会放弃修行！
    至于有没有信心实现目标，这倒没有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的那份执着。
    这一刻，方言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只觉得遮在眼前的一切迷雾都散开了！就算远处还有，但是他也找到了穿过那迷雾的方向！
    而后意识重回身体，他渐渐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精神已经变得无比强大！
    一个心里再没有任何疑惑的人，一个对自己的前行方向无比坚定的人，他的精神又怎么可能不强大？
    当所有的注意力都回到现实中，方言只觉心头一震，那一瞬间，他感动得不能自已。
    他感觉到了进阶仙豪的契机，严格来说，他已经开始进阶了！
    在震惊和狂喜中愣了数息，方言终于反应过来，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现在才走是不是已经晚了？只怕金瓶儿早就等急了找上来了吧？她和王小彤不会就在他身后吧……
    倏地转过身去，一看没人，方言这才松了口气，而后又朝那映心玉壁看了一眼，拿起脚边的地道盖子“嗖”一声就跳了进去。
    盖好之后直接冲进了石室之中，依然没看到金瓶儿和王小彤，也没听到她们的声音，方言心头又是一松，而后便仔细在石室中搜索起来。
    只得到一本无名书卷他还有些不死心……
    但是可惜的是，石室确实是没有啥值得带走的东西了，方言又摸了摸怀里的那本无名书卷，这才向石室外走去。
    “小彤，方言如果再调息不好，咱们回去的时候实在很可能被发现！”山洞之中，金瓶儿来回踱着步，急道。
    “应该快了吧，以前最久的时候也就差不多这么长时间吧……”王小彤硬着头皮道。
    “唉，你别急，大不了被责骂一番……”这个时候金瓶儿反而来安慰王小彤了。
    “轰……”
    低沉的震鸣声从山洞深处传来，金瓶儿和王小彤全都是心头一震。
    “他调息时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动静？”金瓶儿不解地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收功了吧……”王小彤嘴上应着金瓶儿的话，心里却在大骂方言，今天可太难为她了！
    “嗖！”
    一个人身影突然就从山洞里冲了出来，一边向外飞还一边系着腰带，正是方言……
    “金师姐，实在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方言歉然道。
    “无妨。你已经没事了吧？”金瓶儿关心地问道。
    “已经完全好了。咱们也耽搁很久了吧，这就出去吧？”
    “好，这就走吧。”
    很快仨人便一起向外冲去，王小彤就站在了方言的右边，虽然没怎么说话，却一直拿小手使劲拧着方言腰上的肉，方言也不敢吭声……
    由于是按原路返回，出去的时候就比进来之时快了数倍，很快他们就到了入口，金瓶儿也没拿令符，直接就从禁制中冲了出去，很显然，这禁制是只挡进不挡出的。
    从萧家的院子里向外出时才是最吓人的，此时天已经黑了，正常情况下，天黑时的戒备总是要比白天时森严得多。
    仨人全都念着各自的祷词，最后竟是有惊无险地从院墙下的那个大洞钻了出去，不过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其后就没那么惊心动魄了，仨人直接借着丛林的掩护向外飞，很快就飞到了大道上，然后就大摇大摆地往回飞，就算被看到也不怕了。
    送方言和王小彤到了住住，金瓶儿便马上告辞：“我走了，记住，今天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吧，金师姐。”方言爽快地道。
    “知道了。”王小彤也点头应道。
    金瓶儿转身便走，等方言和王小彤回到屋中，才一关上屋门，王小彤便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金师姐说的别人应该不包括你，那我就告诉你吧。”方言一本正经地道。
    而后方言便将他在那里的经历告诉了王小彤，直把王小彤听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彤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方言的胳膊，气道：“气死我了！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你呀！”
    “傻丫头，追上我干什么？我境界高和你境界高还不是一样的？”
    “不一样！”王小彤撅嘴道。
    “行了，我不和你争了，我得抓紧时间了！”方言急道。
    “怎么了啊？”王小彤不解地道。
    “如果不出意外，我两个月就会进阶仙豪，但是，仙魔殿内殿我才探到了第七层，总共还剩下三层，两个月我探得完吗我……”方言没好气地道。
    一想到仙魔殿里还有不少仙法，王小彤吐了吐舌头，马上催促起方言来：“你还是快去吧！快点快点！”
