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章 我不想再错下去了,所以对不起
“姐……”
她几乎想要告诉花蕊真相——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你是姐姐。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双生食人花姐妹,真相是你是食人花,而我是寄生花。只有寄生在你身上,我才能够活下来的寄生花!
“你……”
她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以及感受到他伸到自己肩上的手,她愤怒地肥开,凶巴巴地吼道:“滚开!你害死了我姐,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你滚——”
如果不是你,我可以骗我姐一辈子。
骗她一辈子,一直骗到飞升,我再也不用寄生在她身上,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到那个时候,我们会成为真正的孪生姐妹,可以在一起,也可以放开。
都是你!都是你的出现,非要揭穿这残忍的真相,她才会死的……
“你们是双生花,这种事情……”
“滚!我让你滚,听到没有?你是姐姐爱的人,她让我放过我,我答应她了,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你也看到了,你不是没有机会救她,是她自己不愿意……”
“她不愿意,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那好,我只想清楚一件事情,那天我在梅林里遇到的第一个人,到底是你,还是她?”
“是我姐。”花泥回答得没有一点犹豫。
她已经骗过她姐一次了,这一次她一定要遵守诺言。
“呵!”宁舒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为了成全你们的姐妹之情,给我的答案?你不觉得,整件事情,我才是最无辜的吗?我被一个女人欺骗、玩弄了半天,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想要什么解释?你跟我姐姐相爱,却莫名其妙杀了我姐姐,我还没问你要解释呢,你还好意思问我要?”花泥根本不想理他,抹掉脸上的泪水,站起来就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可宁舒根本乐意让她走,把她给抓回来了:“你站住,你要去哪里?”
花泥一把把他的手甩开:“你要干嘛?我答应了我姐不杀你,但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吗?”
现在,她对这个男人只有满心愤恨——他见证了自己的黑暗,也见证了她的残忍与不堪。
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真正的食人花,其实是被她的自私自利给害死的!
“好啊,你动手看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宁舒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早就受不了,想要发泄。正好屠龙枪也没收,就这样拿在手里。
花泥一甩鞭子,鞭子在空中“噼里啪啦”作响:“我也想知道。”
是不是只要你也死了,就没有人再知道这个真相了?
此时的她,真的很想解决了眼前这个男人,将真正的真相掩盖,将她所有的不堪抹平。
她只是没有告诉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双生花、主花、副花,有的只是一朵食人花+一朵寄生花罢了,是那个女人自己怯弱不堪,不肯面对真相,选择了死亡。
……
泪水,哗啦啦的从花泥的眼角滑落,无数的灵气在鸟笼的四周聚集。强大的灵压,宛如一条条巨龙,搅合得整个地下宫殿天翻地覆。
无数的妖精受到了影响,纷纷逃离出来,要为这场变动留出足够大的空间。
它们欣喜地彼此互望:【是不是要开始了?】
【死亡之门是不是要打开了?】
【我们的星球,这次真的要得救了吧?】
【我们是不是再也不用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死了?】
……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办法飞升吗?”她忽然问道。
女巫帽阿植为了减小租小,将自己变得特别小,几乎藏地最她的耳朵里:【不知道,你是不是找到原因了?真的是太好了,主人,你做得真的是太棒了,你看看,这么多灵气,你一定是要飞升了。】
它开心得一松开手,就差点被灵气给吹走,耳朵拽住了她的耳垂,藏回了耳朵里。
“因为我骗了我自己,我根本就不是食人花!”巫泥的声音有些哽咽。
女巫帽阿植一脸懵逼:【你不是食人花,你是什么?你的本体是食人花呀,主人,我不会认错的。】
“我其实是一朵寄生花,寄生在了食人花身上。我骗了我姐,我没告诉她真相,她以为‘姐姐’这个位置是我让给她的……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突然知道双生花的真相,以为自己是副花的她,注定是要死的,所以才会一心求死……而我,明明有救她的机会,只要告诉她真相,把本体还给她,她就能够活下来,可是我没有那么做,我不敢,我害怕,我怕她知道真相,不只是双生花,是更加不堪、会噬主的寄生花。我什么也没有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了,还将罪名按到了宁舒的身上……”
女巫帽阿植惊呆了:【不是,主人,你这么这么……牛逼?!】
它差一点就说出“阴险狡猾”这个词。
娘的!前主人居然看走了眼,收了一个这么可怕的徒弟。
打了一个顿,它又赶紧说道,【哎哟,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上千年前了。主人,先别想这个了,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吧。你马上就要飞长啊,旁边还有一个秘境之主盯着你,危险着呢……到时候,它要是用整个未来星星球的生命威胁你,你要怎么选择?】
纤纤细指举起来,抹掉了眼角的泪迹,花泥说道:“我已经做错了一次,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下这种错误。”
女巫帽阿植心里一个“咯噔”:【主人,不是吧,你是准备……】
花泥浅浅一笑,笑中带泪:“对不起了,阿植,我可能又要害你重新找一次主人了!”
【喂喂喂,你等一下……】
然后不等女巫帽阿植的声音落下,它就感觉到,这个女人将手举到了胸口,打起了一个个法诀,淡淡的金光中,他们俩之间的“契约”缓缓的开始松动……