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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作者: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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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金主不太冷 作者:初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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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开口我马上离开。”
门内没有人回应他。
谢长安用力拍打木门,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心被恐惧包围,谢长安的脑海中涌上数种不好的念头。
门被里面的木栓堵上了,任谢长安把门晃的哐啷作响,就是没办法打开。
绕到窗子旁,透过窗柩的缝隙看到了蜷曲在地上、双目涣散正在无意识大口喘息的王秉川。
“秉川……”
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谢长安用另一只手攥住,这种时候他不能乱了心神,王秉川的症状看起来像是急性高原反应。
这种病可大可小,轻则降低至平地后,即可不药而愈;重则有生命危险。
“秉川,你等我。”谢长安勉力稳住心神,助跑翻上窗台的台沿,借力破开了窗子,随着一地木椽滚落到了屋子里,无暇顾及身上的擦伤。
迅速起身跑到王秉川身边,把腿垫在王秉川脖子上,让他平躺在地上。
考虑到以王秉川的性格不会不做任何准备就来到海拔4000米的地带,谢长安把注意力放在了他携带的登山包上,在里面翻找起来,但是没有找到吸氧设备。
只好先取出葡萄糖口服液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喂完之后又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药店里的工作人员初步诊断王秉川是急性高原肺水肿,需要吸氧并且尽快送去就近的医院治疗。
氧气袋药店可以提供,不过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通往医院的车辆了,而一场雪覆盖之后,可以联系到用来出租的越野车也停止了对外租借。
王秉川在谢长安的呼喊中几度清明,意识浮浮沉沉,却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楚,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
喇荣山谷他不是第一次来,这么激烈的高原反应倒是第一次。颇为没心没肺地想,大概,他上辈子真的是亏欠谢长安的。又想,如果就在这里长眠不醒,也算了结所有恩恩怨怨,圆了再无交集的念头。
见他无端在笑,谢长安心里的恐惧更甚,把人抱紧像是要融进骨血,看着茫茫雪山,赌誓一般:“是生是死我都陪你。”
抱着王秉川走上了山,这是去医院最近的途径,不用怕在黑暗中会迷失方向,因为只有一条料峭通道,路的尽头就是王秉川活下去的希望。
本就崎岖的山路,被积雪掩盖结成了薄薄的冰层,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手电筒的光只能够照亮眼前,再加上背负另一个人的全部重量,谢长安步履维艰,跌跌撞撞。
记不清是第几次摔倒了,谢长安只是本能地护着王秉川,确保他不会受伤,咬牙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空气中传来铁锈的血腥味,王秉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谢长安脸上的伤口,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想要触碰又黯然收手,心疼之余是挥散不去的委屈,整日里的淡然散去,用尽气力嘶吼道:“现在这些算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对我好?”
谢长安脚步顿了顿:“对不起。”
在王秉川离开他的第三年,谢长安开始正视这段感情:对王秉川的爱是真的,但是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的。
除了“对不起”,谢长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甚至于在醒悟后的最初,谢长安所求也只是让王秉川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得到他的原谅或者谅解,最好就互相折磨到白头,只要让人在自己身边,于是就这么清醒地自相矛盾着,纠缠他的同时作践自己。
这种情况持续到他息影前,因为抑郁症病情越发严重,服安眠药被抢救过来之后,谢长安突然想放过王秉川了,所以他只身一人来了这里,亲手建造起自己的小屋,等待下一次病发。
本以为就会这么无人知晓的离开,可是怎么兜兜转转,王秉川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眼见王秉川又要陷入昏迷,谢长安试图跟他交流:“你送我的鹦鹉,我给它找了一个伴,现在一家7口,四世同堂,叽叽喳喳的没完,还时不时的就有两只要表演场双簧,我交给了庄若若照管,等你痊愈以后可以去看它们。”
“当时在生日聚会上轻视过你的人,我后来,后来再也没有跟他们来往。”说到这里,谢长安的声音沉了下去,论起对王秉川的伤害,他其实最想断绝关系的人是自己。
“我得了躁郁症,之前出手伤你非我本意。”
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脚下的冻土突然松动起来,来不及再多做反应,用身体把王秉川护了起来,抱着他直直往下坠去。
鼻腔间充盈着血的味道,失去意识之前,谢长安听见王秉川微弱的声音在说:“如果都能活下去,我们从头来过。”
愣怔过后,谢长安嘴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在心里回应道:“好。”
第二天,天空只是蒙蒙亮的时候,在经纶转动的梵音中,搜救队的人在山下发现了依然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在这边,还有呼吸,快准备担架……”
片刻,雪地上就只剩下了纷沓的脚印,救护车呼啸着从盘山公路上驶过。
尽管五彩经幡在雪中沉重地飘,但是乌云已经渐行渐远飘向了远方,太阳光越过蓝得摄人心魄的天空,洒在了连绵的地平线,瑞雪过后,周遭晶莹的如同清净甘露,似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番外之青丝染白尘(一)
轮回境内黄泉路空无一人,三生桥畔忘川水湍湍作响、又逐渐变得和缓,一盏两盏,随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荷花灯越来越多,光亮也越来越多,直至照亮了整个忘川。
寂尘在江边的垂下柳饮酒,手执酒壶醉眼微醺,看着浮起的莲灯,有片刻愣怔,险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那年的中元节,白芷也拉着还是政泽的自己去看河灯了吧。
寂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素来紧抿的薄唇微微上扬,思绪流转,回到了千年之前。
衡安八十一年,距离冬猎被袭过去了大半年,整整十二个月,政泽的手臂才得以痊愈,说是痊愈也落下了受不得寒的病根。
这年他们十五岁,白芷护驾有功,皇帝见他二人年岁相近、脾气也算合得来,遂将白芷召进宫中当了政泽的伴读。
两人朝夕相对,寒来暑往间,便是三年光景。当时,先皇尚未被人毒害,政泽不用即刻继任大统,白芷也不是他的少将军,两人没有身份的阻隔,没有国仇家恨的羁绊。
政泽生来体弱多病,整日里除了卧病在床,便是学帝王之术、读圣贤之书。
平时最多只盼着少受疾病折磨,又哪里懂得寻欢,活得无欲无求又板正。唯有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意的时光。
衡安八十二年的七月十五日,这个时候的中元节还是与除夕、清明节、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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