    “嗯！这俩月我可不能乱跑了！”
    方言脱了靴子，盘腿往床上一坐，很快便集中精神进入了内殿七层！
    这一进去方言不由一惊，此时探索起来，不知比以前快了多少倍！
    很快他便把握到了原因所在，那便是他变强大了的精神！
    这仙魔殿内殿六层往后本就是注重锻炼人的精神力量的，精神力量越强的人探得也就越快！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让全系道基修仙者进阶仙豪准备的，而他是一个已经在进阶仙豪的人，探索之时还不是事半功倍？！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很正式的拜访，或者有幽神宗的重要人物想见他，否则他都不带出门的，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探索着内殿的最后三层。
    由于他有隐匿法门在身，也没人看出来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准仙豪了。
    很快便过了一个月，再有一个月便要成为一名仙豪了，而同时方言也已经来到了内殿八层深处，出去已是指日可待！
    这时候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那便是先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进阶仙豪，然后隐藏着境界，再借闭关准备进阶的名义争取一些时间，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去做魔神宗弟子方言所不能做的事。
    便在这时，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金瓶儿给他带来消息，女神境的境主苗雨音想见他！
    这些日子他佛境、幽境都正大光明地去参观了，但是见的最大人物也就是仙王罢了，现在，女神境的境主要亲自见他！
    方言先向金瓶儿打听了一下，却没打听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来，而后，在一个下午，他被金瓶儿带着，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那位女神境的境主。
    “晚辈方言见过苗境主。”
    “不必多礼，坐吧。”苗雨音很随和地道，不过，她的心情却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离近了看，她更加肯定她心中的那个猜测了。
    等方言和金瓶儿全坐下，苗雨音便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方言，就连我这个很少出门之人，也听门下不少晚辈提起过你。”
    方言惶恐地道：“前辈过奖了，在前线胜过晚辈的人有很多，金师姐就是晚辈很佩服的人。”
    苗雨音笑了笑，对方言的认识又清晰了一分。她哪里听说过方言，就算听说，也是她后来主动去问的，现在说的只不过是场面话罢了，也好引出下面的话。
    金瓶儿谦逊了两句，苗雨音马上接了口：“瓶儿的实力我是很清楚的，毕竟是从小就在幽神宗里修行。但是你，之前一直籍籍无名，却在一年间突然崭露头角，名声鹊起，这种速度，在我们三大圣宗里也是很少见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刚刚加入魔神宗没多久吧？”
    “是，不到一年。”方言老实答道。
    “不知你原本师承何人，出自何宗？”苗雨音露出很感兴趣的样子，然后问道。
    实际上这个问题不止苗雨音一人好奇，很多人都很好奇，都问过方言，但是方言从来没说过实话。
    这一次他又拿出了早就编好的那套说辞：“家师乃是一介散修，再三叮嘱晚辈，不可将姓名告知别人。”
    苗雨音很理解地点了点头，但是却不免腹诽，你这话也就糊弄糊弄旁人，我堂堂女神境境主问你，你也这般推脱？！
    而后她就微微一惊，怎么对一个少年人动气了？！
    然后她就意识到了问题，她实在是太在乎那个人了，她很想弄清楚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事情！而方言，已经是她所怀疑的最后一个人，再问不出什么来，就彻底没希望了。
    而后苗雨音尽量心平气和地和方言交谈，一直都没有放弃套话的机会，但是方言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情况了，这世上还真没他不敢糊弄的人，而能拆穿他谎言的又着实没几个……
    聊了许久却是一无所获，苗雨音不由暗恼，微一凝神，一个大胆的念头就冒了出来！
    要不要把那个人的妹妹叫来会一会方言？！
    如果方言真的和那个人有关系，那么那个人的妹妹应该也认识他才对！
    那个人的妹妹一直在女神境里修行，为人又相当随和，肯定一叫就到。
    但是，她的修行实在是太要紧了，宗主可是郑重地放下话去，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谁也不能打扰她修行，包括三大境主！
    到底叫还是不叫呢？
    这两个念头不停转换，一会这个占上风，一会那个占上风，结果她还没决定，忽然有人来找她了……
    虽然不是什么急事，但是和方言聊天又算得了急事？相比之下，还是处理境中事宜更为正常……
    暗自叹了口气，苗雨音只好放金瓶儿和方言走了，而后便去处理无意中事务。
    方言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切，回去之后他还稀里糊涂的，不明白苗雨音为什么要找他，难道真的是为了闲话家常？
    就在当天晚上，他终于探索到了内殿第九层！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加快进度，只因为第九层比第八层难上不少，而他是真的快要进阶仙豪了！
    其后方言甚至装起病来，连白天都不见人了。
    然后就不断地出现前来探病的人，直把他和王小彤折磨得哭笑不得。
    就在方言还差三四天便可以进阶仙豪的一个晚上，方言看到了仙魔殿外殿第九层的出口！
    而且，此时此刻，他和外殿第九层的出口之间毫无阻隔，随时都可以走过去！
    方言强压下心中的兴奋，深吸了口气，大迈向出口迈去！
    前脚才刚踏入门中，他便觉精神一精恍惚，而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中。
    照例，一个天神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但是才说了一句有关仙豪境界的话，又照例，那声音被强行抹去了……
    再接着，天空***现了一个个金色的大字！
    内容并不深奥，但是却看得方言热血沸腾，因为那些金字是关于仙魔殿给方言的奖励的，写得一清二楚！
    过了一会，那些金字也渐渐消失，接着方言便屏气凝神等待起来，等待仙魔殿将要给他的那三项奖励！
    一息，两息，三息……
    十息之后，巨大的黑暗空间中渐渐亮了起来，一个个碗形光罩出现在那里，不多不少，总共十八个！
    只不过，这十八个碗形光罩比各殿门前的那碗形光罩实在是大太多太多了！
    方言举目标朝他正前方的那个蓝色光罩中望去，只见里面正飘浮着至少二十多本秘籍！全都是仙魔殿中的那种能量体的秘籍，轻轻碰触就可以学会！
    再看向别处，另外的十七个光罩也全是各种各样的秘籍，少则十余本，多则数十本！
    这些，便是仙魔殿给探索完仙魔殿全部十八层者的第一项奖励，仙魔殿中记载的所有全系道基修仙者的专属秘籍！这些秘籍包括了道基仙法，神通仙法，还有像《一烈六衍真法》那样的法门！
    方言只修了五道，但是，那些秘籍却是包含了总共七道的。
    原因很简单，再加上方言已经得到的那些秘籍，这里的秘籍已经是仙魔殿中的所有秘籍了！没有任何遗漏！
    以前方言还担心他来不及回到外殿去，因为的确有很多地方是他没探索到的，他提前就找到了出口……
    而现在，仙魔殿把他没探索到的那些地方所隐藏的秘籍全都给了他！
    任何一个探索完仙魔殿十八层的人都会得到这项奖励！
    乍一听很普通，但是，整个探索榜上探索到内殿九层的又有几人？
    很显然，那些秘籍也有优劣之分，方言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将之全部练熟。在宣布奖励的那些文字上，里面郑重提到，全系道基修仙者早期适合兼修多修，但是到了较高境界，能在两道达到极高的造诣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就算不能将之全部练熟，但是至少给了方言一个选择的机会！
    将来他最终选择了某一道或者某两道之后，他只要从中挑选合适的仙法就是了。
    没错，那所有的秘籍完全是无偿给他的！
    连一个最小的仙魔方都不用，他想得到哪本就得到哪本！
    一眼看到那么多秘籍，难免会让人升起一种集市上挑菜的感觉，不知道珍惜，但是，联想到其中全是和《一烈六衍真法》、《追仙跗魔七连杀》、《神目之术》类似的仙法、法门，谁若再敢小瞧这些秘籍就实在是太白痴了！
    它们不是菜，而是稀世珍宝！
    然后，方言毫不客气地从最近的一个光罩中选起，他要再挑几门实用的仙法！
    马上就要进阶仙豪了，再只掌握原来那些本事也太丢人了！
    但是很快方言就发现，那些秘籍实在是太多了，他此时的心情也不适合挑选秘籍，因为他很难静下心去。
    他干脆决定，马上接受第二项奖励！
    心念一动，他的整个人竟向上升去，来到了那些秘籍的上方。
    然后眼前一黑，再亮时，他就看到了他的第二项奖励！！
    ***：映心这两章是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呵呵，好久没有这么用心地写感情了。然后，友情推荐女频作者的一本书，《掌事》。人家的书正在冲榜期间，一切数据都很重要，而女频的推荐票和主站的完全不冲突，大家都多帮帮忙吧。我相信，还能承受得了我的写作风格的同志们全是热心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